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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攤牌

  強大,意味著沒有人能夠再以力量的方式,將其進行約束。

  這樣的人,不管他愿意還是不愿意,都會成為統治者的眼中,不受控制的存在。

  所以一直以來,裴昭都不愿意,將自己真正的實力暴露出來。

  因為那也就意味著,他將要承受許多的麻煩。

  即便有上面的信任存在,可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時代當中,這樣的信任還能夠維持多久。

  當初突破至武靈境的時候,裴昭的心里,其實便已清楚了這一點。

  原本以他的想法,并不著急去揭露這一事實,能茍則茍,能混則混,總好過成為上面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在這次演習戰爭的最后,裴昭卻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三十年的大限一到,不管人類愿意與否,都將面對一場關乎種族存續與否的存亡之戰。

  這場戰爭,如懸頸之刃一般,整個地球人類的命運,都被這場浩劫給聯系在了一起。

  然而,就目前的任何一個國家來說,其修煉資源都極其有限,倘若再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軍備競賽上,那對所有人類來說,都將會是一場浩劫。

  裴昭意識到,即使要發展熱武器,也應該是建立在單兵作戰的方向,覺醒者個人實力為首要的基礎上。

  造神計劃,迫在眉睫!

  一萬個低等級的覺醒者力量,甚至比不上一個高戰力的存在,而這種實力上的絕對差距,隨著境界的提升,還會愈發恐怖。

  如此形勢之下,與其將資源平均,不如將資源徹底集中——造神!

  而要達到此等目的,全球必須做到大一統。

  早一天統一,便有多一天的時間施行計劃,集合全球力量進行社會大變革,恐怕才是人類的唯一出路。

  因此,裴昭必須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展現自己力量的同時,作為這場改革運動的先驅者。

  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演習戰爭結束,裴昭所在的7人小隊取得了最終勝利,以王毅峰為首的失敗方,則處在一種難以接受現實的狀態當中。

  不久之后,所有覺醒者學員都登上了軍艦,朝著基地的方向返回,而關于這場演習戰爭的實況錄像,也在第一時間到達了‘鯤鵬’訓練基地的高層手中。

  觀看這場演習戰爭之后,高層的反應首先是震驚,其次便是沉默,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氛,在會議室里蔓延開來。

  “說說吧。”

  一名中年人緩緩開口,將原本沉默的氣氛打破,在場的高層也都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著各自的狀態。

  “裴昭作為覺醒者第一人,更是覆滅鬼族的行動中,絕對的核心人物,其實力毋庸置疑。”

  “依我看來,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戰力越強,反而越是我華國之幸。”

  “對于此事,我持保守意見,咱們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有人表態道。

  “裴昭不能留!”

  “我們能夠容許整體軍力的強大,但絕不能允許,超出我們控制的個人存在。”

  “裴昭太鋒芒畢露了,這樣的年輕人,思想何其活躍,想要保證他為國效力,本就是刀尖滾肉的行為。”

  有人反對道。

  “如實上報吧,此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管轄的范圍,具體方案,交由上面定奪。”

  中年人輕嘆了一口氣,神情頗有些遺憾的道。

  “至于到時候要怎么做,我們全力配合上面的決定就是。”

  “也好。”

  眾人紛紛響應,都認可了中年人所說的話。

  這件事情,的確是超出了他們所能決定的范圍,作為‘鯤鵬’訓練基地的高層,也只能選擇聽命行事了。

  返程的軍艦之上,隨行的賀知州單獨將裴昭叫到了辦公室里,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一場演習而已,你怎么會如此沖動?”

  “真就那么在乎一場比賽的輸贏么?”

  賀知州的雙眉,此刻甚至都擰在了一起,裴昭從未見過賀知州露出這般嚴肅的神情。

  “上面是什么看法?”

  裴昭直入主題的問道。

  聽到裴昭的反問,賀知州頗為頭疼的輕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水。

  “基地高層的意見,是將此事如實上報,由上面定奪。”

  “裴昭,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一個沖動之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你這般急躁?”

  “賀警官,不請我喝茶么?”看著賀知州手里的茶杯,裴昭笑著說道。

  “唉,你啊。”

  賀知州揚起手指,頗為可惜的指了指裴昭,隨后親自起身,給他泡了一杯熱茶,緊接著遞給了裴昭。

  “謝謝賀警官。”

  聽到裴昭的道謝,賀知州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裴昭微微一笑,接過茶杯,也不怕燙嘴,直接喝了一口,隨即抬起頭看向了賀知州,目露清澈的緩緩說道。

  “賀警官,三年前我出了車禍,也是在車禍到來的同時,覺醒了體內的異能。”

  “尤記得當年在醫院的病房內,你以交通執法局的身份,提出要重做筆錄。”

  “那一次,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你對我所做的第一次試探。”

  “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那么清楚。”

  看著裴昭清澈的眼睛,賀知州臉上的嚴肅,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

  此刻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似是又戳中了賀知州的內心,后者不由得笑罵道。

  “你小子當年就對我有所隱瞞,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這個國家?”

  “都有。”

  這一次裴昭沒有避諱,正面回答了賀知州的問題。

  “我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更知道留有一線的重要性。”

  “留一線?”

  “都這個時候了,你小子也好意思再說這樣的話。”

  “你那是留一線嗎?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小子,當年究竟留了多少線!”

  賀知州沒好氣的說道,本以為裴昭要跟他透露實情,沒想到還是當年的老樣子。

  “呃,賀警官,這個不是重點。”

  對于賀知州的反駁,裴昭倒是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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