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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文彥棋

  左勝強也看到了他,拉著張臉,表情很不爽:“王流?直接踹我門,夠有種啊,你是想砸我場子,還是興師問罪?”

  徐飛詫異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認識他?”

  “合作過一次,見過幾面。”左勝強點點頭,瞥了眼徐飛逐漸皺起的眉頭,又補充一句:“其實也不熟。”

  徐飛頓時松口氣,冷笑道:“不熟那就不是朋友了,正好我跟他有點梁子,這次既然碰上了,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王流暗罵晦氣,怎么就這么寸?只是想幫辛蕊解個圍,怎么就能碰上左勝強?越不想得罪他,偏偏他喵的讓他給趕上了。

  為了幫辛蕊,把左勝強給得罪了值嗎?

  可要是放手不管…王流掃了眼癱在地上的辛蕊,狀況著實刺目驚心,認慫的話實在說不出口。看著他的眼睛里充滿希冀的眼神,他也實在不忍辜負。

  有些事情,不能只衡量得失,該做就得做。

  他么的,得罪就得罪吧,我就不信了,左希成還能把他當兒子看待,為了他這個侄子來打壓我,就算真打壓,大不了不在市里混了,現在有了資本,到哪都是座上賓…王流打定主意,沉聲道:

  “左老板,她是我朋友,給我個面子,放了她怎么樣?”

  “給你面子?”左勝強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們很熟嗎?敢踹我門,還想讓我給你面子,你算老幾?”

  “那就是沒得談了?”王流沉著臉,冷冷看著他,話說到這份上,也不用再留好臉了。

  徐飛嗤笑道:“你他么算老幾?有資格跟我們談嗎?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可沒那么好運了,哥幾個給我好好招待一下他,放開手腳別顧忌,打死打殘了我負責。”

  “得嘞!”

  “飛哥你瞧好吧。”

  旁邊幾人摩拳擦掌,冷笑著就想一擁而上。

  “我看他么誰敢動。”王志新怒喝一聲。

  門外,楊凱也趕了過來,大概預見到了苗頭不對,手里還拎著兩個酒瓶子,見狀直接掄起磕在墻上,哐當兩聲,酒瓶應聲破碎,全都開了鋒,楊凱緊握在手里,猛然沖進包廂:“都他么別過來啊,敢動手,別怪老子他么直接給你放血。”

  幾人全都一頓,看楊凱一副不要命的架勢,都有點遲疑。

  徐飛惱怒道:“呵,又來一個不怕死的,我倒要看看你他么是不是真不怕死,哥幾個別楞著了,抄上家伙給我干他。”

  幾人咬咬牙,自己也回頭拎了酒瓶,還有直接搬椅子的,抄起家伙就要動手。

  一場群毆一觸即發。

  “呦,挺熱鬧啊。”門外突然又傳來聲音,周聰笑呵呵的路過,朝包廂里瞥了眼,驚訝道:“飛哥、強哥,兩位都在呢,誒呦,王總也在,這什么情況?怎么還動上手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啊?動手多傷和氣。”

  “周聰,不關你的事,別跟著瞎摻和啊。”徐飛冷冷告誡一句。

  碰了一鼻子灰,周聰有點尷尬,干笑兩聲剛想開口,門外又有人說話了。

  “你動手不關我的事,但是吵到我吃飯,影響到我心情,那就關我的事了,現在可以摻和了嗎?”

  說話間,人也出現在包廂門口,身材挺拔,劍眉鷹目,眼神很犀利,表情波瀾不驚,語氣不咸不淡,可聽著就讓人感覺分量十足。

  王流看的真切,這人剛一出現,徐飛就臉色一變,旁邊左勝強也陡然皺起了眉。

  王流心頭一跳,又仔細看了眼這人,從徐飛和左勝強的反應來看,這人的來頭不小啊,居然能讓兩人都有些忌憚。

  “文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徐飛干笑著打了聲招呼。

  左勝強也沖他點了點頭:“文少,好久不見了。”

  文彥棋平淡道:“剛回來,跟老周一起出來吃個飯,這不就碰上你倆了?怎么,你倆就想用這種方式歡迎我?”

  徐飛搖搖頭:“不敢、不敢。”

  “那這事就這么了了,怎么樣?”文彥棋瞥他一眼。

  徐飛臉一沉,似乎有點不甘心。

  左勝強替他開口了,笑道:“行,就聽文少的。”

  “謝了。”文彥棋沖他笑了笑,又瞥一眼徐飛,淡淡道:“以后火氣別這么大,小心氣大傷身。”

  徐飛咬了咬牙,到底沒敢發作。

  王流全程看在眼里,心里著實有點吃驚,徐飛和左勝強可都不是善茬,居然輕描淡寫就被他震住了,這人八成不止來頭不小,而是大有來頭啊。

  “謝了哥們。”王流搭了句話。

  文彥棋點點頭,沒有說話,徑直走了。

  “你們先聊著,我去招待一下文少,回見。”周聰丟下句話,跟著走了。

  “王流是吧,我記住你了,這次有文少幫你出頭,算你走運,但是這筆帳咱倆沒完,等以后我再跟你慢慢算。”徐飛恨恨的瞪了眼王流,咬牙切齒放了句狠話。

  王流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向辛蕊,俯身詢問道:“怎么樣,能走嗎?”

  辛蕊掙扎了下,腳上剛用力,又撲通一下摔了回去,表情有點痛苦。

  王流見狀也不問了,索性一把抱起她,起身出了門。

  王志新和楊凱緊隨其后。

  另一邊,周聰快步追上文彥棋,笑道:“文少,剛才謝謝了。”

  文彥棋隨意一笑:“客氣什么,那人是你朋友?”

  周聰道:“也不算,見過兩面,聊過兩回,挺有意思一人。”

  文彥棋瞥他一眼:“挺有意思?”

  周聰笑道:“文少你剛回來,對市里情況還不太了解,眼下他可是市里風頭正勁的人。”

  文彥棋挑挑眉:“是嗎?怎么回事?詳細說說。”

  周聰道:“那我就跟您說說,他叫王流,青山縣人,做地產開發的,去年剛到市里來發展,初來乍到,又沒什么根基,按說是該舉步維艱的,可他卻沒有。

  紡織廠那塊地文少聽過吧?早幾年就成個爛攤子了,拿地成本高,售價還有限,沒什么賺頭,還很有可能虧,市里一直有意拆遷,可幾家地產公司嫌風險大,都不愿意接手,最后讓他給接了。

  幾家公司都等著看他笑話呢,覺的他指定得虧,哪承想他居然推出一套高低配,就是把樓盤開發成高層和低層混搭,據說這么開發效益更高,我也不太懂,但是有人給他算過,如果清盤,這個項目他不僅不會虧,至少還能賺兩千萬。

  而且還靠這個項目跟國土局還有左市長打成了一片,不到一年,就既掙了錢,還搭上了關系,從初來乍到,到在市里站穩腳跟,混的簡直如魚得水,說句實在的,這是個牛人啊。”

  文彥棋咂了咂嘴:“聽你這么一說,是有點意思啊。”

  周聰嘆口氣,道:“不過徐飛和左勝強可都不是善茬,現在他把他倆都給得罪了,以后估計有的受了。”

  文彥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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