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經過我們的談判,狂刀門還同意賠償你們這段時間以來的損失,還有他們之前侵占的地方,也會讓出來。”
陳鳴就好像說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隨口說道。
這在離長歌等人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般震耳欲聾,他們直接楞在了當場。
不僅賠償,還把之前侵占的徒弟還回來,這還是狂刀門?
如果不是陳鳴說出的這句話,那離長歌一定會以為這是在放屁。
可是陳鳴已經給了他們大多的驚喜,讓他們一下子不敢去懷疑陳鳴的話。
“陳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
離長歌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即使三番兩次這樣問,會顯得自己很沒見識,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甚至有個別的長老,在掐自己或者別人的胳膊,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唐德松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同身受。
自己作為一個親歷者,到現在都覺得難以置信,更別說這些人了。
而陳鳴本人對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當然是真的,我想過幾天狂刀門的人就會上門了。”
離長歌已經麻木了,他機械地點了點頭,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鳴又問道:“離宗主,不知道你們青葉派未來要做和打算?”
離長歌回過神來,他下意識道:“那自然恢復到以前那般…”
“難道貴派遇到的教訓還不夠嗎?”陳鳴皺眉,原本他以為青葉派會吸取這次的教訓,把自己宗門風氣改變一下。
“這…”
離長歌環顧四周,發現在場的幾位長老中,已經有幾位的臉色似乎有些異樣。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修煉心性乃是青葉派的立宗之根本,怎么能輕易改變?”
張元看了一眼離長歌,站了起來,“宗主,最近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一次有監天司的幫助,可是下一次呢?
難道我們每一次都要靠別人才能化險為夷嗎?
如果我們再不改變的話,恐怕連青葉派這個名頭,都沒有了呀!”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好幾位長老的共鳴,又陸陸續續有幾位長老站了出來,說的話大抵和張元的話相當。
他們都認為,青葉派現在的宗門行事風格,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周邊局勢。
離長歌簡單看了看,發現已經有近一半多的長老覺得青葉派需要改革了。
陳鳴和唐德松見眾人產生了分歧,便起身告辭了,這是青葉派自己的事情,他們可沒打算插手這件事。
而狂刀門的使者,在兩天后來到了青葉派,因為陳鳴這時候還沒走,狂刀門也不敢刷什么花樣,青葉派很快便完成了物品資源的交接。
在狂刀門走后,陳鳴也打算離開了。
陳鳴找到離長歌說明離意之后,離長歌也沒有多做挽留,不過在臨走的時候,送給了陳鳴一個大大的包袱。
陳鳴大概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東西,不過他也沒有拒絕,而是收了下來。
自己在這其中出了那么大的力,收一點東西自然也是正常的。
關鍵是在監天司內部,并沒有明令禁止這一類東西,只要你不是強搶的,一般上面都不會管。
陳鳴和唐德松兩人一路急行,很快便離開了青葉派的區域。
回到荒野的陳鳴和唐德松兩人放慢了腳步,多了幾分警惕。
到了傍晚,兩人沒費多少時間,便尋了一處地方,開鑿了一個三丈見方的山洞。
晚上,山洞內部火焰翻騰,將整個山洞照明亮,陳鳴和唐德松兩人的背影印在洞壁上。
這時候,陳鳴才打開了離長歌送給自己的那個包袱。
唐德松見陳鳴開包,也探頭探腦地看過來。
“嚯!好家伙,青葉派的這些人,可真夠大方的。”唐德松驚嘆。
這包袱里面,竟然滿滿的,都是靈石,唐德松簡單看了一下,這里起碼得有數百塊靈石了吧。
他看向陳鳴,“陳鳴,你小子,這下子可真的發財了,加上我們之前搗毀天廟基地那一波,最近你小子可是肥得不行呀。”
陳鳴笑了笑,隨意地從包袱里面撥出了將近一半的靈石,抱著放在了唐德松的面前。
“這是你的!”
唐德松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靈識,他猛地搖了搖頭。
“我這次來什么都沒做,怎么能收你這么多靈石,要是我收了,良心都不安。”
唐德松想過陳鳴可能會分給自己一點,當做是這次的跑腿費,可是他沒想到陳鳴竟然分了自己一半。
只是一看,唐德松便可以估計出來,這里至少得有三四百塊靈石!
“哈哈哈,老唐,怎么現在磨嘰起來了?”陳鳴笑道,“給你你就接著,這是青葉派給我們兩個的謝禮,我們怎么能一個人獨吞?”
“可是我什么都沒做…”
陳鳴拍了拍唐德松的后背,“要不是你揍了那林天海一頓,我們哪里能夠把道元宗逼退。”
唐德松又推辭了一陣,直到陳鳴裝作有點生氣的樣子了,唐德松才收了下來。
“陳鳴,你這小子夠義氣!”唐德松意外發了一大筆財,心情也很好。
陳鳴回到自己的位置,數了一遍自己剩下的靈石。
一共有整整五百塊,算下來,從來東武城到現在,他已經收獲了快一千塊靈石了!
陳鳴之前根本無法想象這種事情,這近一千塊靈石,足以讓他的修為再次提升一截。
看著跳動的火焰,陳鳴的心思也十分活絡。
‘這次回去,想個辦法讓李行善那家伙露出馬腳,然后解決掉他才行。’
李行善這個人就像是一根刺一樣,讓陳鳴如鯁在喉。
雖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對自己產生危險,但是卻可以威脅到像李可兒、鄭悅這樣子的小丫頭。
如果她們出現了差池,那陳鳴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還有李行善敵視自己的目的,這也讓陳鳴感到十分疑惑。
當時李行善對自己露出強烈的敵意乃至殺意的時候,還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
按道理來說,僅憑對人的第一印象,是無法產生那么恐怖的敵意的,那李行善對自己的敵意又從何而來呢?
陳鳴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就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