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這幫子二十歲左右的新兵,還是很有沖勁的,而且都是熱心腸,為了幫助杜海波減肥和挑戰自我,他們都豁出去了,并不怕浪費體力,年輕就是有活力。
“加油!”
“杜海波你可以的!”
“奧利給!”
深夜的軍營操場,被這熱情似火的喊聲所感染,一些跑得慢甚至打算偷懶的新兵們也被震動了,紛紛開始加速。
是啊!我們是來當兵的!
現在的新兵已經很少有《士兵突擊》里面那種十六七歲的新兵了,大多都是十八歲以上,并且好些都是大學生。他們來這里,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理想,而非被動參軍,曾幾何時他們也對軍營生活有過美好的憧憬。
“不拋棄!不放棄!”
“杜海波加油!”
杜海波已經全身虛脫,整個人都像墜入了虛空,雙腿機械地跟著擺動:求求你們拋棄我吧!老子要死了…
“嘔~”
吐了,跑吐了。
圓潤的杜海波同志耷拉著腦袋,直接化身噴射戰士。
奈何,兩位幫他挑戰自我的新兵喊口號喊得過于投入,并沒有注意到杜海波的慘狀,還在大吼:
“不拋棄不放棄!不拋棄不放棄!”
“嘔~咔咔…”
“呀!波哥吐了。”
“波哥這邊吐。”
兩個新兵終于被熏到了,把杜海波扶到跑道邊的排水溝,讓他吐個痛快,還非常友好地給他拍背。
“吐出來好受點了吧?”
“嘔~好,好點了。”
“波哥真堅強。”
“我不行了,不能再跑了…”
“波哥說啥?”
“他說他丟人了,不能不跑完。”
“不是吧?我明明聽他說不行了。”
“亂說,波哥怎么會半途而廢?”
杜海波忍不了了,顫抖著腿站起來怒道:“老子說我不想…”
“該我們了!”
“波哥加油奧利給。”
又兩名新兵笑著走過來,不由分說架起了杜海波,接力完成。
杜海波驚恐萬狀:“你們干什么?放開…”
“放心吧波哥,我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說罷,兩人架著杜海波就沖了出去,雖然波哥有點重,但也不算什么了,為了幫他完成夢想中的五公里跑,累點也無所謂,誰讓我們是一個集體呢?
杜海波感覺腿已經斷了,腹內洶涌澎湃:“老子不跑…嘔唔…咕嘟…”
速度太快,迎著風,杜海波話沒說出口,吐也沒吐出口,自產自銷了。
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景物在瘋狂的扭曲和旋轉。
李鐵柱第一個跑完,正在接受教官的小拳拳獎勵。
“可以啊!沒少練吧?”
“每天至少十公里,拍戲也沒停過。”
“你要是當兵的話,說不定真能成兵王。”
“謝謝,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這個…”
教官不想說得太明顯,這跟真正的當兵可差遠了。他雖然嚴厲,但跟所有的教官一樣,對于表現突出的士兵,總是態度不一樣的。
教官和李鐵柱看著還在“疾馳”的杜海波,這一屆的新兵蛋子們…很有團隊精神嘛!
士兵們陸續跑完列隊,只有兩個士兵架著杜海波在進行最后半圈的沖刺。
“加油!勝利就在前方!”
“波哥你可以的。”
杜海波幾乎已經昏迷過去了,臉色蒼白,嘴唇發黑。跑五公里不至于這么慘,慘的是這些家伙把他拖得太快,身體完全超負荷了。
終于跑到了終點。
杜海波搖搖晃晃,有出氣沒進氣:“報…報告…”
教官:“入列。”
啪啪啪啪…
所有新兵們自發響起了掌聲,杜海波的成功,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想想都開心。
杜海波已經快死了,站在隊列里都在全身顫抖,要不是袁恒和劉源扶著他,他都站不住了。
第二天,采訪的時候。
杜海波強忍著罵娘的沖動,面無表情說:“前面兩圈,班長一直陪著我,謝謝班長。后面三圈,其他班的新兵們架著我跑,喊著不拋棄不放棄,我…謝謝他們。總之,能完成五公里跑,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
節目剪掉了杜海波嘔吐和嚷嚷著不跑了的鏡頭,只留下了積極向上的畫面,于是,一個拼了老命也要跑完的杜海波出現了。
彈幕:
“太感動了!”
“這就是軍人啊!”
“班長真暖。”
“那些新兵也好暖啊!”
“我都快看哭了。”
“一組一組的新兵幫杜海波跑完,真的被震驚到了。”
“李鐵柱太強了。”
“這節目不對勁啊!正經哥竟然沒犯蠢?”
“聽你這么一說,感觸良多…”
“正經哥不正經了。”
“放心,會來的。”
教官訓話之后,各班帶回宿舍休息。
杜海波幾乎是被拖回去的,其他人也累得夠嗆,尤其是張毅鋒和郭曉西兩名老年人。
回到宿舍后,杜海波就癱在了床上一動也不動。
袁恒問他:“你不去招待所?”
杜海波:“動不了。”
然后,大家紛紛上床休息,只有李鐵柱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第二天,起床號還沒吹響,杜海波就起床了,在樓梯里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哭,一把鼻涕一把淚。
起床號吹響后,班長帶著一班六個人去訓練,這是兩天來第一次跟其他新兵一起出操。班長準備給他們補上隊列訓練,以及最基礎的行進間轉彎等科目。
在李鐵柱、劉源和節目組的請求下,班長和教官正在逐步加大一班的訓練量,慢慢朝著真正的新兵訓練看齊。
走隊列的時候,李鐵柱被許三多附體了,各種順拐、別扭,向后轉的時候還摔了兩次。
除了杜海波之外,其余四個藝人都笑瘋了。
班長更是無奈,只能把他拎出來單獨練。
教官來看了兩眼,對李鐵柱說:“我收回昨晚上那句話。”
李鐵柱:“報告!什么話?”
教官:“昨晚我對你說,你要是當兵的話,說不定真能成兵王。現在我收回。”
李鐵柱:“…”
說起來,李鐵柱也不是第一次練隊列了,高中三年每年開學都要軍訓一周,大一的時候還被老五特訓過半個月。每一次,他都會出狀況,但后面會被糾正過來,可過一段時間再走隊列,又全部忘光了。
其實,《士兵突擊》里許三多走隊列出問題的劇情,當時大家都覺得設計得過于夸張,沒有人會左右不分如此不協調,直到…拍攝的時候,李鐵柱幾乎完美的演繹,才讓大家閉了嘴,因為演得太像了,跟真的一樣。
因為就是真的啊。
現在,李鐵柱又一次完美的演繹。
班長從天色麻麻亮,一直教到天光大亮,一頭的汗:“鐵柱,所以許三多走隊列,其實不是演的?”
李鐵柱靦腆一笑:“啊…對。”
“噗哈哈哈…”
其幾個是真忍不住了。
按理說,李鐵柱功夫那么好,各種軍事動作也有模有樣,怎么到了走隊列就這樣了呢?這種人不該不協調才對啊!
彈幕:
“笑死我了…”
“鐵柱不哭,抱抱!”
“李鐵柱全身都是笑點。”
“原來士兵突擊里不是演的…”
“他長在了我的笑點上。”
“心疼三多。”
“哈哈哈許三多本多!”
“伍六一看了想打人。”
“三多,你可是兵王啊!”
“太特么可愛了。”
“我終于知道李鐵柱為什么會寫出許三多這個角色了!”
“許三多就是他自己!”
“想起了軍訓的我。”
“李鐵柱打架那么牛,為啥會協調性這么差?”
之后,接受節目組采訪的時候,李鐵柱也很無奈,并帶著三分羞恥:
“就是…就是擰不過來,我每次軍訓都這樣,多練幾天就好了,但過段時間又忘,我老忘…”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拍《士兵突擊》的時候,后來我隊列走得可好了,我以為我會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楊冪再抖音上刷到節目這段宣傳花絮的時候,樂得不行,媽呀,這也太可愛了吧?
回到宿舍,李鐵柱還在練習,然后,咚一聲摔了。
“哈哈哈哈…”
戰友們一陣嘲笑。
袁恒說:“鐵柱,我覺得我走得已經夠爛的了,你這個動作我忍不了,哈哈哈…”
說這,來了個白鶴亮翅。
李鐵柱自己都笑了:“呵呵呵…我,我確實,就很奇怪,我以前學會了的,又,又給忘了。”
袁恒:“算了,我陪你一起練吧,你別把我笑死就行。”
李鐵柱:“那我不敢保證。”
袁恒:“呵呵呵…”
自從昨天李鐵柱陪他去看病后,袁恒跟李鐵柱的關系好了些,而且,他昨晚也看到了杜海波藏鞋,所以離那家伙遠了點。
其實,知道杜海波藏鞋的,估計不止李鐵柱和袁恒兩人,也許也像袁恒一樣,只是假裝不知道。
這是來到部隊的第三天,今天的訓練任務是——
實彈打靶。
他們昨天已經學了據槍姿勢和射擊動作,吃過早飯,在班長的帶領下,全員戴上鋼盔,去領了槍,開赴靶場。
去靶場的路上,杜海波心虛地看了看李鐵柱。
李鐵柱問:“鞋子還合腳嗎?”
杜海波:“…”
這就是挑明了,老子知道你想坑我。
杜海波嚇得瑟瑟發抖。
打靶之前,教官挨個問:“劉源,聽到槍聲感覺怎么樣?”
劉源:“嚇一跳,但是覺得好帥!”
“你覺得你能打幾環?”
“都不一定能上靶。”
“杜海波呢?”
“我,我…不敢打。”
“李鐵柱。”
“五發子彈,我能打四十環。”
“憑什么?”
“因為我是兵王。”
李鐵柱一臉正經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引來一群嘲笑聲,好多新兵也看到了李鐵柱走隊列的鬼樣子,心里的偶像突然崩塌。
教官:“滾!鬼扯!你能打上三十環及格,我就燒高香了。”
大家也看明白了,所謂的兵王許三多,真不行,他就一個長處——能跑。
教官:“打靶之前,你們還有什么疑惑?”
李鐵柱:“報告!旁邊的救護車是用來干什么的?”
教官:“你覺得是用來干什么的?”
李鐵柱:“我以為你病情又加重了,是不是用來給你打點滴的?”
教官:“…”
然后,射擊開始了。
李鐵柱畢竟是摸過很多次槍的人了,雖然射擊水平很一般,但比較熟練,很快就打完了子彈。
杜海波拿著槍趴在地上發抖,是真的被周圍的槍聲嚇壞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了第一槍,槍口網上跳起二十公分,把后面的安全員都嚇一跳,因為杜海波根本沒有頂住槍,說不定槍會因后坐力而蹦出來。
所以,安全員下意識靠近了杜海波,一旦有問題上去一腳把他踩住搶奪槍械。
杜海波聲音都在發抖:“看不見呀…這槍咋還跳呢…肩膀疼…”
第二發,第三發…
五分鐘后,杜海波終于打完了。
他喘著粗氣去拿旁邊的小紅旗,打完后要把旗子插上,可是,他手抖得厲害,根本插不上。
一次,兩次,三次…
旁邊的袁恒和劉源看得著急,一臉不耐。
班長羞愧地扭開頭,教官無語地盯著杜海波插旗子。
彈幕:
“杜海波,你可長點心吧。”
“手抖得好厲害。”
“有些人是來搞笑的。”
“李鐵柱是真的搞笑,杜海波是真的真搞笑。”
“別浪費子彈好嗎?”
“看不見,哈哈。”
“你特么閉著眼睛瞄,能看見有鬼了。”
“這個節目真的好,但是有的人…”
“沒眼看啊!”
撿靶的時候,杜海波笑得可開心了,因為他的靶子上三個九環兩個八環,一路都在狂笑炫耀:
“我打了三個九環,兩個八環,哈哈哈…”
袁恒大驚,難以置信地對李鐵柱說:“這也太強了吧?五十米的靶子,那么小個點…”
李鐵柱:“他槍口跳得跟超級馬里奧一樣,能打上靶都難。”
袁恒:“可是他靶子上…”
李鐵柱:“別人的子彈唄。”
果然,念成績的時候,教官:“杜海波,鴨蛋。”
杜海波大笑的肥臉立刻就僵住了。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杜海波:“報告!為什么我剛才去的時候,是三個九環兩個八環?”
教官:“第一組打的時候命中五發,你第二組去打的時候,彈孔原封不動,還是五個彈孔,你明白不明白?”
杜海波尷尬地低下了頭,太丟人了,都被拍到了。
李鐵柱五發四十七環,第一。
接下來,對于一班的新兵又進行了射擊訓練,班長親自講解射擊要領,然后又重新考核了一次,李鐵柱打了個四十九環,還是第一,跟班長成績一樣。
這種事兒,就沒法說了,只能說李鐵柱運氣好。
杜海波倒數第二,他說是昨晚跑太狠身體虛,手一直抖的原因,但是沒人在乎他虛不虛。
回到宿舍,大家熱熱鬧鬧聊了一陣。
班長說:“我要送走你們了。”
眾人一陣啞然,只有杜海波默默地低下了頭。
其實,這是節目組提前就規劃好的,大家在新兵連只有三天的訓練時間,很趕。接下來要去真正的作戰部隊,只能這樣,才能在盡量短的時間內,讓大家參與更多的科目。
班長又說:“你們的新兵訓練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授列兵軍銜和分撥到作戰部隊。但是…”
說著,金武看了杜海波一眼,說:“但是,不是每個新兵都能分到作戰部隊,表現不是太優秀的,會被分到其他部隊。你們中的一人,將會分配到不一樣的地方。”
大家都聽懂了,這是末位淘汰制啊,被分到其他地方應該就退出這個節目了吧?
眾人表情有些怪異,紛紛看向了杜海波,就他表現最差。可他是湘南臺的嫡系啊,怎么會被淘汰呢?而且,來這節目之前,也沒聽說過要淘汰人啊。
難道是…新加的規矩?
杜海波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這是他逼著老爸和何老師幫他給節目組施壓改的規矩,他不想再錄了。因為,他知道偷鞋被李鐵柱知道了,那接下來的十一期,都有得他受的,所以,果斷選擇退出。
接下來,開始授銜儀式,除了杜海波之外,其余五人被分到了作戰部隊。
杜海波…分去看守訓練場了。
這個情節設計,讓李鐵柱忍不住有點膩歪,這特么敢說不是偷我的創意?他也配跟許三多比?
不過,到底也只是錄節目而已,李鐵柱沒有計較。
彈幕:
“不是說好來減肥嗎?”
“一日游?”
“這特么…就走了?”
“走了也好!”
“尼瑪,這貨一看就是國軍或者偽軍,就不應該來!”
“他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訓練,退出也好。”
“終于沒人給這節目拖后腿了。”
“有淘汰其實是好的,不然差的永遠那么差。”
“只有我一個人很開心嗎?”
“希望杜海波能殺回來。”
“你以為他真是許三多嗎?看守訓練場只不過是退出的借口罷了。”
“舍不得班長。”
“希望鹿哈尼來這個節目!”
“彭玉暢也不錯。”
“易星來吧!”
“真正的男人這下名副其實了。”
分別的時候,班長落淚了,他對李鐵柱說:“我剛來部隊的時候,什么也不會,膽子也小,沒有自信。分到部隊后,我是看著你演的《士兵突擊》進步的,許三多真的改變了我…”
李鐵柱受寵若驚,又交換了聯系方式,說好結婚時給他去唱歌。
六個新兵坐上了中巴車離開軍營后,節目錄制暫時告一段落。
藝人們將在軍營外的招待所休整一天,等著新來的戰友加入,然后再去作戰部隊報道,這當然是觀眾們看不到的。
杜海波很快就帶著助理走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大家也沒感覺有啥不舍,紛紛找到了導演和監制,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他淘汰了,會來新人嗎?是誰?”
導演說:“會來一個新人,但是保密。”
大家問不出什么來,只能作罷。
導演組沒有讓李鐵柱幫忙拉人來,他也就不好提,只能等著。
第二天下午,休整一番的五個人在此登上中巴車,和節目組一起開赴作戰部隊,準備下一階段的節目錄制。
這個連隊是我國第一個英雄連,能夠來到這里的士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進入連隊之后,五個藝人明顯忐忑起來,包括李鐵柱,因為他們都知道,以他們的水準和素質,根本沒有資格加入這樣優秀的連隊。
當然,最拉平均分和素質的,已經退出了,這算是唯一的寬慰。
彈幕很牛批:
“想念金武班長的第一天。”
“啊啊啊,為什么金武沒了呀?”
“這個班長也挺帥的。”
“笑起來好邪魅啊。”
“拜托!認真看節目好不好姐妹們!”
“別理彈幕上這些大老爺們,咱們繼續…”
“喜歡金武哥哥。”
“這位班長沒金武帥。”
“這個班長笑得有點邪魅狂狷!”
“關彈幕!受不了你們了,妹妹們。”
新班長帶著五位藝人來到宿舍,問出了第一句話:“來到英雄連,第一件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袁恒:“吃飯。”
郭曉西:“睡覺。”
劉源:“打槍。”
李鐵柱:“不知道。”
還是老同志靠譜,張毅鋒道:“想學習一下英雄連楊連長的英雄事跡!”
新班長微笑點頭。
李鐵柱:“不是應該先介紹新來的戰友嗎?咱們補位的人呢?”
新班長:“…”
終究還是先講了一遍楊連長的英勇事跡,再請出新來的補位嘉賓,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跟其他人一樣穿著軍裝,但發型過于飄逸了一點,看起來不協調。
這五人里面,劉源、袁恒和郭曉西頭發略長,但也只是略長而已,還算正常,李鐵柱和張毅鋒都是標準的寸頭,跟你兵哥哥們也沒啥兩樣。
但新來這位卻又些離譜,不但頭發很長,還染成了亞麻色,甚至臉上還帶著煙熏妝。
班長把新兵領進來就走了,讓大家各自找自己的床位并放東西。
新來的靦腆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都認識哈!”
袁恒問李鐵柱:“他叫什么?”
李鐵柱:“他沒叫。”
袁恒:“我特么…是問他叫什么,你知道嗎?”
李鐵柱:“我哪知道?他也…沒叫啊。”
“啊!”
新來的叫了,因為放東西的時候,腦袋撞到上鋪的鋼架了。
李鐵柱對袁恒說:“你還能掐會算?”
袁恒:“啊?”
李鐵柱走到新來的面前,說:“內個,袁哥問你叫什么?”
新來的捂著腦袋:“我叫塢力韜,你們可以叫我韜韜。”
李鐵柱翻了個白眼:“袁哥是問你為什么叫。什么理解能力呀!”
塢力韜:“因為疼。”
李鐵柱走回去對袁恒說:“因為疼。”
袁恒:“…”
郭曉西走過來,對塢力韜說:“疼疼,不,韜韜,你怎么來的?有受過訓練嗎?我們可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塢力韜一笑:“我?還需要練嗎?”
劉源:“他們允許你化妝?”
塢力韜:“素顏啊!”
劉源:“我還以為煙熏妝呢,你的眼圈…”
塢力韜:“天生的,帥吧?”
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