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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話:我的玻璃珠

  也太搞笑了吧,曾經最接近唯姐“愛抖露一號”地位的我妻咲川,現在居然淪落到只有一個肥宅來守護?

  “好惡心!”

  扉田櫻絲毫不掩蓋自己對肥宅的厭惡和對我妻咲川的幸災樂禍。

  是她陷害了唯姐!

  不值得同情。

  和我妻咲川爭吵的鄰居被肥宅偷襲懵了幾秒,肥宅口爆尬到極點的中二臺詞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他覺得對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拿捆海報當太刀,口口聲聲守護樓上嘰嘰歪歪的女人,人家和你很熟嗎?

  肥宅一點也不在意一旁三個“路人”各自詫異的目光。

  自從我妻咲川陷害鹿本唯的事情曝光后,他和室友們解釋咲川醬心里一直記著我們,他們不聽,還笑話肥宅。他一氣之下砸了他們電腦,被圍著打。拳頭很疼,他的淚水跟著往下流。

  咲川醬,這點痛,和你所遭受的苦難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吧!

  “喝啊!”

  肥宅憤怒咆哮,舉起海報朝鄰居面門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沒有偷襲的優勢,他也不是靈活的胖子,被閃了個空,對方稍微拌了他一腳,他便轟然倒地,甚至沒辦法自己爬起來。

  “什么嘛!蠢死了!惡心死了!”

  和我妻咲川對罵的鄰居正在氣頭上,狠狠對著肥宅臉上踹去。

  肥宅抱住頭殺豬般哀嚎,他被踹得太過,掛在脖子上的一條項鏈滑落在地,滾到一旁。

  似乎是內心的某處被觸動了,他拼命朝前爬,要把項鏈再拿回來。

  “那是什么東西?”

  鹿本信崇離得太遠了,看不清。

  “那個是......咲川醬的周邊吧?”鹿本唯對肥宅有印象,我妻咲川還只是組合的后排的時候,他就是單推人了,一直為她應援氪金,但我妻咲川很討厭他,曾公開發言要不是為了營業,即便他買了握手券,也不會和他有所接觸。

  和我妻咲川爭吵的鄰居揍得很不起興,肥宅趟在地上和頭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反應,突然滑落的項鏈對他如此重要,踩碎了的話,他肯定很痛苦吧?

  “藏著什么?給我拿出來看看!”

  “不要!”肥宅聲嘶力竭道,這可是咲川醬送我唯一一件東西。

  “別小瞧我啊混蛋!”

  鄰居的嘲笑聲很尖銳,碾過肥宅的手指,把項鏈給挑了出來。

  肥宅眼睜睜看著項鏈離他遠去,絕望地哀嚎聲都沒有了。

  “什么嘛,不就是個破項鏈嘛!”鄰居狠狠往地上一摔,用腳碾碎,“啊啊啊,那可真蠢!我要回去了。”

  他踏碎了肥宅對我妻咲川的幻想和執念,灑脫走人。

  獨留肥宅哭嚷著護住碎了一地的項鏈。

  “玻璃珠......我的玻璃珠......”

  我妻咲川早就消失在陽臺上,對剛才發生的慘劇視而不見。

  “真的有點太慘了......”

  扉田櫻本來想找我妻咲川的麻煩,但在目睹如此人間慘劇之后,不得不撤銷了這個想法。

  不是因為原諒了我妻咲川,而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催人淚下。

  鹿本信崇可不管你慘不慘,我妻咲川該死的要死。

  他讓鹿本唯和扉田櫻趕緊回去,今晚就別出門了。

  鹿本信崇臨時聯系了萊德,問綿葉芽衣今夜有外出的打算沒有。

  “沒有,她現在一直懟著吉原店長鼻子罵,哪肯出店門半步。你問這個干嘛?”

  “沒事,我馬上過來。”

  鹿本信崇掛斷電話,計上心頭。

  ......

  我妻咲川糖在床上刷手機,百無聊賴,一直摳腳想著怎么才能聯系上新田義弘,樓下傳來了門鈴響聲,驚得她翻身起來:

  是剛才的肥宅?

  還是和自己對罵的鄰居?

  她躡手躡腳下樓,想透過貓眼看看外面,卻發現門縫里塞進來一封信。

  “惡心的肥宅......”

  我妻咲川覺得除了宅之外,沒有其他人會做這種事情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

  我是被一直跟蹤著嗎?

  太可怕了!

  可好奇心還是令她打開了信封。

  也許里面塞了幾萬円現金呢!

  她這么想著。

  可信封里的內容卻是——

  “凌晨一點,新大久保站,新田義弘會出現。”

  很簡短的三行話,時間、地點、人物。

  我妻咲川閱后大驚,猛地打開門確認塞信的家伙到底是誰。

  外面空空如也。

  只有肥宅挨打留下的血跡。

  “新田桑......”

  我妻咲川猶豫不決,她害怕這是個陷阱,但仔細想想,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什么能失去的了,既然有機會見到新田桑,為什么不去搏一搏?

  他這么段時間一定忙昏了頭,才沒有聯系我!

  一定是這樣,運作那么大的社團很忙的。

  ......

  鹿本信崇臨時給見回重工也寄去一封信,回到了星海館。

  下午時間段星海館沒有營業,好幾個男公關都是剛剛起床,帶著一身酒氣和惺忪睡眼,撞到鹿本信崇身上才懶洋洋地說了句“信前輩下午好。”

  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新人男公關基本上把鹿本信崇在星海館的等級列為高于“今坂銀河”低于“萊德、三日月”這個檔位,叫聲前輩是應該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綿葉芽衣和萊德都希望阿信能快速成長起來,成為星海館的下一任店長。

  現在巴結他的話,等以后他當上店長了,自己也能跟著一起飛升。

  “萊德呢?”

  鹿本信崇急著找萊德,沒空和他們寒暄。

  得在凌晨一點前把綿葉芽衣給限制住,最好都別離開房間。

  他給見回重工發去的那封信寫的是:

  “想綿葉芽衣活著的話,凌晨一點一個人來新大久保站——我妻咲川。”

  鹿本信崇以我妻咲川的名義給新田義弘寄了封恐嚇信。

  名義上綿葉芽衣是他的未婚妻,他在圍攻星海館那一夜,表現得像綿葉芽衣的舔狗。

  或許是她“瑞綿銀行大小姐”的身份起了作用吧,連堂堂極道大佬都不得不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

  新田義弘的確收到了這封信,他坐在辦公桌前,神色陰沉不定。

  “功實,你怎么看?”

  中西功實最近狀態很差,白鳥和本田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尤其是他為了自證清白,將本田打成警視廳臥底這點,無時無刻不煎熬他的良心。

  “啊?什么事?”

大熊貓文學    我在東京的千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