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眠迎面沖了上來,景晨也不手軟,放倒侯嘉樹的一瞬間,直接朝著坐在旁邊隔岸觀火的林淵沖去。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高鶴眠先是一驚,想要攔又攔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景晨沖到林淵面前。
可誰料,林淵也不是什么善茬。
當景晨的手欲要伸向自己的脖頸處的時候,林淵仰身一踢,狠狠的踹到了景晨的小腹上。
景晨不禁被震退幾步,雖然有點痛,但并不大礙。
看來還是小瞧了林淵。
而此時,高鶴眠,侯嘉樹左右夾擊,趁景晨后退的同時,一下子控住了他。
景晨并沒有掙扎。
情急之下,景晨顯得異常冷靜。
他知道,再怎么奮力掙扎也是徒勞一場,無濟于事的。
不如在成為高鶴眠的小伙伴之前,斷絕他的夢想。
于是,景晨盯準了高鶴眠的重要地方。
側轉身體,迅速俯身,右腳則是朝著身后猛然一踹!
“嗷——!”
高鶴眠不由捂住,痛的決眥欲裂,雙眼血紅。
“找死。”
高鶴眠也不顧得什么情調了,直接將景晨按倒在地,一拳一拳的揍。
若不是旁邊有個侯嘉樹當幫手,這高鶴眠未必是景晨的對手。
此時的景晨,已然落于下風。
左手被侯嘉樹按在地面,但景晨依舊揮著右拳,揍著高鶴眠。
但終究一個拳頭抵不過兩個拳頭的輪流攻擊。
咽下去的血水,越來越多。
還好的是,剛才景晨留了一招,被林淵踹到的那一刻,景晨就假裝朝著門口的地方退去。
盡管此時他倒在地面無法起身,但雙腳很是輕而易舉的就踹到了門上。
“砰砰砰!”
“0302牢房!你們在干什么!”
很快獄警就聞聲跑來,立即大喝一聲,開門制止了高鶴眠的行為,將他強行送往了幽暗的禁閉室。
同時也將景晨帶到了醫務室,進行治療。
醫療科,醫務室。
“啊,美女,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
看到曹蓓馨穿著一身純白的護士裝,那可真的是美麗動人,景晨就忍不住打著招呼。
“閉嘴。”
曹蓓馨正用棉球擦拭著景晨嘴角裂開的傷口,“再說話,你這里就該發炎了。”
“我是為了見你,才弄得一身遍體鱗傷的,所以發炎算不了什么。”
景晨就這樣盯著曹蓓馨,嬉皮笑臉著,無關痛癢。
而腦海之中也頓時浮現出了那個女囚林羨魚。
他在想。
他日要是出獄了,哪個做女朋友,哪個做老婆呢?
老典獄長家。
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漫談,景夜已經完全了解老典獄長一生的愛情了。
聽完之后,他就不禁感嘆道:“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您老人家的愛情,畢竟我也到了該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也希望我能夠找到這樣,可以共度余生的。”
雖然景晨很想問一問關于典獄長的事情。
但楚云飛這個家伙,一直坐在旁邊,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無奈之下,景晨也就不談了,只能夠看了看表,道:“老典獄長,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您好好歇息。”
“好好,我就不送了。”
景夜離開的同時,楚云飛也跟著離開了。
楚云飛跟了上去,一吐不快:“我說景科長,剛才你的行為,可就有點不大光明磊落了,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是同事,你非要這樣和我鬧得不愉快?”
景夜一邊走,一邊解釋,“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正科長,而是你副科長,作為屬下,應該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行,行,你是正科長,我不怪你,那我就先走一步,我這邊還有事呢。”
說完之后,楚云飛無奈的離開了。
景夜前往公交車站的同時,手機響了,是白起打來的電話。
“景醫生,你那邊進展如何了?”白起很是關心的詢問道。
景夜實話實說:“有點麻煩,我正好想要問你呢,那個老典獄長,典獄長和楚云飛你這邊了解多少?”
“典獄長并不是很清楚,老典獄長我有他的聯系電話,至于楚云飛嘛…這個人怎么說呢,就在今天,他還破壞了我們一樁好事呢。”
“哦?說來聽聽。”
“我讓老李跟蹤的嫌疑人,被楚云飛的人給抓住了,完事他還讓人打電話,還問我要不要把嫌疑人送到局里,你說我上哪說理去?”
白起這么一說,景夜的心頓時一沉。
自己和楚云飛,意外的在老典獄長家門口碰面,是巧合也就算了,可楚云飛和嫌疑人也能夠碰面,總不可能也是巧合吧?
所以很快,景夜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白隊,我覺得這個典獄長就不用調查了,最有嫌疑的是楚云飛。”
“如果是這樣,那最好,但我這邊也沒有他什么重要的資料,我還是把老典獄長的電話給你吧,他應該能夠知道一些。”
“恩恩,好的。”
“哎,對了,景醫生,我…”
還沒等白起說完,景夜就掛斷了電話,坐上了公交車。
局里。
“哎,真是的,還沒說完就給我掛了,這景醫生的毛病到底是誰慣的啊?”
白起搖了搖頭,看著手頭上的一份新文件。
這份文件,牽連著一個關于八歲女童失蹤數月的案子。
幾個月前,女童的父親來局里報案,說自己的女兒在放學時候,被人接走了,此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而隊里的多次大范圍搜查,只找到了一條線索。
那就是在海邊的沙灘上發現了女童的鞋子。
最終,這個案子不了了之,準備按溺亡事件結案了,白起堅決不同意,覺得有疑點,這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就在今天。
白起又收到了一份新的案件。
手中的資料,赫然寫著:
陳凱風,男,34歲。
于4月18號,下午3點40分,在漢江區十里長街烏衣巷路段有人發現其遇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經過緊急搶救,現已生命體征恢復,但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這陳凱風,正是失蹤女童的父親。
望著眼前的文件。
白起很容易就聯想到了這女童的失蹤案,是不是和她父親的遇害案,乃是同一人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