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題目首先出現在上面。
望廬山瀑布!
幾個飄逸瀟灑,仿佛出塵如仙一般氣質的瘦金體字體出現,看著寫字的王謙,仿佛在看一個飄飄欲飛的謫仙一般。
首次現場見證王謙這位當代唯一書法宗師發揮書法境界的幾人,如文倉健,林溪湛,趙樹仁,顏子欣,賈富清,張躍幾人,眼中更為震撼,比剛才王謙表現出了丹青圣手一般國畫境界更為震撼的情緒。
這種宗師級的意境,都超出他們的想象。
真正達到了,字如其人,人如其字的境界。
每個字,都是王謙,王謙也是每一個字。
依舊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更加的細微了,眼神凝視著王謙的每一個動作。
一個一個飄然如仙的字體逐漸出現,每個人心中更為震撼。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一首七言絕句古詩出現,王謙的筆下沒有絲毫遲疑停頓,一氣呵成,似乎每一個字都早就想好了一樣。
最后,王謙在最下角的落款下,緩緩的寫下了一行字:與文倉健交流國畫所作,林溪湛,李希言,陶知善好友在場見證。最后才是王謙二字。
幾個王謙筆下提到的人,都激動的滿臉通紅,激動的渾身微微顫抖。
文倉健和林溪湛兩人年紀最大,身體因為激動而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還好被身邊的千羽真珠和顏子欣扶住了。
而其他在場沒有被王謙寫在畫中的人,都微微失望,但是失望之后也就釋然了。
他們自問,都比文倉健,林溪湛,李希言,陶知善幾人在地位和境界上都要低一個檔次。
當然,陶知善是最激動的,因為他是純粹打醬油的,他甚至都不是國學領域的人,他是古典音樂領域的大拿,這次被王謙記錄在畫中,純粹是因為他資歷地位到了和李希言一個層次的地步,所以王謙將其名字寫了下來。
賈富清最是郁悶,臉上閃過一絲陰郁,隨后就恢復正常。
他之前帶人抹黑王謙,王謙剛才都沒理會他,是他強行過來湊熱鬧,王謙如果還將他記錄在的畫中,那才不正常。
所以,賈富清也迅速理解了,將心中滋生的一點點怨恨盡可能的驅散,讓自己恢復平常心。
不是他良心發現…
而是,他看著這幅畫,他知道,這幅畫一旦流傳出去,王謙在國內文學領域的地位,將會再次提升,達到無人可比的地位,是自然而然的。
他怎么與這樣的人為敵?
不說這個,他單純站在文人的立場上看,他心中對王謙的佩服也再次提升了幾個檔次。
如此妖孽!
哪怕唐宋文學最為發達的時期,也絕對是橫壓一世的大文豪呀,那幾位流傳千古的大文豪,或許在王謙面前都要矮一頭。
那幾位流傳千古的大文豪,固然在文學上的成就都堪稱千古前幾的存在,可是他們不是書法宗師,也不是丹青圣手,更不是音樂巨匠!
而王謙,都是!
如此人物,賈富清怎么再能與之為敵?
張躍此時也是滿臉的震撼和佩服,還有一絲絲驕傲,為能見證這個現場而驕傲,這可能是他以后這輩子都能吹噓的資歷。
王謙寫完最后的落款,再次注視了一下之后,確認自己沒有出差錯,才緩緩放下了毛筆,打破了安靜許久的寧靜,輕聲說道:“有一兩年沒有畫了,稍微有點手生。這幅畫,是我幾年前去廬山游玩,見到廬山瀑布的時候產生的靈感,當時就一直壓在心頭,沒有將之發揮出來。”
“剛才見到文倉健先生的富士山雪景圖,心中靈感爆發,就畫了出來,見笑了。”
一席話!
其他人都是苦笑不已。
這還是手生?
幾年沒畫了?
那您要是天天畫,還得了?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文倉健更是苦笑著搖搖頭,當即對著王謙就是彎腰行禮,認真地說道:“不,王教授,是我不自量力獻丑了。您這幅畫,是我這輩子見過的藝術境界最高的畫作。就連我在故宮見過的那幾幅國寶級藏品,與您的這幅畫相比,也差了一點水準。”
其他人對文倉健的反應都稍微驚訝,但是對文倉健的話是比較認同的。
不管是林溪湛還是李希言,就連薛振國和趙樹仁賈富清等人,幾乎都見過國內所有大型博物館以及一些私人收藏家的珍品,其中國寶級丹青作品就有十幅左右!
可是,不管是最近的,七八十年前最后一位丹青圣手能賣到上億的作品,還是五百年前能同樣賣出上億價格的作品,以及唐代被稱作畫圣的作品,與王謙的這幅作品相比,也就是年代比較久遠而已。
不管是繪畫技藝還是意境,都差了一籌。
王謙這幅畫,就仿佛古代好幾位丹青圣手作品當中的優點集于一身一般,將至融合一體,領悟大成的境界。
再加上,王謙這首完美契合的上佳詩作,以及宗師級書法字跡!
還真的將那些國寶級丹青之作拉開了至少一個檔次。
王謙聽了,上前將文倉健扶了起來,說道:“先生不必如此,交流而已。您的作品也已經非常優秀了。”
文倉健苦笑搖頭,不再說話。
他作為當年首屈一指的國學天才,知道天賦這個東西,真的是比不得。他當年也讓一批人絕望,現在王謙讓他絕望,也是應該的。
林溪湛輕輕的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仔細看著王謙畫作上的每一個細節,其他人都安靜地看著林溪湛,只見林溪湛認真地贊嘆道:“筆墨韻味一體,勁俏而不失優雅。構圖簡約明朗,畫面層次分明,疏密有致。用筆清雋,纖而不弱,力而有韻,剛柔相濟。”
周圍再次安靜無比,王謙和文倉健也不再說話,看向林溪湛的評價,其他人更是屏住呼吸,看著林溪湛。
林溪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大概十歲的時候,見過民國時期最后一位丹青圣手現場作畫。當時那位大師已經七十歲左右,技藝和境界都已經達到成熟化境,當時他作畫給我震撼很大,后來我也因此潛心研究練習國畫,但是天賦有限,沒能有所成就。”
“不過,今日,王教授給我的震撼,比那位大師帶給我的感覺更加巨大,更有沖擊。”
“不敢相信,王教授今年僅有三十歲出頭。”
“這幅畫,堪稱國畫巔峰之作,所有國畫巔峰技藝和意境的集大成之作。”
“墨色淋漓多變,和澤有神,意境悠遠,清雅幽麗,超凡脫俗…”
最后四個字,超凡脫俗。
林溪湛說的最是認真和擲地有聲。
在場的每個人聽的都是心馳神往。
站在后面的顏子欣聽了最是震撼,想到自己昨天還托人將自己的作品交給王謙品鑒交流指點,臉色就忍不住緋紅,知道自己是真不自量力!
她的年齡和王謙是差不多,但是境界卻是相差至少幾輩子。
王謙聽了林溪湛這位港島國學泰斗的話,也忍不住臉色微微一紅。
這幅畫,他臨摹的是前世見過的那位唐寅的著名觀廬山瀑布圖,就是那幅被炒作拍賣出六億美元的天價國畫,事后被證明是炒作謠言。
這幅畫不是唐寅最優秀畫,但是放在這個世界,卻是最優秀都不為過。
因為,這個世界的華夏歷史上,還不曾出現過類似于唐寅這樣的超級天才,能將唐宋元等幾個時代出現的丹青圣手的特長都學會并且融為一體。
這個世界歷史上的幾位丹青圣手,都有各自的特點和擅長,所以各具特點。
王謙這幅畫,將歷史上幾位丹青圣手的特點都融為一體,并且發揚光大,超越前人,融合之后的意境和表現更為清晰悠遠,所以這幅畫說是華夏千年來的國畫集大成者,真的不為過。
要說缺點,可能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幅畫的年代太短了剛剛完成。
王謙的年紀也太年輕了,堪堪三十歲出頭。
但是,即便如此,這幅畫在國學領域的價值和意義都非同凡響。
在場的每個人,看著這幅畫,都是一睜眼熱。
如果能收藏這幅畫。
他們相信,這以后真的是傳家寶級別的,而且絕對是國寶級的傳家寶。
甚至不需要多久,只用百年,等王謙去世了,這幅畫就會成為國寶級的存在。
就如民國時期的那最后一位丹青圣手的作品,到現在就已經是價值上億的國寶了。
王謙的作品不論是藝術價值還是技藝技巧都超過那位丹青圣手,以后等王謙去世了,作品價值超過那位丹青圣手,也是很合理的吧?
不過,這時候,林溪湛看著最后的那一行落款,苦笑道:“王教授這一行字,可是在瘋狂的打老頭子的臉呀。”
其他人看了,又何嘗不是苦笑不已。
文倉健搖頭道:“這更顯得我不自量力了,王教授學究天人,實在是佩服。”
李希言也是搖頭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其他人更是如此了,看著那一行字沉默不已。
因為,這一行字,王謙并不是用他創造的瘦金體書法所寫,而是正宗行書字體所寫。
而這一行行書書法所展示的水準,赫然已經達到了大師境界,并且還超出被稱作南方行書第一人的林溪湛一籌,甩開文倉健不止一籌。
說是當代行書第一人,也不為過,即便與古代幾位專注于行書的書法大家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這行行書,是王謙當初臨摹王羲之的書法所寫,重生以來,已經具有王羲之書法境界的九成九,只差一點就能成為千古行書第一人,可惜,這一點卻是最難以跨越的。
不然,王羲之也不會被稱之為書圣了。
這一行字,更進一步給這幅畫增添了巨大的價值。
千古以來第一幅國畫集大成者之作,同時融合了當代唯一書法宗師的瘦金體書法所創作的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佳作古詩,還有一行堪比古代行書書法大師的行書字體。
以及,今天這場聚會所代表的意義。
全部都匯聚到這一幅畫當中。
在林溪湛,文倉健,李希言,薛振國,趙樹仁,顏子欣等幾位專注于國學領域的人看來,這幅畫簡直是閃爍著七彩霞光的超級神器。
誰如果能得到,其在華夏國學領域的地位資歷都會提升一個檔次,以后在其他地方參加國學交流聚會的時候,都會成為焦點。
一雙雙眼睛炙熱的看向王謙。
文倉健,林溪湛,李希言,賈富清幾人眼神最為渴望。
可惜。
王謙仿佛沒有看到一樣,這幅畫是他在這個世界臨摹的最認真,也是最有意義的一幅畫,他當然不會送人,微笑道:“林老過譽了,一時興起的作品而已,雪榮,收起來吧。”
眼巴巴忐忑看著王謙的秦雪榮立刻松了口氣,她真怕王謙將這幅畫送人了。
她雖然不是國學領域的人,但是同樣知道這幅畫的意義以及將來的價值,自然想要自己說起來,此時聽到王謙的話,她才不怕其他人的眼光,叫來姜煜,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這幅畫拿到一邊去放起來,等待墨跡干了就迅速裝裱收藏起來。
她打算,以后專門修建一個王謙作品收藏室,用來收藏王謙寫的作品,想來將來肯定會震驚世人!
見王謙沒有送人的打算,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遺憾。
他們可是看過王謙的所有視頻,見過王謙幾次公開贈送人作品經過,所以剛才才會有所希冀。
畢竟,王謙就連那幅震驚亞洲華夏文化圈的俠客行都能送人。
可惜,他們沒能如愿。
文倉健收拾心情,對千羽真珠說道:“真珠,我那幅作品你收起來,送給你吧。原本,我還想把這幅我數年的心血之作贈送給王教授,但是在王教授那副作品之下,我這幅作品太過普通,根本拿不出手,就送給你了。”
文倉健的話,讓其他人苦笑了一下。
的確呀,在王謙那副畫之下,他們還有什么資格說話?
書法?人家是書法宗師,還是行書大師級巔峰境界。
國畫?人家是國畫集大成者。
古詩詞?
別開玩笑了!
當代誰人能與之相比?
所謂交流,就好像學生見到了大師的感覺,變成了純粹的請教,他們現在都不敢隨便說話和展示了,那純粹地獻丑。
王謙也笑了笑沒說話。
千羽真珠答應一聲,崇拜地看了王謙一眼,然后也認真緩慢地將老師文倉健的畫作收起來。
雖然,和王謙那副畫相比,文倉健的作品的確顯得普通一般,但是在外界也是搶手的作品,尤其是在島國,更是很多上流社會想得到的收藏品。
千羽真珠拿回去自己收藏或者送人,都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可惜!
千羽真珠看了看秦雪榮和姜煜收走的化作,眼中滿是渴望和遺憾。
如果能得到這幅畫,帶回島國,只怕會讓整個島國文化界震撼吧?也能讓他們開開眼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