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生死眼迅速的轉動著。
從它的體內,一道又一道奇異的光芒開始從里面激射出來。
它就像是夜里劃破天幕的流星一樣,那么璀璨和奪目。
沒過多久,生死眼停了下來。
于小川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腦海里多了些東西。
是一個建筑!
于小川心里面微微有一些吃驚,他緊閉著雙眼,用心細細的去感受。
這一個建筑,像是一個古老的祭壇一樣。
它有三層,最高的一層上面,有四個不同種類的獸頭。
四個獸頭,分別對應著不同的方向。
而在祭壇的四周,一面有一道長長的山嶺,另外一面有一處巨大的湖泊,剩下的兩面則是連綿的樹林。
于小川心里狂喜。
他知道,生死眼所指出的這個地方,一定有關于盤古的某樣東西在哪里。
而只要自己得到,實力就一定可以大增。
“只是這個位置...在哪里呢?”
于小川冷靜下來,心里面推算了一陣,但是依舊沒有答案。
“不如,去城里問問馬夫吧...說不定,有知道的呢...”
于小川打定主意,起身便往洛水城走去。
洛水城,距離長平鎮有百里之遠。
它依靠著一條河流修建而成,素來有‘明珠’之稱。
在洛水城里面,可謂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地。
在這個地方,誰的拳頭大,誰就能夠說上話。
而這里,也有則絕對的自由,可以說得上是一座自由與罪惡并存的城市。
于小川選擇這個地方,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是,這里距離自己原本所待的長平鎮較遠。
二是,這里的規則,完全是一種自治的存在。
可以說,洛水城是為數不多的,敢與仙門叫板的地方了。
在這個地方,于小川也不用過于擔心自己的生命隨時會受到仙門的人的威脅了。
當于小川到洛水城的時候。
正恰洛水城里面,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花燈會。
一盞、兩盞...
無數的花燈從洛水城里面放出來,然后順著河流流到遠方。
于小川見到這河面上飄蕩著的花燈,心里面不由的也有些感觸。
而下一秒里面,他收了收神,堅定不移的往洛水城里的一家酒館走去。
“客官,你要喝點什么?”
于小川剛走近酒館,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里面的小廝便立馬上前來打著招呼問道。
“且就來一壺桃花釀吧...”,于小川猶豫了一會,看著酒館里懸掛著的酒牌說道。
“好勒!”
小廝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廚房大聲的喊道,“十二號桌,桃花釀一壺!”
“哎呀呀!兄弟!”
小廝的話音剛落,一個粗獷的聲音一下就從酒館的某一個角落里面響了起來。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該喝點燒刀子這樣的好酒...喝些桃花釀,那還不如回家喝奶去!”
于小川尋聲望去,是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子。
這男子身材一般,臉倒是有些肥大。
這臉一大,倒就顯得他的眼睛,更加的小了些。
這臉旁邊,還有一對招風耳。
可以說,這個長相,當真是讓人看見過一次,便就會深有印象。
而男子的話,很明顯引起身邊的人紛紛大笑起來。
他們的目光一下就從酒桌上面,轉移到了于小川的身上,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等待于小川下一步會做出怎么樣的舉動。
要知道,在洛水城里面。
面子,有時候是最重要的東西。
面對別人的挑釁,你可以技不如人,但是卻一定不能先行退縮。
凡是退縮了的人,自然也是在洛水城里面待不長久的。
于小川,自然是知道這個規矩的。
他抿著嘴,笑了笑。
一雙黑色的眼睛,竟然比這個燈火通明的酒館,還要耀眼許多。
“這位道長,喜歡燒刀子的辣味,但不想嘗一嘗桃花釀的香甜嗎?”
于小川偏頭,看著不遠處的胖道士說道。
“香甜,那不就是奶味嗎?”
胖道士像是有些喝醉了一般,臉上都泛起一絲紅潤。
“我看兄弟啊,你不如嘗一嘗這燒刀子的辣勁,保證你喝了之后,那是叫一個爽快啊!”
胖道士說完,還挺應景的打出一個酒嗝。
酒館里的人,都立馬揮手扇鼻,像是這酒味,已經傳到了自己的鼻子里面一樣。
“客官,您的桃花釀來了。您慢用!”
小廝這個時候走了上來,木板上面端了一銀色瓶子,還有三個酒杯。
“我一個人喝。”
于小川見那三個酒杯,立馬對著小廝說道。
“唉,誰說的。我也要嘗一嘗,這奶香味,究竟是什么味?”
于小川一轉頭,只見胖道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身旁。
而他很是自來熟的一般,對著小廝招著手道,“對了,再來一盤上好的牛肉,和一碗素面。”
于小川微微一滯。
他不知道這剛剛還與他有些火藥味的胖道士,為何一下就主動這般了。
“道長,既然都吃了牛肉了,怎么還要點一份素面呢?”
于小川趁機譏諷著。
他倒是要看看,這胖道長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誰知,胖道士一笑,臉上的肉堆積成一團。
“牛肉是我吃的。素面是給你的。”
于小川這下心里更是納悶了。
他不禁搖了搖頭,又順眼看了一下四周。
見此時,大家的目光都已經從他們兩人身上轉移開來,于小川不由得先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一直看著我...我倒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于小川心里想到這里,然后順手就端起了裝著桃花釀的銀色酒壺,就準備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上一壺酒。
正當于小川的手準備往下倒的時候。
身旁的胖道士,一只手忽然伸出,死死的按住了于小川的手腕。
“這道士,好快的速度...”
于小川心里一驚,隨即又打算發作。
而此時,胖道士臉上又是一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一個黃色的酒壺。
對著于小川,像是半醉半醒的說道。
“兄弟,說了。”
“嘗一嘗我這燒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