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紉區車間。
就在三分鐘之前。
二號生產線上的劉先生正在一絲不茍的望著眼前的那個可怕的女人。
首先,
劉先生的心情是極其忐忑的。
因為他知道,喬姐是一個將天使與惡魔匯聚一身的女人。
身材天使,臉龐惡魔。
劉先生的心理防線很弱,為了以防看到喬姐動人心魄的面容而崩潰,他默默低頭,將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對面的地面上。
那是一雙,
穿著防靜電鞋的大腳。
看起來,
起碼有43碼這么大。
至于為什么能夠這么輕而易舉的判斷出,完全是因為劉先生先是看了她的腳一眼,而后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腳,竟然出奇的發現,似乎兩人腳的大小完全一致。
身為一個女人,腳本應該以小為美,她穿的鞋怎么可以這么大呢?
劉先生有點緊張了。
但是,他還在不停的藉慰著自己:沒什么的,腳不行,我可以欣賞其他的。
隨著目光上移,最終停留在了一個重要的位置上。
果然和之前自己見到的喬姐一模一樣!
太美了!
簡直美不勝收!
看到喬姐的脖頸處,劉先生停住了。
他始終都在記得脖子以上是一個不可描述的可怕地方,于是就停住了。
看到這里,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了一種令人遐想萬分的畫面。
那就是景夜帶給他的使命。
“等一會勞動的時候,你看完喬姐就去找一個女囚,她叫林羨魚,囚號7720。”
“然后呢?”
“劉先生,我知道你是盜竊進來的,而且還是初犯,所以接下來我讓你做的事情,一切的懲罰和后果,我都會替你承擔。”
“恩恩,景科長,您快說的,您到底要我怎么做?”
“…”耳語一番。
“恩恩,知道了,景科長您就放心吧!”
“謝謝你,景科長,你滿足了我的愿望。”
看完喬姐后,劉先生立即起身,前往一號線。
雖然他并不認識誰是林羨魚,但每個囚犯的囚衣上,可都標記著號碼。
很快,他就找到了7720。
盡管他并不想這樣做,但還是本著一種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信任和責任,而頓時變得陰險起來。
臉上的可怕笑容,嗓音間發出的刺耳笑聲,再加上伸向林羨魚的雙手,盡管看起來有點夸張,但他還是做了。
那背后傳來的滲人聲音,嚇得林羨魚直接從高板凳上跳了出來,她連忙扭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囚。
“她長得這么可愛,如果我打一拳應該會哭很久的吧。”
“你…你…”
林羨魚還沒來得及說完,劉先生一個正義之拳從天而降,捶在了她的小腦袋上。
“砰!”
這是一個出拳非常標準的直男型動作。
林羨魚懵了,愣在原地。
“哦?一拳不行,那就再來一拳,沒有兩拳解決不了的事情。”
再出拳。
精,準,狠。
沒有片刻猶豫。
林羨魚這才緩過神來,痛的要命,揉I揉腦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和這個男囚素不相識,無緣無故,他為何要突然打了自己一拳?
本來還想要問點什么,但是劉先生的第三拳,已然揮來。
就連對面的景晨也詫異了。
這上演的是什么鬼?
難道哥哥說的不要輕舉妄動…就是這個嗎?
那現在呢…
我是否要出手…還是繼續不要輕舉妄動?
就在困惑間,林羨魚旁邊的幾個囚犯立即站了出來,主動伸張正義。
“住手!”
“滾開!”
“欺負一個弱女孩算什么!有本事沖我來!”
三個囚犯氣勢洶洶的圍住了劉先生。
結果三下五除二,他們就被劉先生打翻在地,痛的在地面上捂著肚子翻滾。
此時,
景晨更加震驚了。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眼前的這個男囚,這么厲害的嗎?
哥哥說的不要輕舉妄動,意思是不是他早已知道男囚的實力很強,為了避免自己受傷,他就這樣特意的提醒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哥哥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多余了。”
“和我單挑的人,受傷的永遠是別人。”
景晨再也坐不住了。
看到心愛的女孩即將遭受欺負,立即站了起來,腳踩高板凳,一躍而起,直接翻過縫紉機器,跳到了對面。
“砰。”
一拳擊中腦袋,劉先生惱羞成怒,但他依舊按照原計劃,并沒有和景晨糾纏,而是晃了一下,再次朝著林羨魚發起攻擊。
景晨手疾眼快,連忙摟著林羨魚的腰I肢彎腰一躲,劉先生頓時撲了個空。
“救命啊!”
“殺人啦!”
景晨知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會變得更為惡劣,不如見好就收,便立即大聲喊道。
這一喊,監區長率領著幾名獄警匆匆跑來。
而林淵身為這里的骨干犯,也有管理手下的責任,為此他也立即跟了過去。
結果一到現場,
竟然發現,一個男囚欲要攻擊林羨魚,而林羨魚在景晨的保護下安然無恙。
景晨俯著身子,身軀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防御罩,將林羨魚護在身軀之下。
男囚正在朝著景晨一陣拳打腳踢。
“5728!住手!”
一聲口哨聲響起,監區長立即大喊道,身后的獄警飛速沖來。
但劉先生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愈加兇狠,他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利刃,直接刺在了景晨的身上。
痛的要命,血流如注。
但本著男人的尊嚴,景晨硬撐住了,他朝著林羨魚笑道:“沒事,別怕,警官們來了。”
話音甫落,劉先生就被控制住了,很快被押送到了禁閉室。
景晨緩緩從林羨魚身上移開,扶著傷腰,坐在一片血泊之中。
林羨魚有點驚魂未定,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為了拼命保護自己而受傷的男人,他的身上還在流血,傷口很是觸目驚心。
嚇得她顫了一下,心中頓時五味雜陳,鼻子一酸,很是心疼他:“謝謝你,你快去醫療室吧。”
盡管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但景晨知足了。
他沖她一笑,如沐春風。
而在旁邊的林淵,劍眉緊皺,冷眸低沉,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醫療室。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受傷了?”
曹蓓馨實在不理解,這景晨剛進獄,受了一次傷就算了,這才過了沒多久,結果又受傷了。
“還不是為了見你,我才受傷的。”
“一邊去…”
景晨躺在病床上,已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深情問道,“曹驗師,我屬龍的,你屬什么的啊?”
“屬蛇的啊,怎么啦。”
“不,你是屬于我的。”
曹蓓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