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此時的心情簡直就是日了狗一般,還以為已經逃出生天,又可以開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入口這里碰到自己在東武城最不想碰到的人。
張太瞥了一眼在后面,當看到閑庭信步一般追趕自己的程權,他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他大聲吼道:“程權,今天你放過我,我馬上離開東武城的范圍,永不踏入!”
程權不以為然,“那可不行,今天我必須把你抓住,不然,我怎么向上面交代呢?”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條大魚,怎么可能輕易就放走。
“是你逼我的!”張太嘶吼道。
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橫的靈氣波動,以他為中心,周圍的石塊樹木都被吹得七零八落。
因為張太的這波爆發,讓程權的速度都減慢了一些。
“哎呀呀,還真是難辦,竟然還想著負隅頑抗。”
程權說著,五指成爪狀,引動體內磅礴的靈氣,向著張太的方向伸了過去,“擒拿手。”
海量的靈氣隨著程權的手指噴涌而出,迎風而長,到最后,竟然化為了一只兩丈高的巨型手掌!
張太駭然地望著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根本就不是金丹期的實力!”
他瘋狂大吼著,拼盡自己的全力,向著那巨大的手掌攻擊。
可是,不管什么樣的攻擊落到上面,最多只能讓手掌波動一下而已。
看著向著激射過來的手掌,張太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再一次轉身逃去。
但現在再想逃,卻已經遲了,瞬息間,手掌離張太便只有半身的距離。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不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張太卻表現出了自己身為金丹期強者的氣魄。
“不管怎樣都是死,那我便來領教一下東武城第一強者的實力!”
從一個普通人,一直走到現在的金丹期強者,怎么可能一路順風順水。
當初張太也是在一場場廝殺當中,一路殺到了金丹期,只不過到了金丹期之后,張太便沒有當初敢打敢拼的心了。
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做事也畏手畏腳。
這樣的轉變,讓張太的修為止步不前,突破金丹期數百年,到現在還是金丹期。
而現在,張太終于再一次體會到了身處絕境是的感覺,他的心態,再次回來了。
“哈哈哈,沒想到到了現在,我才終于知道,為什么我過去數百年都沒有絲毫進步了。”張太瘋狂大笑。
他有點癲狂,最后的明悟沒有讓他醒悟過來,反而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
“便讓我燃燒這最后的生命,來與你一戰吧!碎丹化靈!”
張太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整個人猛然爆發出強橫無比的氣勢。
站在遠方的程權看到這一幕,終于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
他沒想到張太竟然這么拼命,即使破碎自己的金丹,也要和自己一戰!
“原本想要慢慢磨死你,但是現在看來,不得不動用一點真本事了。”看到張太的樣子,程權呢喃道。
天廟基地里面,陳鳴一掌將一個天廟的教眾打翻在地。
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此時基地里面的戰斗已經逐漸進入到了尾聲。
總體上來說,雖然監天司也有一定的傷亡,但是全殲了天廟這一處基地中的教眾。
此時,不管是監察使和監察吏,臉上都帶著疲憊的神色。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已經快過去了十多個時辰,這種高強度的戰斗,不僅是對身體的負荷很大,更是對人精神上的一種考驗。
“陳鳴,怎么樣?還能行嗎?”唐德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旁邊的陳鳴問道。
陳鳴看了他一眼,“還行吧,怎么了?”
‘真是一頭小牛犢子,這都還行。’唐德松暗自吐槽一句。
自己現在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這家伙說還行,他只能感嘆一句,年輕真好。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說道:“嘿嘿,其實我們監天司的還有一項福利。
我們每次任務結束,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戰利品,一般來說,這些戰利品都是要上交的。
但是在監天司,這些東西,你只需要上交一部分就可以了,你分七成,監天司分三成。
這七成,便算是完成任務的一項獎勵。”
“你不早說!”陳鳴一溜煙便跑了。
陳鳴剛才就在奇怪,為什么這些戰斗都結束了,還這么興奮,原來還有這種事情。
‘可惡,竟然沒有告訴我!’陳鳴惱火,這得損失多少呀,可都是閃亮亮的靈石!
而唐德松則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以為陳鳴的還行,是勉強能動。
沒想到陳鳴的還行,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真是個牲口!’
唐德松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這才加入到搜刮大軍當中。
而正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天廟基地當中,那就是監天司司正程權。
在他的手上,提著半死不活的張太。
此時的程權,一身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沾上了一些灰塵泥土。
但是也僅此而已,即使是張太燃燒生命的戰斗,也沒有對程權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他掃了一眼忙碌搜尋的手下們,心中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監天司這邊的傷亡并不嚴重。
“這樣子的話,抓到一個金丹期,搗毀一個基地,應該可以暫時應付過去了吧。”程權懶洋洋地想道。
良久之后,程權轉身離去。
“不過,這次的行動,真的有用嗎?”
自此,監天司的這次行動取得了大勝。
東武城的一個不知名的小茶館里面,兩個年輕人正在喝著茶。
“怎么樣了?”
李丈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茶館臺上說書的先生。
“回長老的話,基地的教眾已經被全滅了。”另一個年輕人恭敬地說道。
李丈峰點點頭,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他呢?有暴露嗎?”
“沒有。”
李丈峰之后便沒有繼續說話,專心聽著臺上的說書人說書。
倒是他一旁的年輕人,似乎有些惴惴不安,良久之后,他還是問出了口。
“長老,我們為什么要放棄那些教眾,這是我們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
李丈峰輕輕一笑,“那不過是些炮灰而已,真正的精英,或者還有提升潛力的天才,我們早就把他們帶走了。”
“可是我們明明知道監天司的行動,為什么不將計就計,直接將東武城的監天司滅了!”年輕人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