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個？”鄧祖表情似哭似笑，用手指著自己，他本來沒想這樣的！
他最初只是想找點壓力，增強一下幻夢能力而已！
“原來都是我自找的！”他目光有些呆滯，內心欲哭無淚，回想在大日精潭之中的經歷，忍不住心悸的打了個寒顫。
“這都什么事啊！”
“不管怎么樣，不管你前面知不知道，現在總算你完整出來了，這就沒關系了。”真日浩看著呆滯的鄧祖，笑了笑，然后安慰道。
“怎么？這玩意還有出不來的嗎？”鄧祖苦笑：“這東西又不傷人，只是疼而已，進去之后誰都能出來吧！”
他手捂著自己的心臟，一想到自己那么傻，連大日精潭的基本情況都沒了解清楚，就敢往里面闖，會受到這樣的折磨也就不奇怪了。
“該！”他狠狠的在心中痛罵一聲。
“出來是都能出來，只是還是不是完整就說不好了！”真日浩挑了挑眉.
“啥？”鄧祖驚愕，他怎么好像有點聽不懂這話什么意思。
“大日真火確實不會傷人，但人可以自己傷害自己。”真日浩說道。
“怎么可能？”鄧祖不信。
“精神崩潰...這個詞你聽說過沒有？”真日浩忽然湊到鄧祖面前，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一指，聲音中帶著寒意。
鄧祖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真日浩的身影遮蔽了日光，加上他的話語，帶給了他一種仿佛身處亂墳崗一般的陰森，他忍不住心慌意亂。
“精神崩潰！”他下意識重復了一遍，忽然身體一僵，反應過來，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大日精潭：“確實，這玩意是不傷人，但那般煎熬的折磨，絕大多數人有選擇的情況下，都不會猶豫選擇用死來解脫。”
“身體沒有傷痕，精神卻承受不住，崩潰...說瘋了，傻了才對！”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鄧祖在看向大日精潭的目光就再沒了之前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后怕。
還好，還好，他還有幻夢，要不是幻夢在一直解析法術，傳來陣陣感悟，讓他在那無盡折磨之下，還能有一點盼頭，希望，此時，怕是他也早已經瘋了吧！
大日精潭不是沒有危險，而是大大的危險！
精神崩潰比死亡更恐怖！
“原來，我剛剛竟然是從如此恐怖的地方出來的！”鄧祖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后知后覺，原本已經干了的背心再次冒出一陣冷汗。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什么危險都和你無關了。”真日浩拍了拍鄧祖的肩膀安慰道。
“大日精潭雖然危險，但也有大機遇，能從里面出來，你收獲不小吧！”
“嘿嘿！”說到這個，鄧祖不由得笑了，何止是不小，簡直是巨大。
身體的強化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找到了法術的前路，無論是建立其他法術模型，再融合玄奧強化本身法術根基，從而將低級法術變為高級法術，還是法術重疊十次之后的道路，讓他驚喜無比。
這是目標的確定，前路的確定，對他來說，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看樣子，收獲是真不小。”看著不覺笑了出來的鄧祖，真日浩很是感嘆。
他也沒什么嫉妒，這些都是他該得的，經歷了那么大的危險，無論收獲什么，都不足為奇。
一時間，兩人都在笑，鄧祖在笑自己的收獲，真日浩在感嘆。
許久，真日浩忽然開口：“為什么拒絕？”
“......”鄧祖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為什么拒絕拜師菩提。
“我的路不在方寸山。”
“你可知道，你到底拒絕了一份多么大的機緣？”真日浩不解的看著鄧祖，實在不明白他的想法。
“你知道這三界之中想要拜師傅為師的人有多少嗎？”
“你知道...”
“我知道！”真日浩還待勸說，卻被鄧祖出聲打斷，他抬頭看著真日浩，認真的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那你還？”
“我已經說了，我的路不在方寸山，這世界不是最好的就一定是最好的，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你是說方寸山不適合你？”真日浩無言，這是什么話？
他是因為愛才，也是真心覺得留在方寸山對鄧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才會開口勸說，但他聽到了什么話？
什么叫我的路不在方寸山？
你才什么修為？
你知道什么叫路嗎？
“你還小，不懂的有很多，師兄不會害你，聽師兄的，跟師兄去和師傅磕個頭，賠個罪，再拜入門下，以后你就是我們師弟。”
“這樣的選擇，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是為你好。”
說著，真日浩伸手就要拉鄧祖。
鄧祖一個側身，躲過了真日浩的動作，在真日浩愕然的目光中，對他彎腰行禮：“多謝師兄厚愛，只是，小弟的路確實不在方寸山，師兄的好意，小弟心領了。”
“話不多說，祖師有言，方寸山留不得小弟，小弟這也就不多做打擾了，就此告別，從此天高水長，望師兄珍重，小弟這就退下了。”鄧祖拱手之后，唰的一下，整個人如同兔子一般，快速的跑了起來，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太可怕了，雖然是為我好，但這直接動手，就有點過分了。”
一邊跑，鄧祖一邊在心中暗道：“你也不知道我的想法，不明白我的顧慮，一句為我好，就要安排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走我不愿意走的人生？”
“真日浩這位師兄的性格似乎有些太霸道了！”
他忽然有些恍然，怪不得大日精潭會在這位師兄的地盤之內，原來是這樣！
“惹不起，惹不起，我還是先離開吧，就是可惜了猴子，再見來不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