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八荒家宅。
陳宇一路不停腳,直接來到了主別墅,推門而入。
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一位面無表情的男人站在中央:“陳先生,來了。”
“來了。我不該來,但我還是來了。”
“不,我沒說。”男人搖頭。
“趕緊帶路吧,跟你們這種死士聊不出幽默。”
“好,請隨我來。長老就在二樓書房。”說罷,男人便轉身領路。
陳宇跟在后面,同時觀察房屋裝修。
并不富麗堂皇,卻也貴重精致。
以一個局長的收入,應該住不起這種莊園。
看來在八荒家族內,八荒震的地位是比較高的。
“有機會一定要看看八荒家在京城的總部…”
思維發散著,他踏上二樓,來到書房門前。
“稍等。”
男人上前半步,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
“長老,陳宇來了。”
“放他進來。”屋內傳出八荒震的聲音。
“聽這話,就知道老民警了。”陳宇咂咂嘴,推開木門,走進書房。
就見八荒震正背對著他,翻閱著一摞摞文件。
“砰!”
侍者關閉房門。
不算小的房間內,只剩兩人。
“坐吧。”八荒震頭也不抬:“等我批完這份案子。”
“可以。”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陳宇翹起二郎腿:“有茶嗎?”
“有。”
“不喝,謝謝。”
“有可樂嗎?”
“有。”
“不喝,謝謝。”
“…”八荒震回頭,看了陳宇一眼。
“嗨。”陳宇笑著打招呼,又問:“有老汽水嗎?”
“…沒有。”
“那就來這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找你談事情啊,你門清的吧?”
八荒震繼續翻閱起了文件:“不用搞小心思給我下馬威。無論怎樣,八荒家也不接受你獅子大開口。”
“你說的有道理…”陳宇點頭:“但現在我就想喝老汽水。”
“…”八荒震沉聲道:“來福。”
“在,長老。”房門推開,領路的男人走進來。
“去買幾瓶老汽水。”
“是。”
男人鞠躬離去。
不一會,便拎來了五瓶汽水。
兩瓶冰的,兩瓶常溫的,一瓶加熱的,完全不給陳宇“挑刺”的機會。
“謝謝。”
其實陳宇也不想挑刺。
一個管家,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捅咕”人家干嘛。
接過汽水,擰開一瓶冰的,陳宇邊喝邊等待八荒震工作完畢。
二十多分鐘后。
八荒震合上文件,揉了揉眼鏡,推著座椅轉過來,看向陳宇:“我這邊結束了。該咱們聊聊了。”
“從哪聊起呢?”
“直入正題。”
“好。”陳宇放下汽水瓶,開門見山:“正如我昨天和你說的,八荒姚我能救。你們出個價。”
“看來你在異境里,拿到了東西…”八荒震微瞇雙眼。
“這和我們現在聊的問題不同。”陳宇掏出香煙點燃:“就說你們八荒家能出多少錢吧。”
“空口白話,我怎么相信你。”
“我堂堂一個狀元,有家有業的,考上了京大,前途不可限量,騙你們有什么好處。”
“如果救不了呢。”
“錢退給你們。”陳宇攤手:“你去哪買藥,藥店老板也不保證無效退款吧?我誠意足夠了。”
“那…”八荒震沉吟片刻:“你先報價。”
“我報嗎?”
“是。”
“好。”陳宇站起身,在書房內踱步了兩圈,猛轉身,對著八荒震比了個“八”的手勢:“我也不管你多要,八百萬。”
“…”八荒震眼皮跳了跳:“四百萬。”
陳宇:“九百萬。”
八荒震:“五百萬。”
陳宇:“一千萬。”
八荒震:“…”
沉默許久,八荒震面無表情:“沒見過你這么談價的。”
“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現在一千萬了,你要是再嗶嗶,馬上一千一。好東西不愁賣,如果我不是怕麻煩,去黑市說不定能賣兩千萬。”
“黑市里沒人會相信你的藥。你也不敢交給他們化驗。”八荒震反駁。
“那我也可以留著,等我實力上來,去某個大佬的私人交易會賣掉,價格更高。”
八荒震繼續沉默。
陳宇也不著急,重新坐回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吞云吐霧。
“…八百萬。”許久,八荒震開口了。
“一千一百萬。”陳宇言出必行,立馬漲價。
“咔咔…”八荒震捏起了拳頭。
“嗡嗡——”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傳來了一條短信。
八荒震拿起一看,見屏幕上只寫著兩個字——給他。
默然半晌,八荒震放下手機,點了點頭:“一千一百萬,成交。如果你是在忽悠八荒家,后果自負。”
“您八荒家這么牛逼,我哪敢吶。”輕吐云霧,在煙霧藹藹中,陳宇壓低聲音:“謹慎起見,我還想問你一點事,你誠實回答。”
“說。”
“你是忠于家族呢…還是忠于國家呢。”
八荒震深深看了陳宇一眼:“…我忠于家族,家族忠于國家。”
“有水平。”掐滅香煙,陳宇站起身,整了整衣領:“這有廁所嗎,我去給你取藥。”
八荒震:“?”
陳宇:“你這是什么表情。”
八荒震:“取藥…去衛生間取?”
陳宇:“這不得現搞嗎,新鮮的,藥效好。”
“…”八荒震坐在椅子上沉默半晌,伸手:“出門左轉,走廊盡頭。”
“謝謝。”
推門而出,陳宇與門后侍立的男人點點頭,便走轉,走入了衛生間。
“嚯,還透明浴缸,這些死士還挺有情趣…”
鎖好房門,陳宇先仔細觀察了幾圈,確認沒有什么攝像監聽裝置,便拿出一柄匕首,掀開上衣,抵在腹部皮膚。
“真應該安裝個拉鏈,要不然太麻煩了。”
“噗嗤!”
尖刃扎入,緩緩剖開。
鮮血淋漓之中,陳宇拿出了一管T·D稀釋液。
氣血427
氣血369…
很快,創口愈合。
陳宇將藥劑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干凈,又撒上些消毒液,繼續沖洗。
八荒震是個老民警,應該對血液很敏感。
如果用警方的儀器,很容易在針管上發現血液的化學殘留。
所以用消毒液破壞表面痕跡,是個好辦法。
十分鐘后。
陳宇清理完畢,收起匕首,回到八荒震的書房內,右手一甩,捏出那管T·D稀釋液。
“就是它?”
“是它。”
“嗯。”八荒震點頭,伸手就要取,卻被陳宇躲開。
“著什么急?”陳宇晃了晃藥劑:“一手交錢,一手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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