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目標是去隔壁不遠的藥店買藥。
各種類型的抗生素,就是治療黑死病的特效藥。
特別是鏈霉素,只可惜這是處方藥,根本買不到。
正在進行的任務世界之中的黑死病,與地球歷史上的黑死病,癥狀都是相同的,如果真的是同一種病,地球上的藥物也能對任務世界中的黑死病起作用的話,那陸云的想法,完全就可以實現了。
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
第一次任務世界時,在任務中呆了不到三天,回來后發現,地球上只過了三個小時。
而這次的任務世界,時間流速也差不多。
所以當佐助去隔壁藥店買藥時,任務世界中的時間依舊在快速流逝著。
哪怕佐助買藥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任務世界之中時間也會過去兩小時。
陸云當然不會這段時間什么都不做。
伴隨著佐助的復蘇,已經可以使用佐助所有技能的陸云,使用出了影分身術。
看著陸云的影分身消失在遠處,蘇沫眼神中閃出了好奇。
“剛剛那個就是影分身嗎?”
“沒錯。”
陸云點頭。
“好厲害!”蘇沫的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羨慕。
而說這話的同時,蘇沫還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懷里的左輪手槍。
那是她剛剛交給陸云的,但是陸云又給了她。
顯然,她也是很向往力量的。
而影分身則是一路回到了下層區的位置。
這時下層區的入口處已經受了幾個水手,將下層區封鎖住了。
當然,這幾個人可攔不住陸云,很輕松就跨過水手的封鎖,陸云再次進入了下層區。
按照夫妻兩人提供的線索,開始尋找起了之前與他們一個艙室的人。
而除了陸云自己的影分身之外,影分身的口袋里還有著佐助的影分身,幫忙繼續分辨氣味。
只不過下層區過于魚龍混雜,想要找到目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陸云也沒有全都自己去做,而是找到了剛剛來到下層區沒多久,正在尋找線索的刀老大一行人,將自己找到的線索告訴了對方。
反正雙方在這件事上的利益時一致的,陸云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了。
于是刀老大的團隊,分成了兩部分,再加上陸云,一共分成三個隊伍,按照陸云提供的線索,開始尋找嫌疑人。
此時暴風雨已經徹底結束,小雨也停了下來。
天空中烏云散去露出漫天的星辰,月光灑在船舷之上。
等待佐助歸來,以及影分身那邊傳來消息的陸云,靠在船舷上,借著月光俯視著波浪翻涌的大海。
旁邊的蘇沫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了。
“實驗會成功嗎?”蘇沫裝作隨口一說。
“放心吧,就算實驗失敗,我也還有別的辦法救他們。”陸云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回答道。
“那就好。”蘇沫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看得出來,你其實很擔心他們。”陸云轉頭看了一眼蘇沫。
“有嗎?”蘇沫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你啊,其實沒必要這么偽裝自己的。”陸云聳了聳肩。
“不,我,其實只是習慣了。”蘇沫想了想回答道。
“習慣了隱藏真實的自己?”陸云皺眉。
“是的。”蘇沫點頭。
陸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畢竟不出意外,這場任務中,兩人應該都是同伴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提前了解一下好。
“說起來,你為什么隨身拿著刀?別說你是進入諸神游戲之后才拿的,我看的很清楚,你剛一來到諸神游戲里,刀就一直在手里拿著了。肯定平時生活中,也是這樣帶著的吧?還特意穿了長袖衣服。”
蘇沫沉默了一下,隨即也學著陸云的樣子,趴在了船舷上,俯瞰著大海,這才開口。
“怕被人欺負。”
“只是這樣?”
“嗯,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直到上了高中才搬到了學校的宿舍!然后就開始被人欺負了,直到我隨身帶了刀,她們才不敢了。”
蘇沫的話語很平靜,但陸云卻聽得出來,其中的不平淡。
輕描淡寫的背后,包含著多少的辛酸往事。
但蘇沫卻能夠平淡的說出來,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這到底是要有多堅強才能夠做到呢。
又或者,是生活已經把她磨煉的堅如磐石了吧!
陸云嘆了口氣。
“你很厲害。”隨后又補充“真的很厲害,為你驕傲。”
說著,陸云還伸手拍了拍蘇沫的頭。
“哪有。”蘇沫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并沒有避開陸云的手。
或者,她也在期待有人能夠肯定她吧。
這是她很少會有的體驗。
能夠被人認同,比什么都讓她感到高興。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下層區那里尋找嫌疑人依舊沒有結果。
但是回去買藥的佐助已經回來了。
僅僅用了五分鐘的時間,佐助就從隔壁要點買來了需要的各類抗生素,還有一些其余的消炎藥,就急匆匆回到了動漫店。
一跨入動漫店,任務之中的陸云自然就有了感應。
于是一招手,兩瓶藥就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走吧,小姑娘和她的父親,該吃藥了。”陸云如此說道。
全都是口服藥,沒有靜脈注射用藥。
而且也用不上注射。
現代社會之所以動不動就注射,不過是因為現代人的耐藥性強,所以需要大劑量的藥物罷了。
但是這個任務世界中的人,可沒有什么耐藥性,直接上口服藥就足夠了。
“這是?消炎藥?你進任務前還事先準備了藥品嗎?”蘇沫看著陸云手上忽然多出來的藥瓶,感慨著他的深謀遠慮。
“沒有,這是剛買回來的。”陸云實話實說。
“剛買回來?”蘇沫覺得自己有點懵,趕緊追問了一句“怎么買的?”
“想知道啊?回頭告訴你。”
陸云笑著轉身,已經當先回到了船艙里。
那里夫妻兩人還在對著次元之神祈禱著。
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