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即可還以為松竹兒是奔李鐵柱來的,他都主動讓開了空間給他倆擁抱撒狗糧什么的,結果沒想到松竹兒朝著鄭妍紫去了。
李鐵柱很淡定,走向了松竹兒的箱子。
這邊,松竹兒沖勢很猛,表情也特猙獰,這就是她說的先下手為強?來就是一個飛踹?
奈何運動細胞著實不夠發達,跑出幾步腳下就開始拌蒜,最后左腳拌右腳,噗嗵一聲跪在了鄭妍紫面前。
空氣突然安靜。
彭玉暢看得直捂臉,你電話里不是這么說的啊!
張即可蹲在地上大笑。
鄭妍紫很冷漠,摸了摸口袋,遞給松竹兒一個棒棒糖,是昨天李鐵柱叫醒陳赤赤的獎品。她道:“拜年有點太早了吧?我也沒帶零錢。”
松竹兒接過棒棒糖站起來往回跑:“剛剛那次不算!我再來過!”
李鐵柱這時已經拎起了松竹兒的箱子,就在松竹兒旁邊。
松竹兒擺好姿勢,起步!
起步就滑了一跤,摔到胸了。
李鐵柱一陣心疼,自己的寶貝只有自己心疼。
張即可和彭玉暢目瞪狗呆,笑岔氣,就這戰五渣還先下手為強?
李鐵柱將她扶起來,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要不算了吧。”
松竹兒搖頭:“不行!我說了要飛起飛起給她一腳腳的!給我加油。”
李鐵柱:“加油。”
“呀!”
又沖了出去,這次很棒,松竹兒竟然一路沒摔倒,直接沖到了鄭妍紫面前,高高躍起一個飛踢。
啪嗒!
鄭妍紫單手握住了松竹兒的腳。
松竹兒:“誒???”
鄭妍紫看了李鐵柱一眼,瞬間有了靈感,拎著松竹兒的腿就是一溜小跑:“歡迎光臨蘑菇屋!”
松竹兒只能單腿蹦跶著跟上:“鐵柱救我!”
李鐵柱置若罔聞。
鄭妍紫把昨天被李鐵柱溜的仇給報了,爽得不行。
松竹兒直接一縮,鞋子我不要了,終于擺脫了魔爪,氣鼓鼓要去揍鄭妍紫,被鄭妍紫單手按住了腦袋,小短手和小短腿撲騰了幾下,怪累的,放棄了。
“把鞋還給我。”
“叫爸爸。”
“爸爸!”
“給。”
剛剛站起來的張即可又蹲了下去,笑得眼淚狂飆。
彭玉暢也傻了,叫爸爸這么果斷嗎?
李鐵柱無奈搖頭,誰家還沒個傻媳婦?
彈幕直接瘋了:
“這聲爸爸有點過于突兀了…”
“一句爸爸驚到我了!”
“鐵頭娃你是要笑死我嗎?”
“這就是你說的先下手為強?”
“戰五渣,鑒定完畢!”
“這倆關系夠好的!”
“為什么松竹兒和鄭妍紫會這么好?”
“我還以為她倆只是認識而已。”
“這絕對是死黨…”
松竹兒恬不知恥,穿好鞋,就挽住了鄭妍紫的手腕,身高一米六二的她,在鄭妍紫身邊看起來嬌小玲瓏小鳥依人一樣。
“你們去哪?”
鄭妍紫雙手插兜,酷酷地道:“借打谷的機器。”
松竹兒第一次來也是打谷子,瞬間叫道:“我也去,我最擅長打谷子了!上一季我就打過。”
張即可笑得差不多了,起身問道:“竹兒,研紫,你們很熟嗎?”
鄭妍紫:“熟啊!我們好早就認識了。”
松竹兒:“我經常指導她打球的,她有今天的成就,多虧了我!”
李鐵柱走過來,蹲下,給松竹兒系鞋帶,她穿的板鞋,但兩只鞋都沒系鞋帶,雖然知道是什么流行的穿法,但李鐵柱還是選擇給她系上,畢竟這貨太能摔了。
松竹兒:“鐵柱,她欺負我。”
李鐵柱站起來:“哦。”
松竹兒:“哦?就哦?研紫,鐵柱欺負我。”
鄭妍紫直接一腳揣在李鐵柱大腿上。
李鐵柱:“…”
松竹兒:“你干啥欺負我家鐵柱?”
鄭妍紫:“…”
五個人浩浩蕩蕩殺向劉大哥家,李鐵柱扛著上百斤的打谷機,鄭妍紫扛著幾十斤的大木桶,張即可挑著一疊籮筐、鐮刀還有篷布,彭彭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只能幫松竹兒拿行李,松竹兒吃著棒棒糖悠哉地走在隊伍最前方。
蘑菇屋院子里,何靈又煮上了咖啡,剛剛松竹兒和鄭妍紫的打戲太拉胯了,沒啥看頭。
何靈:“沒想到竹兒和研紫竟然是老相識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陳赤赤:“松竹兒經常去看鄭妍紫比賽,他們關系很好的,李鐵柱以前說過。”
黃三石笑道:“這一期又是雞飛狗跳的一期!錯不了。”
陳赤赤:“本來我是可以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的。”
黃三石:“做一個安靜的瘸腿男子還差不多。”
陳赤赤:“所以,我選擇了去干活。鐵柱說話邪性得很,四哈的時候說我崴腳我就崴腳,惹不起。我知道他們不可能失心瘋真干我,我是怕我待會兒下個樓梯走個路什么的都崴腳。”
松竹兒就是個奇怪的生物,你說她運動細胞不發達吧,真打架的時候又招式凌厲力大無窮,你說她能行吧,走個路都自己摔倒。
這不,松竹兒又掉路邊水坑里了,李鐵柱沒管她,扛打谷機呢。
鄭妍紫放下木桶,單手把松竹兒拎出來。
松竹兒:“我的糖掉了。”
鄭妍紫扛起木桶繼續前進:“撿起來洗洗繼續吃吧。”
松竹兒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水溝里太臟。
另一邊,陳赤赤也只好磨磨蹭蹭去稻田參與打谷,黃三石和陳赤赤找導演預支了三百塊錢去買菜去了。
李鐵柱把打谷機放在水田田埂邊靠著,自己拿著鐮刀下去割稻子,先要割出足夠的空間放打谷的設備才行。
彭玉暢把松竹兒的行李箱送回蘑菇屋后,也很快跑回來準備幫忙,論干活兒,至少彭玉暢的態度是積極的。
鄭妍紫把木桶放在一旁,也彎下腰開始挽褲腿準備下水。
松竹兒悄咪咪繞到鄭妍紫身后,準備充分,一溜小跑過去準備飛踹鄭妍紫報仇。
張即可和彭彭直接傻眼了。
只見,鄭妍紫卷好褲腿,往旁邊一撲,抓住一個青蛙。
“呱”
“逮到了,竹兒?咦?竹兒了?”
“噢喲…”
松竹兒整個人翻倒在木桶里,四仰八叉,偷襲失敗。
鄭妍紫:“你怎么摔進去了?”
松竹兒:“哎嘿嘿…路太滑。”
鄭妍紫:“你也太不協調了吧?這么寬的路也會摔進去?”
松竹兒:“把我摳出來呀!”
鄭妍紫:“自己不會爬出來啊?”
松竹兒:“爸爸!”
鄭妍紫:“…”
松竹兒被扶起來后直接搶過青蛙,暗戳戳呲牙,下次一定要瞄準一點踹!她屁股那么大,好瞄準的…
我,鐵頭娃總娃,能被你就這么欺負了?上電視呢!
正面強攻打不過那就偷襲!
張即可和彭彭也不說破,默默下田幫著割稻子。
打谷機、木桶、篷布,一應打谷裝備裝好后,職業分工就成了問題。
李鐵柱說:“赤赤哥、即可哥還有彭彭,你們三個男生負責割稻子,鄭妍紫體力好負責遞稻子,我負責打和搬運。”
彭彭:“好!”
張即可:“可以。”
陳赤赤:“那松竹兒呢?她干啥?”
鄭妍紫說:“她還需要干活嗎?”
陳赤赤:“為什么不需要?”
鄭妍紫:“她在你旁邊甩著鐮刀割稻子,你放心嗎?”
陳赤赤:“你這…也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松竹兒一如既往地光明正大偷懶,反正有我家鐵柱和爸爸罩著!
李鐵柱把打谷機踩得嗡嗡作響,打谷工作進展效率奇高,至少,三個割稻子的人不專業,有點跟不上李鐵柱的速度。
鄭妍紫身高腿長體力超群,在水田里行走起來如履平地。
反觀另一邊,松竹兒已經全身泥污,頭發都打結了,摔了好幾回,都是被鄭妍紫從泥巴里面摳出來的。
一會兒,李鐵柱把木桶推到田邊,開始裝水稻往蘑菇屋挑。
因嫌割稻子速度太慢,鄭妍紫去幫忙割稻子。
松竹兒又瞥見了好機會,捏著青蛙開始瞄準,然后一通小跑準備在水田里飛踹鄭妍紫。鄭妍紫毫無察覺,割慢一把稻子轉身一放,這一回身揚手…
“啊!!”
“呱…”
松竹兒應聲落水,腦袋直接砸進了田里,手里的青蛙也跑了。
鄭妍紫飛快把松竹兒摳出來:“你沒事吧?怎么就出現在我背后了呢?”
松竹兒一抹臉上的泥水:“主要是想過來幫你,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肘擊…哎呀,腦袋好暈!我青蛙呢?”
全程旁觀了松竹兒偷襲過程的張即可笑得哆嗦:“竹兒…你這樣又會上熱搜的!”
彭彭也道:“放棄吧!”
鄭妍紫:“放棄什么?”
李鐵柱跳起沉甸甸的濕水稻:“沒啥!你們繼續勞動,竹兒也繼續,我看好你。”
不讓松竹兒找點事做她會無聊的,她又不會干活,自家媳婦自己心疼。不就是偷襲鄭妍紫嗎?多來幾次,總會成功的…吧?反正她皮糙肉厚被踹一下也不會死。
李鐵柱挑著濕水稻回蘑菇屋晾曬好,再次返回的時候,發現松竹兒坐在水田里發呆。
“快起來,別生病了。”
松竹兒:“我明明瞄準了的。”
鄭妍紫:“瞄準啥?”
松竹兒慌忙道:“青蛙!我在抓一只青蛙,又摔了。”
很明顯,她又想飛踹鄭妍紫,然后再次滑鐵盧。
李鐵柱道:“水田里不行,你腿短。”
松竹兒壓低聲音道:“有道理!我不在水田里偷襲了,到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