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因為修仙的緣故,氣質自然是沒話說的,而且面對監天司的威勢,還能平靜自然,這已經是頗為難得,沒看到一旁的那個護衛,已經汗流浹背了嗎?
侯保國有些后悔,自己這嘴怎么怎么欠!
剛剛加入了監天司,正好看見兩個人楞在門口,原想著可能是什么剛進城的老百姓,想著炫耀一番自己的身份。
可現在,就沖著陳鳴這淡然自若的氣場,就不大可能是普通人,一般家庭哪里養得出這樣的氣質。
侯保國心里面那個悔呀,可是說出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不知道公子來監天司有何貴干?”
陳鳴詫異,嗯?這么回事?怎么不按劇情走呢?
這小子竟然慫了,還真是沒想到。
不過既然對方好聲好氣和自己說話,陳鳴也不在意,“我是來這里找人的。”
“找人?找誰?”侯保國見陳鳴并沒有生氣,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程權,你認識嗎?”
“哦哦,程權,程,程權!”
侯保國先是一愣,接著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一樣,聲音都有點顫抖。
陳鳴見侯保國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你認識?”
侯保國勉強笑了笑,“嘿,嘿嘿,認識,自然是認識的。”
豈止是認識,這可是監天司的司正,整個東武城監天司最大的官!
他兩眼圓睜,看著陳鳴。
眼前這人恐怕不是有一點背景,這背景比自己想像得還要硬得多。
幸虧這位沒生自己的氣,要不然自己這前腳剛進的監天司的門,后腳就可能被趕出去。
僅僅猶豫了瞬間,侯保國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他猛地伸出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略顯空曠門口,此時幾個匆忙進去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不過侯保國看也不看其他人的反應,心里醞釀了一下,開口對陳鳴說道。
“原來是來找程大人的,剛才真是抱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望多多包涵!”
陳鳴和王力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
這又是鬧哪樣?
略微一想,陳鳴心里便有了猜測,看來這個程權,在監天司的地位還不低。
要不然,自己說出這個名字,對方也不會是這個反應。
“好了,我真的沒有在意。”
陳鳴再三解釋,自己真的沒往心里去,侯保國才稍微放下心來。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對彼此也算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在知道陳鳴是來任職之后,侯保國更加殷勤了。
“陳公子請跟我來,我為你帶路。”侯保國道。
陳鳴點了點頭,看向王力,“王力,你先回去吧,等我辦完這里的事情,再去找你。”
王力連忙點頭,便告辭離開了。
目送王力離開,陳鳴便跟著侯保國進入了監天司的大門。
之前在平安鎮的時候,鄭輝便和陳鳴說過監天司的行政體系。
監天司里最大的官名為司正,一般都是用監天司最強者擔任,由司正直接領導的為監察使,監察使分為金銀銅三個級別。
每個級別的監察使在地位來說是同級的,但是不同級別的監察使,擁有的勢力是不一樣的。
而在監察使之下,還有著眾多的監察吏,這些人一般都是監察使的親信。
整個監天司,主要就是由這樣一個行政體系構成。
當然,整個監天司的官僚體系自然不是只有這些,只是其他的官職,都是為了更好地協助監察使而設立的。
像侯保國,他擔任的官職,便是牧官。
實際上,這個名字,在陳鳴的前世,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就是弼馬溫。
沒錯,侯保國就是一個幫監天司養馬的官。
“陳大人,你真的可以能夠見到程大人?”一路上,侯保國試探性地問道。
之前被程權的名頭嚇到了,再加上侯保國當時心里七上八下的,當時腦子一熱,便帶著陳鳴進來了。
現在他回想起來,似乎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程權的什么人,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放心吧,我身上有程大人的信物,自然不是騙你的。”陳鳴微笑道。
侯保國身著監天司特有的制服,可以一眼看出他的官位,所以兩人在監天司里面還是吸引了一些的注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閑得無聊來問陳鳴,直到他們來到了程權的辦公地點。
“你們兩個,停下來,這里是司正大人的地方,大人事務繁忙,沒有要事不能進去。”
兩個護衛模樣的人攔住了陳鳴兩人,侯保國正想說話,陳鳴拉了拉,示意讓他退回。
“兩位大人好,我來這里,就是想要見司正大人一面。”
護衛眉頭一皺,“可有提前通報?”
陳鳴搖了搖頭,拿出了唐中書給自己的令牌,“沒有通報,不過,我有這個,還請兩位大人可以拿去給司正大人。”
兩人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同時一愣,守衛對視一眼,同時看出了他們心中的震驚。
這兩個人已經算是程權身邊的老人了,自然認識這塊令牌,這正是程權的身份令牌。
要不是這是在監天司,他們知道陳鳴不敢說謊,他們都要以為這是一塊假的令牌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稟報大人。”
其中一人拿著令牌快步離開,往里面更深處通報去了。
很快,那人便來到了一棟獨立的小院里面。
“大人,外面有人想要見你。”
程權此時正在看書,見有人來稟報自己,抬起頭看了一眼,便又低頭看起來書。
“我記得今天應該沒有人通報說要見我的,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提前通報的,一律不見嗎?”
程權的語氣平淡,但是課程聽出他聲音里面的不高興。
“可是,這個人帶來了這個。”護衛說著,把他手中的令牌遞到了程權的面前。
程權不在意,隨意地打量了一眼,見是自己的令牌,不由得笑了。
“這不是我的令牌嗎?這么到你手上了。”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塊一模一樣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