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移符!
陳鳴無聲地看著李可兒手上的五張符篆,心中早已經被震驚得沒有想法了。
挪移符,顧名思義,可以讓使用者使用此符之后,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去。
而根據符篆的品質,挪移的距離也會有不一樣。
在大魏,這東西可是傳說中的存在,至少在陳鳴的了解當中,大魏至今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符篆。
他沒想到李可兒手里竟然還有這種高級貨,看來,自己對唐中書的了解還是太表面了。
能夠把這種符篆送給李可兒,而且一送就是五張,這說明在唐中書的眼中,這符篆根本就沒有多珍貴!
“這符篆可以傳送到多遠的地方?”陳鳴輕聲問道。
“我記得好像是一百里的距離,嗯,而且位置也是隨機的。”李可兒皺著眉頭思考道。
一百里!我滴個乖乖!不得了!不得了!
李可兒把一張符篆遞給陳鳴,后者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篆。
挪移符的表面流光流轉,隱隱約約的符文在流光中時隱時現,顯得神秘無比。
陳鳴凝神看過去,想要看清楚流光里面的符文,頓時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他連忙撇過頭不再看。
‘好厲害!’陳鳴暗嘆一聲。
李可兒看著,說道:“怎么樣?陳鳴哥哥,我們要不要走?
我這里還有四張,溫慕姐姐一張,悅兒一張,我一張,我們一起走!”
李可兒顯得很興奮,顯然,她對這個符篆也十分好奇。
陳鳴連忙打斷了李可兒的遐想,“我的姑奶奶啊,家大業大也經不起您這樣敗呀!
你這說得,我都心臟都受不了了。
就算是我們要走,也不用這樣啊,只是我一個人被軟禁在這里,又不是你們。
你們可以出去之后離開東武城啊,然后我再傳送出去。
況且,你們也不用逃,可兒你的身份程權一定不敢把你怎么樣,而我的事情,按理說也算不到悅兒她們頭上。”
陳鳴在房間里面來回踱步,“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又不是說必死無疑,我為什么要跑?
現在我在想,究竟要怎樣,才能把他給揪出來呢?”
最終,李可兒只把一張挪移符給了陳鳴,放棄了和陳鳴一起使用挪移符逃出這里的打算。
現在等于陳鳴有了一張真正的底牌,只要他出現意外,就可以第一時間逃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
也就是說,自己最壞的結果,也只是自己逃離這里而已。
在李可兒離開之后,陳鳴便盤坐在床上,現在有了挪移符這重保障,陳鳴的計劃也多了一個保險,讓他可以放心去施展了。
他又拿出了挪移符翻看起來,他很奇怪,這挪移符竟然沒有一絲氣息散發出來。
如果不是他的表面的神秘流光,就算說他是一張廢紙,陳鳴的相信。
‘竟然可以完美地隱藏住自身的氣息,不散發出一絲一毫,還真是恐怖。’
陳鳴格外地佩服煉制這張符篆的大師,竟然可以讓符篆的喜氣完美所在那符紙之上,沒有分毫的溢散,簡直就是奇跡。
陳鳴小心把符篆貼在自己的手腕處,然后用衣服蓋住符篆,確保發生意外的時候,自己可以第一時間拿到符篆挪移走。
有了這張符篆,陳鳴的心中有了底,他躺在床上調整生息,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第二天。
“老王,過來一下。”陳鳴站在房間門口,沖著門外輕聲叫道。
很快,老王便笑著小跑過來,“陳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官?”
“去把程大人叫來,就說我有緊急的事情找他。”陳鳴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好的,陳大人,我這就去稟報!”老王立刻快步離開。
陳鳴看著老王離開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驚芒,就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這里距離程權的公事房很近,沒過一會兒,陳鳴便看到了程權。
“想起什么線索了嗎?”程權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直接問道。
陳鳴搖搖頭說道:“沒有,要是有線索的話,我早就說出來了。
我想說的是,我有辦法把這個奸細找出來!”
說罷,陳鳴還看了看程權,不過程權只是盯著陳鳴,也不說話。
陳鳴:“…”
你不應該表現出很急迫的樣子嗎?為什么這么平淡。
程權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態度,很快,陳鳴便敗下陣了。
“我需要您的配合,只要我們兩個人配合得好,肯定可以把奸細揪出來!”
程權聽了陳鳴的講述,沒有絲毫心動的神色,“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陳鳴心中一萬頭草泥馬路過,只覺得眼前這人怎么這么欠揍呢?
“您難道就真的不相信抓住那奸細嗎?”程權誘惑道。
“你就是奸細的最大人選!”程權毫不猶豫地打擊道。
看著程權似笑非笑的眼神,陳鳴終于頂不住了,“程大人,都這種時候了,您還在這里跟我開玩笑呢?”
程權深深地看了一眼陳鳴,“我發現你心底的緊張消失了,
嗯,我想一下,之前你是裝作淡定的樣子,但是心中的害怕卻是隱藏不住的。
而你現在卻是裝作害怕的樣子,內心里面卻是放松的。”
程權不管陳鳴驚駭的眼神,繼續說道:“我想一下,昨天李可兒說要來看你,我同意了,她來了之后,你便變成了這樣子。
也就是說,你的變化,就是她帶來的。
那么,她究竟給你帶來了什么東西或者是消息,讓你這么輕松呢?”
程權繞著陳鳴僵硬的身子轉了一圈,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又緊張了!”
“所以,不要總是以為你已經藏得很好了,但其實在我看來,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程權拍了拍陳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了,閑話就到這里為止,現在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讓我看看,究竟有沒有可能把奸細引出來。”
陳鳴趕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在程權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