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里,彩旗飄揚,銀光紅柱。
有柳樹懸掛,枝條隨風。
河流清淌,白鴨浮水。
畫舫游過長河水岸,文人騷客揮墨縱酒高歌。
兩三小兒閑逛于街市,長巷里商販喧騰。
正道是: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于小川走在長安街上,一邊尋找著蘭花,一邊看著這繁華盛世景象,心中不由得驚嘆。
沒想到,這長安街頭竟然是如此的富麗堂皇,如此夢幻,當真有一種大唐盛世的感覺。
“嘿嘿嘿,花姑娘,今天夜色這么好,不如陪大爺玩玩啊。”
于小川尋聲看去,瞧見前方一花坊處,兩一胖一瘦的男子正圍聚在一彩衣女子身旁。
那開口說話的男子,臉色輕浮,膀大腰圓,肥肉橫生,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惡霸模樣。
而惡霸身旁的那一位瘦小的男子,臉上一顆黑痣醒目,兩眼微瞇,神態猥瑣。
被圍困的女子神情抗拒,有苦難言。
于小川并未急著出手,心里暗自思尋。
我如果出手,那不就是有些多管閑事了啊?
這要是又惹上些麻煩,豈不是要遭殃。
但是美女救不救?
畢竟,于小川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欺女凌弱的行為。
特別是還欺負美女。
于小川看了看手中白扇。
再看了看自己孔武有力的臂膀。
對付這兩個小毛賊,那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看他們的裝扮,也不像是什么厲害的角色。
這完全是一刀一個。
于小川想到這里,得意一笑,立馬開口道。
“哪里來的登徒浪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于小川這一番話說的正義凜然,字字鏗鏘有力,句句擲地有聲。
驚得那一胖一瘦連忙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于小川。
胖惡霸碎了一口,嗤笑一聲。
“哼,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不長眼的東西,快閃一邊去,別影響大爺我的心情。”
于小川白扇一開,步伐翩翩,昂首闊步。
“天子腳下,竟然有如此敗類,實在是天理難容!”
于小川這話說出,只感覺一股俠義之氣加持于身,通身舒暢。
原來,當大俠是這種感覺。
胖惡霸性格火爆,不與于小川多辯,直接一拳打來。
于小川一驚,連忙側身閃躲。
說打就打,有些暴力了吧,兄die。
“看招!”
只聽于小川怒吼一聲,手中白扇劃出一道完美的銀白色弧線,劃破空氣,發出撲哧般的炸響聲。
四拳相交,招招帶風。
“哎喲...”
“哼,臭小子也敢和本大爺斗。”
那胖惡霸看著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于小川,神情輕蔑,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大哥神武!”
瘦子連忙在一旁夸贊道。
于小川心中大呼一聲,失算!
看來這當大俠,還是得自身硬啊...
“你們...你們快走,不然我可要叫人了,等會官差來了,就有你們好看的了!”
彩衣女子見于小川倒地,忙在身后喊道。
“切,小娘皮。得,臭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可別碰上你爺爺我!兄弟,咱們走!”
胖惡霸說完,搖頭擺尾的便和那瘦子一同離去了。
“嘶,啊...”
于小川臉上流下幾滴冷汗,忍不住疼痛,低聲喊叫。
彩衣女子急忙上前,輕輕將于小川扶起,見于小川臉色越加蒼白,取出一色彩繽紛的花朵,對著于小川說道。
“公子,這是治療傷痛的草藥,吃下去有助于傷勢恢復的。”
于小川忍住疼痛,張開嘴,將血色茶花吞了進去。
“還真的就不疼了,這也太過于神奇了吧...”
疼意立馬在于小川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于小川站起身子,拍了拍前后的灰塵。
彩衣女子見于小川起身,臉上又重新有了一絲血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多謝姑娘賜藥。”
于小川連忙感謝道。
彩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淺淺的梨花酒窩,柳葉眉配上鵝蛋臉,雖不是人間角色,但也如同小家碧玉一般。
“是我該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才是。不然我今日恐怕...”
“那兩個惡棍著實可惡,只怪我武功不高,不是敵手,落了下風,遭人嘲笑。”
“公子快別這樣說,公子能挺身相助,這番俠骨心腸,已是難得了。那惡棍武功高強,再說公子你又是以一敵二,暫落下風,也不算什么。”
于小川聽了彩衣女子這番安慰的話,心中升起一股信念。
“對了,公子此處出手相助,還不知公子姓名?”
“哦,我姓于,名小川。嗯,不知姑娘芳姓?”
“原來是于公子...嗯,我名叫花香香。”
于小川愣了愣。
他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關鍵的東西,但是一時間卻又絲毫是回憶不起來。
“公子?”
花香香在一旁,語氣溫柔,如清水流淌。
“喔哈哈,剛剛出了個神,不好意思,花姑娘。”
于小川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的回應道。
花香香捂嘴淺笑,雙眸里秋波暗藏。
“公子此番出手相助,我無以為報。只得...”
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這么老套的劇情嗎?老鐵。于小川心中暗道。
只見花香香伸出一手,那五指尖如細筍,露出的手腕白如蓮藕。
從一個桃紋色荷包里取出一把種子,遞給了于小川。
“這種子,是我自家種植的,贈予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怎么會呢。花姑娘家的種子,自然是好的,我怎么可能會嫌棄呢。”
于小川笑了笑,然后立馬將種子收入了懷中。
“對了,不知道,花姑娘此刻是否有空,能否陪我逛逛這長安城呢?
實不相瞞,我是初入長安,在街邊上開了一家雜貨鋪。
如今,人生地不熟,還想多結識一些朋友。”
于小川這話一出,只見花香香面露難色,語氣猶豫的說道。
“...可我今日還要擺攤。多謝于公子邀請,不如改日吧?”
于小川內心有些失落,心下一動,又開口道。
“花姑娘擺攤,可是由于家中原因呢?”
“啊...公子...公子果真心細如塵。
實不相瞞,是我家父臥病在床。如今,我只得外出販賣花種,維持生計。”
花香香說到這里,語氣暗哽,隱有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