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修路,把三個戰友折磨得快瘋了,他們厭惡、鄙視、嫌棄甚至憎恨。其實,班長老馬心里也非常煩躁,許三多就是能咧嘴一笑給你帶來一萬點暴擊的人,李鐵柱拿捏得挺好。
終于有一天,戰友們拿酒瓶玩保齡球的時候,忍不了了,朝外邊獨自修路的許三多怒罵:
“白癡!”
“二百五!”
老馬怒道:“你們有完沒完?”
李夢:“班長,你也想吼一下?我看你是應該好好吼一下他了!”
外面,風沙滾滾,許三多蹲在地上修路。
老馬笑道:“你們不就是想讓我下道命令,讓他把路停了嗎?”
三人頓時呆住,帶著些許期待。
老馬臉色一變:“我還告訴你們,我就不下這命令!”
說完后,老馬自己也很痛苦。
彈幕:
“臥槽!好過分。”
“就是啊,怎么能罵人啊?”
“三多辣么可愛。”
“許三多這種人到哪都會被欺負的,很正常。”
“我說的是許三多過分啊。”
“有道理。”
“因為許三多把他們對比成了廢物,他們自己受不了了。”
“這個班長好!”
“三多總能遇到好班長。”
廚房里,五個慫貨蹲著吃飯。
許三多最先吃完,站起來:“班長,我給你報告個事兒。”
老馬:“啥事兒?你說。”
許三多:“我,我想請個假,那路停一天再修,成嗎?”
老魏、李夢和薛林頓時都驚了,眼睛里有星星。
終于,許三多請假去鎮上買花籽去了,還去團部探望了被分到鋼七連的成才。三多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成才坐著裝甲車上回來,還對他大喊:“三多,你就在這等我啊!”
給哨兵檢查了證件后,許三多拘謹甚至有些膽怯地背靠著墻壁一點一點往里蹭的畫面,是一個斜向下的俯視。
大檐帽遮住了許三多的眼睛,但是,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子自卑。
彈幕:
“裝備有點老啊。”
“這是拍的十幾年前,沒看開頭嗎?”
“突然好心疼三多。”
“他果然不適合當兵。”
“跟做賊似的,笑死我了。”
“看到這里我眼里進沙子了,想起了自己在軍營的時候。”
“三多自帶尷尬屬性。”
“真逗。”
“鐵柱這演技真的棒。”
“金龍電影節最佳新人獎,鬧呢?”
畫面里,成才領著三多去參觀了戰車,不無炫耀的味道:“鋼七連拽,全團第一拽!把咱倆招上來那個史班長,也在咱們連,還有伍六一…”
木訥的三多也很配合地給出了樸素的驚訝和贊嘆。
許三多:“我們班長說,一年就打了兩次實彈射擊。”
他笑得可開心,一看就很期待的樣子。
成才一脫帽子砸了摸戰車的許三多一下:“一年才兩次?你們那啥兵種啊?和你說話呢!撿起來。”
許三多把帽子撿起來,然后繼續聽成才吹牛逼:“…一年打兩次實彈,也叫兵呢?”
許三多憨憨一笑:“我覺得,我們那也很有意思。”
彈幕:
“三多,咱們快回五班吧!”
“好氣呀…”
“超級無敵討厭這個成才。”
“從小就欺負三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三多看到了史今,站起來:“排長?”
史今笑起來,靦腆中帶著愧疚:“許三多?我不是什么排長,我是班長。你挺好的?”
許三多:“我挺好的。”
“我聽說你在三連五班?那地方挺…挺重要的。沒有你們的看守和維護,車就得在草原上拋錨。”
“我們那工作,特別特別有意義。”
彈幕:
“這個班長好可愛!”
“史班長不火天理難容啊,這演技絕了。”
“臥槽,三多喝啤酒了!”
“龜兒子。”
然后,許三多又走回五班駐地,遇到一輛裝甲車,被陌生戰友請上了車。
這是許三多第一次乘裝甲車,新奇地這兒摸摸那兒摸摸。
五班戰友們紛紛討論,許三多這土包子,見識了正規軍的微風之后,還能不能一門心思把路修完。他們普遍認為,漲了見識的許三多無法再寧靜下來修路,他也會認識到被發配到五班,就是一種放棄。在他們看來,許三多修路是因為目光短淺,沒嘗到被放逐的滋味。
看到這里,觀眾們笑了,你也太不了解正經哥了!李鐵柱就擅長無形打臉,出道這么久大紅大紫也樸素依舊,這個許三多還能變心了?
幼稚!
許三多會制裁你們的。
很快,許三多回來了,一臉笑容。
老魏:“呀!許木木回來了?”
許三多跟班長匯報過后,被李夢攔住。
李夢:“等會兒等會兒,許三多。”
許三多:“嗯?”
“你都看見什么了?”
“坦克、裝甲車、大炮,我都看了。”
“感覺怎么樣?”
“感覺可好了。”
李夢不懷好意道:“啊!那比咱們這呢?”
許三多笑道:“這不能比,我想過,都很有意義。”
李夢瞬間笑不出來了,朝許三多拱了拱手,大爺,你牛逼,跟你說個錘子。
許三多一轉身:“班長,一會兒,我去看看咱修的那條路。”
老魏驚了:“啊?不是!你還要修那條路啊?”
許三多:“今天先不修,我趁天還沒黑,我看看那個花種哪兒。”
彈幕:
“三多是真正的種花家的人…”
班長老馬內心也是崩潰的:“許三多?”
“班長。”
“差點忘了,班長,書,橋牌書。”
“橋牌書?太好了太好了。”
“班長還有事沒?”
“沒事,沒事了,你去吧。”
最終,老馬還是沒能爆發出來,不是因為許三多送他書,而是…特么的人家沒做錯啥啊!錯的明明是他們自己。
后來老馬開始帶領眾人出操,他想借此消耗三多修路的精力,但其心愿再次落空。老馬也被許三多給“凈化”了,在凌晨五點半帶領眾人爬上山峰觀看師屬防空營實彈打靶,還把五班的另外三個戰士訓斥了一番。
大家都明白老馬是想激勵大家上進,他們回去后開始收拾生疏已久的內務。
接著,老馬下定決心打算退伍,眾人齊力勸阻。經過五班戰士的努力,路終于修好了,他們在路中間用石塊拼了個五角星。五班的路引來團部關注,大家將功勞全部歸到老馬身上,指導員也勸老馬接受這個功勞。
老馬內心不是滋味,其他人都明白班長的心理障礙就是三多,三多在無形中又被孤立起來。
指導員帶著團報張干事來五班采訪,老馬坦白路是三多所修。張干事為正在站崗的三多畫了張素描,并將其登在軍報上。
張干事將許三多修路一事告知團長,深受觸動的團長認為把這樣的兵放在荒原上實在可惜。指導員拿著三多的調令來到五班,誰料犯起驢脾氣的許三多卻玩起了失蹤,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留在五班。
最后老馬等人將三多押到團部,團長經過和三多詳談后將他分到鋼七連。
第七集結束,許三多的草原五班生涯,也就此結束了。
現在,電視臺已經播完了第五集和第六集。
李鐵柱又帶著孫嘻嘻等人飛赴衡店,拍鋼七連的文戲部分。
為了盡量不打擾軍隊,李鐵柱沒有去要一個真正的團部,而是在衡店改建了一個,有宿舍、食堂、辦公樓和操場等等,甚至連戰車都是有的。只有拍攝野外演練戲份的時候,才會真正去軍區的訓練場。
剛到衡店,李鐵柱就接到了冷芭的電話,說是讓他去劇組找她,有事情跟李鐵柱談,并且,她拒絕在電話里說。
李鐵柱心想,她肯定不是找我談事情的,而是干事情的!
雖然這天并沒有拍攝計劃,但李鐵柱還想研究明天的劇本呢,不想去,而且,直接去劇組找冷芭,怕是太扎眼了,影響不好。
李鐵柱拒絕了。
冷芭發來微信:“來嘛!來嘛!”
李鐵柱:“不,我拒絕!等我拍完電視劇,要殺要剮隨便你,現在真不行。”
“不是那事兒,是真有事情。”
“我不,我截肢了。”
“那我推輪椅來接你。”
“我截的上半身。”
“我就要下半身。”
“暴露了吧?”
“你不來我這,我來你劇組總行吧?”
“算了,還是我來找你吧。”
李鐵柱帶著劇組安頓好后,不情不愿地打了個車,去了冷芭的劇組,恰巧也不遠,十分鐘車程而已。他很快就到了,這是一個古裝劇劇組,冷芭是女一號,戲份很緊張,聽說最近都是住在劇組的。
李鐵柱一進入這個劇組,就被人團團圍住了…要簽名的龍套和工作人員。
畢竟,李鐵柱咖位已經上來了,再加上的火爆,李鐵柱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
李鐵柱簽了幾個名,合了幾次影,發現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干什么?干什么?這里是菜市場還是片場?像話嗎?”
好在導演和冷芭來了。
在導演的呵斥之下,這群人一哄而散。
冷芭介紹道:“李鐵柱,陽導演。”
李鐵柱伸手跟胖導演握手:“陽導好!”
陽導笑得像彌勒佛:“客氣了,你也是導演啊,拍得真不錯!我要向你學習啊。”
李鐵柱:“過獎,過獎。”
陽導:“總之,感謝你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給我們客串,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李鐵柱:“啊?我什么時候說來客串了?”
陽導臉色也僵硬起來,看向冷芭。
冷芭壞笑:“我管你愿不愿意呢,反正你最近正火,趕緊給我客串一個露正臉的角色,我們放預告片里,嘿嘿嘿…”
陽導:“不是,冷芭沒跟你說嗎?”
李鐵柱:“沒啊!她只說有事找我…”
陽導:“鐵柱啊,那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以為你們談好了,我們是…”
冷芭:“導演,你跟他道什么歉啊?趕緊讓人帶他去化妝換衣服,馬上開始拍了。”
陽導狐疑地看向李鐵柱,他能這么好說話?騙了他也不生氣?他現在被電視臺追著進度拍,忙得團團轉吧?要我被這么忽悠了,絕對會勃然大怒的。
只見,李鐵柱只是隨意的笑了笑,道:“好啊!演什么角色?”
陽導驚訝,這就答應了?看來,冷芭在李鐵柱心里還是很有分量的嘛,早知道就換個更多鏡頭的角色了。
陽導叫助理去了。
李鐵柱:“你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你!”
冷芭:“略略略!我哭給你看。”
李鐵柱還是很盡力地配合著跑了個龍套,演的是一個刺客,跟冷芭打三四個回合,然后被她砍死。
顯然,李鐵柱又出了些幺蛾子,只要他拍動作戲,就一定會瘋狂NG。
明明是表演打不過冷芭,結果,愣是打出了六親不認的氣勢,現場工作人員都擔心冷芭被他打死。反正,一場很簡單的戲,拍了兩個多小時才完成。
收工后,冷芭就帶著李鐵柱回了劇組臨時居住的小屋,陽導拍別人的戲份去了,暫時沒她的戲份。
“快,進來吧。”
“不好吧?”
“客氣啥?”
“真不是客氣啊,這是在劇組呢,萬一你叫聲太大被人聽到怎么辦?”
“啊?呸…你想什么呢?誰要在這兒跟你…”
“那你讓我進去?”
“我,讓你進屋,不是進…”
“哦哦。”
“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想這些事嗎?呵!男人。你不是不來嗎?來了你又想要!虛偽。”
冷芭一邊給李鐵柱拿礦泉水,一邊低聲說道。
李鐵柱道:“你找我還能有啥事?只能是那什么嘛!我還不了解你?”
“呸!我今天找你是真有事。”
“客串嘛,知道。”
“不,這是幌子,不然你怎么有借口來找我?”
“嗯?”
李鐵柱疑惑起來,難道真有事情?他看見冷芭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是很少見到的,畢竟,貓一向不正經來著。
冷芭眉頭微皺,低聲說:“咪姐剛剛給我的消息,有人要搞你。”
李鐵柱:“誰啊?這么頭鐵?”
“也不是詆毀你什么的,是想利用你最近的熱度,我覺得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