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看了看那柄所謂的靈秀劍,心里并沒有多少感冒。
他看了一眼林澤棟,然后便走到了靈秀劍的旁邊。
林澤棟還沒有說什么,倒是他身邊的人不樂意了,一個普通人凡俗,有什么好拽的。
正當有人想要上前教訓江初一番,林澤棟便將那人攔了下來。
“沒事,身為一個修仙之人,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了嗎?”
不僅沒有生氣,林澤棟對這個年輕人的膽氣倒是另眼相看,一個凡人,能在自己面前坦然自若就已經很難得了。
可看江初的樣子,對自己甚至連一點尊敬的狀態都沒有,這就讓林澤棟很詫異了。
他憑什么如此囂張?
林澤棟想看看,這年輕人究竟是個愣頭青,還是真對自己的天賦有信心。
一旁的王書仁也看到了江初的小動作,他在心里面已經樂開了花。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這樣的人物都敢擺臉色,到時候隨便給你穿一個小鞋就讓你吃不消!
江初上前一把握住了靈秀,在握住靈秀的一瞬間,江初便明悟了這靈秀劍的工作的原理。
這靈秀劍里面有一層陣法,可以根據靈氣的濃度,變幻出不一樣的顏色。
而靈氣濃度,可以從側面看出持劍者的天賦高低。
“雖然取了巧,但這個辦法倒是挺不錯的。”江初點點頭,雖然不是很全面,但也很難得了。
江初心念一動,體內的神魂涌動,透出體外,在他精細的操作下,周圍微弱的靈氣被聚集起來。
江初可沒有藏拙的想法,他直接牽引著自己所能牽引到的所有靈氣,全部注入到了靈秀劍當中。
一瞬間,靈秀劍瞬間綻放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將整個大廳照耀得熠熠生輝!
“紫色?”
林澤棟愣愣地看著江初手里面的劍,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里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靈秀劍一共會放出九色光,分別為白、黑、紅、橙、黃、綠、青、藍、紫,對應著九品天賦。
紫為極,乃九品天賦,這在玄劍宗的歷史上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玄劍宗的祖師黃祖霖當初在測試的時候便是藍光,當時也是轟動一時,被說成是絕世天才。
而江初此刻竟然使靈秀劍發出了紫色光芒!
林澤棟呆呆地看著江初,雙目失去了聚焦。
之前那個想要教訓江初的人,更是嚇得肝膽俱裂,同時心中又慶幸萬分,得虧剛才師兄攔住了自己。
不然的話,得罪了這樣一個天才,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江初淡然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這樣的話,應該能更快地接近這個世界的高層了吧。’江初心中暗想道。
而另外一邊,在東武城,對監天司的圍剿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監天司對天廟的圍剿逐漸進入了一個常態當中,只要天廟敢露頭,就會遭遇雷霆攻勢。
而在天廟的李丈峰,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很好解決這次危機的辦法。
其實這也不怪他,天廟在體量上就無法跟監天司對抗。
之前是因為人家監天司壓根就沒重視天廟,所以天廟才得以安穩發展,現在監天司全力出手,天廟自然不是對手。
僅僅過了一個月,天廟的教眾就縮水了近五分之一,而且這些還是一些核心成員。
天廟基地。
李丈峰正坐在主位,其他分坐在他的兩邊。
唐煥松看著李丈峰,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大長老,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說啊?”
唐煥松對大長老這個三個字咬得很重,里面似乎還包含著一些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李丈峰斜睨了一眼唐煥松,說道:“自然還是討論我們應該如何度過這次危機。”
兩人現在的關系幾乎已經挑明了,如果不是現在天廟正處在一個極度危險而情況,兩人可能早就打起來了。
唐煥松聞言,頓時怪笑了起來,“哎呦,我的大長老啊,這件事情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提了。
可是到現在,你看看,我們基地里面的人越來越少,你依然沒有給出任何解決的辦法,你不覺得是你的失職嗎?”
說到最后,唐煥松的語氣已經有了一點質問的味道在里面。
“你以為我你到這個位置上來做,就能夠比我好嗎?”李丈峰爭鋒相對。
“那也說不定。”
“你!”
李丈峰氣急,唐煥松現在就是在胡攪蠻纏。
“好了!吵吵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窩里斗!”話音剛落,一個人便出現在了大廳當中。
聽到這個聲音的李丈峰和唐煥松,身子齊齊抖了一抖。
不是因為沒有發現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而是這個聲音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們兩個面露詫異的表情,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人出現在門口。
來人身高八尺有余,長得一張平凡的臉,但是臉上的那雙眼睛卻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只是一雙眼睛,直接讓他整個人的形象氣質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足以讓人感受那雙眼睛究竟有多好看。
“怎么不繼續吵了?”墨子安的聲音里面帶著一絲憤怒。
“教主,屬下不敢。”李丈峰和唐煥松連忙躬身行禮。
而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一絲震驚的神色,教主竟然來了?
他們當中,有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墨子安,只聽說了墨子安這個神秘的教主的名頭。
“我看你們很敢!
要是我不來,你們都能打起來了!”
在墨子安進來之后,李丈峰便把自己的主位讓了出來,墨子安坐在主位上,看著李丈峰和唐煥松。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子安問道。
其實李丈峰和唐煥松兩個人的事情,墨子安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這兩個的矛盾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他還以為兩個人只是處于一種普通的競爭關系,可是他發現他錯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勢不兩立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