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吳惠利央掃視一圈周圍,多數高層面露驚慌,不安,畏懼之色,見他看來不敢對視,紛紛低頭。
確實,他們吳之里發展之今,足足十幾萬人,積累了數不清的財富,人脈,科技,但事實證明,并沒有什么卵用。
當真正的神話物種降臨到他們身邊時,他們弱小的像一只螻蟻。
“你們帶著人撤退吧,還有,讓雷庵和鬼牛也跟著一起撤走,他們是珍貴的血脈和實驗樣本,不能毀在這里。”
所有人松了一口氣,命令很快執行下去,一眾人員攜帶著資料和高層前往地下車庫進行轉移,效率極高,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撤了個干凈。
此時此刻,監控設施拍攝到廣場上只剩下一具具穿著銀甲的尸體,他們大部分尸體完整,鎧甲也完好無損,偏偏橫七豎八倒了一地,足足幾百人。
既沒有被開了金蟒變身的吳金龍拍扁,打碎,更沒有死于吳銀龍的槍法,拳法之下。
事實上,個人造成的殺傷力對于五百人的群體而言非常有限,即便如吳金龍坦克般的肉體,吳銀龍的絕世武技,也很難在短短幾分鐘內擊潰這樣一只部隊。
畢竟就是五百頭豬,用槍掃也不可能幾分鐘殺完,何況是全副武裝的人。
但比起熱武器和冷兵器,吳金龍和吳銀龍兄弟有一項專門針對人類和生物,更加不講道理的武器。
交感打擊....
大部分人,都是死于吳金龍的強化恐懼型交感打擊,金蟒變之后的天罡三十六手‘覆地印’之下。
這招簡直割草神技,一拍死一大片。
幾招下去,死傷輕易突破一兩百,而為數不多的銀甲衛兵早就已經潰敗,東逃西散。
吳金龍也解除了變身,恢復成正常體型,吳銀龍的身體也恢復正常,扛著一把三米大槍,帶著被策反的銀甲衛隊氣勢如虹的大步朝著這邊前來,目的性極其明確。
看到這一幕,會議室里剩余不多的吳族高層面如死灰,吳惠利央表情沒有變化,揮揮手。
“走吧,都走。”
這些高層都是最接近吳族權利頂端的人,乃是親信中的親信,對吳惠利央,對整個吳族都極度忠誠。
此時聽到這話震驚地看著吳惠利央。
“族長你不走嗎?!”
“你不走我們都不走,做了逃兵更加讓家里人恥笑,還不如死在這里!”
“族長,我們....”
吳惠利央突然怒吼。
“滾!”
所有人一愣,吳惠利央轉過身,一煙斗砸在一個人腦門上,居然直接把煙桿砸斷了,那人也暈了過去。
“別然我說第二遍,全部給我滾!想留下來看我的笑話嗎?!”
“你們這些廢物!留在這里我全給你們殺了,一點用都派不上!現在都給我滾!”
原本平靜的吳惠利央變得異常暴躁,連打帶罵將所有人趕了出去。
“走的遠遠的,這是我的命令!抗命不尊者殺無赦,誰要不走就是與我為敵!與整個吳族為敵!”
這些親信和高層何嘗不明白族長的意思,但都說到這個地步,一個個眼圈發紅,最后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緊靠著大門,半響,吳惠利央孤單一人,在會議室中深深嘆息。
“輸了啊,千年積累,敗在了兩個人手上啊。”
他低下頭,氣息灰敗,垂在身側干瘦的手緊緊握拳。
“我好不甘心,我一生從來沒輸的這么慘過。”
他是一輩子從來就沒輸過。
神原觀那種利益聯合不算,他根本就沒出什么力,也只是友好共進,玩一玩而已。
可這次,真是什么底牌都用上了,貨真價實的全力以赴,十幾萬人啊,正面打不過兩個人。
那種看著人家單槍匹馬平推過來,像是開著無雙割韭菜一樣碾碎他們所有防御的無力感,真的...猶如刀子剮心。
豈不是告訴他們,一直以來的努力,千年的奮斗都是無用功嗎!
“不!”
吳惠利央抬起頭顱,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我還有最后一張底牌,足以讓我爭回這次輸贏的底牌。”
人活著,就是爭一口氣。
對于延續了千年的格斗家族而言,這股爭斗心和榮辱心更是重到了病態的程度。
“如果說只有神魔,妖怪才能打敗他們的話,那個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一切的利益沖突,生死,在這極強的勝負心面前統統讓道。
前所未有的求勝欲望,此刻在遭逢大辱的吳惠利央心底熊熊燃燒。
“我把所有東西都給你,吳族千年的積累,無數的財富,還有..我的王座。”
“作為交換,你只需要幫我打敗他們就夠了..”
他呵呵笑著。
“雖然我知道,就算什么都沒有,你還是會去找這兩個人交手,因為這就是你的天性,因為你...太孤獨了。”
“但是,我給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在打敗他們的時候,是頂著吳族族長的頭銜,以吳族的名義擊敗他們...這樣,才算是一報還一報。”
“而現在..我該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他自語完,整理了一遍身上的衣裝,確認了所有細節后,一把推開大門。
一分鐘后。
廣場盡頭,吳惠利央背負著雙手緩緩走出,看著迎面而來的吳銀龍吳金龍兩人,此時他們就像是得勝的軍隊,背后跟著一票被催眠的銀甲衛。
而吳惠利央身后,已經是樹倒猢猻散,空無一人。
可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抬頭挺胸,維系著自己最后的尊嚴。
最終,吳銀龍與吳金龍帶著人,與吳惠利央面前十米停下了。
“我是吳族的族長,吳惠利央。”
吳惠利央只說了這表明自己身份的一句話。
吳銀龍點頭道。
“我知道是你,往往高管權貴身上的聚集著很多人的希望,寄托,愿力,業力,各種因果都交織在身,凝聚出的磁場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指著頭頂道。
“古時候,包括現在的皇帝,頭上往往都會凝聚出一片非常大的氣場云,甚至有一個城市那么大,不過平常人看不到就是了。”
說完他笑了笑。
“你的氣場雖然沒有城市那么大,但也不小,隔著幾百公里我都能‘看’到,所以跑得了誰都跑不了你。”
吳惠利央面無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厲害,所以我沒想跑,這不就來了嗎。”
“嗯。”
吳金龍抱著胸微微點頭,他們也不想羞辱一只大個螞蟻浪費時間,便說。
“以前的事,我們兄弟倆也不想多計較,都過去五百年了,再大的仇恨也被時間消磨了。”
“可是....”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可死的人畢竟是我們祖先,下決定的人是你的祖先,這份因果不消,我們兄弟倆心難安。”
吳銀龍與吳金龍心意相通,立馬打了個響指,身后的銀甲衛兩兩一組,各自脫下頭盔,掏出刀兵捅向對方脖子。
刷得一下,整齊劃一,一片茫茫血雨紛飛,所有人倒在了地上。
看著臉上被濺了一點血,心跳瞬間加快,拳頭緊攥的吳惠利央,吳銀龍接過吳金龍的話。
“所以我們今天只收四百三十一條人命,也算連本帶利還了五百年前你們屠殺我族的血債,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服不服?”
吳惠利央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服!”
吳銀龍又道。
“我們的恩怨到此為止,雙方互不相欠,因果一筆勾銷,行不行?”
吳惠利央看著遍地的尸體,眼圈發紅,惡狠狠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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