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始之前,首先應該對付的,就是敵軍的斥候。這已經是一個常識了,身為封號斗羅級別的強者,圣靈教眾人自然不會不知道。
在史萊克的眾多探查人員之中,白沉香可謂是一枝獨秀。這和魂力的強弱并沒有什么關系,畢竟這羸弱的普通封號斗羅氣息,恐怕連圣靈教中最弱的長老都不一定打得過。
讓這些強大的邪魂師為之側目的,是白沉香的速度。擁有著尖尾雨燕這斗羅大陸乃至于斗羅星上飛行速度最快的武魂,白沉香的速度甚至超越了極限斗羅。
有著這樣的速度,她理所當然的負擔了一大片氣息。于是,在圣靈教的邪魂師們眼中,這家伙簡直是落單到不能再落單的家伙了。
當然,身為圣杯戰爭七騎之一的“暗殺者”,白沉香擁有著“氣息遮蔽”的固有技能,就連普通的超級斗羅都無法發現她的氣息。
但自負速度極快的她,自愿充當起了誘餌的責任。畢竟,史萊克的宿老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想不到會有對手截殺自家斥候。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而已。
這件事圣靈教眾人自然也知道,但他們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
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哪怕白沉香的速度極快,在這一刻也無法逃脫光芒的籠罩番外,剎那間就被包裹在內。
下一瞬,光芒消失,而白沉香的蹤影也徹底消失不見。
“遭了!”
眼看白沉香消失,下方隱藏著的史萊克宿老頓時傻眼。雖然自身并沒有那種能力,但見多識廣的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該死,是領域!混蛋,必須要把情況帶回去,對方居然還有著擁有領域的強者!”
“混蛋,如果不是因為玄老去世,她的圣痕還沒有找到托付的宿老,否則也不至于這么被動!”
怒罵了一句之后,這位宿老迅速掏出階職中的通訊魂導器,正準備把信息發回去時,一道破空聲驟然響起,黑色的射線剎那間刺破他慌忙升起的魂力護盾,將他手中的通訊魂導器腐蝕了個干凈。
“有意思,本來只是想解決一個斥候,沒想到卻釣到了一條大魚。從者…你剛剛說的,是這個吧?”
看著那面容陰翳,身穿黑袍、渾身散發著不詳氣息的男子,宿老的臉上也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邪魂師…”
另一邊,一個巨大的、仿佛由黑色液體凝聚而成的領域之中,突兀出現在這里的白沉香眨了眨眼睛,滿臉茫然的左顧右盼著。
“這里是…領域?完蛋,沒想到居然被卷進領域里了,早知道就不逞強了…”
“見到你還真是榮幸啊,史萊克的小姐。不過…為什么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史萊克學院之中,居然還有著尖尾雨燕武魂的繼承人,并且還提升到了封號斗羅即別呢?”
說話的同時,一陣氣泡翻涌的聲音傳出,墨千尺緩緩自領域中走出,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沉香。
“啊這…”
白沉香愣了一下,緊接著迅速搖了搖頭,定神看向對面的墨千尺,皺著眉頭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就是邪魂師吧?和你們這樣的敗類,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說話的同時,白沉香的手掌緩緩捂著腰間,光芒閃過,暴雨梨花針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之中。
身為第一代史萊克七怪中,排行第五馬紅俊的妻子,白沉香的天賦雖然不如那些變態,卻也因馬紅俊和唐三的關系,和他們相處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雖然領域技能十分稀有,但在第一代史萊克七怪之中,也并不算稀奇,幾乎是各種類型的領域都有。
無論是魂骨、魂環亦或者是武魂天生攜帶著的領域,白沉香都親自感受過。所以,在被卷入對手的領域之后,她并沒有感到慌亂,而是立刻冷靜了下來。
領域并不是世界,并沒有移形換影的能力。領域展開之后,在外界的魂師們都能夠看到領域的痕跡。
按理說,只要白沉香能夠撐住一段時間,那么發現她被領域卷走的史萊克宿老,應該立刻就會趕來營救才對。
“怎么?你還在等史萊克的救援?”
看著白沉香的動作,墨千尺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你以為,我們敢來抓捕你,就沒有想到你是誘餌的可能嗎…”說到這里,他緩緩停頓了一下,如同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緩緩把目光轉到了白沉香身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唐三那家伙說的果然不錯!真是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家伙,居然還會是一名從者…”
看到白沉香變得鐵青的面色,墨千尺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能夠在歷史上留有痕跡的英雄人物嗎,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算了,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話還未說完,微不可查的破空聲響起,無數道銀灰色的殘影剎那間就已經來到了墨千尺的面前。
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墨千尺卻是不閃不避,而是詭異的笑了笑,下一瞬就被那射來的暴雨梨花針戳成了篩子。
“這…就這么簡單就贏了?不,不對,領域還沒有崩潰!”
果不其然,在白沉香身前,“墨千尺”那滿目瘡痍的臉上,無數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剎那間,這一具身體就如同遇火的蠟燭一般融化。
“這是…假身?!”
不等白沉香尋找墨千尺的蹤跡,在那不等波動著的黑色液體之中,又一個“墨千尺”緩緩凝聚成形。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沉香手中緊握著的銀灰色圓筒,摸了摸下巴,略顯驚咦的喃喃自語道:
“沒有魂力的氣息,僅憑借機關的力量推動,居然能夠擁有這樣的威力…這就是唐門的暗器嗎?果然不愧是唐三留下的傳承,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
他歪了歪頭,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個東西,好像對我并沒有什么用啊。如果你沒有其它手段的話,那就…”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