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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現場其他人聽到奧農加的話,大多數人都自發的使勁的再次鼓掌,其他人即便不情愿也只能跟著一起鼓掌。
熱烈的掌聲再次席卷全場。
站在那里的奧農加也跟著一起鼓掌拍手,但是還是沒有立刻坐下。
因為,他還有話沒有說完。
王謙微笑著享受著這份掌聲,然后對著全場揮揮手,輕松寫意地掌控全場,讓掌聲緩緩消失。
所有人盯著講臺上站在那里的王謙,都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王謙看著站在那里的奧農加,說道:“奧農加先生說的太過了,我并沒有他說的那么厲害。”
現場所有了解過華夏文化的人聽了王謙的話,都知道王謙此時是在謙虛了…
奧農加立刻說道:“不,教授,您比我說的還要偉大。我現在有一個請求想對你說…”
其他人聽了奧農加的話,都若有所思,大致能想到奧農加想做什么了。
不少人也都蠢蠢欲動,目光看著王謙都帶著一絲絲的金光和渴望。
王謙輕輕點頭:“你說說看。”
奧農加臉色略帶愧疚,說道:“教授,您剛才演奏的雄鷹之歌,我認為最能代表我們印第安部落的精神,我仿佛在音樂當中看到了我的一輩子。我想,沒有一名印第安人會不喜歡這首作品。”
“所以,我想得到您的授權,我想回部落演奏這首曲子。以后可能也會以這首曲子來宣揚我們印第安文化…”
其他人聽了,都是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剛才王謙演奏的作品,那些流行音樂圈的人都能聽出來,有著風靡世界的潛力,稍加宣傳就能傳遍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而且,那古樸蒼涼,以及一絲絲悲壯的情緒,在他們看來的確蠻適合現在的印第安文化底蘊的。
只是…
這樣一首注定可以風靡世界的作品,怎么可能說授權就授權?
圈內人可都是知道的,王謙的那些作品,每一首作品的授權費用都是不菲的,幾乎都是業內最高價。
那些鋼琴演奏家想要演奏王謙的鋼琴作品,現在一首作品的授權費用都高達十萬美金了…
王謙目光淡淡地看著奧農加,不置可否地說道:“授權合作的事情,我原則上是同意的。不過,具體合作的細節,等結束了再商量。”
奧農加臉上露出喜悅,他怕的就是王謙直接不談合作的事,那他就注定要失望了。
他實在是太喜歡這首作品了,如果以后他不能演奏這首作品的話,他可能都不想再吹奏排簫了。
因為,他演奏的其他排簫作品,和王謙的這首作品一比,都顯得太普通了。
放著最悅耳動聽的音樂不能演奏,他對其他的普通作品就不會有什么興趣了。
所以…
此刻,得到王謙肯定的回答,奧農加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
只要能得到授權,他不在乎付出多少授權費。
這些年,他也賺了不少錢,想來購買授權是綽綽有余的。
奧農加急忙答應道:“好的,教授。”
說完,奧農加就坐了下來,將話筒傳遞給工作人員去了。
隨后。
現場又有上千人再次舉起了手臂。
很顯然,剛才奧農加和王謙的交流,還是沒有滿足許多人心中的疑問。
很多中前排的音樂藝術家都依舊再次舉起手,想和王謙得到面對面的單獨交流!
王謙目光掃視了一下,說道:“我再回答一個人的問題,然后就進行最后一項樂器的抽取。”
現場所有人聽了王謙的話,立刻再次變得激動起來,很多人都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舉手。
畢竟,剛才見證了王謙六分鐘學會一種全新的陌生樂器,再用四分鐘演奏征服了全場和世界。
他們很多人都想再試試,再給王謙提出一種極其小眾陌生的樂器,試試王謙是否能再次在幾分鐘內學會掌握,然后再吹奏出一首全新的作品!
如果王謙接連兩次都做到了,很多人心中的懷疑和最后的一絲高傲,才會被徹底的擊碎。
即便是前排的許多頂級音樂藝術家,和名人富豪,都做好了等下舉手搶答的準備!
眼下,王謙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后伸手指向后排的一位年輕男子:“那位穿花格子襯衫的同學,你起來說說吧。”
那位身穿花格子襯衫,和前面許多嚴肅的藝術家明顯不一樣的年輕男子,立刻興奮地站起來,接過了后面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話筒,看向王謙大聲說道:“教授,我是您的忠實歌迷,尤其喜歡您的搖滾作品。我個人就是學習流行音樂的,是一名幕后從業者。我想知道,您已經掌握了音樂的真諦。那么,您是如何區分流行音樂和古典音樂的?您是如何,能同時在兩個領域,都做到不可思議的成就的?”
這位年輕人同樣問出了很多音樂人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王謙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了。
但是,很多人還是想親口向王謙提問,得到王謙明確的回答。
前面的一些頂級音樂藝術家,都有些略微嫌棄地回頭看了那提問的年輕人一眼,在諸多音樂藝術家看來,這位年輕人的問題就是在浪費王謙上課的時間和提問的機會。
王謙淡淡地說道:“我剛才就說過了,在我的眼里。音樂沒有什么流行和古典之分,都是音樂,只是應對不同需求的不同類型的音樂作品而已。本質上,沒什么不一樣,都是音樂。我一開始學習的就是音樂的主干,我沒有偏向于哪一種音樂類型。”
“所以,我對任何類型的音樂,都有同樣的理解和想法。在你們看來,就是同樣的成就和高度!”
“對我而言,僅此而已。”
王謙輕輕的聳聳肩,以極其輕松的語氣和神態解釋了一下。
現場很多人聽了都是苦笑搖頭,覺得自己和王謙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和堅持,在王謙眼里沒什么特殊,王謙隨手就能做到他們一輩子追求的終極目標。
不少人再次有些迷茫了。
仿佛失去了人生奮斗的目標和意義。
那提問的年輕人聽王謙再次親口解釋了一下,也比較滿意地說道:“謝謝你,教授。我是您的忠實搖滾歌迷。您今天會在課堂上演唱一首搖滾作品嗎?我想,現場有很多都是您的搖滾歌迷。”
這一下,前面的許多古典音樂藝術家,以及音樂藝術愛好者們,都皺眉怒視著年輕人。
來自各大古典音樂名校的師生們,都敵視地看著這位流行音樂幕后從業者,感覺此人是來砸場子的。
王謙呵呵笑道:“謝謝你的支持。但是,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今天我不可能在這里演唱搖滾作品的。”
年輕人顯然還不想輕易放棄,又問道:“那么,您會在紐約演出一場搖滾作品之后,再離開嗎?您在紐約的歌迷,絲毫不比洛杉磯少,他們都想聽您的現場演出!”
后面不少人都目光殷切地看向王謙。
前面的許多音樂藝術家也目光期待地看著王謙,他們反對王謙在課堂上進行搖滾演出,但是卻不反對王謙在其他場地演出,反而很是期待,他們也可以去看,最重要的是這樣可以延長王謙留在紐約的時間。
諸多音樂藝術家和音樂藝術愛好者們都希望能和王謙多接觸一段時間,這樣他們就能享受更多美妙的音樂藝術。
王謙腦海里出現了自己從紐約機場出來到酒店一路上見到的諸多熱情的紐約歌迷們。
他相信,如果自己在紐約開一場演唱會,肯定會場場爆滿,而且票價可能不會比洛杉磯的世界賽演出低多少。
畢竟,紐約可是世界金融之都,也是世界上富人最多的地方,這里的消費能力比洛杉磯更高。
別說一場了,就算他在這里連開十場演唱會,門票絕對都會賣的一張不剩。
可惜!
王謙遺憾地搖搖頭,歉意地說道:“抱歉,我現在就是想早點回家。剛才那首薩克斯作品,就是我心情的真實寫照。所以,不能在紐約進行現場演出了。等以后再找機會吧…謝謝你們的支持!”
年輕人滿臉的遺憾,對王謙說道:“那真遺憾,謝謝,教授!”
說完,年輕人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下一秒。
現場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手臂。
數千只手舉了起來,一雙雙眼睛都期待地看著王謙。
現場幾乎大部分人都舉起了手,都希望能被王謙點中來親自說出王謙最后一個需要演奏的樂器。
這次,很多人都想參與,即便是前幾排的頂級音樂藝術家和名人富豪們,大部分都舉起了手。
就連剛才已經向王謙提出演奏排簫的奧農加都舉起手來,已經緩解尷尬的喬治和美隆也都舉起了手,都想親自給王謙增加難度。
王謙靠著講桌,輕松地看向所有人,淡淡地說道:“好吧,看來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演奏最后的作品,那樣就可以結束了。那么…我現在就抽取一個吧。”
“老實說,剛才奧農加先生送上來的排簫,我非常喜歡。這種樂器演奏出的音樂非常的動聽…我希望,下一個也是一樣動聽的樂器。”
幾千只手更為賣力的舉了起來。
如果是普通的大學課堂的話,可能大家都會發出聲音來爭取了。
這里,所有人都只是安靜的舉手,不允許自己表現的失禮。
王謙看到自己認識的幾乎所有的熟面孔都舉起了手,當即對秦雪榮,秦雪鴻姐妹兩微微一笑,然后手指移動,指向了坐在靠前的一位身穿西裝的壯士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音樂藝術家的氣質。
中年男子略微詫異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上帝,沒想到教授你真的選中了我。”
其他人都很是遺憾地放下了手,回頭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很多人就滿臉的驚訝。
因為,幾乎現場的絕大部分人都認識這位中年男子!
王謙輕松地說道:“放輕松,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稍微楞了一下,隨后驚訝地問道:“教授,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從洛杉磯一路追隨你過來的。你在洛杉磯的演出,除了第一場錯過了,后面你所有的演出,我都一場不少的全部看了,而且位置都在第二排!”
王謙皺著眉頭,盯著中年男子思索了幾秒,最后搖頭道:“抱歉,當時人很多,我演出的時候也比較集中注意力,所以沒能記住你。”
現場的其他人也都很是驚訝地看向王謙,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王謙竟然真都不認識這位中年男子。
秦雪鴻對秦雪榮低聲說道:“王謙竟然不認識科技狂人馬克。他都不看新聞的嗎?這家伙可是沒過多久就會上一次新聞頭條,現在還是世界十大富豪榜上排名第三的存在。全世界有網絡的地方就沒人不認識他。”
秦雪榮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謙,淡淡地說道:“不認識他有什么奇怪的?王謙以前很低調,也不怎么看新聞。國內很多大牌明星他都不認識呢,一個北美的科技狂人他不認識有什么稀奇的。”
姜煜輕聲說道:“不錯,王教授一直以來都很少關注自己以外的信息。這是絕對自信的表現,相信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慕容月:“王教授牛逼!就是不知道這個科技狂人會不會故意為難王教授,我以前在北美上學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新聞,馬克讓總統都下不來臺!他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所以叫狂人!”
“王教授不認識他,他可能會生氣…”
華夏代表團這里的所有人,都是一臉擔憂地盯著王謙,又看看那位站在那里的馬克。
馬克的目光也盯著王謙,想找出王謙是不是在調侃自己,卻是發現王謙的臉上滿是認真,眼神之中也很是純粹,沒有任何復雜的想法,這讓閱人無數的他知道,王謙沒有騙他,是真的不認識他。
這讓馬克很是無語,很想問問王謙,你是剛從原始森林里出來嗎?
很顯然,他不可能在這種場合真的問王謙這種問題,只能微微無奈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教授。我叫馬克,來自洛杉磯。”
王謙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馬克這個名字,發現自己的確沒啥印象,當下直接問道:“好的,馬克,謝謝伱對我的支持。你來決定,我最后一個演奏的樂器。你想好了嗎?”
馬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其他所有人都羨慕的看向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