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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號外號外,神原觀人生中第一次敗北,對方竟然是……

  神原觀是何許人也,他的憤怒姿態加猛虎下山連一扇幾百公斤的招牌都能和鉛球一樣擲出十米遠,那時候他滿打滿算也不過24點力量。

  而現在,他的上身力量足有26點。

  隨著神原觀這一記過頭拿摔,整個地面都發出了震響,那隱約間搖晃的地面和半空中抖落的些許樹葉讓蝠耳等人聞之色變。

  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可這足以把普通人類摔的全身骨骼粉碎的一擊,并沒有徹底干掉蛇舌。

  她身下的泥土陷進去了三公分深,硬生生砸出了一個人體輪廓,可渾身四肢放松癱軟在地,就像是某種軟體生物一樣扭曲,極度柔軟的骨骼和肌肉分散了大部分沖擊力。

  借住柔軟的泥土層吸收完傷害后,她一下蹦起,用自己的雙手抓住神原觀的臂膀,雙腿卡住他的肩胸,有了合理的支點后死死頂胯,掰著神原觀的手肘和手腕。

  腕挫十字固!

  “啊啊啊啊!”

  她死命用力,可神原觀的臂膀簡直就像是鐵做的一樣,連關節技都掰不動。

  揮了揮手臂上的掛件,神原觀撓了撓頭,地上太軟了,這個匹人也太軟了,往地上砸似乎不太好使。

  他猩紅的雙眼四處掃視著,不遠處正好有根水桶粗的槐樹,讓他眼前一亮。

  連忙三兩步帶著掛件走過去,高高舉起手臂,大喝一聲。

  “巨斧砍大樹!”

  你腕挫十字固,那我就巨斧砍大樹。

  只見神原觀舉起手臂,把手上的蛇舌像是斧頭一樣往樹干上掄。

  第一下掄上去,蛇舌感覺立馬不一樣了,樹干的接觸面積較小,而且硬度和泥土不是一個級別,她的腰椎被撞了一下差點背過氣去,感覺自己骨頭都快爆開了。

  這還沒完,馬上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頭背腰接二連三的往樹上撞擊,翠綠的樹葉紛紛抖落,樹皮都撞禿嚕了。

  沒過幾秒,蛇舌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固定著神原觀的手腳也松開,要不是被神原觀抓著脖子,這時候已經暈倒在地了。

  這讓意猶未盡還想多砸兩下的神原觀有些失望,太不禁折騰了。

  走到一臉呆滯的蛙眼等忍者面前,將手中的蛇舌丟給他們。

  “我要去送飯了,下次再跟你們玩吧。”

  “額...”

  不等他們說話,神原觀就跑到一旁拔起插在樹干上的閻王槍扛在肩上,胡亂把衣服一披,跑到樹林外面拿起飯盒,急沖沖走了。

  留下了三位凌亂的忍者。

  “他只是跟我們在玩?”

  “而且像是在外面玩夠了跑回家吃飯...”

  “不對。”

  蝠耳喃喃道:“他的心跳,呼吸頻率,性格畫風都不一樣,話說這前后是同一個人嗎?他不會有人格分裂吧?”

  另一邊,上野純子的房間內。

  “你的臉怎么了?還有身上怎么有這么多灰?是不是和族里的誰打架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你和我說是誰!我去跟我父親告狀。”

  面對上野純子連珠炮一樣的逼可,神原觀摸了摸臉,只是被口舌針擦傷的一點小口子,跑過來的時間都已經快好了。

  “沒事,我摔了一跤,你快吃飯吧,飯都冷了。”

  神原觀指了指桌上擺好的飯菜和碗筷。

  他們兩個人住的這棟樓是正常裝修,為了照顧還坐著輪椅的上野純子,并沒有采用木制和式風,而是普通的家用瓷磚,家具也都是正常家具。

  沙發,茶幾,餐桌,電視機,就這些。

  可就在神原觀以為是件小事的時候,上野純子卻一反常態的怒不可遏。

  “你還騙我!你會摔跤?我摔跤你都不可能摔跤。”

  上野純子坐在餐桌對面,一臉慍怒,這還是神原觀在和她同居以來第一次見她生氣,他都不知道她為什么發這么大火,人都有些傻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還是梗著脖子硬撐。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算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成為了兩人矛盾的開端。

  上野純子立馬瞪大眼睛。

  “你什么態度!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就知道你跟外面那個矮子不清不楚,你是不是還跟她有聯系!”

  “這都哪跟哪啊,我們都快訂婚了。”

  “好啊,訂婚前你都對我撒謊了,結婚以后你是不是沒有一句真話,是不是是不是!”

  “快吃飯吧,都冷了。”

  “別想轉移話題,先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怎么來的!”

  神原觀一臉惆悵,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能真的像是書本上說的,女人要比男人成熟更快,這才幾天啊,上野純子就已經徹底代入角色了,明明是第一次吵架,但吵起來卻一套一套的。

  可他真不知道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發火的。

  “好吧我跟你說...”

  聽他說完后,上野純子面沉如水:“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變成紅眼睛的樣子,肯定是跟人打架了,以后你不許跟他們打架知不知道。”

  “為什么,我都沒出去,和他們打一打也不行啊。”

  “你和一般的人打架我不會說什么,但他們..他們都很危險,沒幾個正常人。”

  要是上野飛羽聽到這話,鐵定大喊老姐雙標,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可從來沒有人管束過神原觀,對與別人的管教,他是第一次,也有很強的抗拒意識。

  “我不,我就要和他們打,而且我不光和伊賀打,過段時間我還要去和甲賀的人打。”

  “什么!你參加忍法之戰了?!”

  “是啊。”

  “為什么?求婚前你怎么和我保證的?你口口聲聲說要為我放棄追求,對我言聽計從的!”

  “那誰叫你先騙我來著,我人都被你騙過來了我說什么了嗎。”

  上野純子臉一紅,但馬上黑了下去。

  “就算我騙你,你也不能騙我,更加不能背著我去參加忍法之戰,那個太危險了。”

  神原觀都快崩潰了。

  “你這是什么邏輯,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就不講道理了!我馬上和父親說叫他取消這件事,你哪都不許去,老老實實留在這給我把婚結了!”

  神原觀人傻了,這就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婚姻嗎?

  為什么他的婚姻是沒有朦朧曖昧期,沒有交往蜜月期,直接過渡到了支配期?

  其實之所以會像是現在這樣,是有原因的,有本書中這樣說過,世界上最大的仇恨,不是殺父之仇,而是觀念不同。

  明明親如骨肉,同朝為官的一對父子,卻因為觀念沖突,最后恨不得生啖其肉。

  在上野純子眼中,什么東西都沒有神原觀的生命安全重要,她對于他生命的重視,大過于自己。

  這就是她的愛,她愛他的方式。

  神原觀被懟了這一句,怒火上頭,都想拍桌子出門,大喊一聲這婚老子不結了,愛怎么樣怎么樣。

  可事實是他站起身來走到上野純子身邊,拿起筷子放在她面前,和聲和氣說道。

  “別的先不管,你把飯吃了吧,這都快下午一點了,人總不能不吃東西吧。”

  上野純子愣了一下。

  這還是首次神原觀在憤怒姿態下這么體貼的和她講話,早知道隨著體質和力量的增加,他的憤怒姿態脾氣也越來越暴躁,非常極端不受控制,所以他已經很久沒進入這個姿態了。

  上野純子也知道這點,忍不住心一軟,但還是強行硬起來,偏過頭去。

  “我不吃,除非你不去參加忍戰,不然我一點東西都不會吃。”

  雖說如此,但她肚子還真的有點餓。

  神原觀想笑,這算什么?絕食威脅?

  他這個人最受不得別人威脅,標準的吃軟不吃硬,何況拿絕食來威脅他,餓的又不是我,我管你吃不吃。

  “那我喂你好不好。”

  上野純子喉嚨滾動了一下,忍不住側過頭偷偷看了神原觀一眼。

  那雙紅色的眸子中,此時不再猩紅如血,只有淡淡的溫柔,滿臉桀驁也盡數收起。

  這和平靜姿態下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高智力下過多思考的大腦會讓人有時候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反而是這種莽夫模式才會什么都寫在臉上。

  說實話,天下間也只有神原觀能如此奇特,甚至上野純子有時候覺得自己在和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談戀愛。

  絕對賺到有沒有,而且兩種模樣都各有各的可愛之處。

  上野純子狠狠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甩出,看著神原觀一臉詫異,她忍不住心軟了下來,但還是撐起了最后的倔強。

  “我就吃一口。”

  十分鐘后,上野純子捂著微微脹起的肚子,推開神原觀的勺子。

  “真香,不我是說好飽,你別喂了,真的吃不下了。”

  “就算你不吃,你也要為肚..不好意思串臺了,你不吃我把剩下的都吃了。”

  神原觀一邊橫掃著桌面上殘余的飯菜,一邊把正在放狗血韓劇的電視機關了。

  他認為上野純子的變化絕對和這玩意有直接關系,在家天天沒事就看,生病到現在都追了幾部了,連他自己都被那一聲聲歐巴影響了。

  這東西簡直毒瘤,害人不淺。

  要知道他們兩個雖是同居關系,但一直都是分房住,上野純子腿腳不便,但私事也是上野飛矢派人在照顧,他們倆可謂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怎么可能有孩子。

  而且吵架的臺詞都快和電視上演的一樣,這還不是被影響了?

  吃完飯,神原觀把碗放到洗碗槽里,他并不需要做家務,會有人幫忙洗。

  而兩人爭論的事情就這么解決了?

  想太多了,真實中情侶其實是這樣。

  上野純子吃完東西,又想到神原觀要去忍法之戰得事,因此在神原觀從廚房出來時也沒了好臉色。

  神原觀見狀也沒有說話,心想反正已經喂過了,我看你還拿什么威脅老子,直接哼一聲掠過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頭偏向一邊。

  難道就你會發脾氣?還真以為他要事事順著她?窗戶都沒有。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氣氛簡直降低到了冰點。

  要是這時神原觀再抽根悶煙,簡直就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現代版家庭矛盾。

  而兩人雖然是新手,第一次冷戰,但都很有默契。

  誰先開口誰就輸。

  半分鐘后,神原觀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上野純子面前。

  “腿還痛嗎?”

  他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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