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和陳敬方,跟他們揮揮手,一起去了馮天魁辦公室。
“師座,擲彈筒的事情,大衛回電了!”
“怎么說?有沒有克制這東西的武器!”
“大衛說,擲彈筒這東西,不僅日本產,金陵兵工廠,也產,只不過好像國民政府的軍隊,不重視,遠不如日軍發揮的那么好。要論克制它,意大利倒是有種迫擊炮不知道算不算,也是輕型的,35口徑的,可以打五百米,而日軍的,只能打三百米!不過意大利的迫擊炮,發射藥和炮彈是分開的,發射藥更像空包彈,價格很高,迫擊炮帶著個隨身的架子,發射時候既可以坐架子上穩定拋射,也可以臥倒在架子上類似榴彈槍可以瞄準直射,但是不能發射步兵地雷!”
“啥,擲彈筒,還能發射地雷?”
馮天魁驚呆了,陳敬方也在哪里樂呵呵的看著馮天魁傻笑。
他覺得,周小山跟馮天魁,兩人撞在一起,渾身上下都是樂子。
“我記得,船上好像有兩箱蝴蝶反步兵地雷,就是這東西發射的,我讓他們去找找?”
在抗戰初期,日軍對地雷的使用,可比中國軍隊靈活多了。
之所以很難全殲日軍精銳,經常被他們逃脫,擲彈筒發射地雷,可以說給日軍立了一大功的。
后來中國軍隊從戰爭中學習戰爭,地雷埋的技術比日軍好多了,擲彈筒發射的蝴蝶雷,技術太粗糙,讓人認出來了!
也就沒什么大用了。
“你給大衛再發個電報,讓他看看,能不能弄點少數的意大利迫擊炮回來。我們看看技術難度!”
周小山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
“哎,對了,師座,我們師來了那么多女兵,能歌善舞的,你怎么沒學中央軍,晚上弄個啥軍官舞會什么的,讓我們聯誼聯誼!”
馮天魁勃然大怒,一腳就跟周小山踹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周小山,起身屁股挨了個正著。
“老子跟你說,不管男女,穿上我六十六師的軍裝,就是我六十六師的手足!你要干什么?準備把老子司令部變成淫窩?老子這就讓家烈下命令,讓你們這幫花花腸子的混賬軍官,死了這份心!”
氣呼呼的馮天魁去找羅家烈去了,坐在沙發上的陳敬方在一邊笑瘋了。
他覺得六十六師這幫人,太好玩了。
軍閥部隊,百無禁忌,還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說。
這腳還真挨的不輕,不就給你提個醒嗎?
周小山郁悶得很。
川軍內部,娶姨太太,說葷笑話,相互嘲諷的風氣很不好。
尤其在這男女關系上。
要不能做到清者自清,沒處理好這幫女兵的關系,八丈遠都能聞到臭。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六十六師的笑話。
至于嗎,這么用力踹老子,回去脫了褲子肯定青了一大塊,你智商有沒有在線啊!
“你小子這下,挨的真冤!”
看著周小山還用力的錯揉的屁股,陳敬方倒是看出來了,周小山這混蛋,擺明就是說的反話,給馮天魁提醒。
他要真有什么花花腸子。
平津回來路上他就不會距離那幫女學生和女新兵八丈遠了。
一會,羅家烈,黃玉民,馮天魁幾個都進來了。
他們沒把陳敬方當外人,一起商量了個針對女兵的管理辦法。
大學生出身的女兵到了六十六師以后,就不能給人做姨太太了。
談戀愛必須要申請旅一級長官統一,娶親的報告,就必須送到司令這里來,批復了,就是明媒正娶,女兵的待遇必須是正房。
沒有報告談戀愛,要收到警告處分,私自睡在一起,那就算是茍合,根據情節輕重,男的除去軍籍槍斃或者發配水泥廠做工,女的也除去軍籍進食品廠做工。
當然,兩情相悅的特殊情況,可以考慮特殊處理。
馮天魁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周小山,氣過之后,他也回過味來了,又加了一條。
“查這種事,一定要謹慎,細致,證據落實,也要注意保護自己的軍官,不要被人冤枉。家烈還親自負責這個事情。先把規矩發下去,讓軍官和女兵們,有個分寸!尤其是不準亂開玩笑。”
感情你也知道剛才冤枉老子啦?
你也不來道個歉!
周小山賊郁悶。
老子親自帶人千里迢迢,去北平招的女兵,要便宜,也便宜老子,哪能讓你司令部這幫混賬軍官占便宜。
幾個人還在說事。
秦烈在門口喊報告。
秦烈這小子長的挺帥的,周小山出名之前,他是六十六師當之無愧的第一帥哥。
當然,周小山名氣大了,他還是第一帥哥,可談論的焦點變了,是沒有原來那么被人矚目了。
“司令,潘軍長決定親自來永州,取那批軍火,大后天到!可是,大帥剛才也來了封電報,說他大后天到永州!”
“他們約好的?”
“我就想問問司令的看法,是不是給潘軍長發個電報試探一下?”
“發吧!”
秦烈轉身就走了。
臨走前還跟周小山眨巴個眼睛。
“發了你得回來,你看看,這里有你的事!”
周小山說完,司令部的幾個大佬哈哈大笑,可不,女兵現在歸屬電訊處和救護營,大半都是秦烈的兵。
潘文華跟劉湘,還真不是約好的。
潘文華給馮天魁專門發了個電報感謝,就去找大帥匯報去了。他說匯報完以后,再發電報。
齊俊,汪兆凱都跟著秦家烈去南江了。
秦烈看了一眼他們的命令,一下子松了好大一口氣。
這軍令太及時了。
這幾天,這些個司令部的軍官,有事沒事走廊上趴著,看人家女兵訓練,花花腸子甚至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想讓自己幫忙說媒拉纖。
其中還有杜旅長。
還特么想找個有文化的姨太太。
我呸,你不照照鏡子,你個病秧子的老流氓,你配嗎?
秦烈趁機大倒苦水,狠狠的跟那幫混賬軍官上了一回眼藥,馮天魁咬牙切齒的聽著。
熟悉的他的羅家烈知道,好些個軍官,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