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烏龜的紙牌游戲很有意思,最后剩下何靈、徐山爭和黃三石三位中年油膩男的對決,最后徐山爭輸了,就這,他還放言下一把誰輸了就洗頭。
大家一看他頭頂的發量,頓時笑噴。
冷芭更是笑得咳嗽。
徐山爭說:“不是一般的洗哦,是那種像發廊一樣干洗,做一個頭部按摩。你帶著這個害怕的心理去抽,那氣氛就不一樣了。”
何靈:“有點兒意思。”
李鐵柱從課本里抬起頭:“山爭哥,有個詞叫作繭自縛。”
徐山爭:“我剛輸了,下一把絕對不是我。”
李鐵柱:“大家會讓你愛上洗頭的。”
徐山爭:“嗯?如果是我的話,那就不是洗頭發,是洗頭皮。”
黃三石賤賤道:“我好奇徐山爭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看來他對洗頭有很深的感情,畢竟,上一次洗頭應該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徐山爭摸著胡子做深思狀。
最后,大家一致決定就用洗頭做賭注,還要求李鐵柱一起來玩,人多才好玩。
李鐵柱只好放下課本,坐到冷芭旁邊,等著何老師發牌。
李鐵柱悄悄問冷芭:“你怎么咳嗽了?”
冷芭:“下午下水可能著涼了吧,小問題,我帶了藥的。”
新一輪抽烏龜游戲開始,徐山爭第一個走,一臉嘚瑟。
李鐵柱說:“山爭哥第一個走了,果然是他洗頭。”
徐山爭:“我贏了!你們繼續!”
何靈也假裝放下牌道:“那么徐山爭老師,你是想要誰為你服務呢?”
徐山爭臉成了囧字:“你們…不能這樣欺負客人!”
玩笑過后,比賽繼續,最后黃三石輸了。
黃三石剛自己洗過頭,所以一本正經道:“由于我已經洗過頭了,所以,我把這個特權轉給一個非常想要洗頭服務的人。”
徐山爭表情瞬間不對勁了,有種不好的預感。
黃三石問過大家意見后,看向徐山爭。
徐山爭嚇得搖頭。
李鐵柱直接起身去了衛生間。
黃三石:“我轉授給你。”
徐山爭倔強搖頭:“不!對方同意才可以轉授。”
黃三石:“大家投票表決,同意的舉手。”
全票通過。
徐山爭:“你們同意沒有用,我這個當事人不同意。”
黃三石:“你接受嘛,你還…噗!”
只見,李鐵柱拿著浴巾直接往徐山爭身上一罩,系上。
徐山爭懵了:“哎哎?干什么?”
李鐵柱:“你聊你的,蘑菇屋三號技師為你服務,我叫托尼。”
徐山爭:“我說我不洗。”
吧嗒。
一坨洗發露拍在了徐山爭頭頂上。
徐山爭都呆了。
眾人笑得摔倒在榻榻米上,冷芭又笑得咳嗽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黃三石笑夠了問:“爭子,聽我的,接受洗頭服務嘛。”
徐山爭怒道:“我都洗上了,接不接受還有什么區別嗎?”
李鐵柱在徐山爭頭上抹了幾下,嘀咕道:“你這不起泡泡啊!”
徐山爭:“隨便洗兩下得了。”
李鐵柱:“那不行,洗個頭泡泡都沒有,顯得我很不專業。有了!”
守著,李鐵柱把洗發露按在徐山爭胡子上,搓了兩下就起了好多泡泡,然后摟出來放到頭上。
王輝和黃三石笑得大肚子甩來甩去,何靈接了一盆水來,笑得邊走邊灑。
徐山爭莫名其妙道:“這一局我是贏了的,為什么受到懲罰的是我?而且,沒有人問我意見,還有個憨憨,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就給我洗上了。”
節目播放到這里的時候,彈幕也開始了狂歡:
“李鐵柱真敢上手啊!”
“這世上還有他不敢干的事兒?拿冰棍的還在旁邊呢。”
“黃三石也被李鐵柱組團搶過。”
“王輝被李鐵柱騎車摔過,《心花怒放》片花里看到的。”
“除了何老師,都被欺負過。”
“你們沒發現徐山爭表情很不自然嗎?”
“徐大頭真的很尷尬了。”
“不得不說,這頭洗得很有笑果!”
“在胡子上搓泡泡這幾下,就很精髓…”
徐山爭圓臉上的五官扭曲,保持著囧字造型:“我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用上洗發水…”
李鐵柱:“那你平時用啥洗?”
徐山爭:“洗面奶啊,從臉洗到后腦勺。在超市的時候,路過洗發水專區的時候,我內心都會涌出一個想法…這玩意兒沒有存在的必要!”
李鐵柱:“我認識一個用洗發水洗洗臉的,現在又認識一個用洗面奶洗頭的了。”
徐山爭:“是你那經紀人吧?我跟你說我特羨慕他…”
何靈突然問:“鐵柱,手感怎么樣?”
李鐵柱:“就很神奇!我就從來沒洗過光頭,感覺跟洗茶葉蛋一樣…”
徐山爭:“有這么大顆的茶葉蛋嗎?鴕鳥茶葉蛋?”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李鐵柱嚴肅地給他清洗了胡子和腦袋,然后拿出一張干毛巾,左右拉車給他腦袋擦干。
徐山爭:“你這是在拋光嗎?”
李鐵柱:“是的呢,請問客人需要打蠟嗎?”
徐山爭:“…”
洗完后,李鐵柱問:“最后一個問題,請問客人您辦卡嗎?”
徐山爭:“辦什么卡?洗茶葉蛋的VIP卡?”
接下來抽烏龜游戲繼續,李鐵柱沒完,去外面給大家準備夜宵去了。
這一輪,徐山爭和黃三石模仿小H和小,表演結束時,大家獻上掌聲,然后李鐵柱就用托盤端著夜宵進來了,一人一小碗蔥油面。
晚了一大晚上,大家也都餓了。
徐山爭吃著面突然抬頭:“不對啊!為什么冷芭的夜宵是個梨?”
李鐵柱端著盆,蹲著吃面,說:“她著涼了嗓子不舒服,給她蒸了個冰糖雪梨,怎么了?”
徐山爭:“如果我嗓子不舒服的話…”
李鐵柱:“六塊錢一個梨,可貴了,這是蘑菇屋最后的六塊錢。”
何靈翻譯道:“意思就是,徐山爭老師您不配吃這么貴的夜宵。”
徐山爭:“噢…可是,我看著挺好吃的樣子。”
冷芭默默喝著雪梨湯,甜在心里。
大家吃完面,電話又響了,是明天的客人打來的電話。
徐山爭就近接起電話:“嚎啊呦?”
大家奇怪地看過去。
徐山爭囧囧有神:“爺?為什么是講英語?呼啊呦?他說他不能告訴我!你們誰來?”
李鐵柱自告奮勇接過電話:“嚎嘔鵝嘚啊喲?哎姆飯,三克油按得喲?”
一串川味英語直接給對方干笑了,對方也來了句川味英語:“嚎嘟喲嘟?哎姆飯土!”
李鐵柱就對大家說:“是個西川人。”
電話里道:“哎姆哪特西川人…”
李鐵柱:“瓦特菜呦點?”
何靈憋著笑:“你開免提吧,我們一起聽聽。”
李鐵柱放下電話:“免提是哪一個?”
何靈:“你已經掛了。”
李鐵柱就對電話說:“喲再打一個過來,普利斯。”
一會兒電話又響了,直接免提。
對方,一口外國腔中文:“我要點芋兒燒雞和豆瓣鯽魚。”
何靈:“啊!我知道是誰了。”
電話里:“不,你不知道。”
李鐵柱:“拜拜。”
另一邊,張小杰一臉懵:“掛得這么果斷嗎?”
蘑菇屋眾人也開始洗漱休息了,李鐵柱給女士的小房間鋪上被子,冷芭住了進去,兩人言語間很禮貌,但眼神也稍微交流了一下,畢竟默契十足。
“鐵柱,謝謝你的冰糖雪梨,我嗓子好多了。”
“不用客氣,冷芭姐,你早點休息吧。”
“你也是。”
“晚安。”
“晚安。”
回到男士的大通鋪房間,李鐵柱上床睡覺。
徐山爭說:“李鐵柱,你用什么洗發水給我洗的?我怎么現在腦袋還涼悠悠的?”
李鐵柱:“冷酸靈。”
徐山爭垂死病中驚坐起:“真的?”
李鐵柱:“假的!我關燈了。”
至此,蘑菇屋第二季第一期正式結束,效果非常不錯,李鐵柱的加盟給蘑菇屋帶來了新變化。最主要的一點在于,他不像彭彭那樣小透明,他真的敢說敢干,就算是徐山爭這種大佬也敢直接上手,這就很好。
此外,蘿卜、狗剩和虎妞三只新的小動物,也給節目效果增色不小。
這期節目播出后,收視率直接爆表,暫列綜藝節目收視率第一。
蘑菇屋里,大家都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蘿卜盤踞在李鐵柱枕頭邊上假寐,李鐵柱手機收到信息。
被圈養的貓:“我準備在公寓陽臺弄兩個小秋千。”
養貓人:“要我幫忙嗎?”
被圈養的貓:“不用,我能搞定。晚安狗剩。”
養貓人:“晚安虎妞。”
第二天一早,徐山爭起得很早,但還有更早的,李鐵柱已經在院里劈柴了。
“鐵柱,你幾點起來的?”
“六點半啊。”
“可以啊,早上吃什么?對了,你們錢花光了是嗎?那個梨!”
“是啊。”
徐山爭就得意起來:“哈哈哈!我有錢,我出去自己買吃的去,不給你們吃!”
李鐵柱:“呃…你出門要小心。”
“小心啥?”
“村里養了很多狗。”
“我會怕狗?”
“不,我的意思是…”
徐山爭直接在柴堆里找了根木棍,拿在手上:“我練過的!哈哈,買早餐去,不給你們吃,嘿嘿嘿…”
直到徐山爭走遠了,李鐵柱才喃喃道:“確實沒錢買食物,但還有昨天的面和蛋啊…再說了,昨天早上我就問了一遍了,村里沒有賣早餐的。”
徐山爭在村里一通轉悠,到處去問哪兒有賣早餐的,最后一無所獲。
肚子咕咕叫,徐山爭在一個小賣部買了一包小完能干脆面,一邊吃著一邊走回蘑菇屋:“嘿嘿!回去饞你們!還嚇唬我說村里有狗,這些狗都是小寵物狗,又不咬人…呃…”
吧唧。
徐山爭踩地雷了,低頭一看,表情扭曲眼神郁悶。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李鐵柱說村里養了很多狗是什么意思了。
在路邊的草地上擦了鞋底,徐山爭氣鼓鼓走回蘑菇屋,推開院門的那一刻,他氣得整個人都方了。
只見,李鐵柱、冷芭、黃三石、何靈和王輝五個人,坐在涼棚里吃著香噴噴的煎蛋面,桌上還放著昨晚剩菜炒的三碟碼子。
徐山爭手里的半包干脆面,瞬間就不香了。
節目組后期很給力,直接給徐山爭的腦袋P成了方形,活脫脫一個行走的囧字。
他氣哼哼走到屋檐下坐著,生悶氣。
李鐵柱喊道:“山爭哥,你過來坐!”
徐山爭吃了一口干脆面,不香:“我不!我不是嗟來之食!”
李鐵柱:“不是!你坐那是燕子巢下,燕子容易拉屎。”
徐山爭:“不可能這么巧…呃…”
一時間,整個蘑菇屋都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