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木先生吧?請跟我來。”
“好、好的。”
盡管蘇木早就在腦子里提醒自己‘夏梨兒家很有錢超級有錢’,但真正看見的時候還是著實被震驚了一把。
這諾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家一棟,而她家一棟要相當于一個城中央小區還寬一點的占地面積。
進了高大的鐵欄柵門后首先是上一輛代步車,就像是巡警那種四輪的小車,四平八穩的開在瀝青的大道上。兩邊都是有專人打理的景觀樹啊花叢之類的。
透過那些低矮的花叢蘇木甚至看見對面露天泳池旁邊有一個畫著大大的‘H’字母的停機坪,一輛不知道價值的紅色直升機就停在那兒,似乎是有人正準備起飛。
“蘇木先生,到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一棟兩層的小樓前。小樓一樓是那種通透的玻璃做的,從外邊就能看見里面的景象。滿是書架,其他地方就有規律的擺著一些花瓶或者櫥窗上放著一些蘇木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看就很貴的東西。
“你直接上二樓就好了,小姐她們在上邊等著您。”
“有什么需要的話您可以和一樓的管家說。”
說完,管家又鉆進小車走了。
蘇木按住心里那種瘋狂想吃軟飯的沖動,等不爭氣的小心臟差不多折騰夠了,抬腳邁進去。
“請問,要換鞋嗎?”
然后,在進門第一步之前,蘇木還是問了一句柜臺上的小姐姐。
因為這里面看起來實在是太干凈了,閃閃發光的那種程度。
“不用的,我們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打掃的。”
柜臺上的小姐姐穿著女仆裝,微微一笑。
“這樣啊,辛苦了。”
蘇木松了口氣,這才踩在木板上。
樓梯就懸在柜臺后邊,蘇木上去就看見三個女孩子正端正的坐在大長桌邊上,桌上擺著一些學習資料。
“啊,蘇木老師,您來了呀。”
夏梨兒沖著蘇木甜甜一笑,嘴角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
“不不,不用叫我老師的,叫我···”
叫什么來著?
蘇木哥哥?
啊這···聽起來怎么感覺有點澀情啊?
“還是老師吧。”
“?”
三個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望著蘇木。
“咳。”
蘇木把包放在桌上,說:“不是說有五個學生嗎?怎么就你們三個?”
“她們兩個說家里已經請了私教了,所以就不來了。”
夏梨兒解釋道:“不過蘇木老師你不用擔心,她們那份薪水我會補上的,薪資還是和開始說的一樣的。”
“不不,扣掉她們的就好,無功不受祿。”
“好吧。”
夏梨兒也不堅持,又轉頭介紹道:“老師,你還沒見過她們兩個。”
她指了下左邊的女孩子,說:“她是夏允兒,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個女孩子沖著蘇木做了個鬼臉。
“這個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夏白。”
被指著的那個女孩子面無表情的看了蘇木一眼,又低頭看自己的書。
感覺這家伙說不定是個學霸。
不過···
“同父異母···”
蘇木嘴角微微抽搐。
可惡啊。
這就是資本家的力量嗎?
“很抱歉前輩,家父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子,但是很不巧連續三次都是女兒。”
“噢,這樣啊。”
混蛋!
明明我想了解的是為什么是同父異母而不是同母異父···不對,同父同母啊!
“家父是一個很疼母親們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蘇木的疑惑,夏梨兒說:“因此每生一個孩子之后便都要求媽媽們做了不育手術。”
“明白了。”
蘇木在心里點點頭,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挺心疼女人的。
只不過了,夏梨兒同學這種思想有點危險啊,保不齊以后男人出軌了還得替他解釋,那怎么辦是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自己只是區區一屆家教,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管的不管。
“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蘇木從背包里抽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桌邊打開早就創建好的信息表,說:“我先了解一下你們的學習情況吧,嗯,就先從夏梨兒同學開始吧。”
“今年冬大的保送判定除了語文以外都是a,我不太擅長寫作文和閱讀理解。”
夏梨兒有些不好意思。
“明白了。”
蘇木在夏梨兒那一欄打上一個語文。
“我除了外語以外全是b!嘿嘿!”
夏允兒笑嘻嘻的盯著蘇木,似乎對這個外來的男老師蠻感興趣。
“好的。”
蘇木在電腦上輸入她的名字,寫了相應的弱項,又看著還低著頭看書的夏白。
那個人還低著頭看書,不為所動。
“夏白,老師等你說話呢!”
直到夏梨兒忍不住戳了她的肩膀,她才推了推眼鏡,有些茫然的問:“什么?”
“夏白同學,我想了解一下你的學習情況。也沒什么,就是說一下最近一次測驗的成績。”
蘇木盡可能友善的問。
“噢。”
夏白點點頭,又低下頭,說:“冬大保送測試都是c判定。”
“啊?”
蘇木驚了。
你這么愛看書結果是c?
“自己都知道是c還玩兒!什么時候了還看漫畫書!”
夏梨兒生氣的抽走她面前擺的書。
蘇木這才發現她看起來博學的眼鏡下邊映射的是一本少女漫畫。
“什么啊···”
夏白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沒什么精神,說:“學習,學什么習啊。咱家又不缺錢,我又不是男孩子需要繼承家業,只要老老實實的修完新娘修行找個門當戶對的長得帥的公子哥嫁了就好了。”
“你怎么這樣啊!”
夏梨兒氣得不行。
“嘁,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夏白看了蘇木一眼擺擺手說:“不用管我,錢我會付的,但是別管我。真的別管我,尤其是我···哈欠···我睡覺的時候別叫我,叫我就扣你工資。就醬紫。”
然后她真的摘下眼鏡,趴在桌上睡了。
這怎么搞?
蘇木看向夏梨兒。
“蘇木老師別聽她瞎說!薪資又不是她付!都是家父說了算的,家父還特別強調了不要遷就她!您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夏梨兒振振有詞。
可···
可就算你說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咱也沒帶過學生啊!你們是咱帶的第一屆!
蘇木回想一下以前遇見的老師怎么對待這種上課睡覺的學生的,溫柔一點的用粉筆頭砸,和藹一點的拍幾下桌子,暴躁一點的往身上淋點礦泉水。
但這些方式不管怎么樣都不適合用在這里吧?