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后一聲警戒音傳來,在場所有的覺醒者隊員們,都爆發出了體內幾乎所有的力量。
下一刻,“嘭嘭”巨響頓時響徹一片,近兩米高的能量合金戰盾上,不斷傳來連綿不斷的巨大沖擊力。
沖擊力之強,使得不少覺醒者隊員們,都齜牙咧嘴的抵御著。
握著盾牌的手掌,承受力量的手臂,抵著盾牌的肩膀,都傳出了難以支撐的信號,可大家依舊咬牙堅持。
“堅持住!”
“別讓這些狗娘養的雜粹得逞了!”
“一步也不能退,退了就是死,大家一起死!”
很多人都忍不住大喊了起來,但卻沒有絲毫后退的意思,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清楚,手中的盾牌,就是最重要的生命線。
一旦生命線出現漏洞,那么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這樣的沖擊,以第一波沖擊的力量最為強勁,擋下第一波沖擊之后,就是反擊的開始。
艱難之中,這恐怖的第一輪沖擊,這些覺醒者隊員們,擋下來了!
“反擊!”
“為了功勛,為了咱們華國人的榮耀!”
“殺!”
喊殺聲震天響起,一時間,如同是推動了在場所有人的戰斗意志一般,使得眾人紛紛爆發,奮勇殺敵。
不只是裴昭這邊的運兵車隊,就在這里遇襲之時,幾乎同時,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運兵車隊,都遭遇了大規模的襲擊。
和裴昭這里不同的是,另外三支運兵車隊,完全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襲,反應不及,導致陷入了苦戰之中。
情況危急!
此時,不遠處的樹林陰影之中。
一個滿臉紋身,面部陰郁,身形健碩,身穿黑色戰甲的青年,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反觀這名黑甲青年的周圍,竟有著數百名鬼面人守護在左右。
這些鬼面人的氣息厚重,呼吸間都帶有濃濃的血煞之氣,一看就不是善類。
黑甲青年正是三年前的那個傲夜,而這些鬼面人,則是他的手下精銳,戰力相當不俗。
粗略一掃,這群人的戰力等級,最弱的也在D-級,武師級別。
尤其是此時環繞在傲夜面前的四個人,其修為更是達到了C級到C+級之間,大武師級別!
這四個鬼面人,一個是胖的不成人樣的青年胖子,一個是瘦若干柴的中年人,一個是面容姣好看似柔弱的少女,還有一個,則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
“嘿,這就奇怪了,咱們明明搞的是偷襲,怎么像是對方早有防備一樣。”
“不過還好,兵分四路,只有這一條路出現了變故,怪不得少主要親自帶隊來此。”
青年胖子伸手往肚皮上掛著的腰帶一抓,從里面扯出一塊滴著血的鮮肉來,直往嘴里扔。
“嘎吱嘎吱”的咀嚼聲不斷傳出,還有那不停從其嘴角和手指間留下的鮮血,此時正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嘿,能被少主看重的敵人,自然不一般,一群被腐化的雜兵而已,即便數量上占具優勢,也只是讓它們做些消耗罷了。”
“胖坨坨,你還真指望憑著這群雜兵,就能將少主的敵人給吞嘍?”
瘦弱干柴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道,眼角瞥了一眼胖坨坨腹間掛著的腰帶,有些不屑。
“烈火子,別把我胖坨坨說的跟你一樣白癡,惹急了我,你口中的這群雜兵,一樣能把你給吞了。”
胖坨坨一邊往嘴里塞著肉塊,一邊含糊不清的懟了回去,言語間所說,似乎這群雜兵的出現,跟他大有干系。
“你…”
烈火子鼓起眼睛,正欲反駁,卻是被那名白發蒼蒼的老嫗直接打斷。
“吵什么吵?吵得老身心煩。”
“烈火子,你什么忙也沒幫上,廢話倒是挺多。”
“要不是胖坨坨施展腐化之法,再配上老身煉制的化尸丹,難道指望你攻殺過去?你有這個膽子嗎?”
“休要聒噪,影響我施法!”
“咴念靈師息怒。”
聽到咴月鳩的呵斥,烈火子悻悻一笑,連忙賠不是。
胖坨坨他惹得起,咴月鳩這個死老太婆,他可惹不起。
此時咴月鳩的手心中,正托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球內有著大量黑氣涌動,隱隱間,可以看到一張青年的臉龐,似乎正是咒印發作的裴昭。
不再理會胖坨坨和烈火子,咴月鳩轉而朝著傲夜開口道。
“少主,這小家伙不僅精神力不俗,在意志力的強度上,也相當不錯。”
“以少主的血統之力,親自布置的十死無生咒,這次怕是要被壓制下去了。”
老嫗咧著皺巴巴的嘴唇開口,那冷冷的笑容,看起來要比哭還難看。
聽到老嫗的話,傲夜原本陰郁的面色,卻是浮現一抹冷笑,他沒有說話,可臉色卻是明顯的陰郁了幾分。
眼見傲夜臉色難看,一旁那個面容姣好的柔弱少女,頓時會意,適時的開口詢問道。
“咴念靈師,難道以您念靈境的實力,也不能讓這十死無生咒,徹底吞滅那小子的靈魂嗎?”
聽到少女的話,咴月鳩緊皺的皮膚似乎皺得更深了,看了前者一眼后,聲音略顯尖銳的回答道。
“如果是我全盛時期的修為,縱使這小子的精神力踏入感知境,成為大念師,也翻不起什么浪來。”
“但老身現在,不過只是大念師水準,精神力再強,也不過是感知境巔峰而已,根本不足以發揮這件‘鬼咒球’的法力。”
“更何況,這小子已入初識境巔峰,不僅自身精神力不俗,還有一種奇怪的東西護持,這樣下去的話,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壓制十死無生咒的爆發了。”
“有奇怪的東西護持?”
少女重復了一遍老嫗的話,皺眉思考間,卻是補充道。
“倘若加上我的媚術呢?”
“媚術?干擾那小子的心神,倒是可以一試,只不過,若是施術失敗,會有一定的反噬風險。”
“無妨,還請咴念靈師一試。”
這句話說完,少女一顰一笑間,竟是散發出了一種強烈的媚意,這種深入骨子里的媚,就連那行將就木的老者,恐怕也難以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