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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初吻

  姜寒酥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蘇白握住后愣了愣。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面瞅了瞅,在看到蘇薔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后,才臉紅著低下頭。

  車里還有蘇姨他們在,他是怎么敢的啊?

  姜寒酥的小手輕輕地掙扎了下,但她掙脫不開,發現蘇白握得很緊。

  如此,怕再掙扎被人發現,姜寒酥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握著了。

  蘇白從下面握著她的手,望向了車外的風景。

  車已經駛上了大道,兩邊都是被大雪覆蓋的麥田。

  白茫茫的,也看不到什么。

  因為車內開啟了暖氣,姜寒酥此前稍顯冰涼的小手,也漸漸地暖了起來。

  蘇白用手掰開她握成拳的小手,然后用手指在她手心撓了撓。

  他一轉頭,便看到紅著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的姜寒酥。

  蘇白笑了笑,將手指插進她的手指內,與她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車子穩速在大道上行駛著,估計是因為今天起得太早的原因,姜寒酥依在車門上睡了起來。

  她睡的時候身體蜷縮在一起,這樣睡著并不舒服。

  蘇白想了想,也不去擔心會不會被小姑他們看到了。

  他放開握著姜寒酥的手,將她摟過來,然后給抱在了懷里。

  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中,讓她半躺在車座上,這樣無疑會舒服很多。

  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乖俏女孩兒,蘇白溫柔地將她額前遮住眼睛的一縷發絲往旁邊捋了捋。

  蘇薔因為也在前面睡了起來的原因,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但是開著車的王船,卻從后視鏡中看到了。

  這小子膽子還真大,竟然敢趁著姜寒酥睡著了摟她。

  不過年少時遇到這樣一位女孩兒睡在自己身旁,誰又能保持心如止水呢?

  就連王船也不得不承認,姜寒酥的確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兒。

  蘇薔昨天晚上把蘇白想要追姜寒酥的想法給他說了。

  蘇薔因為跟林珍的關系,再加上她覺得蘇白追不到,有些不支持蘇白繼續追姜寒酥了。

  但是王船覺得,如果蘇白真的認真去追的話,未必就追不到。

  蘇白小時候雖然頑皮了些,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做的不比一些大人差多少。

  從小的時候,王船就覺得這小子將來會有出息,因此雖然只是他姑父,但是也沒少疼他。

  而且小時候的蘇白也確實很可愛,他的兩位姑父對他都是疼愛有加。

  蘇白在上小學的時候,冬天放寒假時,兩位姑姑家都是爭著去縣里接他。

  所以看到這一幕的王船,就當做是沒有看見,繼續開起了他的車。

  蘇白這小子是個很執著地人,蘇薔昨晚說讓他幫忙勸勸讓他放手。

  但是在王船看來,只要蘇白是真的喜歡她,那么他不追到是很難放手的。

  或許是在睡夢中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姜寒酥地身體動了動,整個眉頭全都蹙了起來。

  蘇白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后將她緊蹙的眉頭給撫平。

  姜寒酥是比蘇薔還有小橙橙先醒的,當車子走了一半的時候,她揉了揉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揉完眼之后,感覺到身體很舒服,有些呆呆的抬起頭,就看到了看著她的蘇白。

  她又往旁邊看了看,便發現自己躺在了蘇白的懷里,是被他抱著誰的。

  她掙扎臉霎時間就紅了,這樣被蘇白抱著睡覺,蘇姨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了吧?

  這讓清純地小寒酥難受的了啊!

  她有些生氣地在蘇白腰間捏了一下。

  蘇白倒吸了口涼氣,這位置被捏是真疼。

  他把摟著姜寒酥的手松開,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放心,小姑也睡著了,她并沒有發現。”

  小姑是沒有發現,但是小姑父有沒有發現,那就不一定了。

  聽到蘇白這句話,姜寒酥才松了口氣。

  然后她有覺得剛剛掐了蘇白一下過分,便又小聲道歉到:“對不起啊!”

  “沒關系,等下被我掐回來就是。”蘇白笑道。

  “嗯嗯,如果你要是生氣的話,可以掐我一下生生氣。”姜寒酥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傻瓜。”蘇白道。

  自從這次和好之后,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有些自卑,有些怯懦。

  這已經不是之前的姜寒酥了,以前的姜寒酥時不時的還能恢復一兩次本性。

  這種感覺,蘇白早就發現了。

  但是他卻卻并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去改變。

  造成姜寒酥如此的有好幾個原因。

  第一個就是上次分手的事情是她提出來的,她在為這件事自責。

  第二件事情就是她欠蘇白的錢,都還沒有還回去。

  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姜寒酥自己把錢還清。

  這也是如今姜寒酥正在做的事情。

  所以想清楚這方面的事情之后,蘇白也沒有再去阻止姜寒酥還錢。

  對于她來說,或許只有把欠他的東西還完,兩人的關系才能真正對等。

  這是蘇白最近一段時間才明白的事情。

  不過還好的是,以姜寒酥的成績,靠著獎學金,想要完全還清他的錢,其實并不會太久。

  所以啊,在如今這個時代,這個女孩兒是真傻。

  但如果不這么傻的話,自己又怎么會那么喜歡她呢?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行駛,車子最終在城里停了下來。

  他們從車內下來后,蘇白便陪著姜寒酥向著她姥爺家而去。

  蘇白問過才知道,原來她姥爺就住在時代廣場旁邊。

  那一塊是縣里最繁榮的地方,之前的育華老校區就距離那地方不遠。

  從這里到時代廣場還是挺遠的,蘇白攔了輛黃包車。

  “除了每年去送禮外,其它時間你都沒有去過你姥爺家嗎?”坐上車后,蘇白問道。

  “沒有。”姜寒酥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其實我連姥姥姥爺都沒叫過,我們家跟他們,沒什么親情的。”

  說沒親情,也只是姜寒酥跟他們沒什么親情,但那是林珍的父母,林珍跟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沒親情?

  下了有暖氣的車子后,空氣又冷了起來。

  蘇白將自己的圍巾解下,然后給她戴了上去。

  “為了能給你系圍巾,我自己在家練了不少次。”蘇白說著,給圍巾打了漂亮的結。

  看著用白色圍巾包裹住的姜寒酥,蘇白伸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笑道:“就當是我給你系圍巾的獎勵了。”

  姜寒酥只是小臉紅了紅,卻并未多說什么。

  只要沒有什么熟悉的人在,被他親一下,姜寒酥現在已經不會去拒絕了。

  不多久,車子到了時代廣場。

  蘇白給了五塊錢,兩人一起從車內走了下來。

  林珍對父母的歉意確實是挺大的,她不僅給二老買了許多禮品,還讓姜寒酥拿了五百塊錢給他們。

  蘇白幫姜寒酥將東西拎到她姥爺姥姥的門前后,便沒有再跟著她進去。

  姜寒酥拎著東西進了門,蘇白便站在門前的一棵樹下等著她出來。

  二十年前的城里人,林珍的父母確實挺有錢的。

  光是眼前這一棟三層樓的洋房,在城里就得值不少錢。

  這畢竟是寸金寸土的縣中心。

  當然,這也是相對的。

  對于普通人來說,能在這里蓋一棟樓,非富即貴。

  但是對于蘇白來說,一座七八線小城的別墅,算不上什么。

  門前四通八達,北風呼呼地刮。

  蘇白即便穿了很厚,什么保暖內衣秋衣秋褲都穿上了,但面對這冷冽的寒風,也沒什么用。

  他凍的跺了跺腳,之后沒辦法,只能靠在樹上,用手遮住打火機點了根煙。

  抽了幾口煙后,才覺得不那么冷了。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姜寒酥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剛走出來,就看到了那個靠在樹上抽煙御寒的蘇白。

  寒風吹起來了她耳邊的發絲,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姜寒酥咬了咬嘴唇,然后向著蘇白跑了過去。

  “冷嗎?”姜寒酥問道。

  蘇白將嘴中剛點燃的一根香煙給熄滅扔掉,然后笑道:“不冷。”

  “怎么會不冷呢?”姜寒酥伸出手,然后踮起腳尖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樣就不冷了。”她輕輕地說道。

  “傻丫頭。”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我原本想進去之后把禮物跟錢送給他們之后就出來的,只是禮物他們收了,錢他們并沒有收,這錢是母親囑咐我一定要給他們的,所以就耽誤了一些時間。”姜寒酥紅了眼睛,都快哭了:“我真沒想外面的風會那么大,要是知道他們不收的話,我就不給他們了。”

  “沒關系的。”蘇白道。

  “先離開這里吧,別被風給吹感冒了。”蘇白道。

  “嗯。”姜寒酥擦了擦眼淚。

  離開時代廣場后,蘇白走進一家服裝店,給姜寒酥買了一個毛茸茸地帽子。

  之后又給她買了些手套耳暖什么的。

  “衣服不能給你買,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的,你母親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蘇姨怕你冷給你買的,你想拒絕拒絕不掉,就只能收下了。”蘇白道。

  “又要多欠一些了。”姜寒酥小聲說道。

  蘇白聞言好笑地說道:“你要是真想還我錢,不差這一二十塊錢吧?”

  “那你以后要是再給我買東西就多了啊!”姜寒酥說道。

  “怎么?連還個一兩萬塊錢的信心都沒有嗎?你要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將來怎么讓你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蘇白問道。

  “我只是不想拖太久。”姜寒酥道。

  “其實我很矛盾哎小寒酥。”蘇白忽然笑道。

  “矛盾什么”姜寒酥不解地問道。

  “我有時候想讓你把賬還清,因為這樣說不定你會更加俏皮一些,但有時候我也不想讓你把賬還清,因為這樣你會更乖更聽話一些啊,說不定在這種狀態下,我提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你都會答應呢?比如jio可以讓我咬一口啊之類的。”蘇白笑著說道。

  蘇白這句話自然是逗她,雖然這種狀態下的姜寒酥她也喜歡,但是她更喜歡那個有些傲嬌,時不時會俏皮一笑地姜寒酥。

  因為那才是她地本性,喜歡一個人,自然不能束縛住她地本性。

  “壞,壞蛋。”姜寒酥俏臉一紅,小聲地罵道。

  “哈哈,壞就壞點吧,如果不壞,怎么能追到我家小寒酥呢。”蘇白笑道。

  蘇白看了看時間,十點半。

  岳欣所說的時間是12點,現在距離12點還有一個半小時呢。

  聚會吃飯的地點是在老校區旁邊的一家飯館,距離此地不算遠。

  蘇白想了想,先帶著姜寒酥去了紫光公園。

  這也算是舊地重游,以前在這上學的時候,他們沒少在這個公園里玩。

  因為臨近新年的原因,雖然院內樹枝光禿禿地,沒什么景色可看。

  但依舊有不少牽著手的情侶,在園中逛著。

  如今姜寒酥也算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蘇白牽的肆無忌憚。

  而因為這里不是姜村,來這里逛園的根本沒什么熟人,跟蘇白手牽手一起在園中走著,姜寒酥也很開心。

  走著走著,天空中就飄起了雪花。

  天氣預報所說的大雪,終于下了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的身上,都落了不少雪花。

  看到姜寒酥頭發上落得一些雪花,蘇白忽然笑道:“我們這算不算是一起共白頭了呢?”

  姜寒酥看著蘇白頭上也落得一些雪花,搖了搖頭,說道:“不算啊,這都不是真的。”

  蘇白將她身上的一些雪花打掉,然后笑著說道:“那么較真干什么?開個玩笑罷了。”

  “這個是不能開玩笑的。”姜寒酥很認真地說道。

  蘇白笑了笑,帶著她走進旁邊的一個亭子里躲雪,然后問道:“這么說來,你是真的想與我一起白頭到老了?”

  姜寒酥低著頭,沒說話。

  但蘇白不想就這么放過她,彎下腰從下面看著她,然后笑著問道:“是不是啊?”

  “你,你知道不就行了,為,為什么老是問我啊!”姜寒酥有些羞惱地說道。

  “因為你說了,我會很高興。”蘇白道。

  這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白便帶著她跑到大路上,然后叫了輛黃包車。

  這個時候,不僅是菜農最開心的時候,也是他們這些開黃包車的人最開心的時候。

  這個時候,車子再多,也不愁會沒有客人。

  城里去哪的都有,可謂是在哪都能拉到人。

  因為到紫光公園逛園子的人不少的原因,旁邊是有不少黃包車的。

  “老育華。”距離與岳欣他們約好的時間還很長,蘇白打算先帶著姜寒酥去以前的校園看看。

  “好哩。”司機笑道。

  育華就在紫光公園前邊,中間就只隔了一條河,幾分鐘后,車子就停在了老育華的門口。

  蘇白跟姜寒酥下來后,發現學校的校門是開著的。

  蘇白牽著她的手走進校門,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人。

  看著校內的白楊樹,斑駁的教學樓,那地上有些坑坑洼洼,一下雨就會積水地操場,蘇白恍然若夢。

  從這里重生,已近一年。

  算上重生后上的這半學期,他在這里,整整呆了三年。

  在蘇白從小學時就開始不停換校的經歷中,育華,是他待過時間最長的學校。

  “還記得那棵白楊樹嗎?”蘇白指著不遠處地一顆白楊樹問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道:“記得。”

  那是他踢樹淋了一身雪,說出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的地方。

  那是姜寒酥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真有人知道她名字的含義。

  在遇到蘇白之前,她以為這首詩除了母親外,沒有人會知道呢。

  “走,去看看那棵樹。”蘇白道。

  雖然不知道那棵樹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姜寒酥還是乖乖地跟了過去。

  等二人站在樹下后,蘇白忽然像個孩子般對著白楊樹踢了一腳,然后飛快地跑開了。

  于是,站下白楊樹下的姜寒酥,便被落在樹枝上的雪花淋了一頭。

  看著落在身上的雪花,姜寒酥有些呆呆地,懵懵的。

  “有些冷。”姜寒酥委屈地說道。

  聽到句話的蘇白,又心疼的跑過去將淋在姜寒酥帽子跟圍巾上的雪花給清理干凈。

  “對不起啊,是我調皮了。”蘇白道歉到。

  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時候,就想逗一逗她,欺負欺負她。

  看著眼里滿是自責疼惜的蘇白,姜寒酥笑了笑,乖巧地說道:“沒關系的。”

  既然來了老育華,那就肯定要到老教室去看看。

  他們離開操場,來到曾經的初三12班。

  因為學校里大半年沒學生的原因,里面也沒什么東西值得偷的,所以整個教學樓所有的教室都沒鎖門。

  走進去,蘇白第一眼,便看到了后面的那副黑板報。

  黑板報還沒變,是與姜寒酥在這里共同做的最后一期黑板報。

  黑板報正中間,是蘇白寫的中考加油四個大字。

  左邊,是姜寒酥畫的一幅畫,畫中有幾名學生,他們眼中有光,在看著學校貼出的中考成績單,朝氣蓬勃。

  右邊,是蘇白寫的一首詞。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從年前第一期黑板報開始,到轉校最后一期黑板報結束。

  蘇白用的兩首詩詞,作者都是一人。

  在曾經的位置坐下,看著頭頂上搖搖欲墜的吊扇,再看著面前不知被人刻了多少筆的桌子。

  蘇白想起了在這初中三年的點點滴滴。

  回憶青春的第一幕,便是初一剛進門,看到姜寒酥的那一幕。

  蘇白忽然對著坐在旁邊的姜寒酥笑道:“你好,班長。”

  “你好,蘇白同學。”姜寒酥也笑道。

  這里也曾有她的點點滴滴。

  對于姜寒酥而言,這里其實就是她夢開始的地方。

  在小學時,他們一家人還在為了吃飯而努力,那時候姜寒酥連考上大學的念頭都沒有。

  因為如果初中三年要交學費和伙食費的話,那他們家可能支撐不下去。

  所以她那時想的其實是輟學,幫著母親干點活。

  直到育華可以勤工儉學,成績第一的可以在食堂里干活吃飯后,她才真正的讀下去,之后才有了知識改變命運的想法。

  所以她很感激這所學校。

  更何況,她遇到蘇白,也是因為這所學校。

  蘇白捏了捏她的臉蛋,忽然帶著她走到了講桌上。

  “班長,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愿望?”蘇白笑著問道。

  “什么愿望?”姜寒酥不解地問道。

  “你把嘴張開。”蘇白道。

  姜寒酥聽話的張開了嘴。

  然后,然后她就感覺蘇白向自己吻了過來,并且伸出舌頭,捉到了自己的舌頭。

  姜寒酥的身體一麻,想掙扎,但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就只能感覺蘇白的舌頭不停地在自己嘴中遨游。

  終于,不知道多久之后,蘇白放開了她。

  蘇白看著她粉嫩地俏臉笑道:“寒酥,這才是你的初吻。”

  他看著黑板上掛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說道:“班長,我追到你了。”

  從前世一見鐘情開始,這期間經歷許多年許多事,蘇白終于追到了她,也終于吻到了她。

  姜寒酥的連紅的跟柿子一樣,哪里還敢去回蘇白的話。

  雖然她知道這一幕遲早會到來的,也曾不害臊的想過這一幕。

  但她沒想到這一幕來的會那么快,更沒想到他會在學校教室的講臺上吻她。

  總感覺怪怪的,他好像是故意的。

  “你帶我來學校里,就沒按好心。”姜寒酥小聲地說道。

  “這算是一個圓滿,我從初一見你時喜歡上你,到現在在講臺上奪走你的初吻,算是圓滿了。”蘇白笑道。

  牽著她的手走出屋外,趴在走廊上看著外面飄落下來的朵朵雪花,蘇白忽然笑道:“寒酥,當初我跟你說我一定會追到你的時候,你心里沒想過會有今天這一幕吧?”

  “嗯。”姜寒酥皺了皺鼻子,說道:“當初你跟個牛皮糖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討厭死了。”

  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這叫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只可惜我這舔狗貌似只舔了一下舌頭,還有很多地方沒舔到呢。女王大人什么時候能讓我舔一下jio啊?我一定盡心服侍,保證舔的干干凈凈的。”蘇白笑著說道。

  姜寒酥俏臉上剛退下去的紅暈,又立馬升了起來。

  她嬌羞地打了蘇白一下,道:“你,你說什么呢?”

  看著她嬌羞地模樣,蘇白哈哈一笑,然后將她給摟在了懷中。

  人生天地間,有這樣一個女孩陪著,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蘇白抱著她在走廊上看了會兒雪,然后帶著她走下了教學樓。

  現在是11點20,距離12點還有40分鐘。

  蘇白帶著姜寒酥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奶茶店。

  “你好帥哥,喝點什么?”店里賣奶茶的小姑娘問道。

  “大杯的草莓奶茶。”蘇白道。

  “確定就只要一杯嗎?”小姑娘問道。

  “嗯,一杯就行。”蘇白道。

  “好的。”不多會兒,小姑娘拿了杯奶茶出來。

  蘇白付過賬之后問道:“那個,能不能多給一個吸管?”

  “好的。”小姑娘又給了蘇白一根吸管。

  然后她就看到蘇白將兩支吸管全部插入奶茶中,然后坐下來與旁邊那個女孩兒一起喝了起來。

  好吧,其實姜寒酥是被蘇白這個惡霸逼迫的。

  她喝著奶茶,小臉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喝完后,她連看都不敢看店里那小姑娘一眼,就紅著臉跑了出去。

  “下次不能這樣了。”姜寒酥道。

  “一起喝杯奶茶而已,不用那么害羞吧。”蘇白道。

  “反正我下次是不會再跟你一起喝了。”姜寒酥道。

  “行,那我下次買兩杯。”蘇白笑道。

  小姑娘太容易害羞,這種事適合別人,并不太適合他們。

  既然姜寒酥不想做的話,蘇白是不會再勉強她的。

  時間還剩三十分鐘,蘇白去超市里買了一把傘,然后兩人打著一把傘在下著雪的街上隨便走了走。

  “你,有沒有喜歡過岳欣啊?”姜寒酥忽然問道。

  蘇白聞言愣了下,然后問道:“為什么會這么問?”

  “因為她長的也很漂亮啊,而且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她唱歌也比我好聽。”姜寒酥說道。

  “你唱歌也不賴,上次唱的那個豫劇,不就是挺好聽的嗎?”蘇白笑道。

  “那都是很老的戲劇了,而且我也只是因為從小聽媽媽唱,會唱一小段,其實你也不喜歡聽這個的吧?我上次是有看出來的,你對豫劇并不太喜歡,只,只是因為是我唱的,你才喜歡聽的。”姜寒酥說道。

  “這不就對了嗎?不論是歌曲也好,還是戲曲也罷,關鍵要看是誰唱的,只要是你唱的,哪怕是rap,我也喜歡聽。”蘇白笑道。

  “rap是什么?”姜寒酥不解地問道。

  “額,過幾年你就明白了。”蘇白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什么叫rap。

  跟她說rap是說唱的話,估計她也聽不懂。

  “哦。”姜寒酥道。

  “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她。”姜寒酥很執著地問道。

  “這個問題我記得我以前回答過你,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只喜歡過你一個人。”蘇白道。

  “那,那如果我之前真跟你分手的話,那你會不會喜歡岳欣啊?”姜寒酥問道。

  “不會。”蘇白搖了搖頭,道:“因為不論我們再怎么分手,我心里再想著不要你了,只要一見到你,這些話就全都不做數了。”

  “那如果我沒出現過呢?你會喜歡她嗎?”姜寒酥又問道。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問題?”蘇白奇怪地問道。

  “因為你剛剛吻,吻了我。”姜寒酥小聲地說道。

  “你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了嗎?”蘇白轉過身笑著問道。

  “不是。”姜寒酥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岳欣對我有威脅。”

  “以前沒有的,但是現在突然有了。”姜寒酥道。

  “這說明你越來越在乎我了,也越來也喜歡我了。”蘇白笑了笑,道:“放心吧,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人能對你構成威脅的。”

  晶瑩地雪花從兩人的四周落下,蘇白放開握著她的手,將她給摟進了懷中。

  她的身體很柔軟,身上有股令人沉醉的清香。

  至此一生,只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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