自己的手指,
不僅如此,看著光禿禿的手臂,她又抬起了腳…
“我去!這口味夠重的呀!”
夏小雪和胡珊珊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眼前一幕叫人駭然,吩咐光頭男子將其扔去海里。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在接下來的許多天里,陸陸續續的出現類似狀況,都是住在貨倉的割膠農忽然的饑不擇食,咬人或者自殘,鬧得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大郭昨天還好好的跟我們打牌呢,怎么說瘋就瘋了?”
“不會是什么傳染病吧?下一個不會就輪到我了吧?”
“看過生化危機嗎?這東西簡直跟喪尸一個德行呀!”
“怎么辦?我們都要死了,都會死…”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在一個細雨霡霂的夜晚,海浪翻滾,一個渾身鮮紅的身影爬上了船板。
當時有一對割膠農夫妻實在耐不住了,躲在甲板后面的小巷子里親密,正在關鍵時刻,忽然啪嗒一聲,一個血呼呼的東西翻了下來,
男子嚇的一縮,女的正值不滿,回頭間就看到一個有四肢卻沒手腳的東西爬了起來,他沒有頭發,沒有耳鼻,好像連皮膚都沒有,一眼看去就是個人形的肉球。
但是這個血呼呼的肉球看到這對夫妻卻發出咯咯笑聲,似是嘲笑,又似尷尬,竟然主動的避開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怪物,女子瞪大了眼睛,:大郭?
而很快的,又一個人形肉球翻上了甲板,繼而是三個、四個,…所有發怪病被扔下海的人都爬上了甲板,
女子嚇的抱頭吶喊,但叫聲剛起,忽然的一個血淋淋的人形朝她撲去。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回蕩開來,守夜打嘟的水手第一時間警覺,可隨后就是他凄慘而絕望的呻吟。
這一夜細雨綿綿,海潮的腥臭夾雜著血腥味彌漫整個黑曺大船。
當第二天黎明破曉,陽光灑照,甲板上已是狼藉遍布,偷歡夫妻已被啃的千瘡百孔,而貨倉的門窗損毀,滿地的玻璃渣子。
一時間人心浮動,開始有人鬧事,要求黑曺返航,
這時候夏小雪四仰八叉的躺靠在沙發上,T恤微扯,露出蠻腰處的紋身。
夏小雪心里也煩,
她原本也不想多事,可自從上了這艘船,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
剛開始她只是搭船,也沒想過喧賓奪主,可是船老大黑葵對她圖摸不軌,激怒了夏小雪,這才綁了船老大控制住黑曺。
可是沒想到,這艘船會這么的不安生。
正不知如何是好,胡珊珊帶著胡澈和張帥帥敲門,
“小雪,現在這艘船是你在掌控?”胡珊珊詫異的問。
夏小雪正襟危坐,擺了擺手道:“我這個船老大也才當幾天而已!”
見夏小雪愁容滿面,胡珊珊也皺起了眉。問道:“現在好多人吵著要返航,可是返航了二叔怎么辦?”
“返航?”夏小雪嘴角一扯,揚拳蹭了蹭鼻子道:“誰特娘的說要返航了?”
但是說完又愁眉不展起來,揉了揉肚子,
和她一樣,胡珊珊也已經兩邊沒怎么敢吃東西了,生怕像那些人一樣,吃著吃著就失控,停不下來。
這時刀疤男走進船艙,向胡珊珊點了點頭,繼而轉向夏小雪說道:“掌柜的,昨晚我們的人死了三個,傷了七個,膠農死了五個傷了十一個。但是有一個事挺嚴重的,需要你做個裁決。”
說到此處,刀疤男喟然長嘆,痛惜道:“這個病好像真的會傳染,昨晚受傷的人里已經有三個開始發病了,這次沒敢再往海里扔,需要你發話,是不是…”
刀疤男手掌在脖子處一橫,面露陰狠。
夏小雪心里正煩惱,隨意擺手:“去吧去吧,剁成肉塊,我看他還怎么作妖。”
刀疤男卻面露難色:“可是,受傷卻還沒有發病的這些人該怎么處理?其中有好幾個是我們自己的兄弟,他們…情況都很糟糕呀!”
夏小雪雖然為人冷血,可對待自家的弟兄還是很仁愛的,要不然二叔的這些老伙計們也不會這么尊重和效忠她一個小丫頭。
“要不然…先隔離?”
夏小雪煩躁的直抓頭發,若非救援二叔的事情十萬火急,她現在還真的想返航了。
刀疤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已經讓伙計們尋找合適的隔離場所。”
就在這時,刀疤男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一名伙計很是焦急的說了些什么,有地方口音,胡珊珊沒能聽懂。
但刀疤男卻臉色一變,和夏小雪對視一眼,緊忙的往外趕。
在底層甲板下有個隱蔽的艙門,這是伙計們尋找合適的隔離場所時發現的,原本是船只的水密艙,
而掀開艙門,眾人驚訝的發現,狹小的空間里竟然藏了三個模樣清秀卻很是狼狽的南越女人。
三個女人瑟瑟發抖的依偎在一起,目中驚恐,口中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她們是哪里來的?怎么會被關在這里?胡珊珊不能理解。”
夏小雪卻心中了然,苦笑搖頭“這艘船原來的船老大叫黑葵,應該是他藏的,這人頗有手段,不是什么好東西。”
夏小雪說完招了招手,讓光頭把三人救出不來,
可能是在夏小雪的話中受到的啟發,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貼近胡珊珊的耳朵說道:“大珊珊你有沒有發現哪里不對?黑葵這人我也聽說過,是這片海域的一霸,也的確頗有手段,黑白通吃。可就是這么一個人,為什么會被夏小雪輕易的制服,一點反抗都沒有?”
聽張帥帥這么一說,胡珊珊也難免狐疑。
還記得第一次乘坐黑曺的時候,可是被這伙人扔進海里的,差點喂了鯊魚。所以在胡珊珊的印象中,黑曺就是一艘黑船,甚至說成是海盜船也不為過。她內心是敬畏的,即便現在被夏小雪鳩占鵲巢,可對那種黑暗勢力的敬畏絲毫未減。
張帥帥看了眼四周,又對胡珊珊說道:“而且你發現了沒有?剛才刀疤男匯報昨晚傷亡人數的時候,我們這邊和割膠農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可是水手和黑曺原本的技術人員卻一點傷亡都沒有。”
“你是說,燥食癥和黑葵有關系?”
“應該錯不了!否則就太湊巧了,他們跑這條航線幾十年都沒有出過茬子,偏偏是這一回趕上了燥食癥。”
跟張帥帥這么一合計,還真就找找到了端倪,
也就是說,黑葵的勢力一直都還在,只是他們有自己解決事情的方法,看似歸降,其實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