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希望這是一個誤會。”路上,程權開口道。
“為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這么一個天才,畢竟,二十多歲的筑基期,要是殺了,不是很可惜嗎?”程權微笑道。
陳鳴眉頭一挑,程權竟然發現了自己的偽裝。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就在剛才看到你的時候。”程權回答完陳鳴的話,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陳鳴無所謂地笑了笑,“想給自己留一張底牌呀,總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出來吧。”
陳鳴跟著程權回到監天司,再次踏入熟悉的監天司,但是這一次,卻是以一個嫌疑犯的身份進入。
按照程權的吩咐,陳鳴被帶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里面。
這里位于監天司最中央的位置,雖然在中心,但是這里卻很安靜,除了一些在這里值守的官員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會在這里出現。
陳鳴站在里面,觀察著房間的布局,這個房間里面四面密閉,只有在東邊墻壁上有一個人頭大小的通風口。
房間里面的擺設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的東西。
“還真是把我當成囚犯了。”陳鳴苦笑著搖了搖頭。
“陳大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您在門口叫我一聲就可以了,司正大人有吩咐,我們可以滿足您的一些普通的要求。”門口一個監天司的官員對著陳鳴說道。
雖然陳鳴現在變成了一個囚犯,但是這位官員也沒有任何輕視的舉動,反而十分的敬重。
對于他們來說,監察吏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就算是落魄了,變成了一個囚犯,也不是他們敢隨便輕視的。
“好的,知道了。”陳鳴盤坐在床上,對于門外官員的尊敬,他倒是感到挺意外的。
這怎么和我在小說上看到的不一樣。
果然,小說上面都是騙人的。
陳鳴很不喜歡現在的這個感覺,他習慣把一切都計算好,將所有可能的結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在這里,陳鳴感覺自己對自己的命運失去了控制,他現在只能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程權的手中。
如果程權最后沒有抓住那個陷害自己的兇手,那等待自己的就只剩下死亡了。
過了一會兒,原本盤坐在床上的陳鳴躺了下來,他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過濾著各種信息。
他現在的第一個嫌疑人就是李行善,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李行善為什么會對自己出手。
“他對我的殺意,是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出現的,可當時的情況,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見到我。”
難道是因為鄭輝?
陳鳴不得不這樣想,因為只有這一點,是陳鳴當時唯一值得李行善關注的地方了。
如果那殺意是和鄭輝有關的話,那又是為什么呢?
機緣?術法?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陳鳴回憶起鄭輝給自己留下的東西,機緣自己也沒有,術法也沒有。
回憶了半天,陳鳴始終想不起自己到底遺漏了什么。
此時,在李行善的府邸當中。
李行善正在端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面,他的手里拿著一本書。
書頁上面有一副插圖,如果陳鳴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發現,這竟然和他掛在腰間的吊墜一模一樣。
“秘境的鑰匙,我志在必得!”李行善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自己已經卡在筑基期幾十年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突破的希望,只有獲得了那一個秘境,才有可能突破!
原本在他的計劃當中,自己應該可以輕易掌控陳鳴的,甚至可以讓陳鳴把那秘境鑰匙送給自己。
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陳鳴這家伙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先是陳鳴直接當上監察吏,還受到了程權的看重,這讓自己在監天司內部無法強行鎮壓他。
在最近的時間,甚至傳出了他突破到筑基期的消息。
說到這里,當初關大興挑釁陳鳴的事情,還有他在背后推波助瀾的功勞呢。
按照李行善的設想,陳鳴被關大興暴打,然后自己出場救下陳鳴。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獲得陳鳴的好感,之后在操作一番,說不定可以直接讓陳鳴把吊墜交給自己,畢竟陳鳴也不知道吊墜的作用。
只可惜,關大興并沒有對陳鳴產生什么威脅,甚至讓陳鳴名聲大噪。
同時也讓李行善感到了恐懼,這家伙的天賦,太過可怕,恐怕過不了幾年,自己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
為此,他再次迫切地想要完成自己的計劃,將那把鑰匙弄到手。
秘境的事情,李行善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不信任任何人。
所以到現在為止,除了李行善,都沒有任何人知道秘境的事情。
可是現在陳鳴根本就不歸自己管,自己也無法插手秦永鎮的事情。
萬般無奈之下,李行善便想到了借刀殺人。
借天廟的勢,拿監天司的刀,殺陳鳴!
為此,他甚至不惜自己加入天廟,同時讓天廟為自己做了那一塊令牌。
因為天廟令牌非常特殊,一般的煉器師根本沒辦法仿制出來,他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得那塊令牌。
當時和他對接就是天廟的大長老李丈峰,于是,在陳鳴進入監天司之后不久,李行善便開始逐漸向天廟提供了一些監天司的機密文件。
用這些文件,換來了陳鳴府里的那塊令牌。
而事情的發展和李行善預想的一樣,只要再過一段時間,陳鳴就會被處死,等到時候,自己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把那枚要是拿到手!
“陳鳴,要怪就只能怪你拿到了不屬于你的東西,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么針對你。”李行善獰笑一聲,合上了書。
很快,四天的時間過去了,可是監天司依舊沒有查到任何的有用的線索。
似乎一切都在陳鳴這里斷掉了,可是現有的一切證據,都表明了奸細就是他!
這幾乎讓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