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逢年過節,也會殺豬做菜,豬頭上的毛,很難清除,正常的做法就是用開水燙,燙完了用殺豬刀一點點的刮…
無論動作還是手段,都和眼前這位現在做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如果說脫衣服,就是侮辱了,此刻簡直就是將這位老者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這位朋友…”
面皮發抖,余蒼也有些后悔了。
父親一輩子好人,從未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死后卻被如此羞辱,他這個做兒子做的實在太失職了!
懶得理會對方,蘇隱手上繼續,只聽“滋啦啦!”的聲音不斷響起,老者的頭發,一撮撮的被刮了下來。
實際上,他也滿是緊張,頭上冒出了汗水。
怎么和動物不一樣呢?
金石蛇的毒,剛才感同身受,已經確定了毒性和威力,按照以往醫治動物的經驗,根源就在頭發下面,只要刮掉,就能找到…可為何什么都沒發現?
“看來,獸醫的手段,不能嚴格套到人身上…”不一會,頭發被全部刮干凈,但依舊未找到根源所在。
“已經騎虎難下,如果救治不了…這群人肯定會把我打死!”
悄悄看了一周,就見眾人,不少已經拿好了凳子腿、板磚、西瓜刀之類的工具,只要自己說治不了,極有可能當場沖過來,活活打死。
人都死了,沖過來說沒死,然后各種羞辱,完事之后,再說治不了,換作任何人,都會覺得自己在故意耍人。
壓制住心中的緊張,蘇隱腦筋飛快運轉。
如果是動物,現在肯定早已找到劇毒潛伏之處,將其救醒了,但人類的身體,一點都不熟悉,短時間內,分析不出來。
草率了!
早知道這么難,就提前研究一下動物和人的區別,再動手。
“死就死吧,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怎么都要把人救活…”
很快,想通了怎么回事,蘇隱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一側的青年:“派人抓一頭豬過來!”
“???”余蒼一呆。
過分了啊!
我這么相信你,你真在耍我?
“快點!”眉毛一揚,蘇隱身上的氣質釋放開來,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
“好!”雖然覺得不靠譜,憋的有些臉色漲紅,余蒼還是轉頭吩咐了一聲,兩個青年,面容鐵青的走了出去,十多分鐘后,一頭剛被宰殺的母豬被抬了過來。
“放著里吧!”松了口氣,蘇隱拿著殺豬刀來到跟前,同樣用開水燙了燙豬頭,慢慢刮了起來。
“…”
眾人面面相覷,整個房間,都壓抑著風暴,隨時都會爆發。
“余蒼,這家伙你從哪里弄來的?”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老者再也忍不住。
“是、是在路上遇到了的!”余蒼臉色一紅。
“隨便遇到一個人,你就相信他,讓他醫治?”
老者氣的哆嗦:“之前,還覺得你沉著穩重,孝心十足,可以做族長,現在看來,太令人失望了。辦理完你父親的喪事,就主動請辭吧!”
“是…”顫抖了一下,余蒼點頭。
按照正常情況,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但…實在不甘心父親就這樣死亡,情急之下,才病急亂投醫,結果,這家伙信誓旦旦,誰也想不到是個坑貨…
“來人,先將他帶下去…”
見不遠處的少年,還在刮豬頭,似乎在尋找什么,余蒼感到最后一點點信任,被磨滅掉,招了招手。
“是!”
兩個青年冷笑著走了出來,正想沖過去,將這個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暈,就見正在刮豬頭的他,陡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懂了…”
轟隆!
一聲喃喃自語,天地都像是被炸開般,無數濃郁的圣元真意,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將周圍的靈氣,攪動的混亂起來。
當然…房間內的大部都是普通人,就算有幾位修煉者,眼力和實力都不夠,不強,無法看到,也認不出圣元真意。
盡管如此,依舊可以清晰感受到,少年像是變了個人似得,要說之前很普通,此刻,卻和從天而降的仙人一般,高貴不可侵犯。
整個房間,也變得涼爽至極,讓人毛孔大開。
“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余蒼眼睛瞪圓。
要說之前,還覺得這位是騙子,信口雌黃,現在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人和豬果然還是不一樣,豬在頭上,人的話,要根據體型縮減…”
喃喃一聲,蘇隱向前兩步,來到老者的跟前,手中殺豬刀舉起,對著后者的鼻子就刺了過來!
“你要干什么…”
眾人大駭,余蒼更是直接沖了過去。
脫衣服、開水燙、刮頭發、刮豬頭…你說要為了救父親,我都可以忍,可用刀直接刺,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已經不是侮辱了,而是分尸,生死大仇。
他的動作快,少年的動作更快,殺豬刀的刀尖,“嗖!”的一下,落在了尸體的鼻子下方。
被一刀劃開血肉的情景并未出現,反而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
前沖的余蒼停了下來。
別人不知道,他知道的很清楚,父親只是普通人,從未修煉過,就算死了,尸體僵硬,也不可能擋得住如此鋒利的殺豬刀,甚至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
叮叮叮叮!
不理會他的動作,蘇隱動作極快,又連續對著原地,刺了七、八下。
滋滋滋!
一連串鋼鐵碰撞的聲音結束后,一滴發黑的血液從老者鼻子下方滲透出來。
眾人全都愣住。
人死了,是不會流血的,有血液滲出,是不是表示,真的沒死?
這個想法還沒結束,一個急促的咳嗽聲響起,緊接著,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者,突然一下坐了起來,猛地吸了一口氣,宛如憋氣許久,快要撐不住了。
“爹…”
來到跟前,余蒼眼眶透紅,再次看向一側的青年,滿是佩服。
竟然真的救了父親…
到底怎么做到的?
和他的激動不同,老者余熊,急促喘了幾口后,緩緩睜開眼睛,清周圍的眾人,同樣滿是不敢相信:“我沒死?這、這…”
他清晰感受到了生命離開了肉身,怎么又活過來了?
“父親,是這位醫師救了你…”余蒼連忙解釋。
“救了我?”
愣了一會,余熊這才明白過來怎么回事,遲疑了一下,滿是不解的看向眾人:“這位小兄弟,醫術高明,讓我起死回生,我能明白,但…誰能告訴我,我的頭發,和這頭母豬怎么回事?”
此刻的母豬,正和余熊一樣平躺在地上,兩排紐扣般的東西,掛在胸前,豬頭被刮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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