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種族自身個體經過磨練后產生的戰力銳變,附庸型戰力蛻變就相當于武器,坐騎,道具等等各方面的加持。
這就好比是藍亞星中的人類,鐵器,火藥,現代化武器。
每一次使用道具的變化,都讓人類表現出的單兵戰斗力得到了飛躍式的提高。
但個體體魄素質的緩慢提升,卻成為了限制人類發展的一大屏障。
而這也是在藍亞星巨變后,那些世家神祇為什么不將自身家族成員帶入神域的原因。
神域的不同規則與不同的重力,空氣組成,環境變化等等方面都是正常藍亞星人類難以適應的。
以人類的體魄素質,即便比起一階時期青鱗蜥蜴族都相差甚遠。
如果將普通人類強行帶進神域,恐怕撕裂虛空通道那一瞬間,整個人體都要隨之炸裂。
同理之下,能夠快速提升戰力的附庸型蛻變,就像是一顆大樹的枝丫。
它可以讓大樹的成長更快,但真正關系著大樹上限的卻是大樹本身深入土壤的根莖。
繁多的根莖才能支撐更多枝丫的生長,才能讓大樹的成長更為平穩。
俯瞰著整齊的乘騎在赤瞳狼背后的青卓族戰士,沈卓眼中精光閃爍。
經過了之前幾次掠奪 沽源蜥蜴族完成戰力蛻變的材料,與山頂矮人族完成血脈躍遷的材料,祂都已經安置在神域中了。
并且早在回來的時候,便用神諭與石碑的方式傳遞給了特木娜與所有青卓族人。
用于提升血脈的魔能晶石礦脈也已經被祂一分為二,放置在德格斯火山與青卓鎮下方。
剩下就只需要等待的一些時間了。
視線瞥了一眼擁抱著的巴蒂達與娜琪雅,沈卓身形迅速化為光輝出現在青卓鎮居住區上空。
人潮涌動的青卓鎮東側。
一棟棟小院,整齊的坐落在這里,干凈的街道上數十名沽源蜥蜴族孩童手持木刀穿梭在人潮中。
在他們身后 十多名山頂矮人族孩童手持木錘,饒有興趣的蹲在地上。
手指不斷戳著意外掉落在地上的礦石。
“這是塊黑濯石。”
“不,是塊黑木石,用火烤之后會有淡淡的清香。”
“嗯,我覺得也是。”
為了驗證各自的觀點,一群山頂矮人孩童將地上的礦石扔進篝火臺。
片刻后,一股淡淡的清香從篝火臺中飄蕩而出。
看著人群中這些滿富童年氣息的孩童,沈卓輕笑一聲,身形穿過街道來到居民區最里側的位置。
作為青卓鎮最早建立的區域,這里房屋即便經過了是之后的改建加固,也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歲月的悠長。
一進入巷口,沈卓便看到了許許多多抱著孩童的青卓族人,還有自身身體不適的族人。
“魯姆大叔,您快看看這孩子已經發熱了好幾天了。”
充滿草木氣息的院落內,一名雌性青卓族人神情有些焦急的將懷中的孩童遞到老魯姆面前。
微微泛紅的臉頰與不時的痛苦低吟,讓這個原本應該歡樂玩耍的孩子忍受著一陣陣疼痛。
略顯腐朽的手臂接過孩童,老魯姆費力的睜開眼皮,仔細打量著這個孩童的特征。
手掌輕輕貼在孩子的額頭,而后扭頭氣喘的說道:“魯姆木,去將田里那個清熱草拔出來。”
“然后碾壓成液體,配合一些墨獨魚骨粉給這個孩子喝下去。”
“好的爺爺。”
老魯姆說完,一個體魄強健的青年雄性沽源蜥蜴人,迅速跑到園中的田地。
熟練的將角落中一個青澀藤草拔出來放入石碗中不斷碾壓。
同時從房間中取出一個木盒,將一個灰色粉末撒入汁液。
仔細研磨之后,在雌性沽源蜥蜴人期待的目光中,魯姆木將研磨好汁液倒入孩童的口中。
“回去后小心照顧,可以多吃一些白絮魚魚籽。”
“如果兩天之后還沒有好轉,那....”
老魯姆深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孩童,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惋惜。
生活了幾十年的他,自大從父輩手中接過這個調制奇特汁液的能力后,對于這樣的畫面已經見過太多了。
但即便如此,每當他看到一個個年輕的孩童與被奇怪問題折磨的族人,他都不甘自己無力去挽回。
“這樣已經足夠了,這孩子可是要成為部族勇士的小英雄。”
“造物之神一定會庇佑他的。”
聽到老魯姆的話,那名雌性沽源蜥蜴人臉上勉強的一笑。
來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這個孩子沒有挺過老魯姆所說的時間。
那他也只能如以前孩子般,長眠在部族石碑下方的土地。
看著下方巷子與小院中等待醫治的青卓族人,沈卓心底微微掀起些波瀾。
一道和煦溫暖的金光光輝從天際散落,照耀在這些青卓族人的身上。
溫和的神力涌入他們體內不斷滋養著體魄,將纏繞在他們身上的病痛一點點消磨。
光輝下,那個已經有些暈沉的孩童漸漸睜開雙眼。
小眼睛看著灑落天際的金色光輝,喃喃自語道:“我是神選中的孩子嗎...”
周圍回過神的青卓族人,包括老魯姆在內全部跪拜在地上,神情虔誠的朝著天空禱告。
偉岸崇高的神祇,竟然為了他們的病痛單獨降下了神的恩賜。
望著下方跪拜的青卓族人,沈卓內心嘆了口氣。
這一百年來,青卓族看似數量增長的很快,但新生兒的存活率甚至不超過四成。
這還是基于兩族本就強大的體質,否則這個概率恐怕會更低。
而端坐在云層間的祂,對于這樣的事情當然了如指掌。
不過面對這樣的問題,即便是祂也顯得有些無能為力。
相比于戰斗后的硬傷,這些由不同原因所引發的癥狀不僅更為消耗神力,同時它發病的次數也遠超于神戰。
在青卓族種族人數與日俱增的現在,祂要是見一個救一個。
別說積攢點燃神火的信仰了,恐怕都還要有些入不敷出的感覺。
雖然說沈卓暫時對這些情況有些無可奈何,但祂也并不是什么都沒做。
早在幾十年前,魯姆的祖父便是祂看上的第一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