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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

  常州距離渦縣不算遠,大汽車站就有到常州的長途汽車,陳松早上五點半坐頭一輛車,當天晚上就能到常州。

  蘇白昨天晚上陪他們在KTV唱了幾個小時后,又去時代網吧玩了幾個小時的穿越火線,包括蘇白在內,五個人玩這游戲都有點菜,玩爆破以及生化被狂虐之后,只能組隊去打新上線的巨人城廢墟,結果打到第19關,也就是矮子那關時,除了蘇白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打,蘇白指揮了好幾次,讓他們在地鐵外蹲著打才算通過,但通過之后也都沒啥命了,根本就見不到最后一關的終極大BOOS。

  陪他們玩到了十二點,他們通宵,蘇白也就自己回到了學校。

  昨夜蘇白回學校的時候雪就已經停了,所以蘇白早上醒來時便看到了太陽。

  蘇白為了防止那傻丫頭早到,七點三十的時候便走出了宿舍。

  結果蘇白剛走出男生寢室,就看到姜寒酥從女生寢室里走了出來。

  蘇白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停在一顆白楊樹下等著她。

  一陣寒風吹來,白楊樹上堆積的雪落了下來,正好砸了蘇白一頭。

  雪從蘇白脖子里鉆進身體,涼的蘇白打了個哆嗦。

  蘇白有些惱怒地給了這顆白楊一腳,而白楊樹一震,雪落的更多了。

  站在白楊樹下的蘇白,直接被雪砸了一身,瞬間白頭。

  撲哧。

  看到這一幕的姜寒酥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于是,天地失去了顏色。

  蘇白離開那顆白楊樹,然后走到她的身邊,他也沒有去清理身上的雪,而是看著她,道:“我讓你哭過,讓你生氣過,還從來沒有讓你笑過呢,我本來以為要過很久才會讓你對我笑出來,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蘇白說完后笑了笑,道:“要不,我再站在白楊樹下踢一腳,你再笑一次?”

  姜寒酥低頭看著鞋尖,小聲道:“你再踢一次,我也不會笑了。”

  蘇白脫掉羽絨服,清理了下身上的雪,然后又將羽絨服帽子里的雪全部倒了出來。

  蘇白將羽絨服穿上,然后又重新走到白楊樹下,他伸手接了些雪花,然后回到了姜寒酥的面前。

  他攤開手掌,望著手里那些晶瑩的雪花,笑道:“是不是把你捧在了手心里。”

  姜寒酥愣了愣,然后問道:“你,你知道?”

  蘇白眨了眨眼,笑道:“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

  這是明朝徐渭徐文長的詩,詩中寒酥即是雪花之意,所以姜寒酥寒酥之名,便是取至這首詩。

  “我這算不算是除了給你起名字的人外,第一個知道你名字含義的人?這首詩,恐怕連我們語文老師都不知道吧。”蘇白笑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沒說話。

  “所以姜寒酥,你的那么多第一次都是我的,你沒理由會逃得掉的。”蘇白笑道。

  她低頭不說話,蘇白也不說話,就這樣低著頭看她。

  “你好煩人啊!”終于,姜寒酥抬起了頭。

  說完,她直接跑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蘇白笑了笑。

  她去教室,而蘇白則是去了外面買早餐。

  等蘇白將早餐買回來后,便看到姜寒酥俏生生地站在教室門口,她看到蘇白回來,有些惱怒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雪白的小手,道:“鑰匙。”

  “我以為你跑那么快身上有鑰匙呢。”蘇白將鑰匙遞給她笑道。

  姜寒酥沒搭理他,開了門走了進去。

  蘇白在她旁邊坐下,然后把早餐遞給了她。

  “你說我在兩周之內,能將英語的內容全都給復習完嗎?”蘇白問道。

  2月20號是他們第一次月考的時間,所以,留給蘇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在第一次月考之前,一定要把英語這科給全部解決,然后再用兩個月的時間去解決數學。

  之后物理化學這些花一個月,歷史政治這些需要背的花一個月,時間基本上就已經到中考了。

  一個學期要將初三所有的科目全部復習完,其實還真是挺難的一件事情。

  特別是數學,雖然蘇白已經給自己定了兩個月的時間全部學會,但說實話,對于這科他是真沒什么把握。

  初中數學一環接一環,中間只要少了一環,都是很難懂的。

  “跟上課程的話,兩周的時間應該可以,你又不用去學其它的,這兩周只復習英語就行。”姜寒酥道。

  “能跟你坐在一塊就好了,那樣隨時都可以問你。”蘇白道。

  “我也是需要學習的。”姜寒酥道。

  “你已經無敵了,我感覺你現在去考都能隨便考720分以上。”蘇白道。

  姜寒酥學的比他們快多了,像語數物化歷,她自己看著書,不懂的去問老師,都已經全部學完了。

  現在姜寒酥要做的,基本上就是復習以前的東西了,所以蘇白覺得姜寒酥現在去考,分數都不會低。

  “如果只是720的話,那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很多啊!”姜寒酥道。

  蘇白:“…”

  接下來的兩周,蘇白算是徹底陷入學習當中去了。

  中間第一周放假的時候,蘇白連去育華新校區視察裝修情況都沒去,一直都在復習英語。

  \b因為姜寒酥以前的英語練習冊都是做過的,蘇白又從新華書店買了兩本初二的練習冊,瘋狂做題。

  直到2月19號,距離第一次月考的前一天,蘇白才真正的停下來。

  這個時候,蘇白也在距離月考的前一天,跟上了段東方的英語課。

  “明天月考的班級座次現在已經發了下來,我念到名字的同學,都記住自己需要考試的班級跟自己的座位號。”段東方道。

  “岳欣,初一(十一班),十七號。”

  “慕偉山,初三(十二班),三十六號。”

  “張祥,初二(十九班),四十三號。”

  “許林,初三(十二班),七十六號。”

  “姜寒酥,初一(十二班),六號。”

  “龔慶,初三(七班),九十號。”

  “蘇白,初一(十一班),十六號。”

  “臥槽,許林你跟慕偉山你們倆也太幸運了吧?就在我們班考。”旁邊的張祥道。

  “幸運什么啊?分在我們班,又不是我們班的老師監考。”許林道。

  “不過偷偷在桌子上面寫一些東西倒是可以,七十六號是誰的桌子?”許林問道。

  “張新麗的桌子,你要去寫嗎?”張祥問道。

  “啊,是她啊,那還是算了。”許林道。

  如果蘇白是他們班的混子頭,那么張新麗就是女生混子頭。

  這張新麗在他們班,除了怕蘇白之外,可以說是誰都不怕,許林可不敢惹。

  “白哥的運氣才是真的好,他旁邊坐著的就是岳欣,有岳欣在,白哥這次月考的分數肯定不會低。”許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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