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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錄制

  星期四,張云想和李竹星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錄制現場。

  如果不出意外,下午就能錄制完畢。

  再坐飛機回去,還能趕上晚上的演出。

  要是實在趕不上,那也沒辦法了,只能陶陽一個人先頂著。

  不過按照上一次錄制的情況,預計是沒問題的。

  所以兩人也不是很急。

  錢強國一大早,聽了副導演遞過來的歌曲伴奏,心中有數了。

  可操作空間很大。

  節目不會因為少一個張云想而出現問題,總歸是要淘汰的,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換句話說,他也只不過是個說相聲的而已,要不是因為給他機會參加我們節目,誰知道他!

  但是如果早一點刷掉張云想,自己卻可以彌補因為和他簽約失誤而造成的后果,這很重要。

  所以,自己必須把張云想淘汰,錢強國越發篤定。

  等張云想到了,工作人員走過來,接待兩人。

  其他選手都已經在休息室了,上妝,換衣服,準備錄制。

  張云想也不例外,不過沒和大多數人在一起,而是和余溪在一個房間。

  等張云想進去的時候,余溪已經坐在椅子上化妝了。

  張云想也跟著坐在旁邊,然后就過來一個化妝師幫著打理。

  余溪看到張云想,笑著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張云想也跟著打了個招呼。

  上一次錄制,兩人也見過面,說過幾句話。

  “張云想,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余溪找著話題,和張云想聊天兒。

  張云想回答:“哦?什么事你問?”

  余溪說:“就是,網上都說你是郭德綱先生的養子,這是真的嗎?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張云想當然知道他只不過是找著話題搭話而已,也不在意,說:“是的,是真的!”

  “奧,那你為什么現在才上臺演出啊?”余溪把頭湊近了一點,好奇的問。

  張云想無奈的搖搖頭,剛想回答,余溪就搶先說:“也是,抱歉,是我問的太深了。”

  余溪也就長張云想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和張云想一般兒大,臉上笑起來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也難怪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這氣質,應該很受女粉絲歡迎吧。

  估計也是意識到了自己有點兒交淺言深,所以余溪略過這個話題。

  開著玩笑說:“云想,過會兒在臺上你得手下留情啊!”

  張云想也不是什么故作高冷的人,對余溪說:“不敢不敢,您是前輩,我還有很多學習的地方。”

  “我哪里算什么前輩,我也就大你五六歲而已,你要是不介意,喊我一聲哥就行。”余溪緩緩說到。

  張云想雖然表現老成,但也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余溪看到張云想,就想起了當初自己在學校的時候。

  只不過是禮貌性的改換一下稱呼,而且張云想覺得余溪這人還算不錯,所以也不拒絕。

  接著說了一聲:“行啊,哥!”

  余溪化完了妝,站起來,說:“看哥哥今天的妝怎么樣?好不好看。”

  張云想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

  余溪穿著白色的類似漢服一樣的衣服,袖子很寬大,最下圍的衣擺剛好遮住鞋子。

  衣服最外面一層應該是絲綢,看起來很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頭上綰了個發髻,白色的發簪像是玉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玉。

  很帥,張云想覺得,當的上一句公子如玉。

  “帥氣,比我可帥多了!”張云想夸贊道。

  余溪一說話,剛剛的氣質瞬間沒了:“行了行了,別閉著眼睛夸了,我先出去了!”

  也是個有趣的人。

  張云想閉上眼睛,想著再休息一下。

  昨晚實在是沒睡好,雖然這回沒有難受的吐出來,不過還是不太習慣。

  腦袋感到有點兒昏昏沉沉的。

  又過了一會兒,李竹星過來拍拍張云想的肩膀:“云想,走了,開始了,觀眾都坐齊了,導演開始喊人了。”

  張云想睜開眼睛,只感覺一陣疲憊。

  最近好像都沒怎么休息,打了個哈欠,說:“行,那我們出去吧。”

  站起身往外面走,李竹星跟在后面,幫著把張云想的衣服褶皺稍微抹平一點。

  相比于余溪的準備充分,張云想的衣服就簡單的多了。

  只是很簡單一套西裝。

  而且還不是定制的,所以稍微寬大了一點。

  不過張云想雖然不能完全撐起來,但是也不算很瘦,所以看起來依舊很和諧,帥氣的很。

  “行,那我們就開始錄制了,場務,快點兒!選手坐這里,都做好了!評委老師請不要急,我們馬上開始!”錢強國拿著大喇叭瘋狂叫喊。

  選手變少了,所以錄制的過程比以前簡單了一點。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

  因為這次沒有王鳴,所以兩人只是訂了一個商務艙。

  張云想帶著眼罩,躺下來,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

  李竹星坐在旁邊,對張云想說:“沒事,你的目標已經完成了,只不過是被淘汰了而已,不丟人。”

  張云想慵懶的回答說:“這有什么的,技不如人而已,正好我來回跑也嫌累,還要請假,我最討厭這些麻煩的事情了。”

  李竹星也看出來張云想是真的不在意,心里無奈,你能不能有點兒追求啊。

  公司里其他的藝人,一個比一個忙,來回飛,腳不沾地的。

  你這才來兩次,就嫌棄厭煩了,那要是等以后真的忙起來,你豈不是要死在飛機上?

  看張云想躺著休息,李竹星腦海里胡思亂想著。

  等李竹星開車帶著張云想回到劇場,也就八點多鐘了。

  中間還隔著一場。

  張云想走進后臺,找出大褂換上,然后坐在了陶陽旁邊。

  尹傾也在后臺坐著,和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昨天晚上的時候,張云想帶著尹傾,已經上去嘗試過一次報幕了,效果還算不錯。

  只不過是換成女孩子主持而已,其他人也沒什么說的,何況現在后臺來個女生,也算是有排面了。

  陶陽問:“怎么樣啊錄制的?”

  張云想無所謂的說:“沒什么,就那樣唄,不過以后不用去了。”

  陶陽問了一句:“呦!淘汰啦?傷心嗎?”

  “我有什么好傷心的!來回跑累的很,就是不知道周姐會不會失望!”張云想給自己到了一杯水,面無表情的回答。

  陶陽看張云想的確是不在乎的樣子,調侃的說到:“我還以你要拋下我專門去唱歌了呢!”

  張云想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陶陽:“別瞎說,我這是為了賺錢!不賺錢拿什么養你?賣腎嗎?”

  “哈哈哈,你賣腎?你賣身還差不多!”陶陽莫名被這句話戳中了笑點,大笑著說。

  尹傾把把張云想隨手掛在架子上的西裝整理放好,這才走過去,正好聽到陶陽說賣身,也插了一句:“賣身?賣什么身?”

  陶陽臉上還帶著笑意,接著說:“你看看他,就這臉,賣身不得好幾千一晚上,怎么樣?你要不要買?都是朋友我給你個:“那我當然要買了!”

  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張云想無奈的打斷了他們兩個:“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還演不演出了!”

  就這會兒,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掌聲,然后兩個人從臺上走下來。

  尹傾拿著手卡,走上去說:“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下象棋》,表演者尚筱菊,劉喆。”

  尚筱菊和劉喆跟著上臺。

  等尹傾下來,張云想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簡單吧?”

  尹傾點點頭說:“還行,難得我也不做不來啊!”

  張云想看沒什么問題,也就放心了。

  開始和陶陽對詞兒。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規矩論》,表演者張云想,陶云圣。”尹傾報完幕,和張云想錯身下臺,然后就站在門簾后面,看著張云想表演。

  “哦!!!”

  “小師弟!我愛你!!”

  “媽媽愛你!”

  張云想也不急,調一下話筒,說:“誒,謝謝大家。”

  陶陽也接著說了一句:“怎么沒人喊愛我呢!”

  “哦!!陶寶寶我也愛你!”

  “媽媽也愛你!”

  “誒,謝謝!謝謝!”陶陽不停作揖感謝臺下的觀眾。

  張云想板著臉,側身站好,斜眼瞪著陶陽,充滿了殺氣。

  觀眾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陶陽感謝了半天,等沒聲音了,才扭頭瞅一眼張云想。

  “霍!怎么了你這是?得雞眼了?”陶陽嚇了一跳,問道。

  張云想右手指著陶陽:“你才得雞眼了!”

  陶陽疑惑的問:“那怎么了,你這表情?是要吃了我怎么著?”

  張云想看著觀眾說:“你干什么?觀眾都是來看我的,你激動什么?”

  陶陽雙手扶著桌子:“是,他們是來看你的。”

  張云想這才高興,笑著說:“對了!那都是喜歡我的觀眾啊!”

  陶陽嘀咕了一句:“順便也看看我唄!”

  “哈哈哈!”臺下面的觀眾小聲的笑著。

  張云想看了陶陽一眼,懶得搭理他的樣子,接著開口說:“可能有觀眾發現了!”

  陶陽捧著:“發現什么了?”

  張云想笑嘻嘻的說:“我們的主持人,這兩天換成了個娘們兒!”

  陶陽“誒!誒!”的攔了兩下,說:“你怎么說話呢!”

  張云想看向陶陽:“什么我怎么說話!你攔著我干嘛啊!”

  陶陽往后臺門簾一指,繼續說:“我拉著你是覺得你有點兒不尊重人家。”

  張云想自知理虧,接著說:“奧!對,是有點兒不禮貌。”

  陶陽放下手,站好:“真是,說話得有分寸。”

  張云想往后面看了一眼,正好瞅到尹傾站在后面,錄著個小臉兒蛋出來。

  莫名感覺有點兒可愛。

  張云想臉上帶著笑容:“哦,我們這兩天的主持人,換成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張云想看到尹傾在后面聽著,順勢夸了一下。

  聽到臺上,張云想夸自己可愛,尹傾別提多高興了,不管是不是表演效果,她都感覺很滿足。

  陶陽剛剛看到尹傾站在后面了,也有點兒想笑,點頭說:“是挺可愛的。”

  張云想:“可能就有觀眾好奇了!怎么突然換了個主持人呢!”

  陶陽疑惑的問:“哦?怎么回事兒?”

  張云想解釋說:“我們之前那個師弟,因為不懂規矩,被趕走了,所以才換了一個人。”

  陶陽:“這么嚴重?”

  張云想看著觀眾,說:“當然了!雖然說我們德云社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但是也重視規矩。”

  陶陽點頭表示贊同,說:“這話兒沒錯。”

  張云想:“就好像我們后臺,云鶴九霄四科弟子!”

  陶陽問:“怎么了?”

  張云想繼續鋪墊:“師哥師弟之間都得有規矩!”

  陶陽看著張云想,問:“那您是哪一個字兒的呀?”

  張云想斜眼看了一眼陶陽,一拍胸脯,豎起個大拇指兒,說:“記住嘍,我是云字兒的!”

  “哈哈哈!好可愛!”

  “就是,好傲嬌的樣子啊!”

  觀眾又是一片笑聲,嘰嘰喳喳的互相說上一兩句。

  陶陽遲疑了一兩秒,才慢悠悠的開口:“巧了嘛不是,我好像也是云字兒的。”

  “嗯?你也是云字兒的?”張云想提高了音調,故意大聲的質疑。

  陶陽看著張云想裝傻充愣的樣子,氣到:“多新鮮吶!我是云字兒的你不知道!”

  張云想繼續說:“那我叫張云想,我名字中間有個云字,你叫陶陽?云呢?陶云陽?”

  陶陽擺手揮舞了兩下,皺著眉頭:“什么陶云陽!”

  張云想回答:“哦,你不叫陶云陽!”

  陶陽接著說:“是,不叫這個!”

  張云想接著裝傻:“那你叫什么?張云陽?”

  陶陽一臉無奈的說:“怎么就姓張了,我得姓陶呀!”

  張云想一拍手,看著觀眾說:“那不還是嘛!陶云陽!”

  陶陽拉著張云想的手:“不是!我叫陶陽!”

  張云想問:“那你這名字里也沒個云字兒呀!”

  陶陽站好,對著觀眾說:“我藝名叫陶云圣,這里占個云字兒。”

  張云想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是我錯了,那你也是云字科的,是我師弟?”

  陶陽臉上都快糾結得不行了,一拍大腿,說:“什么師弟,我是你師哥啊!”

  “哦!師哥!對了對了!師哥!”張云想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用手指著陶陽,大身的質問:“是不是你上回給我十塊錢讓我給你帶兩條中華煙一瓶酒三只燒雞,最后還找我要四塊錢找零兒的?”

  陶陽目瞪口呆:“霍!一樣兒一塊錢吶!”

  觀眾看著,笑瘋了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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