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雷和李志軒在小城一個破舊的酒店樓下的路邊上下五子棋,實在是太無聊了,電視看不懂,網絡沒啥信號,太難受了。
“嘿嘿…”
李志軒一邊下棋一邊怪笑。
吳雷:“笑錘子,你個憨批!都要輸了還笑得出來?”
李志軒奇怪地看了吳雷一眼:“開心!又要見到鐵柱了。大舌玩,你開心嗎?”
吳雷敷衍點頭:“開心,開心…早知道這么無聊,我就把PS5帶來了。”
李志軒:“嘿嘿…不無聊,馬上就不無聊了,鐵柱來了就好玩了。”
他倆在酒店路邊下棋,就是來等李鐵柱的。
當然了,李志軒更多的是想看熱鬧。
吳雷十年前跟秦瀾阿姨演一對母子,前兩年,這貨突然就開始饞人家身子了,還攻略了幾個月,最后被罵變態而慘淡收場,這之后聽說倆人就沒聯系了。
馬上,他們又要見面了,想想都替他們開心。
節目組的車隊正在緩緩駛入小城,路面坎坷,車子一路顛簸。
秦瀾被癢醒了,眼神還有點迷糊,她發現自己撲在李鐵柱手臂上睡著了,隨著車子的顛簸,磨蹭著就有了點反應。她臉有點燙,繼續裝睡?還是醒過來?
李鐵柱就穿著一件短袖T恤,隔著一層布而已,他不會感覺到了吧?
車再次顛簸起來。
又一次摩擦,秦瀾身體一抖,知道藏不住了,觸感是相互的,她能感覺到,李鐵柱不可能感覺不到。
“嗯…”
她選擇了醒過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故作鎮定。
李鐵柱看向她:“醒了?”
秦瀾望向窗外道:“太顛簸了,就醒了,我睡了很久嗎?這是快要到了嗎?”
李鐵柱也不拆穿她,反正他是逐漸感受著她“覺醒”的,銅豌豆一樣響當當。
“進城了,現在去酒店嗎,劇組包了一個酒店,但條件不太好。”
“能洗澡嗎?”
“有水,但是聽說經常停水,偶爾能洗澡。”
“那就行,你們也是,保姆車都沒有,國內那些劇組保姆車人手一輛,大一點的還有房車,連浴缸都有。”
“小傳不行,太浮夸流于表面,你沒有領悟到夏楠這個角色的精髓。”
“不就是為死去的丈夫和孩子報仇嗎?”
“今天再讀兩遍劇本,寫一千字的小傳,還不過關就讀三遍寫一千二百字,以此類推。”
“嗚嗚…我上了賊船了,可以放我回國嗎?我不拍了,弟弟。”
“嘿!天真!”
“嗚嗚嗚…誒?這城里有奶茶店嗎?”
秦瀾突然跳脫。
李鐵柱下意識往她胸前瞄了一眼,心道,茶有沒有我可不知道。
秦瀾白了李鐵柱一眼,卻不敢罵他,害怕。
他果然發現了!
沒多久,車隊到達了酒店門口,大家紛紛下車。
“鐵柱!”
“憨批!”
李志軒和吳雷倆人丟下五子棋,朝著車子沖了過來,李志軒果斷掏出了手機,繞到吳雷側面開始拍視頻。
李鐵柱本來在車門口等著接秦瀾,她腿不方便,聽到吳雷的聲音,下意識掏出了手機。
吳雷跑過來:“你拍個錘子啊?”
李鐵柱點頭道:“對!”
吳雷跳起來要去踢李鐵柱,李鐵柱閃身躲開,吳雷正好站在車門邊上,余光瞄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下車,他頓時饒有興趣地看過去,然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秦瀾也愣了,站在車門里不知所措,這個死變態怎么也在?
李志軒暗戳戳地拱火:“秦瀾阿姨好!大舌玩,見到媽媽開不開心?我看過你們演的那部電視劇。愣著嘎哈呀!叫媽媽。”
吳雷懂了,怪不得這倆賤人拿手機拍老子呢,原來在這兒等我?以他對自己舍友的了解,他被暗算了,他們都知道秦瀾要來,都不告訴他。
想明白了也沒有,這一回合他已經栽了,只好迎著脖子叫人:“瀾姐好,又見面了啊!”
秦瀾:“哎!乖兒子。”
吳雷:“…”
秦瀾也不好表現得太過,這變態饞她的事兒可不能讓人知道,否則還不被笑死?
她以為李鐵柱不知道,實際上李鐵柱等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吳雷同學非常富有分享精神,攻略期間,事無巨細都跟三個舍友分享了。有時候還眾籌攻略套路,李鐵柱也提過一些餿主意。
這算啥?
他連和某位阿姨那啥的細節,都經常拿出來分享,有時候還有圖有真相。
李鐵柱憋著笑,道:“大舌玩,快扶著你媽媽,她腳崴了。”
吳雷秒懂,對秦瀾說:“瀾姐,我背你吧!”
秦瀾皺眉道:“不要!鐵柱背我。”
李鐵柱搖頭道:“我累了。”
秦瀾:“那我自己走,我兒子身體單薄,就不勞煩他了。”
吳雷非常失落。
李鐵柱也沒辦法助攻更多了,只能走過去伸出手說:“來,瀾姐,我扶你上去。”
秦瀾卻撲在了李鐵柱背上:“還是背我吧,懶得走路。”
李鐵柱:“…”
被大饅頭頂得有點難受。
吳雷更難受,她果然是不可攻略的女人,腦子太奇葩了,白瞎了這身肉。
李鐵柱背著秦瀾走了,行李有工作人員幫忙拿。
吳雷站在原地叉腰嘆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李志軒拿著手機懟臉拍攝:“嘿嘿,嘿嘿…”
吳雷:“笑個雞兒!”
李志軒:“對。”
然后,兩人就打了起來,吳雷當然打不過身高體壯的李志軒。
李鐵柱一口氣背著秦瀾上了四樓,酒店攏共就五層,沒有電梯。背著背著就不對勁了,銅豌豆硌著不太舒服,昨天背她時穿著厚厚的戰術背心,沒啥感覺,今天就不一樣了。
好在終于到了。
李鐵柱把秦瀾放進椅子里,白了她一眼。
秦瀾臉頰微燙:“略”
“你還有理了?”
“略略略…”
“你腳能下地嗎?”
“不能,疼。還腫著呢!”
“哎,等著,我去拿裝備幫你弄一下。”
李鐵柱出了門。
秦瀾長出一口氣,雙手捧著臉頰,燙手。她只是想氣一下吳雷而已,再加上昨天李鐵柱也背過她,沒想到居然又覺醒了,真奇怪,456…
工作人員陸續將行李搬上來,李鐵柱也來了,手里拿著一些工具。
首先,李鐵柱拿出一根針,用打火機燒了一會兒,去刺秦瀾腫起的腳腕。
秦瀾嚇得尖叫:“不要啊!救命啊!救命――”
吳雷、李志軒、蔣璐等人和一些工作人員,都跑了過來,還以為出啥事兒呢,原來是治腳而已。
秦瀾刺破的腳腕冒出黑色的淤血。
李鐵柱點燃小棉球,放進一個小玻璃瓶燃燒,然后踩滅小球,把玻璃瓶罩在冒淤血的口子上,隨著瓶內空氣冷卻,吸力增加,就像拔火罐一樣把淤血吸了出來。
秦瀾瑟瑟發抖,不是疼,是嚇的。
李鐵柱說:“正常痊愈的話,要一周左右,會耽誤拍攝進度的,像這樣把淤血排出來,你馬上就能走路,兩天就能痊愈。”
吳雷背著手走進來,道:“謝了憨批!看在我的面子上,記得多照顧瀾姐。”
秦瀾無視這變態,抱著鐵柱的手臂說:“好弟弟,姐姐想喝奶茶。你看,我為了來幫你拍戲,腳都崴了。”
吳雷:“我去買。”
秦瀾道:“那你去吧,兒子長大了,真孝順。”
吳雷:“…”
我特么還真去買奶茶啊?這破城市,有狗屁的奶茶!
但話都說出口了,也不能反悔,吳雷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奶茶店,當然,把李志軒這貨也拖上一起。
其他人走了,李鐵柱才道:“消腫了吧?”
秦瀾放開他,并打了他一下:“討厭!不許說!”
李鐵柱:“我說的是腳腕消腫了,你想啥呀一天天的…”
秦瀾低頭一看,還真是隨著淤血流出,消腫很明顯,也不那么疼了。
“兩遍劇本,一千字小傳,別忘了。”
“知道了。”
“乖!”
李鐵柱走了,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他已經在戈壁灘釘了半個月了,都沒洗過澡,因為缺水。
最慘的莫過于吳雷,找了好幾條街,沒有一家奶茶店,一問才知道他們根本不喝奶茶。
中午吃飯的時候,來看了一眼秦瀾,發現大舌玩這貨正在死纏爛打,會心一笑走了。老實說,通過這兩天的接觸來看,吳雷饞瀾姐也不純粹是變態,主要還是對方確實有讓人饞的資本。
秦瀾是自己走著下樓到餐廳吃飯的,吳雷非常失望,怪李鐵柱太早治好秦瀾。
三個人聚在一桌吃飯,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新攻略計劃,是李志軒慫恿的。
吳雷呢,正好也躍躍欲試,被罵過怎么了?只要有一絲機會,大舌玩就不會放棄,到時候誰罵誰還不一定呢,罵她一臉。
吃過飯吳雷和李志軒又跑去逛街了,說是挑一件好禮物,幫助大舌玩修復和媽媽的裂痕。
秦瀾自己走回去…做作業,但是爬樓對她來說還是挺難的事兒,腳受不了。
于是,她站在樓梯拐角處,看向了還在喝湯的李鐵柱。
李鐵柱也看著她,秒懂。
喝完湯,李鐵柱就很自覺的去背秦瀾,剛一背起來,李鐵柱就驚訝了,扭頭看向瀾姐,豌豆不見了!
秦瀾趴在他背上,雙手捧著李鐵柱的臉往前面一掰。
李鐵柱背著她上樓:“就是嘛!明明有還不穿…這樣才禮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