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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上野純子欣喜若狂,神原觀倒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入了迷,即使旁邊有人注視他都不愿退出。
整化剛三勁合一是混元一體,剛柔并濟的練法,打法自然也是同理。
只需要稍微調整一下,別管什么傷不傷身,爆發出最強的力量打出去就行,這就是打法的本質。
他的架勢一變化作凌厲的打法,雙手如柳枝般無力,出拳如狂龍般兇猛,整條小臂的肌肉都牢牢繃緊如同鐵塊,這樣的攻擊打在人身上就像是被塊鐵砸上去一般。
只是拳頭已經不太能駕馭這股力量,因此神原觀選擇用掌。
少了一個手腕關節后,力量果然大增。
并不是力量通過的關節越多,越能放大威力。
反之,甚至通過的越少越好,尤其像是手腕和手肘這種小關節,每通過一個,力量都會被傳導磨損掉一部分。
掌根的威力比拳大,因為它少了一個腕關節傳遞,同理,手肘的威力比掌根大,肩膀的威力比手肘大,背部的威力要比肩膀大。
這種用至柔催發出來的剛勁,果然還是用掌打出的效果最好,一時間神原觀化掌連打,勁風呼嘯,似有開碑裂石之威。
神原觀大喜,立馬想了個名字出來。
就叫大摔碑手。
想不到他天縱奇才,短短幾個小時功夫又創建出一門絕世武功。他這種天賦不如買一本少林72絕技,直接杜撰出所有技能好了。
如果抄襲犯法的話,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可以判死刑了。不對,抄襲確實犯法,可誰又知道呢。
打了不過半分鐘,神原觀就雙手一合,收勁藏身,微微呼出一口氣。
此時上野純子見狀,也立馬脫掉鞋迎了上來,見她眼中星光點點,神原觀大致知道她要說些什么。
馬上做出一幅風淡云輕,高深莫測的樣子。
“帥嗎?”
他的朋友不多,對于親近之人,他還是想裝一裝的。
而上野純子也很給面子,笑意盈盈道。
“帥呆了。”
而此時神原觀也注意到了她有些不同,衣服換了件素白的和服不說,主要是另一方面。
“呆了..呆了。”
她肩膀上站著只黑色的鳥,看起來像是只短腿烏鴉。
此時口吐人言,嚇得神原觀以為世道變了,靈氣復蘇,妖獸都出來了。
上野純子看出了他臉上的表情,笑道。
“烏鴉本來就很聰明,是世界上最聰明的鳥類,也能學會說話的,雖然只有幾句。”
烏鴉確實很聰明,神原觀等紅綠燈時甚至親眼見過叼著核桃放在車輪下,汽車開過碾碎核桃后在上來啄食的場景,至于核桃哪來的,很可能是便利店偷的。
在使用工具這方面,它確實有了不遜色人的智慧。
“它叫小黑,來小黑打個招呼。”
“神原....咕咕咕。”
烏鴉小黑咕咕叫著,看起來還真的很聰明,眼睛里有股靈性,呆在上野純子肩膀上也不亂跑。
“這是..你養的?”
這也太聰明了吧,第一次見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神原觀不由想起了那輪猩紅的血月,那群生食烏鴉的鬼武士。
“是啊,養了七只。”
她溫柔地撫摸著小黑的腦袋,像是個愛鳥人士。
可小黑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恐懼,這兩天燉了三只,其中一只被她提著。要不是它會說神原兩個字,保不齊也難逃一死。
“對了,那是什么,從進門就看到了,新買的門嗎。”
兩人逗了會鳥,她指著道場角落里的一個門板一樣的包裹說道。
“那個啊,別人送的,我也沒打開過。”
神原觀上去拖動包裹,上野純子也上前幫忙,搭了把手之后一陣心驚,這玩意起碼有個一兩百公斤,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不會真是一扇防盜門吧?
不過兩人合伙拆開包裝后,里面的東西就一目了然了。
是一塊招牌。
約莫兩米五長,一米寬的長方形金屬招牌,通體黝黑涂漆,給人一種厚重感。
而突起的銀色拋光面上龍飛鳳舞寫著‘神原道館’四個大字。
除了反面有兩個用來掛墻上的凹陷橫桿,沒有一點焊接口,似乎完完全全由實心金屬打造。
兩人十分感興趣,上前翻看著這塊招牌,發現末端有一小行字樣。
“我看看,鋁合金工業用材,我記得我前段時間看過一本材料學,講的是現代金屬發展史,這種金屬好像還真是用來做房門的,而且這后面你看,江田鋁合金門制造...。”
聊到這個話題,同樣身為學霸的上野純子同學也不甘示弱。
“不光是房門,連飛機的有些部件也是用鋁合金打造,這是一種運用非常廣泛的金屬,重量輕,硬度和韌性高,抗腐蝕性也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金屬的重量計算應該是2.7克一立方厘米。”
“目測的話長是250CM,寬100CM,厚3CM,也就是說它的體積是立方厘米,與密度相乘,最終等于G,也就是202KG,二百多公斤,至少。”
上野純子感嘆:“如果是鐵的話,這種體積都快能達到一噸了,對于一塊招牌來說,兩百公斤也很夸張了。”
這塊招牌他估計是原田真武送的,畢竟當時說過勝者有一塊特質招牌的獎勵,雖然他肯定不甘心,甚至屈辱,可是這事鬧的這么大,他也不想落人口角,只能捏著鼻子履行承諾。
這種被對手親自送的招牌,對于他來說也是莫大的榮譽,即使是神原觀也忍不住想要炫耀。
“不錯吧?我打比賽贏回來的,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帥。”
剛剛說完他就有些后悔,上野純子無疑是很擔心他去和別人打拳的,找她炫耀那不是自討沒趣。
可上野純子的反應倒是讓他有些驚訝,她不但不生氣,還笑得很開心,似乎有榮與焉。
這種正規比賽她是能接受的,起碼神原觀打的好不好都無性命之憂。
“我知道,電視上面看了,被青賢館主點名日后必成一代宗師的神原館主嘛,我可是你的頭號粉絲,還買了你的衣服,錄像帶,收藏了你的表情包。”
她伸出如蔥般的手指一個個數著,如數家珍般。
然后又問了一個粉絲問題。
“你真的是戴著墨鏡和人打的嗎,雖然很帥,可那怎么看得清?”
“你等會。”
神原觀跑到更衣室里拿出那身唐裝,把墨鏡也一起拿了出來遞給對方。
“戴上試試。”
上野純子試著戴了上去,瞬間也變成了黑客帝國的一員。
不過片刻,她就一臉奇怪的拿下來看了看正面,又戴上去試了試。
“怎么會這樣?”
“這是單面鏡,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又研究了一會,神原觀還炫耀了一番那身戰袍,這時上野純子突然語重心長道。
“你現在還打黑拳嗎?”
神原觀一笑,送分題。
“當然不打了,我算是已經離開死亡格斗了。”
但又進入煉獄了。
“以后不會碰了吧。”
“那是自然,我早就洗心革面了。”
我已經不做人了。
神原觀發現自己變了,真的變了,以前他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坦誠的好孩子,但是自從被緊那羅整了這一出,他的心態就崩了。
現在他在這方面已經算是半走火入魔,滿腦子都是別惹出麻煩就行,要是之前他還有點膽面對的話,現在就是只想逃,甚至不惜鬼話連篇。
可神原觀卻沒有察覺到。
她頭顱微低,一臉冷色。
這件衣服上面,全是女士香煙的味道,還有血腥味。
如果不是黑拳,那么這味道哪來的?
而且味道很新,從經驗上判斷,應該就是昨天。
是她走后的夜晚嗎?
“把這碗湯喝了。”
“挺貴的吧,我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喝吧。”
“喝了它。”
“我就是,真香。”
神原觀咕嚕咕嚕的喝下了湯,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又避開了一次困難抉擇。
要是上野純子打著為他好的主意讓他別去打黑拳,他還真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吃人家喝人家的,還學了對方的秘術。
“對了,我把螺旋勁,就是那天那兩掌交給你吧。”
上野純子眼神莫名道:“不用了,來,繼續練習縮地。”
她的計劃還沒完成,雖然心里對神原觀的欺騙和玩命很不舒服,也只能暫時受著。
在對方的幫助下穿上千針足具,神原觀切到憤怒,在地上走著步子。
扛過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要輕松多了,他甚至還有余力和對方交談。
“你有沒有在學校里見到過緊那羅同學。”
這一開口又是毫無自覺的作死,在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面前提起另一個。
上野純子眼睛一咪,他們兩個的關系果然不簡單,那個死矮子,早晚要和她算賬。
“她現在是你拳法部的副社長,你不知道嗎?”
這什么時候又變副社長了,他這個社長還什么都沒說呢,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看來學校也不能去了...
“她現在可是把你的部員操練的很好呢,每天都花很多時間在上面。”
另一邊,櫻木中學的拳法部。
緊那羅穿著一身運動短裝,顯露出纖細但絕不瘦弱的身材,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有一種運動的矯健感。
配合精致的面容和短短的黑發十分英氣。
“那邊跑圈的沒吃飯嗎,速度再快點!”
她厲聲喝道,一旁剛剛放松一下的學員立刻加快了速度。
“擼鐵的也是,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要上大重量才能長肌肉,再給他加二十公斤!”
已經在臥推架上快要被壓死的學員生無可戀,乞求著輔助的兄弟待會幫忙帶著點。
“還有對練的就出這種軟綿綿的拳頭?是要讓我上去和你打嗎?”
拳擊臺上的兩個人立馬咬牙玩命,一頓王八拳就往對方臉上招呼。
“都給我聽好了,肌肉越大越好,出拳越重越好,看看你們一個個這副德行,完不成訓練目標的都和我對練!”
神原觀走后昨天才加入社團的內馬熊也跳繩的步伐一個踉蹌,精疲力盡地摔在地上。
緊那羅見狀連忙活動手指,走上去噓寒問暖。
“我真的不行了。”內馬熊也痛哭流涕道。
緊那羅舉起右手,捏成一個小拳頭。
“那你看到這是什么了嗎?”
內馬熊也一臉苦澀:“是拳頭。”
“錯,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還記不記得那些欺負你的人,被這只拳頭打成什么樣了?”
內馬熊也立馬有了精神,連忙爬起來開始跳繩。
另一邊,正在做單桿上做引體向上的月松倉樹與鈴音愛衣也不行了,她們都是勉強才過的及格線,剛剛沒加入多久的新人。
緊那羅也連忙走上去,噓寒問暖道。
“要不要腿上負個二十公斤,看你們好像沒什么精神。”
兩人哭訴道:“可是我們真的不行了,做不了了。”
緊那羅點點頭,指了指肚子給她們看。
“看到這是什么了嗎?”
“是八塊腹肌。”
兩人看著那白皙優美的形狀和馬甲線抽搐道。
她糾正道:“錯,是和鋼板一樣厚的八塊腹肌。”
然后抱胸冷哼一聲。
“今天你們兩個就是掛,也得給我掛在上面,死也得給我死在上面,不許下來聽到了嗎?”
迫于這兩天用鐵血建立起來的贏威,兩人和兩條晾起來風干的咸魚一般掛在單桿上面。
接下來的十分鐘,緊那羅將所有人輪番教訓一遍,心中不但沒有半點解氣,反而越來越氣。
她看了眼場地里練得要死的五十多個人,自暴自棄的怒吼一聲。
“全是你們的錯!就是因為你們這幫廢物太不爭氣社長才離開的!要是下個星期社長還不回來,你們的訓練量都統統給我加倍!”
聽到這完全沒有半點邏輯可言的遷怒,所有人想起的心都有了。這你們兩人至氣,管我們什么事啊。
雖然進步是肉眼可見,所有人的體能都在直線上漲,但他們心中還是暗暗叫苦,期盼著神原觀趕緊回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