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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雪人

  冬天,就算是酒,也是冷的。

  蘇白用手幫她洗了洗腳,酒還是很刺骨的。

  不過越是如此,對于姜寒酥的降溫就越有利。

  “好,好冷啊!”姜寒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冷,并不是因為酒水太涼導致的,而是因為此時屬于發熱期,皮膚血管收縮,散熱量減少導致的。

  一般高燒不退時,大多都是這種情況。

  而當身體感覺到熱時,才說明藥物發揮作用,開始退熱了。

  蘇白將她的兩只小腳給拿出來,并沒有用毛巾給她擦,而是直接將其放進被子里去了。

  蘇白起身將被子給她蓋好,說道:“嫌冷的話,就蓋上被子睡上一會兒吧,說不定說一會兒出出汗就好了。”

  蘇白怕她冷,把床上的兩層被子全都給她蓋上了。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沒事的,你也去睡吧。”

  緊接著,她又想起了什么,俏臉通紅,小聲地說道:“這,這是你的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這個啊?”蘇白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沒好氣的說道:“以我們倆的關系,別說你睡在我的床上了,日后我們倆還得睡在同一個被窩呢。”

  姜寒酥聞言,俏臉更紅了,她抿了抿嘴,說道:“那,那你去隔壁我那個屋去睡吧,我真的沒事。”

  其實姜寒酥的意思,倒也并不是自己睡在了他的床上,之所以臉紅,也只不過是女兒家正常的反應罷了,她剛剛所想的事情,其實是想讓蘇白別那么擔心,早點去睡覺,他白天勞累了一天,晚上又背著自己跑了那么遠的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三四點鐘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困?

  “沒事,我今天早上起得早,不用那么早去睡,讓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蘇白說道。

  困又怎么可能不困,就算他早上起來的很晚,是九點鐘才醒的,這都到深夜三四點鐘了。

  只是姜寒酥發著高燒,你讓他一個人去睡覺,那是肯定睡不著的。

  蘇白現在內心中還是很擔心的,擔心酒精跟藥物都沒用。

  “現在都快四點了,你怎么可能會不困?”姜寒酥問道。

  蘇白看著她,沒有再說其它的,就只是說了句:“我睡不著。”

  姜寒酥看著蘇白的眼睛,抿了抿嘴,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退燒的感冒藥里有助眠的作用,姜寒酥吃了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后,因為犯困,漸漸地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了過去后,蘇白起身將放著白酒的盆子端了起來。

  他打開門,就有漫天風雪吹來。

  這場雪竟然還不小,因為下了一夜的關系,外面已經是銀裝素裹了。

  將盆里的酒精倒掉后,寒風讓蘇白打了個寒顫。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回了屋,將盆放下,然后立馬關上了門。

  亳城的地里位置很差,說冷,它還沒到冷的有地暖的地步,說不定,它又屬于北方,冬天時也會零下好幾度。

  所以在幾年前蘇白上小學時,那時基本上每個冬天手腳都要被凍的生瘡。

  回到屋里,蘇白用暖水壺倒了杯水,等解了渴之后,他走進了里屋。

  彎下腰,看著姜寒酥蒼白地小臉,蘇白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額頭還是很燙,但跟剛開始相比,已經沒有那么燙了。

  蘇白從抽屜里拿出一根溫度計,他看了看溫度計的度數,然后甩了甩,夾在了姜寒酥的胳膊之間。

  幾分鐘之后,蘇白拿出來看了看。

  38度5,蘇白終于松了口氣。

  雖然只降了半度,但這自姜寒酥喝藥開始,也只過去了半個小時。

  而且最重要的是,溫度降下去了,那就說明這藥是有用的。

  蘇白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四點二十了。

  蘇白在床邊坐下,安靜地看了姜寒酥一會兒。

  她真的是一個很靜地女孩兒。

  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從不會亂動。

  不像蘇白,一個夜里,能來來回翻數十下跟頭,醒來床單跟被子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這樣的女孩兒,只要見一面,就能知道她平時大概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如果沒有蘇白的打擾,那她這輩子最有可能的生活方式,估計就是與書籍為伴了。

  或許是因為自大,但蘇白覺得除了他之外,很難有人能追到她。

  姜寒酥越成長,就越難追。

  蘇白能追到她,也是天時地利缺一不可的。

  想要追到姜寒酥,只有在初中時代,而在初中時代,沒人能這么大膽。

  但蘇白,因為重生,因為執念,恰巧可以肆無忌憚。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牽她的手,可以肆無忌憚的為她好,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她。

  因為重生后的蘇白,沒有什么是太過忌憚的。

  她是真的喜歡看書,去年暑假帶她出去時,基本上手不離書。

  雖然蘇白不知道酒精在姜寒酥的退熱當中發揮了多大效用,但現在姜寒酥的體溫是降下去的。

  所以他又拿了瓶白酒,然后拿出姜寒酥的小手,在她的手,跟白嫩的腳上又擦了一遍。

  到了五點時,蘇白又給她量了一次溫度,這次,她的體溫已經降到了38度。

  到了此時,蘇白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到了現在,知道藥物已經在發揮作用后,蘇白也終于熬不住了。

  床上的位置還很大,蘇白怕姜寒酥出事,也不敢去隔壁去睡,索性合衣在姜寒酥另一側躺了下去。

  反正屋里開著暖氣,也不算太冷,所以就算是只蓋一層薄薄地被單也沒有事。

  清晨,姜寒酥醒來,腦袋還有些暈。

  她皺了皺鼻子,發現因為感冒的原因,鼻子已經不怎么通氣了。

  她只能用小嘴吸了口氣,然后轉過小腦袋看了看,就發現在旁邊睡著的蘇白。

  如果是在平時,兩人共睡一床,她肯定已經臉紅地自己先起來了。

  蘇白在睡覺,姜寒酥是不會推他的,所以要起開也是自己先起開。

  只是現在身體還很難受,腦袋暈乎乎地,渾身上下都沒什么力氣,姜寒酥不想起來。

  是蘇白,他都親過自己抱過自己了,就只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又不做什么,沒什么的。

  想了想,姜寒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拿下來了一個,然后蓋在了蘇白的身上。

  房間里雖然有暖氣,但就只是蓋一個被單的話,還是很容易受涼的。

  姜寒酥的動作雖然很輕,但蘇白因為一直在擔心姜寒酥的原因,睡的極淺。

  所以姜寒酥剛把被子給他蓋完,蘇白就醒了。

  他醒來,正好看到了剛給他蓋完被子的姜寒酥。

  蘇白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姜寒酥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最終沒法在蘇白的眼神中繼續堅持下去,只能吸了吸鼻子,俏臉微紅地躲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蘇白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拿起來,然后重新蓋在了姜寒酥的身上。

  “你不睡了嗎?”姜寒酥問道。

  “先看看你的情況,如果不行的話,得帶你去醫院里看看。”蘇白道。

  窗外已經一片白了,蘇白看了看,已經是早上七點。

  “沒事了,我感覺已經好了。”姜寒酥說道。

  “你說了不算。”蘇白起身將溫度計拿出來甩了甩,說道:“它說了算。”

  蘇白低下頭,要去掀姜寒酥的衣服。

  “我,我自己來。”姜寒酥看著蘇白想要掀自己的衣服,大羞道。

  “嗯。”蘇白點了點頭,將溫度計遞給了她。

  姜寒酥將溫度計放在了自己的胳膊間。

  “餓不餓?”蘇白問道。

  “不餓。”姜寒酥搖了搖頭。

  “那喝些水吧。”蘇白從暖瓶里倒了些水,然后遞給了姜寒酥。

  姜寒酥喝了些水,然后將杯子遞給了蘇白。

  幾分鐘后,蘇白伸出手,姜寒酥把溫度計遞給了蘇白。

  蘇白斜著看了看,說道:“36度5。”

  “已經退下來了,再吃些感冒藥就行了,不用再去醫院了。”姜寒酥道。

  只是感冒的話,確實不用再去醫院了。

  感冒這種東西,得需要時間去自愈的。

  “那就先吃些藥,如果再出現發燒的情況,不論你說啥,我都得帶你去醫院了。”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那把早上的藥吃了吧。”蘇白拿了些藥,然后又往杯子里倒了些水。

  姜寒酥接過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看著姜寒酥輕松地將藥喝下去,蘇白很佩服。

  其實不只是佩服她,蘇白佩服這個世上所有能輕松吃藥的人。

  蘇白很不喜歡吃藥,以前生場病,村里醫生給他包的藥,蘇白喝一次得費老大勁。

  小的他倒是可以一個一個吃,那些大的,他得搬開分好幾次吃。

  每次吃的時候,還得需要間隔一段時間。

  這或許也跟蘇白很少生病有關,他只要一生病就是大病,但一些小病很少會有。

  跟吃藥相比,蘇白很多時間都寧愿去扎針。

  前世有段時間因為生病天天吃那種很苦的中藥時,真是把蘇白給折磨慘了。

  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蘇白打了個哈欠。

  從五點到現在就只睡了兩個小時,而且說是睡,也不完全是熟睡,而是潛意識的入眠。

  所以此時還是很困的。

  看了眼正在伸著小腦袋看著他的姜寒酥,蘇白從另一邊上了床。

  這一次他既沒有去蓋被單,也沒從姜寒酥的被子上拉過一張蓋過來。

  蘇白直接鉆進了姜寒酥的被窩里,然后伸手摟住了她纖細地腰肢。

  姜寒酥瞪大了眼睛,掙扎道:“你,你去旁邊誰,有,有兩床被子的。”

  “一床被子哪有兩床被子舒服啊?而且摟著你睡,我們倆都能舒服一些。況且一些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現在也就只是抱著你睡覺而已,不算是太過分吧。”蘇白說著,在她俏麗地臉蛋上親了一口。

  高燒退下后,姜寒酥的臉色又恢復了之前的紅潤。

  “別,別親啊,我還沒洗臉呢。”姜寒酥紅著臉說道。

  蘇白這次沒再親她的臉,而是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臉倒是沒什么味道,就是嘴上有些苦。”

  姜寒酥抿了抿嘴,然后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

  他是故意的,剛喝過藥,能不苦嗎?

  “好了,別掙扎了,我現在真的有點乏了,你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蘇白緊了緊抱著她的手,然后聞了聞她的發香,有些疲憊的說道。

  姜寒酥頓時不掙扎了。

  感受到姜寒酥的身體軟了下來,蘇白笑了笑,將鼻子放在她的發間,蘇白漸漸睡了起來。

  女孩兒的發絲真的很好聞,并沒有那種很濃郁的香氣,但是淡淡地,像是初戀般的味道,讓人流連忘返。

  這或許,就是清純的味道,這世上最難得到,得到后讓人永遠都難以再去忘記的味道。

  感覺到蘇白睡著后,姜寒酥也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躺進了他的懷里。

  本來是因為害羞不敢看他的背對,此刻也已經轉過了身,換成了面對面。

  姜寒酥睡了一個好覺,除了因為感冒,身體感覺還有些難受外,此時是不困的。

  轉過身,看著蘇白俊朗的面孔,姜寒酥伸出手捏了捏。

  姜寒酥皺了皺鼻子,說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歡趁人之危了!”

  從第一次生病抱她親她,到第二次醉酒不要臉地親她的腳,再到這次生病強行上床跟自己一個被窩。

  凡是能占便宜的機會,就沒有他不占的。

  蘇白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1點鐘了。

  他皺了皺眉,發現懷里的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蘇白起身走到堂屋,也沒發現她的蹤跡,等打開堂屋的大門,才看到廚房里冒出來的煙氣。

  雪已經小了起來,只有不時飄下的幾片雪花。

  蘇白跑進廚房,就看到正在做菜的姜寒酥。

  蘇白上去奪走了她手中的菜刀,沒好氣地說道:“姜寒酥,你還在生著病呢知不知道?”

  “已經沒事了。”說完,她的鼻間流下了兩行鼻涕。

  姜寒酥俏臉一紅,掏出了紙想要去擦鼻涕。

  但她還沒有去擦,就被蘇白搶過了紙巾,然后放在了她的鼻間。

  蘇白捏住了她的鼻子,姜寒酥一擤,蘇白便把紙巾扔在旁邊地垃圾桶內。

  “這叫沒事是吧?好好在屋里待著吧。”蘇白將她給攔腰抱起,抱回了堂屋里。

  蘇白打開電視,將她按在了沙發上,然后將她穿的圍裙給脫了下來。

  蘇白洗漱了一番,然后重新返回廚房,繼續姜寒酥未完成的工作。

  看她和面搟成餅,以及旁邊打雞蛋切韭菜的意思,蘇白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蘇白將她切好的雞蛋跟韭菜撒在圓形的餅上,然后撒上油,辣椒,雞精,鹽,之后從中間對折,兩頭包起來,形成了一塊長方形的菜餅。

  這是一張的,明顯不夠兩人吃,以蘇白的飯量,是能一個人吃這一大張的。

  姜寒酥也知道,所以和的面和做切的菜都是雙份的。

  蘇白將另一張也疊好,鍋底放些紅芋和米,上面放個蒸屜,整個能把兩大張菜餅放下。

  將煤氣灶的火打開,蘇白蓋上鍋蓋,等鍋開,一份香噴噴的菜餅就能出爐了。

  說實話,蘇白對于家鄉的沒事,除了干扣面外就是菜餅了。

  前世顯得無聊時,他都會買些面自己做著吃,像家里的這種菜餅,外面是沒有賣的。

  做完這些之后,蘇白返回了堂屋。

  蘇白看了看,發現姜寒酥并沒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是玩起了手機。

  他伸過頭,發現姜寒酥正在群里跟孫晨聊天。

  姜寒酥即便到現在,QQ里也就只有蘇白一個人的QQ好友。

  不過她高中之后,又加了一個高一1班的群。

  現在基本上每班都有群,創建群的群主基本上都是各班的班主任。

  蘇白低頭看了看,然后問道:“能不能往上面翻翻?”

  “沒事,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想給我看的,也無所謂。”蘇白怕姜寒酥多想,于是開口說道。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隱私,雖然蘇白有些時候確實有些大男子主義,也確實挺喜歡吃醋的,但姜寒酥如果有什么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蘇白是不會過多去問的,當然,心里難受肯定會有一些的,畢竟這世上沒有誰是圣人,蘇白還是想姜寒酥能對他完全敞開的。

  姜寒酥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多想才對,我沒什么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姜寒酥用手指將群里的聊天記錄往上滑了滑。

  蘇白看了看,發現是孫晨先在群里說出姜寒酥昨夜高燒了的事情,然后在群里引起了沸騰,導致很多人都在她,問她病情如何了。

  “情敵是真的多啊!”蘇白笑道。

  不過這也很正常,姜寒酥就像一顆流星般劃過人間,凡是被這道流星閃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心馳神往?

  自己當年,不也是如此嗎?

  “跟孫晨回一個吧,免得讓你真正的朋友擔心了。”蘇白說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手指點在屏幕上,打出了一句燒已經退下去了,我已經沒事了,然后發了出去。

  “吃藥了沒有?”蘇白問道。

  “還沒。”姜寒酥道。

  “那等吃過飯再吃吧。”蘇白道。

  蘇白往她身邊挨了挨,然后伸手將她給摟進了懷里。

  她不時地還會流鼻涕,好像就只是流鼻涕,蘇白并沒有看到她咳嗽過。

  “就只是流鼻涕嗎?”蘇白問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姜寒酥說完,有些別扭的掙扎了下,說道:“你能不能不摟我啊?”

  “為什么?”蘇白不解地問道。

  “總之就是,就是現在不想讓你摟啊!”姜寒酥剛說完這句,感覺到鼻涕又流下來了,于是臉色一紅,撇過頭去擤起了了鼻子。

  蘇白一愣,緊接著哈哈一笑。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姜寒酥不想讓他摟著她了。

  那是因為是不想讓蘇白看著她擤鼻子的窘狀。

  蘇白搬過了她的肩膀,然后笑道:“就只是擤個鼻子,有什么不好意思地,照你這樣的話,那以后我要是生病流鼻涕了,豈不是也不敢見你了。”

  蘇白從旁邊桌子上拿了包紙,說道:“我不只要看你擤鼻子,還要幫你擤。”

  看她鼻涕又流了下來,蘇白伸出手幫她擤了擤。

  “寒酥,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朋友,未來我們會在一起生活的,所以在我面前,沒有什么是不好意思地,以后你要是來那東西了,還得我幫你買呢。”蘇白笑道。

  “你,不許說!”以姜寒酥的面皮,當著蘇白的面擤鼻子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哪里敢跟蘇白去討論那個東西,聽到蘇白說這個,頓時羞的不得了,所以直接捂住了蘇白的嘴,不讓他再說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蘇白笑著拿開了她的手,然后看她羞澀的樣子著實可愛,便忍不住在她嬌嫩地臉蛋上親了一口。

  “嗯,好香啊,應該是洗臉了,之前沒洗臉親著可臭了。”蘇白笑道。

  “你,壞蛋!”姜寒酥嬌嗔道。

  幾分鐘后,鍋開了,蘇白將鍋里的兩張菜餅拿出來,然后放在桌子上切成了四方形的小餅。

  一張大餅能切四五塊小的菜餅,普通人兩塊差不多就能吃飽了。

  切完菜餅后,蘇白又舀了兩碗稀飯,之后將菜餅放進竹筐中,端進了堂屋。

  “吃飯了。”蘇白喊道。

  姜寒酥起身,想要幫忙去端稀飯。

  “我端就行。”蘇白又返回去將兩碗稀飯端了過來。

  坐在凳子上,蘇白遞給了姜寒酥一塊菜餅。

  “嘗嘗看,味道怎么樣?”蘇白問道。

  菜餅做法很簡單,但是鹽和味精已經要放好,特別是鹽,放多了放少了都不好。

  “嗯,味道剛剛好,很好吃。”早飯他們倆都沒吃,姜寒酥確實是餓了,而且蘇白做的菜餅確實很好吃,姜寒酥拿過餅后就開始吃了起來。

  她吃的開心,蘇白便有了滿滿的滿足感。

  這就是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歡做飯喜歡當廚師的原因,當你成功的做出一頓飯,能聽到對方的一句夸獎時,這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

  如果你做的飯恰巧又是為自己所喜歡的人所做的,那這種感覺,可以用幸福感這三個字來形容。

  如果蘇白重生的2012是尋愛的話,那2013,就像蘇白之前給姜寒酥唱的那首歌一樣。

  2013,對于蘇白來說,就是守愛,就是穩住這段感情,穩穩地幸福下去。

  吃過飯后,蘇白喂她將藥給吃了下去。

  藥里的助眠效果確實挺強的,姜寒酥吃了藥后,沒多久又犯困睡了起來。

  她感冒本來就沒好,雖然發熱已經沒了,但因為身體素質很差的原因,一感冒,即便是沒發熱,腦袋都會暈。

  到了一點時,這場雪終于停了下來。

  只是蘇白推開門走出院子,看到院子里落的這些雪,很是頭疼。

  這么多雪,清理起來可就太難受了。

  但不鏟也不行,蘇白想了想,鏟雪也是鏟,還不如堆個雪人呢,自跟姜寒酥在一起,他們兩人看過不少次風雪,卻還從來給她堆過雪人呢。

  其實也不只是沒有給她堆過雪人,而是蘇白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就從來沒有堆過一次雪人。

  這對于在北方出生的蘇白來說,還是很傷的。

  女孩兒應該都喜歡雪人的。

  蘇白做事從來不墨跡,想清楚就會開干。

  他從院子里拿過鐵鏟,就開始干。

  先把白茫茫一片的積雪堆積在一起,然后蘇白開始一點點地累了起來。

  不干不知道,干了之后才發現,這堆雪人,還真是一個體積活。

  而且蘇白又是處女座的,對于完美有著很執著地潔癖。

  如果堆得不好的話,他會立馬推掉重新開始。

  于是,從一點開始,蘇白來來回回不知道推倒了多少遍,等到了三點時,才算真正給堆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心血,總算是堆出了自己滿意的雪人。

  雪人很精致,即便是沒有添加其它的事物,看著都很漂亮。

  圓嘟嘟地大肚子上落著一個小肚子,看著很可愛。

  蘇白滿意地拍了拍手,然后將自己帶的圍脖和蘿卜給拿了出來。

  將圍脖給雪人帶上,蘇白又用蘿卜給雪人做了個鼻子。

  如此,便更加栩栩如生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蘇白拿出手機拍了張,然后炫耀似的發在了朋友圈。

  配字,人生中第一個雪人,只為了一個女孩兒。

  蘇白發出去后,越看越是尷尬,是不是人活的越老越會玩尬的?

  他想把這條略顯中二的說說給刪除,但是想了想,這不正是自己心理第一時間最真實的想法嗎?

  其實自己并沒有寫錯,自己堆這個雪人,就是為了姜寒酥。

  人因為有腦子有理智,才會把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給攔住。

  但自己發這個說說,影響不了什么。

  至于尷尬不尷尬什么的,自己現在才十六七歲,中二不是正常的嗎?

  如此,蘇白沒有再去刪這條說說。

  蘇白剛拍完照沒多久,就聽到了推門聲,然后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姜寒酥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蘇白回過頭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寒酥,快過來。”

  他像是一個孩子展示自己的玩具般,等姜寒酥靠近后,他笑著說道:“寒酥,這是我人生堆過的第一個雪人,是為你堆得。”

  說完,他搓了搓手,滿臉笑容地問道:“喜歡嗎?”

  姜寒酥怔了怔,雪人,她走出堂屋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畢竟院子里多出來了一個這么漂亮的雪人,她的眼神怎么可能不被吸引過去。

  只是,此時姜寒酥的眼神完全不在那漂亮的雪人那,而是在蘇白那被凍的通紅的雙手上。

  寒風吹動了樹上的樹枝。

  這一刻的姜寒酥,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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