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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復活的古裙少女

  小的時候胡珊珊偷跑進一棟在建工地里玩耍,曾看到過電焊師傅燒焊,當時她沒在意,多看了幾眼,回家后眼睛疼的睜不開,是一段很痛苦的人生經歷了。

  眼前這種刺目的光亮就很相似那種電焊時的強光,眼前暴盲,或許只有戴上電焊工專用的防光面罩才能睜眼了,

  但是這地方哪里能買到電焊工的防光面罩呢?

  正這樣想著,忽然,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懷里,想到了胡澈硬塞給她的黃金面具。

  胡珊珊心頭一動,忽然就覺得黃金面具在某種意義上講和電焊工的面罩有異曲同工的地方,于是摸了出來,胳膊肘擦了擦,戴在了臉上。

  其它她很不愿意把玩意往臉上罩的,特別是想到鐘離國君那張一閃而現的面孔,就覺得特別膩歪。

  但是眼前好奇心驅使,又害怕,于是對自己狠了狠,黃金面具戴在了臉上。

黃金面具的眼孔很小,并且有一個豎向的移位設計,很是巧妙,與潛水鏡的原理差不多  戴上黃金面具,胡珊珊就看到整個墓殿都成了黑色,唯有頭頂的青銅香爐閃著紅光。

  這時二叔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應該是因為光亮的緣故趴地上了吧,

  沒見到二叔,胡珊珊心下擔心,往后退開一步,踮起了腳尖,試圖尋找二叔。

  但很快的,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嚇的花容失色,只見嘭的一聲,一只全身燃燒著火焰的鳳凰沖出光團,張口嘶吟,驚天動地。

  它的叫聲刺破耳膜,讓人感到頭腦里一疼,似被針扎般痛苦。

  戴著黃金面具視線并不清晰,好在可以過濾強光,青銅香爐是最大的發光體,此時更像是被扔進火爐里煅燒過,通體赤紅。

  胡珊珊看到一只同樣赤紅的鳳凰沖出了香爐,正仰著脖子嘶吟,清脆嘹亮。一身花色的羽毛很是漂亮,翅膀撲扇間陣陣火浪翻滾,熱浪撲面。

  但是火鳳凰還沒囂張兩秒,忽然的,一頭渾身煞白的狐貍從一側偷襲而來,一口就咬住了火鳳凰的脖子,鳳凰翅膀亂撲,一時間火浪翻滾,熱流陣陣,

  但是白毛狐貍卻毫不畏懼火焰,咬住火鳳凰的脖子面露兇殘,嫣然霸主之尊,很是囂張,

  然而白毛狐貍也沒囂張多久,忽然的,胡珊珊就看到一雙玉臂伸了過去,一把掐住了白毛狐貍的脖子。

  如果張帥帥可以看到這一幕,他一定可以認出,掐住狐貍脖頸的正是他從琥珀中釋放的古裙女子。

  胡珊珊看到一名年輕女子身穿古袍頭戴金釵,膚白勝雪,亭亭玉立。

  她長得極美,如同從畫卷中走出的古裝美女,驚艷絕倫。

  但是看到她,胡珊珊就覺得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古裙女子掐住了白毛狐貍的脖子,而白毛狐貍咬住了浴火鳳凰的長頸,更為詭異的是,胡珊珊竟然還看到了一個懷里抱著娃娃的小女孩,小女孩站在古裙美女的身后,昂著臉蛋看著古裙女子,忽然的轉過臉來對著胡珊珊笑了笑,

  她笑的靦腆,但又很是得意,像是在向胡珊珊炫耀終于有人陪她玩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胡珊珊是怎么也想象不出這么光怪陸離的一幕,簡直顛覆了世界觀,

  但是這一幕還沒有就此結束,從表面上看像是古裙女子在救浴火鳳凰,但是當白毛狐貍松開嘴的時候,火鳳凰卻并不感恩,輕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狐貍和古裙女子,張口嘶吟一聲,向著古裙女子飛撲撞去。

  古裙女子臉色一沉,下意識的避閃,白毛狐貍脫手而出。

  一時間場面及其混亂,白毛狐貍面露兇狠,回視間咬住了古裙女子的胳膊。

  古裙女子不慌,白皙的手臂靈敏一揮,衣袖獵獵,快速的掙脫開來,

  于是古裙女子又是信手一捏,揪住了浴火鳳凰的長頸,但與此同時白毛狐貍借機偷襲,一口咬在了抓住鳳凰的白皙手臂上。古裙女子表情一痛,又松開了手…

  就這么你制服我偷襲、我偷襲你制服,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一時間混亂的相互鉗制,都沒能一擊得逞。

  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鐘,忽然強烈的光線開始收縮,胡珊珊戴著黃金面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光線的暗淡。

  遇此,浴火鳳凰不可一世的霸主神情有些凝重,鳳眸看了一眼身后的青銅香爐,可能光線一淡他就必須得回去,很是不甘。

  與此同時,白毛狐貍和古裙女子也是神色凜然,紛紛的看向青銅香爐,有種說不出的緊迫感。

  可能三者都有各自的想法,爭奪越發激烈,

  打著打著,胡珊珊因為光線的暗淡已經很難再看清了,只是依稀的看到,在光線完全的暗淡前一刻,古裙女子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回頭看了一眼臺下的胡珊珊,沒有說話,那個眼神卻像是帶著某種期待。

  然后胡珊珊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不是胡珊珊自主完成了,好像身體里面住著另外一個人,她可以操控胡珊珊的身體,

  隨后,胡珊珊就看到古裙女子臉上的柔情化作堅毅,帶著浴火鳳凰和白毛狐貍一同撞向了青銅香爐。

  青銅香爐一晃,光芒收攏,一塊玉石從香爐里蹦了出來。

  玉石落地后滴溜溜的滾動,胡珊珊摘下黃金面具,然后就看到玉石從頂層的墓臺上滾了下來,落地后啪嗒一聲碎裂,

  玉石碎裂后,一個全身白毛的狐貍露了出來。

  看到白毛狐貍胡珊珊一驚,這時胡澈和張帥帥等人也松開了捂住眼睛的手,四下看了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當看見墓臺上多出的白毛狐貍和一地的碎玉后,都是一驚,下意識的推開步子警戒。

  胡澈撿起青銅寶劍,上前一步,用劍尖戳了戳白毛狐貍,

  “死的?”

  見白毛狐貍一動不動,這才放下警戒,上前踢了一腳泄憤,轉而看向胡珊珊:“大珊珊你不用害怕,這只白毛狐貍別說他是死的,就算是活的我也不怕,想當初,在古樓里的時候我還親手制服過這東西呢,”

  然而胡珊珊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也沒心思在意胡澈是不是吹牛,愣了會兒神才想起二叔,忙抬頭呼喊。

  “剛才石臺上火光沖天,二叔沒被燒死才好。”

  才這么想著,忽然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咳腔喊道:“誰來扶我一把?我只怕是骨折了…”

  二叔聲音很是疲憊和痛苦,可能是在火鳳出世的時候從墓臺上摔了下來,腿摔斷了。

  蔡生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去幫忙,但是二叔對他很是介懷,往后挪了挪屁股:“小蔡呀,讓珊珊幫忙就行了,不麻煩你…”

  蔡生眉頭微顫,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敏感,自覺的走到一邊,

  胡珊珊投去同情的目光,但是沒有辦法,包括她也還是對蔡生心神戒備,

  眾人圍著二叔詢問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青銅香爐會忽然發光,

  二叔把自己在頂層墓臺看到的經歷說了一遍,但是他后來跌下墓臺,又沒有黃金面具,對后來發生的古怪一幕并不知曉。

  胡珊珊捏著手里的黃金面具,正想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忽然的,蔡生驚呼一聲:“她是誰?”

  眾人紛紛看過去,然后就看到原本躺著白毛狐貍的碎玉灘處,白毛狐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穿古裙的女子。

  女子趴在地上,昏眩不世,與剛才白毛狐貍的姿勢一模一樣。

  胡澈拿著青銅寶劍芥蒂地指過去:“一定是狐貍精變的,沒想到這只狐貍還有這本事,可以幻化人形?”

  胡澈說著又看了看手里的青銅寶劍,想到在枯井里第一次見到這只白毛狐貍的時候,她就是被一柄青銅寶劍鎮壓了千年,說明對付這東西就得是青銅劍才行。

  既然青銅劍是可以壓制這玩意的,那么自己又害怕什么呢?斜眸偷看了一眼身后眾人,胡澈清了清嗓子,站出一步:“大珊珊莫怕,胡某說了,對付這妖物我有經驗,且看我如何將其打回原形…”

  說著走到女子跟前,正要拿劍去刺,忽然的女子微微一動,露出了那張傾世傾國的臉。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趴在地上,身穿白色古裙,頭戴鳳凰金釵,腳踝戴著銅鈴鐺,膚色白皙賽雪,面容傾城傾國,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女子安詳較好的面容后,胡澈整個心都一陣打鼓,提著青銅寶劍的手抖動的厲害。

  “妖孽呀!”胡澈腹誹,心想這么漂亮讓他怎么下的去手?

  這時胡珊珊和張帥帥也圍了過來,看到女子的面容,胡珊珊和張帥帥都目光一緊。

  “難道是她?”胡珊珊疑惑,長得很像,但是從年齡上看顯然不對。胡珊珊當時雖然是戴著黃金面具,看的不夠清楚,但是絕對可以認定古裙女子應該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但是眼前的女孩怎么看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換上校服說她是初中生都有人信。

  而且從服裝上看,雖然都是一席古裙,但款式明顯不對。

  這時的張帥帥也在心里納悶,他與古裙女子接觸最多,一眼便能認出。只是眼前的女子雖然長得和她很像,但年齡不對,看起來更像是古裙女子的親妹妹。

  胡澈索性放下了青銅寶劍,回頭看一眼眾人,征求意見:“怎么辦?還殺不殺?”

  胡珊珊搖搖頭:“不能濫殺無辜,犯法的。”

  “可是她是狐貍精變的呀。”

  “狐貍精變的也不能殺,等她變回狐貍精你再殺”

  正這樣說著,忽然的,女子手指動了動,沉睡的臉上多出一抹神情,秀麗的眉節微微蹙起,

  見她動了,眾人一陣緊張,不知道該不該害怕,而女子較好的面容又實在太討人喜歡了,是怎么也害怕不起來。

  一陣風拂過,女子清揚的鬢發飛舞,落在秀麗的臉蛋上,更添幾份真實。

  張帥帥大著膽子觸碰了一下,抬頭說道:“從體溫和脈搏上看,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胡澈見張帥帥摸了她還沒事,自己也搓了搓手心,咸豬手的摸了過去,

  “誒嘿?真的耶!這小女孩不僅長得好看,皮膚還嫩,也不知道怎么保養的…”

  見胡澈從胳膊摸到大腿,還想往上摸,被胡珊珊狠踹一腳:“你手往哪兒放呢,你個猥瑣男!”

  胡澈這就不服氣了,憑什么張帥帥摸可以他就不行了?

  這時二叔也扶著巖壁走了過來,他的腿有骨折跡象,已經固定了支架,走起路來很是不便。

  看一眼忽然冒出來的女孩子,二叔眉頭皺了皺,

  “她是玉胎碎裂出現的,應該是鳳凰靈石復生的精靈,”

  “那…我們該拿她怎么辦?”

  二叔捻著胡子想了想,言道:“復生的人應該是普通的人類,放任不管的話會餓死在這里。帶出去吧,等出去后再想怎么處理。”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都不覺得這是什么好的決定,但如果她真的會餓死在這里,那也是太可惜了,

  “算了算了,我這人最憐香惜玉了,反正黃金也丟了,回去的路上我來背她吧!”

  胡澈說著看一眼手里的青銅寶劍,正要綁腰上,二叔忽然提醒說道:“這柄青銅寶劍是鐘離國君的佩劍,叫做木邪yi劍。世間有雌雄兩柄,這是雌劍,雄劍曾是霸王項羽的自刎劍,據說不詳。劍有雙刃,傷人亦傷己,木邪劍弒主,你確定要戴身上嗎?”

  胡澈啞然,想了想,覺得二叔說的有道理,隨手往墓臺下一扔,

  “不要了不要了,什么破劍,連個死人骨頭都砍不斷。”

  胡澈罵罵咧咧,轉身看向腳踝戴著鈴鐺的小美女時,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溫情。

  “小美女別怕,胡哥哥背你出去見識一下你那個年代沒有的肯德基和摩天輪,”

  說著俯身抱起小女孩,女孩較小的軀體很是軟綿,肌膚很白,臉蛋迷人,靠近了似乎能聞到淡淡的體香。

  胡澈小心翼翼的將女孩背起,看了一眼頭頂上暗淡的青銅香爐,嘆息一聲,

  “這就回家了嗎?”

  就在胡澈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忽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從地底發出,震的地動山搖,如同地震。

  眾人面色陰沉,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唯獨二叔面露驚恐,說道:“不好,是凰。”

  原來二叔在頂層的墓臺上看到青銅香爐記載了這個地方的格局,除了火鳳,還有一只水凰。

  其實鳳和凰是兩個不同的東西,鳳為火精,凰為水靈,墓臺鎮著火鳳,墓底關著水凰,所以這里才被叫做鳳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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