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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有關社會主義現代化農業發展方向的提問

  霎時間昏暗的洞天世界仿佛黎明破曉,一切黑暗角落都在此時逐漸清晰。

  一團紅色蜉蝣將青銅香爐包裹,抬頭望去像是初升的太陽,紅芒萬丈。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起風了,石臺下的青銅柳樹間傳來叮叮噹噹的風鈴身,懸鐘搖擺,就連跪匍在地的腐骨也都震顫起來,揚起大把大把的灰塵,漫天飛揚。

  紅色蜉蝣遮天蔽日,遠遠看著就像是遮住陽光的彩霞,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渾濁。

  胡珊珊皺了皺,心想這個洞天福地本是封閉的,哪里來的這么多蜉蝣?

  正為眼前忽如其來的場景所震懾,忽然的,耳邊冒不失的傳來一聲‘嗯?’

  還是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胡珊珊心頭一驚,本能的戒備四方。因為每當聽到這個女子貼著耳根發出的聲音,都要面對危險,無一例外。所以這幾乎就是一個危險來臨前的警示,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緊迫。

  不知道大地是不是在顛簸,石臺下的青銅柳樹越發的搖曳,藏在樹冠中的青銅編鐘發出叮叮噹噹悅耳鐘鳴,在空曠而封閉的洞府內顯得空靈而遙遠。

  胡澈最先從眼前的突變中回過神,側耳聆聽,學著唐僧取經的語調說了句:“聽!大唐的…鐘聲”

  張帥帥吸了吸鼻子看向臺下:“應該是青銅柳樹里的編鐘,編鐘怎么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沒有感受到勁風的情況下,胡珊珊總覺得眼前世界在顛簸,扶著巖壁問:“是不是地震了?”

  如果真的有地震,也不會感受不到,所以此時大家都拿怪異的目光看向胡珊珊。

  “大珊珊,你是對震感有細致入微的感知力嗎?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胡澈說著看向張帥帥,問:“張小帥你有感覺嗎?”

  張帥帥此時收回目光,面向胡澈皺了皺眉頭,:“胡警官,我有一個事情想跟你講,不知道你聽了之后會不會想不開。”

  見胡澈愣住,張帥帥更不忍了,但還是要把事情對他講,指了指棺木前的一個背包,

  “胡警官,你還是自己看吧。”

  胡澈順勢的看過去,第一眼還不以為意,但很快的就眼睛一瞪:“我的黃金呢?”

  晴天霹靂!

  胡澈三步并做兩步,一把揪起背包抖了抖,

  空了!背包里的黃金竟然不翼而飛!

  “天啦!怎么會這樣?難道黃金也是物化的?這破地方,還有什么不是物化的?”胡珊珊感嘆間看向張帥帥,捏了捏他的臉蛋,“你不會也是物化的吧?”

  二叔仰望頭頂上的青銅香爐,言道:“黃金應該是被它吸走了,鳳凰靈石既然有促成心愿的魔力,就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弊端。難怪藤木嬛一郎一定要搶奪我們的黃金,黃金是啟動鳳凰靈石的關鍵…”

  胡澈的臉色很不好看,懊惱的直揪頭發:“這什么破靈石,我要把他砸了。”

  越想越氣憤,將空了的背包往地上一砸,擼了擼袖子,

  但一轉身,胡澈就發現不對勁,遲疑道:“誒?蔡生呢?”

  大家齊齊轉身,這時候整個洞窟都籠罩在混紅的光芒之中,沒有黑暗角落,放眼看去雖然朦朧,可都能看清。

  但蔡生站過的地方卻空無一人,他失蹤了。

  見此,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難道蔡生跟我們消耗時間,就是等待這個契機?”

  “他是在等鳳凰靈石的開啟。”

  二叔似有決斷,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蔡生趴在巖壁上手忙繚亂的往上爬。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弄來了繩子,此時整個人已經爬到了一半,在晚一些,只怕就要登上頂層了。

  見此二叔眼睛一瞪,高聲喝道:“一定不可以讓他爬上去,快阻止…”

  胡澈正望者青銅香爐咬牙切齒,聽到二叔的話當即轉眸,似乎是轉移了仇視對象,眼睛都紅了。

  雖然還不知道蔡生這么做的企圖是什么,但眼前的蔡生顯然是存在問題的,他的一切謎之操作都有可能給大家帶來危害,

  所以并不需要多做思考,胡澈率先跑了過去,揪住胡澈的腳死命的往下拽。

  “老蔡你給我下來,我有個事情要對你講…”

  巖壁光滑,蔡生想爬上去顯然沒那么簡單,被胡澈攥著腳踝用力一扯,嘩啦一聲就摔了下來。

  此時的蔡生像是變了一個人,雙目赤紅,轉眸看向胡澈面露兇殘。

  兩個人短暫交視,廢話沒說,就扭打在了一起。

  只見蔡生快拳一掃,胡澈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不等胡澈艱難的爬起來,蔡生拳頭在鼻子上一蹭,三步并作兩步,將胡澈揪起來就要補拳。

  看著眼前的一幕,胡珊珊手心冒汗,推了身邊的張帥帥一把:“你倒是上呀!干愣著做什么?”

  張帥帥遲疑半響才恍惚地點點頭:“哦…”

  張帥帥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么可使用的武器,揚著巴掌就要去參戰。

  蔡生輕蔑的看一眼張帥帥,輕一抬手,殺意滔天的張帥帥就身體一僵,倒栽過去。

  雖然出師未捷,但是為胡澈爭取到了保命的一息,

  緩回神的胡澈面露狠厲之色,一把抱住蔡生的蠻腰,兩個人滾打在了一起、

  三層的墓臺并不寬,這么滾打下去遲早要摔下墓臺。

  胡珊珊看著揪心,正想著要不要去幫忙,二叔喊道:“珊珊,快用青銅寶劍,寶劍可以鎮邪,”

  胡珊珊后知后覺,忙不迭的點頭,撿起青銅寶劍去支援。

  而與此同時,二叔也似是抓住了時機,看向巖壁上的繩子。

  蔡生可能沒想到胡澈會這么難纏,見一時半會掙脫不了,而二叔又已經開始攀爬去頂層,一時間氣急敗壞,嘶聲力竭的吼道:“你們這些人,為什么不讓我回去…”

  端著青銅寶劍的胡珊珊聞言一愣,也正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蔡生不僅反制了胡澈,順帶著推開胡珊珊,青銅寶劍嘭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掙脫開來的蔡生氣急敗壞,轉頭看向攀爬巖壁的二叔,雙目中的血色更濃。

  “你們不能再阻止,我該回家了。”

  蔡生說著朝二叔撲去,把懸在半空中的二叔嚇壞了,慌著喊胡澈和張帥帥快去幫忙。

  張帥帥捂著額頭爬起來,一時半會還頭腦不清醒,胡澈卻像個發瘋的困獸,吐掉嘴里的涎血,啐罵一口,撿起地上的青銅寶劍。

  “你佬佬的,這小身板的蔡生什么時候也這么能打了?”

  蔡生一把攥住了二叔的腳踝,就像之前胡澈扯他那樣,正要將二叔往下拽,忽然劍光一閃,青銅寶劍的劍芒霎時逼近。

  蔡生不敢懈怠,只能放棄二叔退步避讓。

  這次真的被激怒了,只見蔡生對天咆哮一聲,迎著胡澈的劍刃猛一揮掌,青銅寶劍脫手而出,胡澈也跟著踉蹌一步差點栽下墓臺。

  蔡生看著胡澈目露兇殘,可是又看到二叔即將爬上頂層,面上更顯焦急,咆哮一聲就去制止。

  可剛邁開步子,就被張帥帥攔腰抱住。

  眼看張帥帥牽扯住了蔡生,胡澈站穩腳步喊道:“帥帥好樣的,你先頂一下,我拿寶劍宰…”

  話說到一半,當胡澈俯身去撿青銅寶劍的時候,眼前一空,原本寶劍落地的地方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誒?我的青銅寶劍呢?”

  張帥帥被蔡生連砸兩拳,口吐鮮血的昂了昂頭:“胡警官,你快一點,我快支撐不住了…”

  胡澈也想快呀,但是殺千刀的,青銅寶劍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正值困惑,胡珊珊也幫忙四下尋找,當轉回頭時,目光掃過圓木棺材就看到鐘離國君的尸骨不知何時坐了起來。

  只見圓木棺材中的穢王坐立了起來,此時正一只手托著鬼玉璽、一只手杵著青銅寶劍,斜靠在棺木中歪著腦袋注視他們。

  那空洞的骷髏上黑幽幽的眼洞對著他們,看戲一樣盯著,仿佛黑洞的眼孔中有一雙漆黑的深眸,

  胡珊珊看一眼就覺得頭昏腦漲,下意識的拍了拍腦門,又揉了揉眼睛。

  胡澈也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但很快的,圓木棺材中的穢王又躺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但青銅寶劍卻留在了圓木棺材里。

  “我剛才好像看見他起來了。”胡澈也揉了揉眼睛,開始質疑剛才的那一幕是不是錯覺。

  但這時候也沒時間琢磨,眼看張帥帥就快被蔡生打死了,顧不上圓木棺材中的穢王是不是真的起身過,上前一步拿起青銅寶劍。

  看著眼前的一幕,胡珊珊心頭猛顫,因為無論剛才穢王的舉動是不是真的存在,但青銅寶劍都不該在圓木棺材里。

  是誰把青銅寶劍拿過去的?莫非這鐘離穢王還會隔空取物?

  蔡生越發暴躁,張帥帥卻垂死針扎,怎么也不肯松手。

  而抬頭看去,二叔已經爬上了頂層,大勢已去。

  “你們該讓我回家了的…”蔡生怨毒的吼道。聲音時從蔡生口中發出的,可聽那聲調卻像極了巫婆的晦語,聽的人毛骨悚然。

  “回你佬佬的家,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胡澈說著揚起青銅寶劍,寶劍出鞘光芒萬丈,對著蔡生的腦袋就要往下劈。

  眼看這一幕就要發生,胡珊珊身體一晃,心喊一聲不好,飛快的攔住胡澈。

  “胡警官,他可是蔡生呀!”

  胡珊珊急切的喊道,抬手支住胡澈的胳膊,極力的搖搖頭:“他是才蔡生,你這樣會殺掉他的、”

  “大珊珊你看清楚,這家伙是假冒偽劣版本的蔡生,真的蔡生會把你家小帥打成這樣嗎?”

  “不是呀,你聽完講。”

  “講什么講,滾蛋…”胡澈顯然沒了耐心,一把推開胡珊珊,對著蔡生就是一劍。

  而奇怪的是,這一次的蔡生竟然毫無避閃,似是絕望到了極致,看向胡澈幽幽開口:“你們該讓我回家了的~。”

  話音一落,忽的白光一閃,一只白毛狐貍沖著劍刃沖躍而來,嘭咚一聲,青銅寶劍反彈回去,在空中翻轉一圈落地。

  嘩啦啦,隨著青銅寶劍落地的聲響,一只渾身煞白的狐貍身影躍空而遁,迅即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只是一瞬而過,胡珊珊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不是白毛狐貍,而胡澈整個人都是蒙的,

  “怎么回事?我剛才好像劈到一道光。”

  而再看眼前的蔡生,他和張帥帥一同癱睡在了地上,半天才揉著腦門爬起,用力的摸了一把嘴唇,嫌棄的說道:“太可怕了,黑鮫人的干尸竟然強吻我。”

  聞言,胡珊珊和胡澈面面相覷,心想蔡生怎么會忽然說這句話?難道他的記憶該停留在第一層墓臺,被黑鮫人干尸強吻的那一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后來的蔡生就是被黑鮫人的靈魂附體的?

  胡澈退后一步,對著胡珊珊搖了搖頭:“不要相信,這家伙一定又在裝模作樣,想以此蒙混過關,再次打進我方內部。”

  蔡生卻一臉的茫然,看了看四周,忙問:“怎么回事?這是…”

  “你不要過來。”胡珊珊芥蒂的退后一步,看一眼置身下半條命的張帥帥,顰起了秀眉。

  胡澈咽了口吐沫,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的英武煞氣都蕩然無存,和胡珊珊并肩看著眼前的蔡生,

  “大珊珊,這個蔡生如果真的是鬼變的,那一定也是鳳凰陵里的鬼魂,你問他幾個關于社會主義現代化農業發展方向的問題,看看他能不能答得上來。”

  胡珊珊扭頭看向胡澈,一臉不解的問:“干嘛得問社會主義現代化工農業發展方向的問題?”

  “你想呀,鐘離國當時還處于農業發展原始落后的刀跟火種階段,對現代社會的翻天覆地變化肯定一無所知。至于為什么要問農業相關,我也是考慮到蔡生這孩子是個書生相,學霸派,如果問他哪家KTV好玩,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胡澈說著清了清嗓子,對著蔡生喊道:“喂,不是兄弟我信不過你哈,只是你的歷史性危害太過罪惡,不得不提防。…現在我來問你,水稻之父袁大爺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胡珊珊忙看向胡澈,沒好氣的在他胸前錘了一拳:“你怎么不問問他兩彈元勛的鄧大爺初戀是誰?有你這么提問的嗎?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但是胡澈卻不以為意,呵笑一聲道:“大珊珊你有所不知呀,在知識分子的眼中這種科技先驅都是偶像派,相當于你眼中的周杰倫和吳彥祖,你的偶像結婚你會不關心?”

  “可你這也太偏了,萬一蔡生真的不知道呢。”

  胡珊珊白了胡澈一眼,轉而看向蔡生,開口問道:“蔡生同學,我來問你,現在的世界首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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