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類構造只是第一步,第二步還要了解這個世界的醫學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通過對鎮上藥店和醫館的研究,呂易發現這個世界的醫術發展和前世古代很像,各種藥材的功效也相差無幾。
比如黃芩都是清熱燥濕,瀉火解毒,止血,安胎。
板藍根清熱解毒,涼血,利咽。
甘草補脾益氣、祛痰止咳、緩急止痛、清熱解毒、調和諸藥。
并且因為靈氣充足的原因,地仙界藥材的效果要比前世好太多了。
還有一點,地仙界的醫術發展的并沒有前世好,不成體系,估計是地域太過龐大的緣故。
不僅如此,由于妖魔鬼怪時常作亂的關系,地仙界的百姓過得要比前世古代百姓艱難多了,不光醫術,其他農業、美食等方面也普遍落后。
回到河神府后,呂易把許宣叫來。
許宣經過這幾天的休息,精神明顯好轉,身穿青袍,黛眉如畫,一雙眼睛狹長而嫵媚,膚白如玉,俊美非凡,不似人間俗物。
“乖乖,我這徒弟的顏值都快抵得上我了。”呂易暗暗道。
許宣彎腰拱手道:“師父,您找我?”
呂易坐在太師椅上,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既然為師收你為徒,那就該傳授你本領。”
“師父,您準備傳授徒兒何種本領?”許宣有些歡喜。
“之前說好了不傳你仙道法門,所以為師傳你岐黃之術!”
“謝師父授藝之恩!”
許宣大喜,立馬朝呂易下拜磕頭。
呂易看許宣的神情不似作偽,也稍稍放下心來。
世人都向往修仙,企圖長生不老,逍遙世間。
之前已經跟許宣說好只傳授他其他本領,要是他不愿意學習岐黃之術,非要學習仙道法門的話,那么呂易只好將他逐出河神府了。
收徒不光要看根骨資質,還要看人品。
要是收到丁春秋這種徒弟,早晚會把自己坑死。
呂易打算只教授許宣中醫知識,還有一些西醫中的手術知識。
就算這個世界人的體質和前世相同,但是細菌和病毒肯定是有差異的,青霉素盤尼西林這些神藥能不能研究出來還是個未知數,就算研究出來,效果多大也不清楚。
這些東西呂易可沒有時間去研究開發,等許宣醫術大成了,倒是可以讓他去研究。
到時候萬一“地仙界版的盤尼西林”研發成功,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中醫博大精深,分為內科、外科、兒科、針灸科、五官科、骨傷科…
還有各種學說,如運氣學說、精氣學說、陰陽學說、五行學說、氣血津液、臟腑學說等等。
這些知識要是一股腦的用意念傳給許宣的話,估計能把他的意識沖散,變成白癡。
可要按部就班的讓他學習的話,也不知道學到猴年馬月。
于是呂易打算夢中教學。
夢里的時間流速和現實是有很大差別的,在第一層的夢境中,現實一小時相當于十二小時,第二層夢境中,現實一小時相當于一周時間。
當然還有更深層次的夢境,時間換算比例高的嚇人,不過夢境越深,學習的效果越差。
呂易準備將夢境時間調到第二層。
托夢術,是個簡單的低級法術,神仙必備法術之一。
神仙總要跟凡人打交道,直接現身往往會嚇到凡人,托夢簡單粗暴。
甚至許多鬼魂也會托夢術,常用來給自己的后人托夢。
呂易朝許宣吹了一口氣,許宣頓時昏昏欲睡,兩腳站不穩,跌坐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宣子,醒醒,這是老呂的針灸課!”
許宣半夢半醒的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長方形的屋子里,周圍坐滿了跟自己年紀一樣的少男少女。
他們端坐在凳子上,前面有張桌子,上面放滿了花花綠綠的整潔書籍,有點像是私塾。
只不過這些人的服裝和發型很是古怪,簡直聞所未聞。
正前方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右手拇指之間拿著一個白色柱體,長得很有威嚴。
“許宣,你來講一下艾灸法的定義。”中年男子沉聲道。
許宣下意識的站起來,嘴唇微張,不知道說什么。
旁邊的男生小聲說道:“課本第六頁第三段。”
許宣連忙將眼前的課本打開,手忙腳亂的翻到第六頁,果然看見艾灸法三個粗黑字體。
“用艾絨或其他藥物…放置在體表的穴位部位上燒灼、溫熨,借灸火的溫和熱…力以及藥物的作用,通過經絡的傳導,起到溫通氣血,扶…正祛邪,達到治療疾病和預防保…健目的的一種外治方法。”
許宣磕磕巴巴的總算將這一段全部說了出來。
“坐下吧,上課時不要睡覺,專心聽講,接下來我們講有哪些病癥可以用艾灸法治療…”
中年男子饒有深意的看了許宣一眼,之后轉身用手中白色固體在黑色的墻壁上寫字。
之后的幾天,許宣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一共有12門課,每個課都有一個老師負責授課,這些老師有的是白發蒼蒼的老頭,有的是青春靚麗的女子,有的是風韻猶存的婦女…
至于那個針灸課的老呂,號稱是什么班主任。
許宣感覺自己有點莫名的受重視,上課回答問題最多的就是自己,考試一有退步就有老師找談話…
不過他還是挺喜歡這里的,上課聽講,下課玩耍,晚上和同學們住在一起,無憂無慮。
就這樣過了一學期,最后一堂課時,班主任,也就是老呂說道:
“同學們,這學期的課程就此結束,我們下學期見。”
話音剛落,許宣感覺到眼前的畫面變得支離破碎,整個人好像跌進了一個黑洞里面。
“啊…”
許宣大吼一聲,雙眼睜開,滿頭是漢,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醒了?趕快把這碗安神湯喝了,喝了就好多了。”
呂易端著一碗褐色的湯水走了過來。
許宣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用手錘了一下自己的頭,有些痛苦道:
“師父,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