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
“看起來是打完了。”
“這就完了?”
蔚藍公國,三位公爵已經觀望了許久,他們本以為摩根和奧格賽爾的沖突會更持久一些。
這么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著實讓人有些意外,甚至不知所措。
“然后呢,我們該怎么做?”
仙鷹大公密希雅看向另外兩人,他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畢竟這是四覺奇跡之戰,他們四人,最強者也只是兩個四覺。
無法壓對面一頭,上去了也很難掌握話語權,還不如繼續觀望。
“等璀璨和其他幾個海王。”
揚波大公表示,他們不需要當這個出頭鳥,如果真的有人想對這一戰發難,自然會跳出來,根本輪不到他們操心。
“吼!!”
果然,只見一道冰藍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一個讓在場眾人都極為熟悉的身影從光幕中走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在干什么,”這是個女子,她有著一頭藍色的秀發,身上披著好似水晶編織而成的甲胄和羽衣:“在這里動用如此程度的奇跡之力,你們莫不是瘋了?”
璀璨四公之一,寶鉆女公爵依莉絲·瓦爾坦,號稱全世界最光彩奪目的女人。
她的奇跡是一顆寶石,中位奇跡之物·永恒寶鉆。
雖然是奇跡之物,卻已然跟它的主人融為一體。
這也讓依莉絲脫離人類之軀,化作了一條難以用言語描繪的美麗寶鉆龍,是一切金屬和寶石的統治者。
金礦、銀礦、銅礦,各種金屬是她的兒子,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各色的寶石是她的女兒,翡翠和瑪瑙,象牙與琥珀,她的兒女個個都是世間珍貴之物。
而在這些子女里,讓依莉絲最為寵愛的,當屬永恒之物,那唯一的寶鉆。
因為母親化作了龍,子女們也紛紛效仿,大海上的龍之國由此誕生,那里有金龍、銀龍,有翡翠龍、鉆石龍,還有鐵龍、青銅龍,再加上這些龍所釋放的奇跡之力。
普通的山川化作了金山銀山,普通的河流變成了寶石之溪,泉水里涌出無盡的七彩珍珠。
在依莉絲的國度里,沒有正常的生命。
山林中的樹木是從金屬中長出的,花朵好似水晶,果實如同珠寶,連森林中的動物,也是被永恒之物轉化過的奇妙生物。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要大打出手?”
相比起依莉絲擁有的財富,她本人的性子并不難以相處,再加上四覺巔峰,半步五覺的強大實力,這讓其成為了大海上公信力十足的奇跡之主。
無論是四大海王,蔚藍三公,還是璀璨國內部,但凡發生什么,依莉絲總是會被邀請,成為見證者。
“既然在觀望,何不直接下場,”依莉絲對著天空高喊:“身為王者,沒必要藏頭露尾吧?”
奇跡之主的身份終歸和奇跡子民不同,他們要單獨相處,完全可以開辟一個小世界,讓彼此的化身降臨。
“還請亞頓王,出面解答我等的困惑。”
依莉絲創造了一個世界,里面無邊無際,好似一個剛剛誕生的宇宙。
只是在這漆黑夜空之中,一張圓桌漂浮在虛無之地,依莉絲上前一步,同時向每一個觀望這邊的奇跡之主發出了邀請。
“答復,自然是有的。”
白洛第一個到,他的身后是師姐和摩根,三人直接走到圓桌周圍坐下:“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寶鉆公閣下。”
“叫我依莉絲就好。”
寶鉆女公爵與亞頓一族算是故交,老叔找人來結盟的時候,她也在場。
當然,依莉絲跟老叔沒什么親密關系,他們更像是朋友。
“你這次的事情鬧的有點大,”依莉絲:“想想怎么安撫他們吧。”
“實在不行,就給點好處。”
奧格賽爾沒有死,也沒什么大的損傷,所以說白了,這一戰就是利益糾葛。
如同賭博一樣,一方輸了錢,但也只是錢財。
在奇跡之主們眼中,人口可以用時間來慢慢積累,一時的得失,根本不算什么。
換言之,質問只是按規矩辦事,真正的問題,只在于每個人背后的利益集團,白洛對依莉絲的態度和氣,一是老叔留下的交情,二是對方跟奧格賽爾并非一路人。
璀璨公國有四個領導人,依莉絲同璀璨公并列,都是四覺巔峰強者,只是她的性子有些孤傲,與其余三人實在合不攏。
就內部氣氛來說,璀璨公國,完全無法同蔚藍三公相比。
“真是麻煩啊,就不能安穩一些,非得打打殺殺不成?”
璀璨公是個老者,他從虛無中走來,原本漆黑的世界里,一顆顆星辰從他腳下誕生,其走過之地,無盡銀河將漆黑的世界一分為二。
“又見面了,亞頓王。”
仙鷹大公密希雅與蔚藍的另外兩位公爵到場,接著是鐵鷹王國的天旨侯爵與異在侯爵,以及荊棘伯爵。
對于荊棘伯爵會來,白洛還是蠻意外的,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情況,不僅不擅長言辭,更是有自閉傾向,輕易不會出門,妥妥有社交恐懼癥的死宅。
然而自從冬將軍死后,荊棘伯爵就開始嘗試一些平日里自己不敢做的事,他的進步,肉眼可見。
“真熱鬧啊,再多來幾個人,說是小列王會議都沒問題了。”
清泉也來了,為了給白洛站位。
多一個人,多一張票,只要自己人足夠多,白洛能讓裁判都變成他的人。
“哼。”
接著是奧格賽爾,他坐在了摩根的正對面。
此時此刻,這位曾經驍勇善戰的北海王的臉色奇差無比,若非有那么多大佬在場,他恨不得立刻向摩根發起決斗,好好跟他把事情清算清楚。
“有本事,來單挑啊,”奧格賽爾抱著手,臉上寫滿了‘我很生氣’:“找人出頭算什么?”
“南海現在是我亞頓的盟友,”白洛:“北海王說話之前,還請想清楚了再說。”
“嘣!”
奧格賽爾雙手握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你是要給他當靠山,當到底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