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一躍十米,跳上一塊石頭,轉身看著云海,堅定說道:“白錦已經離開了昆侖山,以后我們一定要加倍努力,讓師父看到我們這些弟子的優秀,也看清白錦那個小人的嘴臉。”
其余闡教仙人全都點了點頭大聲應道:“是!”
一時間闡教眾弟子意氣風發,斗志昂揚。
“二師伯,我來看你啦~”一道歡快的叫聲在天空劃過。
闡教眾仙全都身體一僵,猛然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朵白云從天空飄過,白云之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慈航呢喃說道:“他又來了!他又來了!”
廣成子喝道:“走快,我們上山!”
十四位闡教弟子連忙朝上爬去。
轟隆隆~一陣落石聲傳來。
十幾位闡教弟子全都抬頭看去,只見一塊巨大的落石從上面墜落,砸在山壁上砸碎山體,帶著滾滾落石一起砸落,大石頭上面還閃耀著上清仙光。
廣成子仰天憤怒叫道:“白錦!你個卑鄙小人。”
轟~巨大的石頭砸在闡教眾弟子中央。
“啊~”
“啊~”
“可惡啊!”
一陣慘叫聲中,十幾位闡教弟子宛如折翼的鳥雀一般被砸飛,旋轉著墜落云海之中。
昆侖山頂峰,白錦也傻眼了,我只是想打個友好的招呼,你們怎么全飛了?默默放下手中的大石頭,扭頭朝著玉虛宮跑去,邊跑大叫道:“師伯,師伯不好了!”
玉虛宮門之中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進來!”
白錦直接跑入玉虛宮之中,跪在蒲團上叩拜叫道:“弟子,拜見師伯。”
主位上原始天尊笑著說道:“起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白錦起身盤坐在蒲團上,著急說道:“師伯,不好了!我親眼看見,您的弟子全被突然出現的一塊落石砸飛了。”
“我怎么看見是你故意砸的?”
額~白錦摸了摸鼻子,訕笑說道:“弟子只是想和他們開個玩笑,誰知道他們這么不經砸?”
“我封印了他們的修為,罰他們爬山磨礪心性。”
大殿內安靜片刻,白錦默默為闡教的師弟們默哀,然后順其自然的轉移話題,滿臉笑容說道:“師伯,你猜弟子給您帶來了什么?”
“呵呵~又鼓弄了什么好吃的了?”
“圣心如天,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師伯!”
白錦雙手一伸,一個數米見方的扇貝出現在手上,還在熱騰騰的冒著熱氣,扇貝之內粉絲如龍須,各種調料撒在其上,看著很是可口。
“師伯,這是弟子精心研制的龍須扇貝羹,這是研制成功之后的第一份,弟子立即就給師伯您送來了。”
原始無奈說道:“你啊!你若是把研制美食的一半功夫放在修煉上,也不至于…”語氣突然一頓。
白錦期待說道:“師伯,也不至于怎樣?難道我把研制美食一半的功夫放在修煉上,就能成就大羅?”
原始咳嗽一聲說道:“以你的資質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白錦瞬間沉默了,心中一陣抽搐,師伯你扎我心了,非大量仙材神寶難以彌補。
原始手一招,熱騰騰的扇貝朝著上面飛去,懸浮在面前。
原始看著白錦。
白錦頓時心領神會,扭頭看了一下左右,說道:“師伯,弟子可有參觀一下您的新道宮嗎?”
“去吧!”
“多謝師伯!”白錦起身作揖一禮,朝著旁邊走去。
片刻之后,白錦繞了一圈,從大門再次走入。
主位上原始端坐,扇貝已經消失無蹤。
白錦盤坐在蒲團上,贊嘆說道:“師伯您的道宮可真是宏偉大氣,比我師父和大師伯的都要好。”
原始笑呵呵說道:“白錦,你說這話就不怕挨揍嗎?被通天知道你貶低他的道宮,有你好受的。”
白錦抬頭義正言辭說道:“師伯,您是知道我的,淳樸憨厚最不會說謊,即使在我師父面前,我也是會這樣說。”
“那你說說我這玉虛宮好在哪里?”
“大啊!”
原始一愣,大?圣人道宮皆為道滿之數,豈有大小之分?
白錦眉飛色舞說道:“我師父和大師伯的道宮我都去看了,皆不如師伯您的道宮大氣,他們的道宮皆是只有兩千九百米之數,但是師伯您的道宮卻是有著三千之數,穩穩壓制他們一頭啊!”
原始眉頭一皺,嚴肅說道:“你說他們的道宮只有兩千九百之數不滿三千?”
白錦老實點頭說道:“不滿啊!”
“為何?”
“我師父說卦不可算盡,因天道無常,事不可做盡,因事盡路絕,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完美也就是盡頭。
大師伯說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原始微微有些發愣,心中突然有些別扭,小弟竟然和大兄想一塊去了?現在倒是顯得我鋒芒畢露。
原始咳嗽一聲笑著說道:“過度完美就是最大的不完美,大道三千演變無窮,豈有道滿之數。”
隨手一揮,整個宮殿燃燒起金色火焰,火焰之中宮殿開始收縮,一些多余的材料飛出,懸浮在道宮之外綻放著寶光。
火焰陡然收縮,玉虛宮已經收縮成兩千九百米,與碧游宮,兜率宮一般無二。
原始低頭看著白錦,溫和說道:“你是專門來提醒我的吧?”
白錦不好意思說道:“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師伯的眼睛。”
原始笑哈哈說道:“以后有事就直說,師伯豈是那種小氣之人?又是送吃的,又是夸獎玉虛宮大氣,拐彎抹角,你也不嫌累得慌。”
“師伯,我現在還真有點事。”
“說!”
“師伯,您那外面剩下的邊角料,可不可以給我?”
“想要就拿去!”
“多謝師伯!”白錦興奮下拜。
原始心中一動,皺了一下眉頭,凝重說道:“白錦,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女媧宮,”
“師伯,弟子告辭。”白錦起身恭敬作揖一禮,沒有多問,轉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