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張載的這句話,在這個相隔千百里之遙的小學禮堂中,再次生根發芽。
小小的典禮完畢之后,王夸父已經提前來到小學大門口,點燃了一串又一串鞭炮。
等到來年九月,這個小學里就要坐滿學生。
李成文能夠想象得到,那樣的畫面一定是盧艾克愿意看到的。
典禮并沒有花太多時間,一行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從魔都遠道而來的岳天揚等人露了個面,和李成文打了聲招呼,就又要匆匆返回魔都了。
重新坐在卡宴的副駕駛,陳真珂把江月心拍的一段視頻給他看。
至于為什么是托陳真珂轉交的這段視頻,李成文心里有數。
視頻里江月心沐浴在南美洲燦爛的陽光之下,笑得很開心。
天氣預報這一次很準,返程的高速路上,已經可以看到一層白色的雪。
道路兩旁的群山峻嶺,也披上了一層白衣。
雖然是高速,來往的車輛速度也放得很慢。
陳真珂小心開著車,已經快到一處收費站了。
前方正常行駛的車忽然停了下來,打著雙閃,看起來遇上了什么事。
“堵車了嗎?”李成文輕聲道。
高速堵車并不常見,可是聯系到目前的天氣狀況,也可以理解。
“可能前面有事故吧…”陳真珂猜測道。
卡宴前面的一輛車上,忽然下來兩個黑衣男子,沖著更前面的一輛車走去。
李成文皺了皺眉頭,在高速路上隨便下車,并不是什么安全的選擇。
這時候跟在后面的王夸父也過來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萬一前面不堵了,你這樣很危險的。”李成文提醒道。
“沒事兒!我小王身輕體健,很靈活的!我去前面看看發生了什么。”王夸父大大咧咧地踩著雪水向前面走去,留下一串腳印。
同時,李成文看到那兩個黑衣男人不斷地敲擊著前面那輛車的主駕駛車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那輛車里很快下來一個白衣男人,不斷解釋著什么。
“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陳真珂問道。
“走。”
看起來前面即將發生一場沖突,這么拖下去,堵車可能會更加嚴重。
高個黑衣男在白衣男人一下車的時候,就咄咄逼人,不斷質問著,說著說著直接上手了,掐住了白衣男人的脖子,將他控制在車上。
一個穿著橙色羽絨服的姑娘,看起來是白衣男人的女朋友,在一旁不斷拉扯著高個黑衣男。
“你們不要沖動!他是打拳擊的,快停手!”羽絨服姑娘叫道。
旁邊的另一個平頭黑衣男一臉不屑道:“嚇唬誰呢?女娃趕緊起開!”
高個黑衣男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手死死掐住白衣男人的脖子,叫囂道:“你不是打拳擊的嗎?還手呀!”
白衣男人個頭比高個黑衣男低了半頭,又不斷在解釋,看起來氣勢弱了不少。
王夸父站在李成文身邊,看這個架勢正要上去勸阻。
就看到高個黑衣男不耐煩地一把甩開白衣男人的女朋友,那個羽絨服姑娘腳一軟,向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白衣男人忽然猛地掙脫開高個黑衣男的手,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扶起了倒地的女朋友。
“懦夫!”高個黑衣男不屑道。
白衣男人的眼神一瞬間變了,在詢問過女朋友沒什么事之后,很快擺出了一個拳擊架勢。
兩只腳在靈活地前后擺動著,雙拳緊握徘徊在胸部稍下方的位置。
平頭黑衣男叫罵著,滿臉兇狠地上前幾步,高抬腿向前蹬去,一看就是長期在街頭打架的招數,大開大合,氣勢十足。
這么一抬腿,平頭黑衣男的下巴不可避免地抬起,正好給了白衣男人機會。
白衣男人一個后撤步,輕松地避開了這一腳,緊接著一個右勾拳,打在平頭黑衣男的臉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高個黑衣男見同伴被打了,這才反應過來,邁著凌亂的步伐沖向白衣男人。
羽絨服姑娘還在一旁拉著他,不斷勸阻道:“別打了!你看那個人直接被打倒了,你趕緊停手吧!”
高個黑衣男哪里受得了這個氣,一把甩開她,又是一腳踢向那個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后撤幾步躲開高個黑衣男胡亂蹬的幾腳之后,看他又要對自己女朋友動手,大喝一聲。
高個黑衣男被面前白衣男人眼神里蘊含的氣勢嚇住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兩步。
白衣男人抓住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個沖刺步,緊接著補上一拳,打到高個黑衣男的臉上。
高個黑衣男被打得身子晃了一晃,正巧腿被羽絨服姑娘絆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白衣男人騎坐在他身上就要再給他臉上來一拳,被羽絨服姑娘攔住了。
白衣男人這才作罷,從他身上站起來,仔細地看了看自己女朋友沒有受什么傷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這還真是打拳擊的啊,這兩拳也太利落了,看得我都手癢!”
剛才這一番變故不過幾秒鐘,王夸父剛剛走出幾步,就又折返了回來。
他已經看出來了,白衣男人根本不需要幫忙,真說起來,需要幫忙的是躺在地上的那兩個黑衣男,現在正需要兩副擔架。
“做人不能太囂張啊!”李成文笑著,給白衣男人鼓了鼓掌。
“這兩個躺在地上的,一看就是平時囂張慣了,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真遇到職業哥,就是一拳被ko的事兒啊!”
王夸父幸災樂禍著,舉著的手機已經把這一段經過近乎完全地錄了下來,放在手機里慢慢欣賞。
“看來是真得找王大教練學學這種招式了,管用,管用!”李成文贊不絕口。
剛才白衣男人干凈利落的那兩拳,實在是打得大快人心。
最關鍵的是,他始終都沒有想過先動用拳頭,僅僅在威脅到女朋友安全的時候,才開始反擊。
占據上風之后,極其冷靜,沒有下重手,進一步避免了自己可能有牢獄之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