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一道憤怒的聲音在爆炸中心響起,狂風席卷瞬間將爆炸的煙塵吹飛。
略顯狼狽的慈航從爆炸中心,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眼里帶著怒火,手中柳條一揮,猶如綠色的長鞭一般劃過天空,朝著菇涼甩去。
金光仙身影一閃瞬間攔在菇涼面前,手中仙劍劃過,砰~仙劍和柳條相交,狂暴的威力席卷,兩只僵持不下。
“殺!”其余百余位解教弟子也全都沖出,氣勢洶洶朝著慈航殺去。
一道道青光從遠處飛射而來,落在慈航身邊,化為廣成子,玉鼎真人,太乙真人等人,一股股金仙乃至太乙金仙之威宣泄而出,瞬間將百余位截教弟子所壓制,沖出的截教弟子頓時一滯,臉色潮紅。
“都給我住手!”一聲大喝在天空響起。
廣成子等人臉色一變,磅礴的威壓瞬間消失,他們對白錦的忌憚更在多寶之上,無他,就因為白錦比他們更得原始的歡心。
慈航和金光仙也連忙收手,將武器背在身后,一閃消失不見。
云團降落,上面站著正是白錦和石磯兩人。
菇涼當即飛起,伸手拉著石磯的袖子,可憐巴巴說道:“師姐,他們欺負我。”
石磯安慰拍了拍菇涼的手,傳音說道:“放心,師兄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廣成子冷聲說道:“師兄,貴教數百弟子圍攻我闡教慈航師弟,到底是何意?要挑起闡截兩教的戰斗嗎?!”
咦~不錯啊!會扣帽子了,白錦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然后看向灰頭土臉的慈航,神色一動,誰把他打的這么狼狽?金光仙嗎?!
白錦嚴肅說道:“師弟,為何抓我截教弟子?”
慈航掠過額前散落的秀發,狠狠瞪了一眼菇涼,冷聲說道:“貴教弟子殺了我的寵物。”
寵物?白錦看向慈航手中的頹廢的白貓,喝斥叫道:“將同門師兄弟打回原型,成何體統,還不快解開禁制。”
慈航猶豫一下,應道:“是!”
慈航手中一拋,白貓頓時飛出,喵~一聲貓叫,白貓身上光芒一閃,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雙手長著長長的指甲成爪形,一臉憤恨的看著慈航。
白錦皺眉問道:“師妹,慈航說你殺了他的寵物,怎么回事?”
貓妖女子轉身半跪在空中,屈辱說道:“師兄,我就在這溪流之中抓了一條錦鯉烤來吃,他就突然出現,偷襲制住了我,求師兄為我做主。”
慈航壓抑著怒火說道:“這里是我的道場,錦鯉也是我飼養的寵物,你擅闖我的道場,殺我寵物,我沒有直接將你打殺了,已經是顧及闡截兩教的情誼了,你竟然還有理了?”
貓妖女子扭頭氣憤說道:“胡說,這里根本就沒有護山大陣,乃是無主之地。”
慈航面色不改,說道:“誰說道場就一定要立下護山大陣的。”伸手指著山谷說道:“我的住所就在山谷之內,師兄若不信,大可前去一觀。”
白錦手一抬說道:“師妹,你先起身。”
貓妖起身,站在旁邊,扭頭仇恨看著慈航。
廣成子說道:“師兄,這里確實是慈航師弟的道場,你教弟子強闖道場,殺死寵物,又大鬧一番,到底是何道理?”
玉鼎真人冷聲說道:“不愧是圣人弟子,視他人道場如無物,好大的威風。”
太乙真人捋著胡須,緩緩說道:“還請師兄給個說法。”
白錦沉吟一下,說道“確實是我師妹錯了,這樣吧!我們可以賠償。”
貓妖難以置信叫道:“師兄!”
白錦上前伸手拍了拍貓妖肩膀說道:“做錯了就要認,修道先修心,下面的交給師兄吧!”
貓妖不甘應應道:“是!”
慈航冷聲說道:“錦鯉可以補償,但是它已經不是它,感情如何彌補?師兄…”
白錦手一揮,一條功德錢幣連成的線朝著慈航飛去,圍繞著慈航飛舞。
慈航眼睛猛然瞪大,到嘴邊的話語嘎然而止。
白錦笑著說道:“用千枚功德金錢買你一條普通錦鯉,可夠?”
慈航心中砰砰跳動,咬了牙牙,搖了搖頭說道:“師兄,這金魚乃是我從小養大的,生死相依。”
云中子連連點頭認真說道:“沒錯!
白錦師兄,我們知道您有功德金錢,但有些東西是比功德金錢更為珍貴的,無法用價值來衡量,只存在我們的內心之中,這個就是感情。
慈航師兄和這錦鯉之間的感情就是這般,千萬年來生死相依,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得加錢~”慈航幽幽說道。
嘎~云中子猛然扭頭看向慈航,眼里帶著濃濃的震驚難以置信之色,師兄,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白錦手一揮,又是一串功德金錢朝著慈航飛去,環繞著慈航飛舞,笑著說道:“這是一萬功德金錢,可夠?”
慈航捋了一下額頭秀發,滿臉笑容說道:“師兄曾經說過一句話,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本是一家,師弟我覺得很有道理,區區一條錦鯉而已,如何比得了我們闡截兩教的情誼?”手一揮密密麻麻的功德金錢瞬間全都被收走。
白錦轉身看著眾截教弟子,喝道:“全都回去!”
所有截教弟子不甘心應道:“是!”全都狠狠瞪了闡教眾人一眼,這才轉身朝著上清峰飛去。
白錦對著闡教眾人作揖一禮,這才駕云也朝著上清峰離去,旁邊站著石磯和菇涼。
云團上,白錦疑惑問道:“剛剛是誰將慈航打的這么狼狽?”
菇涼小眼睛左顧右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完了,師兄不會讓我賠錢吧?我可沒錢啊!
白錦自語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是金光仙吧!那些師弟師妹之中,此時也就只有金光仙可以做慈航的對手了。”
菇涼連連點頭,堅定叫道:“沒錯就是他,我可以作證,就是他!我是個柔弱的小蘑菇仙,最討厭暴力了,肯定不是我。”
白錦嘀咕說道:“你不提蘑菇我還忘記了,好像剛剛聞到了爆炒蘑菇的香氣。”
石磯扭頭看向菇涼,眼里帶著笑意。
菇涼小揪揪頓時就聳拉下來,可憐兮兮看著石磯,師姐,我沒錢。
此刻破碎的山谷之外,就只剩下十幾位闡教弟子。
云中子咳嗽說道:“師兄,那個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從小養大的兔子要著急了。”
南極仙翁一拍大腿,懊惱說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家的大黃忘記喂了。”
兩人連忙朝著玉清峰飛去。
其余闡教弟子一個個也都面色奇異,眼里閃著精光,這好像是個賺錢的好門路啊!彼此之間相視一笑,身影依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