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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無辜和原罪

  利用她來定位紅球的想法破滅了。

  千葉誠撓頭不已,這么大的城鎮想翻一遍,可不是一個小工程,而且還只能自己來,因為我夢和飛鳥會驚動那個紅球,從而...

  想到這,千葉誠心中一動,低頭認真思索起來,有一個大概具有可行性的辦法,不過沒有說出來,轉而問起了七瀬理沙有光紅球是怎么吸收負面情緒和毀滅世界的問題。

  七瀬理沙站在路燈下,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望著或走或留的小鎮居民,紅唇輕啟,繼續講述這顆代表科技文明巔峰的愿望球的歷程:

  愿望不能憑空實現,需要無窮的能量,越是難的愿望,需要的能量越多,為了實現人類無窮的愿望,紅球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來獲取能量。最終的選擇是汲取人類心中無窮無盡的欲望,來實現人類無窮無盡的愿望來。

  無數的時空中,不止一個人想成為世界之王,讓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為實現這些人的愿望,紅球召喚出了具有強大力量的怪獸,為他們征戰世界。

  有成功成為世界主人的案例,可當除他(她)之外的人,知道他是靠著紅球許愿而成功的,誰也無法抵擋世界之王的誘惑,想盡辦法的得到紅球,然后再許愿...

  世界就這樣在一次次的戰火中毀于一旦,沒有人再許愿的紅球只能離開,去往下一個世界,繼續為人們實現愿望,毀滅的世界的,并非紅球的意愿,而是人類許下的愿望。

  一開始罪惡的是人,紅球不過是實現愿望的工具罷了,可一次次的時空之旅,沾染了太多欲望的紅球,就像一團浸透了‘墨汁’的球,碰到就會沾一手的‘墨’,就像鹿島田浩他們三個那樣。

  “負面的情緒已經在扭曲它的核心,再繼續下去,還會有更多的世界毀滅的。”七瀬理沙的語氣還是那么的平淡,只是說的話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愿望球在不主動的情況下,就已經導致這么多的時空毀滅,要是被人類欲望染黑,去主動引誘人類許下毀滅的愿望,那毀滅的效率翻個幾倍幾十倍簡直不要太輕松。

  七瀬理沙真的是厭倦了無休止的時空之旅,對三人的問題是有問必答,將她所知道的有關紅球的情況和盤托出,看著這個小女孩站在那里,回答著三個壯漢的問題,這畫風哪怕放在奧特曼里也覺得有點問題。

  夜色濃郁,路燈下蚊蟲飛舞,千葉誠三人漫無目的的走在狹窄而破舊的路上,看著人們在空地上搭的各種各樣的帳篷,聽著他們惶恐不安的言語,往日的平靜生活被徹底打破。

  我夢回頭看著還站在街頭的七瀬理沙,轉過頭來,很感慨的說道:“其實那么多世界的毀滅,并不能歸咎于那顆實現愿望的球,根源是人類的欲望。”

  “是啊,人用槍打死人,可我們卻只能毀掉槍。”飛鳥想想都覺得很不是滋味,這顆紅球的存在能夠給人帶來美好,也能給人帶來毀滅,這取決于人,而不是紅球。

  可現在他們想要拯救這個世界,就必須毀掉這顆紅球,因為他們無法消除人類心中關于‘惡’的欲望,讓所有人類都變得‘善’,只能毀掉將人類的欲望具現化成怪獸的紅球,真的是...正義呢。

  “我們只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很多時候想保護什么東西,就無法避免去破壞一件東西。”千葉誠也嘆了一口氣,世間萬事總是無法十全十美,紅球是無辜的,該為世界毀滅負責的是許愿的人,可它不分辨善惡的去實現愿望就是最大的原罪,很可笑,但也很無奈。

  誕生于紅球的七瀬理沙,會隨著紅球一直進行時空之旅,也會跟著紅球的消失而不見。

  他也邀請了七瀬理沙去小勉的藏寶庫,畢竟她只是紅球的化身,在這個世界并沒有親人更沒有住處,但她拒絕了,想再看這個世界幾眼,說不定她的記憶,就是這個世界最后的模樣。

  “走吧,回去吃飯、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和紅球來個決戰。”千葉誠將這些不該有的猶豫甩出腦外,招呼著飛鳥和我夢去小勉的藏寶庫,借宿一宿。

  沒辦法,他們三個不但沒錢更沒有身份卡,根本沒辦法去旅館之類的地方,只能去倉庫里對付一晚,修養好精神,準備明天更加殘酷的作戰。

  “吃飯?你挖好野菜了嗎?”飛鳥眼睛為之一亮,他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可連一口水都沒喝呢。

  “在商店買了點東西。”千葉誠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發出‘叮鈴哐當!’的清脆碰撞聲響。

  “你哪來這個世界的錢?”我夢可是記得清楚,千葉誠之前可是還找他借錢呢,說自己的錢都是‘未來’的。

  “沒有幾個人會仔細看錢上的年份的,”千葉誠聳了聳肩,道:“大差不差的,就這么花出去了。”

  “你買了什么東西啊?”飛鳥不管錢是怎么花出去的,只關心買了點什么,拉開拉鏈看到半背包的罐頭、面包和瓶裝水,苦著臉說道:“啊,就這?我突然懷念基地的飯了。”

  “你還想吃松茸啊。”千葉誠都想一腳踹飛這個不知足的家伙了,為了買這些,他已經是‘昧著’良心,把在今年還屬于‘假’錢的真錢花出去了,還想啥呢。

  “松茸...你這么一說,我也好久沒吃過了,超級勝利地的工資太低了,根本吃不起。”

  “你們的很低嗎?”我夢有些詫異,保護世界安危的XIG,待遇可是很好的,像閃電隊、獵鷹隊、烏鴉隊這三支一線戰斗機隊,工資比他這個分析員高了很多很多的說,可聽飛鳥這口氣,同樣駕駛戰斗機作戰的他,竟連區區松茸都吃不起,感覺有點慘的樣子。

  飛鳥說了個數字,換來了我夢憐憫的目光,點點頭,道:“的確很低。”

  而我夢‘爆料’的有關XIG戰斗機隊的待遇,聽的飛鳥都想跟著我夢去XIG了,或者拉著我夢去隊長面前,告訴隊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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