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塵心情暢快,回到了觀星處。
一進門就發現白子韞眉頭緊鎖的坐在大廳那里,見到他進來也只是勉強笑了一下。
“嗯?我易容成這樣你也能認出來?”
“哈哈,咱們也都別在這里來回施禮了。你們放心,不久之后我便要將此處問題徹底解決,讓你們自由自在的生活!”
“嘿嘿,其實這么些年。我們早就習慣了,這樣其實挺好,既能避開江湖紛爭,有能做有意義的事情。”劉敬山抓了抓頭發,笑著說道。
“這么說倒也是的。你們這有點不負天下不負卿的意思啊。”
“你的眼睛又沒法易容,那眼神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白子韞隨意地說道。
羅皓塵立刻掏出一個小本本,將這個易容的缺陷記了下來,一邊記一邊問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
“我們去里面說吧。”
白子韞起身帶他來到了一間練功的密室,關上門,這才開始說話。
“想不到你會關心人,不錯嘛!”白子韞嘆了口氣道:“這次白家遇到巨大的麻煩了。”
羅皓塵頓時凝重起來。
連白子韞都說麻煩,這件事多半是真的很麻煩了。
“我這不還欠著你的人情嘛,說罷,有什么事,我一定幫忙!”星星 看著羅皓塵拍著胸脯保證,白子韞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她讓出了一點空位,羅皓塵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挨在了她身邊。
“這次我們白家得罪人了,可能會有傾覆之禍!”
“誰?”
“你知道隴南府四大家族嗎?”
“剛知道一些內幕。”
“古家。”
羅皓塵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和古家發生生意上的沖突了?”
“不是。”白子韞搖了搖頭,發絲拂過羅皓塵臉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是發生了矛盾?”
“不是。”
“猜不出來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除了古家,其他三家都得罪了。”
“…”羅皓塵噎了一下:“你這種表達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怎樣?我們白家是不是很厲害?”
白子韞忽然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厲害。沒想到你們膽魄如此之大,一下子要干掉三大勢力,然后一舉稱霸隴南府。”
“你這話和我哥說的倒是一模一樣。”
“是嗎?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
“你不怕?”
“我怕什么?又不是找我的。”
羅皓塵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子韞忽然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因為擰不動。
“好了,你在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要說嗎?”羅皓塵側過身,想面對她問話,可是白子韞卻跟著移了過去,還伸手環抱住他,不愿意離開他。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
“花癡,和那些別的女人看到你的容貌之后一樣的反應,對么?”
“…這可是你說的。”
“你笑吧,盡管取笑我吧!反正就要離開你了,我只想在這最后的時刻抱著你,安靜的和你說聲再見罷了。”
說著,一滴滴淚水滑下,打濕了他的肩頭。
“美人計?!”羅皓塵驚了:“你什么時候學會對我用這一招的?”
這下白子韞生氣了,直接將他推了開來,道:“你這人真是的,這么好的氣氛和感覺,被你生生的攪沒了。”
說著,她又是幽幽一嘆道:“不過你倒是有一句話說對了,是美人計,不過是對別人的。古家派人來說,只要我答應嫁給古家現在的繼承人,就幫我們白家擋下所有的事情。”
“看來,你們得罪的是四個家族啊。這是四大勢力同時發力,要把你們白家瓜分了嗎?”
羅皓塵眼中也有了一絲凝重。
“是啊。當初在進府城的時候,這四家就有布局了。然后逐步展開,直到最近才突然發作。”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對白家的族老、族人,我父親、母親以及相關的人都派人接觸,然后逐步引誘。比如說我那個好賭的浪蕩子叔叔,就欠下了巨額的賭債。還有其他陷入各種官司案子之中的,損壞了貴重東西的,被騙簽下亂七八糟契約的,單獨一件拿出來,有著幕后黑手的推動都會讓白家陷入到麻煩之中,更何況是這么多放在一起爆發?”
“當初在你們進府城的時候,你哥應該有預估的吧?你別和我說一點后手都沒有。”
“有是有的,不過原來我哥是想借此清除一批家族的蛀蟲,讓有上進心有能力的上來,沒想到對方也看穿了我們的籌劃,反過來暗中下手,把這些事弄大,還放在一起爆發,讓我們焦頭爛額,只要一個處理不慎,就會陷入絕地。我們還是嘀咕了他們的貪婪和速度。
這么多事情,他們只需要在一件事情上突破就可以了。而四大勢力聯手之下,要做到在這么多事情上找到一個突破點實在是太容易了,我們根本防不勝防。可是放棄族人的話,又會被世人不容,今后白家就沒了根基,而且他們把事情做大,還能株連到我們。特別是古家,有二品高手當后盾,實在是不可力敵的存在。”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白子韞也是愁眉不展。
在她決定放權之后忽然出現了這么多事情,她很內疚。
雖然說她繼續當權也不可能讓這些事不發生,可她還是內疚。
羅皓塵聽了卻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觀星處難得的軍謀閣奇才嗎?怎么就糊涂了呢?難道是因為關心則亂?”
“你有辦法?!”白子韞是驚喜莫名,美眸之中神采漣漣,看向了羅皓塵。
“不負天下不負卿…好,這么說來,好像也是的。”
劉敬山、井淑媛兩人對視一眼,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柔情在彼此心間縈繞,本來平淡的每天不吵幾句就空虛無聊的日子,忽然有意思起來了,甚至又想到了兩人當年仗劍走天涯的那段時光。
劉敬山頓時院子里的豆腐也不做了,往前一步將井淑媛抱了起來走進屋內,要好好在屋內做豆腐。
當天來買豆腐的人看到日上三竿了劉老實還沒開門,感嘆著不知道劉老實得罪了誰,居然豆腐總是酸的,搞得都沒心思開店了。
“我倒是對他的話沒有多大感覺。不過我也決定傾心盡力報之。”
劉敬山、井淑媛的鼻子一酸,瞬間感覺到一股多久都沒有過的感動情緒涌上來,一時呆住了,等到羅皓塵施禮完畢開始起身,這才慌忙避開,還禮道:“職責本分,不敢當大人重禮。”
“我就來看看你們,順便告訴你們那柴火有問題——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只是不能貿然親自處理,不然總是避開那乞丐的算計,巧合一多就麻煩了。現在沒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了。對了,今后我也不方便多來,有事就去找我,我有事也來找你們。”
羅皓塵見這兩人的眼神開始撒起了狗糧,很有眼色的要告辭。當下他又搗鼓了一陣,恢復成進來時候的模樣。
劉敬山眼眶忽然有些濕潤,站著久久不動。
“哦?為何?難道你終于和為夫想到一塊去了,愿意跟著為夫的腳步了?”劉敬山頓時有些激動。
“那倒不是。羅大人長得這么帥,走遍天下這么多年都沒見過比他長得更好的,就為這個幫他賣命了!”井淑媛看著劉敬山,眼波如水的說道。
“…看來是時候好好教訓你了!”
“我這不是長得太好看了嘛,就這么出去容易招惹是非。不過你們不一樣,哪能和你們見面還不用真容的呢?”
說罷,哈哈一笑,縱身出了院墻。
羅皓塵有些驚訝了。
他進觀星處勢力范圍的時候,守衛就認不出他來,他亮出了曲銘循的手令才被放行的。
“喂,一大把年紀了,難道被一個毛頭小伙子給三言兩語收買了?”井淑媛遞過來一個手帕說道。
劉敬山將手帕打了回去:“去去去,反正我覺得這個新的大人很好,我必將傾心盡力報之。你不要說你心里沒有觸動。”
“大人這是何故?”劉敬山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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