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戶七海還來不及分析鹿本信崇口中的“Sakura”是誰,那邊又來了個河瀨有希子,她突然有點壓力山大。
鹿本君他真的很受歡迎啊......
在男公關俱樂部里,他一定非常搶手吧。
河瀨有希子來到鹿本信崇面前,客套地微笑幾秒之后,將目光放在了瀨戶七海的身上。
她和阿信是什么關系?
星海館不是有規定,男公關私下里不能隨便和客人接觸嗎?
所以她不是阿信的客人。
而是女友?
河瀨有希子若有所思地上下審視著瀨戶七海,瀨戶七海同樣以警惕性的的眼神反向審視她。
這個女人,她年紀都快能做鹿本君的媽媽了吧!
河瀨有希子也就比鹿本信崇大個七八歲,跨輩分太夸張了。只不過是瀨戶七海帶著有敵意的眼鏡去看,才會這么想。
最終,是河瀨有希子最先后退。
既然阿信已經有女友了,那就這樣吧。
聽芽衣說過,阿信要畢業的消息,想必是為了眼前的這位少女。
你很幸福啊。
河瀨有希子朝瀨戶七海露出祝福的微笑。
瀨戶七海和鹿本信崇貼得很近近,傲然接受了她的祝福。
看來她是知難而退了!
這是屬于七海的勝利!
吉原海邸坐在走廊的座椅上,雙手交叉,不停地抖著腿,糾結不已。
“要是結果出來了,七海她是不是該改姓回吉原,吉原七海,怎么聽起來像是男孩子的名字?”
“你省省吧,沒準過兩年她就姓鹿本了。”
綿葉芽衣搭完話,又后悔了。
就不該理這個負心漢的!
該死!
親子鑒定的材料也交了,特快加急,也得六個小時之后出結果。
況且這次是賣松平容元的面子強行插隊,準備時間就更加不充分了,八小時起步是肯定的。
明早再來,便可以確定下來,吉原海邸和瀨戶七海之間,究竟是不是父女關系了。
綿葉芽衣挎著背包,和河瀨有希子打了聲招呼,快步跟上。
她心中郁郁不快,得找個人好好吐槽吐槽。
哪有還沒結婚就多出來一個這么大的女兒的道理?
沒有了其他人的妨礙,瀨戶七海也向鹿本信崇提出了她的要求: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鹿本信崇是為了做吉原海邸和瀨戶七海之間的中間人,才不得不來一趟的,其次就是為了扉田櫻的事情。
他真沒想過第二天了,還得應付瀨戶七海。
這些家伙,真是......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見鹿本信崇面露不情愿的表情,瀨戶七海欣喜的那股勁漸漸滑落下去。
“是因為不能私下和客人接觸,才不愿意去的吧。”
她為鹿本信崇找了個理由。
鹿本信崇忍住了笑,看來她還沒有察覺到我已經畢業的事情。
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明明能意識到網約車的各項缺陷,邏輯思維肯定沒有問題。
怎么偏偏在關于我的事上,迷糊不清的。
鹿本信崇忍不住不去深想。
有句話叫關心則亂。
盡管瀨戶七海很機智也很有勇氣,敢在博多天事件之后獨自一人來到千花町找父親。可陷入慕戀之后,回落到了小笨蛋的水平。
她和Sakura有點不一樣,Sakura是單純的笨,鹿本信崇會厭倦她的笨拙,總給他帶來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瀨戶七海,卻笨拙得有些可愛。
“是啊。”
鹿本信崇索性順著瀨戶七海給自己找的借口,承認了。
“那沒有關系!”
瀨戶七海好像很早就找到了對策,拉著他的手一起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小心翼翼拿出手機,翻開相冊。
她又要玩什么花活?
鹿本信崇看了眼照片,是東京塔的遠景。
瀨戶七海又往后面翻了翻,每一張照片都是在東京塔的不同位置拍的風景照,也有幾張她在臭美的自拍。
“我知道,鹿本君為了生活,不能隨意離開男公關俱樂部。店里的伙計們都說,你來到東京這么長的時間了,從來沒有去其他地方逛過,所以我想把這些......這些美好和你一起分享。”
瀨戶七海的臉又發燙了,她在心里不斷給自己打氣:不能停下來,涼子太太說過的,只要堅持追得久,誰都能變男朋友!
她紅著臉繼續往后面翻頁,給鹿本信崇介紹,有東京塔,有淺草寺,有明治神宮,有迪士尼......
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
我能和鹿本君一起逛遍東京的每一處,那真的沒有遺憾了......
很快,瀨戶七海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
不,不止是東京,
還有京都、北海道、夏威夷......
我想和鹿本君一起經歷每一段旅途,每一段美好,直到老去。
瀨戶七海的心“砰砰”地跳著,光是在腦海里想象,就害羞得不能自己了!
鹿本信崇發現這些照片中的光線變化,從清晨到下午,等快到了末尾的時候,最后一張,是新大久保站。
她在來見自己之前,跑遍了那么多地方?
不太可能,就算分出幾個身子出去,也不可能辦到的。
鹿本信崇忽然反應了過來,好幾個景點都沒有她的自拍照,那些地方是其他人代勞的。
就為了讓我看一看這座城市美好的地方,大費周章不覺得浪費嗎?
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瀨戶七海這時抬起了頭,水靈靈的雙眸深深地注視著鹿本信崇,她的雙眸波光粼粼,那樣清澈,那樣深邃。
鹿本信崇有種要被她的雙眼吸進去的錯覺。
“鹿......鹿本君......”
瀨戶七海閉上了眼睛,抬起頭,她能感受到鹿本信崇的鼻息,和他襯衣上洗衣液的香味。
她的心在狂跳,鹿本信崇的心跳也跟著加速了。
就在窗臺的落日要被兩人即將重合的影子覆蓋掉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兩聲咳嗦聲。
瀨戶七海大叫不好,蜻蜓點水一樣在鹿本信崇的唇上掠過,收身回位,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鹿本信崇則表面淡定地轉頭看向罪魁禍首。
破壞氣氛的家伙會被驢子踢死,你知道么?
萊德左顧右盼假裝不認識他們兩個,手里拿了兩張不知道哪里淘來的水族館門票,他其實是來助攻的,可惜跑太急了,咳嗦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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