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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我服了

  誰贏誰有理。

  任憑你道理說的天花亂墜,沒有拳,始終立不住腳。

  武本久安感受到神原觀身上升起的氣勢,此刻這個藍眼年輕人在所有人眼里,居然渾身往外冒著‘肉眼可見’的黑煙。

  他們的視野很快被黑煙剝奪,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很快眼中只有一道黑影,和鬼火般閃爍的幽藍雙眼。

  那股氣勢猶如惡鬼幽魂,讓人手腳發冷,望而生畏,普通人見了十分力都用不出一分來,膽子小點的都跌坐在地上了。

  交感打擊!

  而武本久安不但不懼,反而大喝一聲,悍然出拳。

  “正有此意!”

  這一拳襲來,卻只是幌子,中間便變成貫手直插神原觀左眼。

  神原觀輕輕一偏頭,后邊的椅背就遭了殃,直接被打碎了一個角,碰的一聲,一塊木板打著轉插在了墻上。

  奈落氏微微點頭,這可是背后用鋼鐵固定的實木折疊椅,要是戳到人眼睛上,那不得把腦子都刺穿,怪不得武本久安一直強調武術是殺人技,自身還是有點實力的。

  武本久安剛剛收手回來,便立刻高高抬起右腿劈了個一字,對著神原觀腦門就劈了下去。

  震撼人的場面出現了,神原觀居然單手舉過頭頂,一只手架住了武本久安的戰斧下劈,主持人瞪大雙眼,看著神原觀翹著二郎腿的腳底下的瓷磚出現了猶如頭發絲般的裂紋。

  “呵呵,打人都沒力氣,還說什么殺人技。”

  面對神原觀的侮辱,武本久安大怒,居然腿都不收,直接架在神原觀手上,一膝蓋對著他的臉就轟了過去。

  剎那間,神原觀動了。

  他出手如龍,面對著這記強力膝撞搶先探出右臂,一把抓住了武本久安的大腿根,五根針尖一樣的手指頭深深扣進了肉里。

  武本久安感覺有些不對勁,大腿一陣酸軟無力,即便他死命向前頂撞,都被神原觀的右爪阻攔在外,最終膝蓋卻停留在神原觀面前十幾公分不得寸進。

  “這招力量是不錯了,就是精準度差了一點。”

  此時此刻,看著氣定神閑接了他兩記重擊的武本久安,心中開始升起一種莫名恐懼。

  ‘這是什么怪物....’

  連忙右腿一壓,借力而起,神原觀也松開他的大腿,任由他退去。

  只是武本久安剛剛落地便一個踉蹌,他操縱著左腿,卻怎么也使不上勁了,整條腿像是沒有知覺,徹底壞死掉了一樣。

  一時間,即便心中驚駭,可他也只能強裝鎮定,用右腿支棱著身體,望著神原觀的眼神猶如看著妖魔,根本不敢上前。

  過了一會,武本久安感覺到大腿的麻木漸漸消退,才慢慢放下心來。

  他到底是武人,對剛剛的情況很快有了判斷。

  八成是傳說中的點穴之法。

  也確實,剛剛他被神原觀按住了神經,堵塞了血管,封住了一條腿的穴位。

  武者的心肺功能好,血液流動快,所以沒過多久穴位就會被沖開。

  這些武本久安都懂,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一點,點穴針灸不是醫學方面的技能,怎么會被用在打架上?

  而且這東西還真有攻擊力,可以說防不勝防,即便以他的戰斗經驗都中了招,要是此時神原觀起身打他,他必死無疑。

  “本來想點你膻中,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你死在這里,確實有點麻煩。”

  這么多人看著還錄著像,神原觀都不曉得這屁股伊賀能不能檫的下來,因此也實在不好出手殺人。

  武本久安沉默了一會道。

  “你剛剛用的是....”

  神原觀答到:“救人術。”

  確實是救人術,雖然他沒用這招去做什么神醫,也沒救過人。

  但并不耽擱它是救人術。

  神原觀見武本久安被打老實能好好聽他講話了,便道。

  “一味將功夫定義為殺人技,實在是太膚淺了,時代在變,人也在變,它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是武器,可不代表它永遠是武器,那得看使用它的人是誰,要知道,火藥在最早的時候,還只用來當做慶祝節日的鞭炮,誰會和現代的熱武器想到一起?”

  “可當它成為熱武器時,你還是得承認它的存在,它不僅帶來歡樂,還帶來毀滅。”

  “而武術發展到現在變成了一種娛樂用具,無非是需求二字,現在不需要我們用拳頭和刀劍殺人,它只能作為自保和強身手段,就算你不想承認它是武術,就能因此就否定它的存在嗎?”

  “任何事都有它的多面性,好與壞個人定義,但你得承認它的多面性,不能一味否定。”

  “所以我將它廣泛定位,無論是強身健體也好,防身自衛也好,上陣殺敵也好,這些都是武術,都是武。”

  “你只把它當做殺人術,太片面和極端了一點,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嗎。”

  武本久安默不作聲,除了膽子最大的主持人,剩余的人也終于從交感打擊中緩過神來,此時看著神原觀坐在椅子上,有人瞳孔一縮,忽然伸出手指著神原觀,眼神就和見了鬼一樣。

  “他他他,椅子椅子。”

  “椅子怎么了?”

  所有人轉頭看去。

  那把椅子,被武本久安一擊貫退了幾十公分,導致神原觀的屁股是坐在空氣上。

  因為角度問題,他們現在才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好好的一個人,是傾斜身體,翹著二郎腿靠坐在空氣上面的。

  也就是說,他身體的重量,重心,全部靠一條腿支撐。

  導播咽了口唾沫,趕緊調整機位,給了個大鏡頭。

  “這不是在變魔術吧?剛剛我好像還看到他硬抗了兩腳,這么‘站’在地上,是怎么抗下來的?....”

  “不是,你看他腳下的地板,已經有裂痕了,我去,這是什么武術啊?!”

  武本久安聽到此話也不顧什么面子了,拖著腿走到神原觀身側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終于明白神原觀那句我一直站著是什么意思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有武本久安知道要做到這種地步需要多深的武術造詣,以及何等恐怖的自制力。

  神原觀倒是沒什么感覺,每天站假坐樁站習慣了,他坐椅子從不沾屁股。

  他感覺有些累了,于是換了條腿叼著。

  旁人見狀,恨不得上去用手摸摸那團空氣,看是不是真有一條透明椅子。

  武本久安深深看了神原觀一眼,神色復雜,拱手嘆道。

  “我服了....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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