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連忙打電話給白起。
“什么事?”白起問。
景夜道:“我突然發現在這些資料當中,其中一個男人在短短認識一年的時間里,是和死者生前聊天聊的最多的人,能在這么多男人當中脫穎而出,還能聊得來,這說明兩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你的意思是…兇手不是兆豐年,而是另有其人?”白起繼續問。
景夜點點頭:“只是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家里貧寒,而且也沒有什么穩定收入,但就是能聊得來,這個太突出了,要不要調查一下他?”
白起回話道:“那你繼續調查吧,看看情況,絕對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
“恩,好。”
景夜正想要掛電話,又想起了什么,只是一陣感慨,“謝謝你啊,讓我成為了編外顧問。”
“謝什么啊,這個編外顧問呢,只是一個小小的職位,編外顧問之上呢,還有編外專家,編外教授,多了去了。”白起覺得編外顧問不值一提。
但景夜覺得挺重要的,至少因為這個職位,可以隨時介入案情來配合警方。
只是不由得,景夜一陣苦笑,“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勸人從警,五雷轟頂。幸運的是我們各司其職,全占了,你說巧不巧?”
“那只能說太巧了,哈哈,好了,不說了,我到地方了,有空再聊閑的。”
白起掛了電話后。
景夜一提到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自己的親弟弟,景晨。
這個小混蛋,上學的時候不怎么好好聽課,高中綴學之后,就去東莞打工了。
起碼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系他了,但景夜根本不需要操心他,因為景晨這個小子實在是太混了,景夜實在想不明白,都是一個娘胎里出生的,可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東 莞。
正值深夜。
霓虹燈下,細雨飄搖。
景晨孑然一身,行走在東 莞的冷風中。
只是無意間的回眸,就看到一位孤零零的姑娘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因為沒有帶雨傘而凍得瑟瑟發抖。
她那抬頭仰望的美麗樣子,多像古人的詩句啊: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此時此景,景晨不禁回想年幼時的艱辛,走過曲折的道路,心酸的往事都歷歷在目。
這些往事,都和眼前的姑娘如出一轍。
她,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悲慘命運。
孤掌難鳴。
但見了她,就有了共鳴。
景晨疾步走上前去,給予那個姑娘溫暖的問候:“為什么一個人發呆?是否還有一些無奈?”
姑娘笑而不語,欲語還羞。
可她的眼眸卻流轉著三千世界,六道輪回,眾生浮屠,萬世榮光。
正應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也正是這回眸一笑,讓景晨波瀾不驚的心頓時激起千層浪,驚喜,悵然,憐憫,畏嘆,流連和窒息。
這是全球經濟的時代,也是最需要人才的時代。
景晨愿做第一生產力,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毅然走在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上,為當地的新經濟建設搬磚添瓦。
只是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涌上心頭,就竭盡全力的勞動到了凌晨七點,始終貫徹從群眾中來到群眾去的群眾路線,堅持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為推動城鄉一體化,實現高速增長的經濟現代化建設而盡一份綿薄之力,略表心意。
小黑屋。
經過無數次的電流后,戴南冠并沒有麻木。
無盡的疼痛,在他的全身肆意的交錯,翻滾,猶如驚濤拍岸,傷痕累累。
戴南冠奄奄一息的同時,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正在甜甜的笑,而且有著一對小酒窩,看起來笑的更加可愛了。
男人顫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而后,
他將照片給戴南冠看,低眸,冷言,虎視。
“還認識嗎?”
“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我現在只要求你向她說一聲對不起。”
但幾秒鐘過去了。
戴南冠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只是低著頭,口吐白沫,疼痛不已。
“快喊!”
男人怒吼,瘋狂按著按鈕,電流加大,再加大,這一次,比以往來的更加劇烈!
如果說之前的只是一道電閃雷鳴,那現在就是三千雷動匯聚一身,轟隆隆!猛然砸落!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但終于換來了,那一聲久等了整整三年的“對不起”。
玉宇小區。
白亦璇將車子停靠在樓下,兩人就上去了。
敲門,沒人應。
白起就開始采取強制措施,踢開門后,兩人迅速搜查。
而與此同時,剩下漢江區的三十九套房子,也全都在搜查之中。
但很快,白起在這邊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的發現,其他人也是這樣。
因為全部都是空房,地面上沒有任何物品,灰塵,蜘蛛網,遍布各地都是,如同廢棄多年的老宅,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
現在這情況,比白起想象的還要糟糕,用了一堆的警力而去搜查整整四十套的房子,結果一點發現都沒有,白起也只能失望而歸,等待其他的人還有沒有什么發現。
白起回到局里,景夜還在沉思。
一聽到白起那邊沒有任何的收獲,他就將之前的新發現詳細的進行了說明:“是這樣的,那個可疑的人,叫戴天。”
“恩,繼續說。”白起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景夜繼續說道:“我查了,此人和戴南冠同姓,但他們兩人之間并沒有和任何的親戚和血緣關聯,除了兆豐年之外,這個人就是第二嫌疑人。”
白起點點頭:“根據剛才搜查的結果來看,兆豐年的房子都無人居住,很顯然是有備而來,他這么防備著我們,自然是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我們并不能因此而排出這個戴天,我現在就動身,對他的家中做些搜查。”
白起再次領隊而去。
但這次,有了意外的收獲。
戴天的家中有著一對老人,白起通過他們兩個詢問了關于戴天的事情,說是三年前戴天就出去打工了,至今未回過家。
白起就來到戴天的屋子,里面擺滿了書籍,但抽屜里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四個字:第一序列。
“第一序列?這是什么意思?”
白起有點想不明白,就打電話給景夜。
景夜沒有回答,他只是說了一句:“快回來吧,有人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