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兩具傀儡鋒利的刀鋒插入了無梨甚八的胸膛,他開口想說什么,但是血液倒灌進肺部,讓他只發出了一陣宛如溺水般的咕嚕聲。
帶血的泡沫從他嘴里流出來,將他滿口的尖牙染得一片血紅,分外可怖。
他費力的扭過頭,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東西殺了自己,近松十人眾每一個都在他的視野范圍之內才對…
不是近松十人眾…
是兩個沒見過的傀儡…一個女形態,一個男形態…
無梨甚八看見了不遠處被10個傀儡以佩恩六道殺自來也姿勢釘死在地面上的栗霰串丸。他曾經用長刀縫針這種針形武器無數次釘死別人,今天終究被別人釘死了,真諷刺。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也許是每個使用爆炸忍術的忍者最后的命運,在一片狼藉過后,千代看著眼前的傀儡搖了搖頭。
在最后一刻,她下意識地用近松十人眾中的一個傀儡擋了父與母兩個傀儡一下,這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理智,因為近松十人眾不管怎么說從傀儡品質上也甩了父與母兩個傀儡不少,但她還是那么做了。
“應該要去修一修了…”
受損并不嚴重,千代掏出一個卷軸把傀儡收進去,望向了羅砂的方向。
“接下來就是羅砂那邊了…”
木葉周邊,每一片地域都在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各自干掉了自己的對手,Ab兩人組和漢與黃土的組合又正面撞上了。
“土遁·山土之術!”
兩顆半圓球體將尾獸化的8尾壓在正當中,尾獸玉在其口中凝練,然后一口就糜爛了數十里。
“漢,你好了沒有!?快想想辦法!”
另外一邊,五尾穆王低下頭,用頭頂上的尖角和艾纏繞著雷光的手刀撞在一起,然后將對方頂的凌空翻倒,像一枚小型炮彈一樣在地上犁出幾十米,但又在下一秒繼續纏繞著雷光一拳打在五尾的臉上。
他們都清楚這樣的戰斗毫無結果,像他們這樣的強者,已經脫離了普通忍者的范疇,想要在正面作戰中被殺不是件容易的事。
像他們這種各個村子之間的主要戰斗力戰損,實際上都是依靠情報的優勢,通過對位法則出現多名上忍幫助另一位同級別對手來圍攻他們才能做到,亦或者有誰背叛,像葉倉當初那樣慘遭背刺才會出現死傷。
這種正正好好勢均力敵的戰場,想要分出勝負基本上只能等待查克拉耗盡,唯一出現死傷的都是普通忍者,尤其以中忍下忍居多。
在他們兩組人、兩頭巨獸的正面搏殺當中,他們各自帶來的普通忍者已經是越打越少了,活下來的不是最強的,但都是最茍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主帥沒有分出勝負的情況下,死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的人逐漸在血腥的廝殺中清醒過來,大混戰的戰場上忘我廝殺的氛圍逐漸冷卻,沖的最狠的人或者小隊都死完了,就算再狂熱的頭腦,在同伴的尸體面前也終于稍稍學會了思考。
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這場戰斗會慢慢的消泯于無形。誰也奈何不了誰的雙方,將會把各自的有生力量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在無可奈何中各自撤退,但是這種本應發生的劇情,終于會在外力的作用下被改變。
“這是什么?”
高溫的火焰被一口噴在鋼鐵上,這種程度的火焰如果長時間炙烤甚至能夠燒化鋼鐵,但是如果只是作為一團火球被噴出來,那么短的時間內鐵在這種人類的二次冶煉物面前只能 滴滴滴滴——
坦克前端的炮管,一粒粒由查克拉轉換而成的藍色能量如同光子一樣匯聚在一起。
原來歷史中在四戰結束之后,云隱村開發出了一種查克拉大炮,甚至能夠擊毀月球,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以查克拉為能源制造出的純粹性的破壞武器,它的設計思路在沒有槍炮的忍者世界是個大的突破。
雖然這個在20多年甚至30多年以后才能制造出來的查克拉能量武器現在對于大蛇丸他們來說還是一頭霧水,但是結合了海賊世界的許多科技,大蛇丸和赤砂之蝎卻能夠很輕易的復盤出差不多能力的大炮,不管原理和輪回者記憶中的那個查克拉大炮是否相同,也不管就算看著像,但是實際上是不是照搬了貝加龐克的創意,就效果和樣子上來說,已經和那個一炮打出一道光柱的查克拉大炮差不太多了——雖然威力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明黃色的光柱把土墻打得四分五裂,墻背后的忍者狼狽的一個翻滾,被爆炸的氣浪掀的翻了一個跟頭,頭朝下一口啃在了地上,磕掉了兩顆門牙。
“那是什么東西啊?”
土地像是平靜的水面一樣活動起來,一道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坦克的周圍,像是扛著轎子的轎夫,一排排的扛著坦克的履帶,帶著猙獰的鋼鐵怪物浮上地面。
“放!”
在廝殺的戰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大喝,100多輛坦克同時開炮,瞬間打穿了整個戰場!
“啊!”
“什么,什么東西?”
“混賬,這肯定是木葉的人!”
轟隆!
原本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纏在一起的兩方部隊,在劇烈的查克拉炮轟擊之下被打的四分五裂,能夠抵御這種攻擊的至少必須是中忍,有些下忍也許能夠得到中忍隊友的庇護,沒有來得及被人庇護的就慘了。
“啊!”
炙熱的光線直接掃過了脆弱的人體,來自于貝加龐克的技術經過查克拉能量的適配改造之后,仍然保留著一部分海軍中將黃猿閃光果實的能力特性,高溫一瞬間就蒸發了他身上穿著的具有一定防刺能力的背心,直接洞穿了他的軀體,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后面就立刻變得悄無聲息。
洞穿他身體的光柱去勢不減,打在地上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劇烈的沖擊波撞在一個忍者升起的土墻上,將墻打出了一道道皸裂。
“混蛋!”
有人將手中涌動著的雷電如同長矛一般投擲出來,在雷遁之術的普遍造詣上,沒有村子能夠和云隱相媲美,既然是能夠導電的鋼鐵,面對雷電來講的話,應該會受到限制吧?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貝加龐克被拿走的研究手稿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和未來山治的父親文斯莫克伽治一起研究的課題,而文斯莫克伽治未來所帶走的那一系列的科學技術,圍繞的基礎能源就是電能。
雖然大蛇丸他們沒法在短時間內吃透這一份科學技術,但是他們只需要利用查克拉來發電就可以了,也就是說,這些坦克雖然能源是查克拉,但是卻過了一手,驅動它的還是電能。
大蛇丸和赤砂之蝎當然不是照搬他人設計的無能之輩,有些東西可以直接拿來主義,有些也要需要通過實際的需要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改變。
如果早知道這些鋼鐵怪物要對抗的敵人當中有使用雷電的對手,他們怎么可能不事先做出反應呢?
那么現在最有趣的地方來了…當雷神用雷電劈鋼鐵俠,會發生什么呢?
涌動的電流過了一遍鋼鐵怪物的全身,讓它一下子靜止在了原地。
那個使用雷遁的云隱剛剛松了一口氣,他落在坦克的頂部,正好在炮管上。他很確定站在這個位置,就算敵方沒有被麻痹也不會打到他,這個鋼鐵東西除了炮管看上去像是一個發射物以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發動攻擊了。
但是很遺憾,云隱很少跟砂隱發生戰爭,這些年他們僅有一些零星的對抗基本上都是在任務上產生的沖突,很少有以國家為單位進行的大規模對抗行為,造就了云隱普遍對于傀儡的陌生。
如果換成一個熟悉傀儡術的忍者,比如霧隱或者巖隱,他就絕對不會對看似光滑一片的機械造物掉以輕心。
傀儡原本平整的軀干突然下陷,然后伸出一排射出千本的細管實在是再常見不過的戰術了,大部分的傀儡師在改造自己的傀儡的時候都熱衷于此,這種設計思路也被沿用到了由赤砂之蝎參與設計的坦克上。
落在炮管上的云隱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光滑的鋼鐵護甲上伸出兩挺加特林。
然后他就知道自己要吃大虧了。
嗚~噠噠噠噠噠噠!
在加特林槍管旋轉起的第1秒,云隱忍者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雙腿一蹬腳下的炮管,但卻沒有貿然脫離坦克。
剛才坦克遠距離開炮的威力他也看見了,這種長長的槍管造物。已經在短短的剛才幾秒之內,用無數人死亡證明了它的力量。他可不會蠢到跟這種武器拉遠距離,根據已知的情報,也許近距離纏斗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收益,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他在空中翻了一個漂亮的筋斗,直接落在了坦克炮塔的背面。
“真是個笨重的大家伙…”
自由旋轉的加特林機槍噴吐出火舌,卻沒有辦法擊中躲在死角中的他。
“哈,這東西是木葉的嗎?簡直就是蠢貨!就算造得再堅硬又怎么樣?面對身手敏捷的忍者,哪怕蠢到給前面加了一架,嗯…”
他的思維在這里卡殼了一下,從沒見過槍的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種武器,不過這種小事很快就被他略過了。
“雷遁似乎對這個鋼鐵大塊頭沒有用,那好,既然如此,那就使用風遁…”
在五遁忍術當中,作為穿刺屬性最強的風遁,一定能夠破開這個鋼鐵怪物的防…
他這么想著,但是背后如同針刺般的威脅讓他面色大變。
他猛然轉身,舉起手中的苦無,反手磕飛了一顆子彈。
在忍者敏捷的身手下,即使是子彈都能被接住,說起來這種子彈的速度也只不過是和忍者投擲出的手里劍速度差不多,普通人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在超越凡俗的忍者面前,威力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大。
但是最致命的是,太多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為什么人人總是想著一輛坦克就能對抗一個忍者呢?
坦克這種東西的設計本身就有局限,放棄身為人型機器人的敏捷,笨重和難以面對敏捷對手是必然的。
就算把一輛坦克改造出花來,它也不可能和一個忍者進行一場敏捷大比拼。
但問題在于,坦克的戰斗思路也本來就不是和常規的忍者戰斗相匹配的。
普通忍者隱藏真身伺機偷襲那一套戰斗方法完全不適用于坦克,這種戰斗方法更強調個人實力,本質上還是沒有脫離刺客的范疇。
但是坦克不一樣,作為軍團式作戰的代表,相互配合、火力掩護簡直就是必然的趨勢。
如果碰到密林,坦克的做法是直接開炮,把林子轟平,然后在一片狼藉的焦土中尋找敵人的尸體,這就是坦克存在的意義。
所以,這個云隱想跟坦克來一場一挑一的對決真的是找錯對象了。
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臟話,就被這輛坦克背后的另外五六輛坦克上伸出的加特林集火,勉強用手中的苦無磕飛子彈堅持了幾秒之后就被打成了篩子。
其他坦克加特林射出的子彈射穿了人體,打在這輛坦克上,只濺起了零星的火花,這就是最后的結果了。
“混賬!”
許多人驚慌失措,但是卻根本阻擋不了坦克的萬炮齊鳴。
在轟隆聲中,一聲聲巨大的爆炸,在原本就糾纏在一起的忍者堆當中四面開花,強的還能擋,一擋弱的就直接在爆炸聲中變成碎裂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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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極限了,如果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沒有停手的話,說不定就會被繼續出手的敵人摘下頭顱,但是他們還是不約而同的這么做了。
要是再讓坦克開炮下去,他們回去的時候恐怕就只有幾個人了!
殘肢斷臂和尸體碎塊混雜著泥土、巖石和樹木的碎片,像是雨點一樣灑下來,使得整片戰場終于有了些輪回者記憶中現代戰爭排隊炮決的殘酷意味,這種赤裸裸的死亡嚇到了所有人。
“該死!”
黃土、五尾人柱力漢,還有ab兩人組幾乎是在坦克開炮的一瞬間同時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